第10章 古代蒸馏之王

在得到了大长公主的鼎力支持之后，陈洛的科研工作有了长足的进步。陈洛想起了之前为了争取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夜夜奋战的自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自己反倒还更喜欢现在的生活一些，轻松惬意，悠闲自在。真不知道这两千多年的发展都发展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被逼着来干活，那么长公主绝对算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导。出手阔绰，奖金多，工作悠闲，工作环境好，各种赏花游园下午茶，简直让陈洛快乐到了极点。也没有什么完不成的kpi，长公主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弄出点新鲜有趣的玩意儿来就行，一来长公主自己打发无聊的时光，二来进献给皇帝，以显示自己这个姑母对侄儿的关心。

        皇帝陛下亲政之心昭然若揭，而且也确实是一位好皇帝，长公主权柄虽然远不如从前，但富贵风光依然远胜其余人，这样的领导才是好领导。混吃等死还有不少的工资，这种工作一直是陈洛梦寐以求的。长公主养兵千日目的在于最终的用兵一时，对于陈洛来说，他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深巷卖杏花。

        就在长公主府里做点小科研，赏花赏月赏美女，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快乐吗？

        陈洛的指甲油在从淮南来到长安之后的鸟枪换炮般的技术升级之后，产品质量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但自己的香水却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不过好在长安是个好地方，不仅动植物多样性显著高于只有柑橘的淮南，而且商业贸易也非常发达，可以买到西域而来的高价香料，这也为陈洛的技术改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陈洛选取了几种具有独特花香的花朵，准备制作更多、种类更加丰富的香水。但还存在一些难以克服的困难，合成原料易得，但控制蒸馏过程中的温度却很困难，如果不能保证合成的温度，那么十有八九会有杂质生成，到时候分离和提纯过程可就更复杂了。所以最好能够在源头上解决问题。

        陈洛打造了一个细长的陶罐，在陶罐中装入自己前期提炼的红色色素，再插入一根芦苇杆，这样就利用分子的热运动过程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温度计。当温度升高时，色素就会顺着芦苇杆向上移动，在芦苇杆上留下醒目的截断痕迹。在多次实验之后，通过观察自己想要的温度下色素在芦苇杆的爬升位置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控制的温度。

        这样的温度计虽然实在是简易，但好歹也是能用的。本来陈洛已经可以通过炼丹技术来制取水银，如果有合适的玻璃材料，那么陈洛就可以制作出一个比较现代化的玻璃材料，但奈何现在陈洛手里并没有合适的玻璃制作方法，而且玻璃烧制过程中所需的超高温度也不好控制，再加上陈洛也不太想计算水银的密度随温度的变化情况，所以也就没有制作水银温度计。

        陈洛对实验器材的要求就是，能满足实验需求即可，不需要过多的功能。对于有机化学萃取这样的简单小实验来说，这样一个简易的色素小温度计就能够满足使用了。

        在解决了温度测试的难题之后，陈洛便开始了自己的科研进展，陈洛认真选择了几种花香馥郁的花朵，准备用来制取精油和制作香水。当然，萃取过程中一直是单独萃取，最后再将精油进行混合。谁知道到时候有多少种排列组合的方式呢？

        在萃取过程中沸石是不可缺少的，用来放置过热和液体的飞溅，陈洛并没有专门的沸石，所以采用了陶瓷碎片，将碎片继续碾碎之后，得到了表面疏松多孔的陶瓷碎片，功效基本可以和沸石相互比较。

        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陈洛！

        整个萃取过程中，陈洛以文火慢慢加热，采取大管套小管并在环形管内加入冷水的方式进行冷凝，这是一个简易版本的冷凝管，虽然冷凝效果不像现代生活中上进下出、不断流动的冷水一样好。但好在水的比热容较大，还不至于失效，只是效果会打折扣而已。陈洛自己也会手动更换水，以达到更好的冷凝效果。

        功夫不复有心人，陈洛最终成功地提取出了不少种类的花香精油。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在陈洛重新掌握了蒸馏提取技术之后，不管是西域来的玫瑰还是本土的牡丹，甚至是地里的狗尾巴草，都被陈洛提取了一遍。

        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对这些精油进行一定种类和比例的混合，再加上前期已经制得的乙醇和乙酸乙酯，陈洛知道自己一定能够制作出更好的香水来，只不过精油的混合和调试还需要一段时间。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些好不容易制作得到的精油用小瓶分装好，盖好盖子，然后用蜡密封。等待自己敲定好混合的方案之后再进行香水的调试。

        这样先制作精油再混合制作香水的办法能够显著扩大可选择的花香范围，比如秋季的荷花和春天的海棠，就不能用花朵来进行提取，但通过这种方法，却可以得到两种花香的混合物，不再受到季节的限制。

        接下来就是调配不同的花香精油，陈洛想起了长公主府里那一帮舞姬小姐姐们，一个个长得不说是虽然谈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也是被长公主培养的非常养眼，只怕哪一天要是被皇帝看上了就能够给长公主带来更大的政治回报了。

        对于长公主而言，养几个漂亮的舞姬所费钱财只是九牛一毛，万一千中有一能被皇帝看上那就是收益远大于回报了。但对于陈洛来说，这些小姐姐实在是提神醒脑，严重拖累了自己的科研进度。现在是让她们“将功折罪”的时候了。

        陈洛将调配好的体验版香水分发给了舞姬们，对于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一抢而空，这样在几天之后陈洛就能收到一大堆体验调查表。之后，陈洛再根据这些反馈意见进行针对性的改进，这样陈洛就能够得到更加优秀的产品。

        只可惜，陈洛的科研工作还停留在实验室小规模制取阶段，不能实现工业化大批量生产，无法规模化生产就不能获得大量利润。看来陈洛只能走高定奢侈路线了。

        当然了，陈洛拿着长公主的科研启动基金，自然做出来的科研成果，包括sci论文、专利等都应该抄送给长公主。虽然在古代省去了很多这种论文撰写的工作，但还是要把自己的产品送给长公主过目才可以。陈洛挑选了几款可能会适合长公主这种资深美女的香水，一层层通报给了长公主。

        当长公主传召凝香的时候，董偃正在长公主身旁伺候洒扫，但二人举止亲昵，陈洛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或许正是时候。说话间，长公主命令凝香献上香水。

        陈洛能感觉到，长公主虽然威严，但其实内心却是比之前的翁主要好的多的，如果说翁主对陈洛是表面温柔实则利用，那么长公主对陈洛就是表面利用实际只是当做一个小玩物，甚至时不时还愿意展现自己的些许善意。

        相比而言，陈洛更喜欢长公主这样的领导。表面温柔而实际憋着坏的女人和男人，陈洛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现在着实是有些乏味了。

        陈洛在献上香水的时候，却听到一旁的董偃开口对长公主说：“前些天那位淮南宗室子刘建对我说，我现在这样服侍长公主是杀头的大罪，来日必会大祸临头，我这些日子想来深以为然，他劝公主献长门园于陛下，方可了此劫难。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这样的大事，陈洛还是少沾染为好，陈洛只想做一个纯纯技术男，做好自己的研发工作，并不想掺和他们小两口/老两口之间的事情。便对公主说道：“奴婢先行告退。”却没想到公主并未同意，只是说：“那刘建和你是旧交，你也听听，说说你的看法。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担心。”

        陈洛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留下。陈洛作为一个老早就分科的理工男，这着实是触及到了他的盲区了。于是只能静静的听着董偃和长公主的对话，他俩言语之间对于献上长门园的计策表示赞同。选择之间，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对于长公主而言，一座长门园虽然是古代尊贵别墅群，但和董偃相比也就不算什么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长公主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并且赏赐刘建黄金千斤。并将刘建安排到长公主做门客，也就是幕僚，为长公主出谋划策。

        陈洛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实验，做出了令无数小姐姐神魂颠倒的香水，只得到了黄金十斤的赏赐而已。刘建动了动嘴皮子，就得到了自己一百倍的赏赐，这奖金发的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过还好，陈洛想想也就明白了。如今，要想得到长公主的赏识，就一定要能够触及到长公主最看重的东西，刘建正是帮到了董偃才能得到长公主厚赏。那么除了董偃，长公主看重的还有什么呢？

        陈洛想到了椒房殿里的陈皇后，如果陈洛能够研制出能够帮到陈皇后的东西，那么，陈洛的奖金也必然会十分丰厚。

        想到这里，陈洛仿佛看到了自己用黄金铺满的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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