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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话说荆南欲游击


  这就是丞相的阳谋。
  你不是担心迁都导致派系利益受损吗?
  没问题,我直接让你吴家参与到迁都事宜之中。
  虽然无论是成都这头,还是长安那边,你都说了不算,但外人所看到的,却是你吴家代表着东州派和益州派已经深入地参与到了迁都的事宜之中。
  不管你愿不愿意,外界甚至是东州派和益州派的内部都会认为,这已经是丞相做出的妥协。
  而且,尽管不是最高的负责人,但吴氏兄弟既然参与到迁都之中,自然也会得到一些相应的利益。
  什么利益?
  去看看抗战胜利之后,国民党在曾经的日占区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
  就如《渗透》里所描述的那般,一个区区的东北督察室总务科长,却是在地头蛇的支持下,将整个东北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
  显然,作为迁都的执行者,吴氏兄弟也有着同样的机会与权利。
  不说如同剧中许忠义这般编织出一张大网,至少拿下几个宅子,占据几个铺子和千百亩的土地,收编几个魏国的世家门阀,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是,这些利益,到底是属于吴家的,还是属于全体东州派和益州派的,这就见仁见智了。
  也只能由吴懿、吴班两兄弟去与两派之人商量了。
  最妙的是,丞相还把两人全都调到了距离成都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众。
  如此涉及巨大利益之事,即便是当面商议都未必能说的通,你猜仅仅通过书信和口信传达的两人,能不能说服益州的其他世家门阀们,或者说,仍在益州等候着的益州派和东州派的其他成员们,还会不会完全信任已经在长安的吴氏兄弟们。
  基于此,丞相也是顺利地将迁都与东、益两派之间的矛盾成功地转换成了吴家与两派之间的内部矛盾。
  虽然付出了一定的利益,但此举却是无疑将大大地缓解了迁都的阻力。
  可偏偏,吴氏兄弟对此不仅没有丝毫的意见,甚至还相当的兴奋。
  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利益啊!
  当然,若是吴氏兄弟足够的聪明,就该知道,只有派系更上一层楼,他们兄弟二人才能继续蒸蒸日上;
  可若是吴氏兄弟再聪明一点,就会明白,东州派与益州派的衰落已经是不可避免,但作为皇亲国戚的吴家,却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很可惜,吴氏兄弟并非什么大才,上述的两种情况,他们哪种都不会选,因为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他们早沦陷。
  这不,丞相这才刚刚下达了命令,两人只是相视一眼,便已经明白了互相的心思。当即,两人也是丝毫没有犹豫,便是齐齐地答应道:“是,末将领命。”
  安排好了吴氏兄弟,东州派和益州派可能的阻扰也就被丞相消弭了大半,至此,丞相对接下来的军事政治安排也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当即,丞相也是微微点头,随即再度下令道:“传信函谷关子龙将军,告知襄阳已入我手,正欲与魏国谈判,并命其继续严守函谷。”
  “是。”身旁的传令兵随即答应道。
  “禀丞相。”见对魏的事宜,丞相基本都已经安排完毕,忽然间却是有一个声音出现,道:“东吴方面,我方是不是也该派出使臣,重商国界之事?”
  话音落,当即便有将领同意道:“然也,如今南郡已在我手,荆南四郡业已投降我军,正该重新商定一番。”
  随即众将也是讨论了起来。
  “可是,国界如何划分呢?是以湘水之盟为界,还是......”
  “怎么可能以湘水之盟为界,至少长沙、衡阳两郡已入我军之手,是断断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然也,东吴新败,根本无力统治荆南。我军或可直接收复湘东、桂阳等郡,打通与交州之间的联络。”
  “此万万不可也,我军休战在即,且迁都之事已在日程,荆南烟瘴丛生,几与益州南蛮无异,贸然进攻,恐入泥沼,断不可行。”
  ......
  显然,众将对于荆南的地盘远没有像中原地区那般的热情。
  这倒也很好理解,毕竟荆南的经济和人口条件摆在那里,现在的荆南可远没有被开发出来,贸然去取倒也着实是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就像是丞相在北伐之前,必须先征南蛮一样,荆南的问题不解决,迟早还是会掣肘到荆州的布置。
  就像是当年的关将军,若是能将荆南问题解决之后,再行北上,或许就没有吕蒙什么事情了。
  介于此,丞相也是看向了马谡的方向,随即问道:“幼常,汝为荆州督,此事你怎么看?”
  “末将以为。”马谡略略地迟疑了一会儿,将语言重新组织好,这才答道:“与东吴鼠辈会盟,毫无意义,反而成为我军之枷锁。”
  是的,马谡根本没有去纠结一城一池乃至于一郡两郡之得失,反而是从根本上反对与东吴的再度联盟。
  没办法,被坑怕了。
  而随着马谡口中“鼠辈”之词一出,众将瞬间哄笑了开来。
  就连丞相也是无奈地摇头,敢这么形容、能这么形容吴军的,也就马谡一人了。
  没办法,在场的诸将之中,跟东吴军打交道最多之人,非马谡莫属了。
  虽然几次挫败东吴军阴谋的马谡,绝对有资格称呼吴军为鼠辈。但在如此严肃的军议之上,如此形容,还是有些不妥的。
  当即,丞相也是呵斥道:“说事情。”
  “是。”闻言的马谡对于丞相的呵斥,倒是根本不以为意,随即也是微微颔首,便笑着继续说道:“不管我与东吴签订何种协定盟约,此约对于东吴而言,都是一张废纸,欲撕毁时,吴军不会有任何犹豫。此事,自建安二十四年以来,已经发生过无数多次。”
  “相反,我军承炎汉之志,秉先人之意,却需重诺守信,以安天下臣民之心。”马谡随即继续分析道:“因此,与东吴盟约,于东吴而言,无异于向其承诺我军不会发起进攻,如此反而让东吴可以心无旁骛地发展。这又是何必呢?”
  话音落,众将也是纷纷觉得马谡所得有理。
  很显然,随着东吴一次又一次的背刺,它的信用已经彻底破产。
  只是,国与国之间可以没有盟约,却不能没有边界,毕竟若是含糊不清的边界却也并不适合下面的人管理。
  果然,当即也便有人质疑道:“即便不提盟约之事,也该划定个国界线,也好各自管理治下百姓啊!”
  “这也正是吾所想要讲的。”马谡当即便接过了话头,随即抱拳向丞相一礼,道:“末将请治荆州,将采取‘向北防御,向南进攻’之策略。”
  “向南进攻?”
  闻言的众将顿时疑惑了起来,刚刚不是马谡提出的要暂时休兵的吗,怎么还要进攻?
  不仅仅是众将,甚至丞相都有些困惑了起来,当即也是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的那个问题:“向北防御自是无错,可为何要向南进攻?”
  “禀丞相。”马谡随即也是开始了解释,道:“首先,无论荆南荆北,不论魏军、吴军,皆不可信,皆需派兵防御。
  因此,既然我军于南部需要分出兵力防御吴军之偷袭,与其防御,不如趁吴军刚刚遭受重创之时,主动出击。
  当然,末将所言之进攻,非数万大军之进攻,而是将人数控制在几百乃至上千人之进攻。正如诸将军所言,荆南桂阳、湘东等郡,地形繁复、并不适合大规模军团之作战。
  既如此,我便以小股部队出击,占一地而与百姓分一地,攻一城而与百姓分一城之田亩。
  一方面,采取如此零敲碎打之策,以少量兵力,逐步蚕食东吴所据各郡县,另一方面,也借由此机会,对新征召之兵卒进行实战练兵。”
  “练兵!”
  在场众将不由得眼睛一亮,显然,马谡的说法有些打动了他们了。
  “如何能控制战争不扩大呢?”丞相随即也是问道。
  “不需要控制。”马谡随即答道:“一次性我军至多投入一个方向上的兵马,至多不过千人而已。若是吴军不派兵来救,则我军区区数百兵卒,必不可能扩大战争;若吴军不舍其地,派兵来救,我军则退回长沙、衡阳郡坚守便是。待吴军主力撤后,卷土重来即可。反正我军的目标本就不是土地。
  如此,即便最不利之情况,我军也不过堪堪千人被围,而荆南多山峦之地,想要困住千人不被突围,也是相当困难的。
  因此,我军最大的损失,也不过就是千人而已。总不能吴军频繁调兵而来,我军还频繁被围吧。”
  “还,还可以这样吗?!”
  众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马谡天马行空的想法。
  打仗不是为了地盘,而是为了以战代练?
  打不过就跑,敌人走了再卷土重来。
  以小博大、聚少成多......
  这样在后世看来相当简单的游击战套路,在如今的汉军将领看来,却着实是颇有些先进的战争理念了。
  即便是丞相自己,也是在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感觉到这其中的精妙之处。
  “可若是吴军穷追不舍,又该如何?”丞相随即又问到了关键之处:“增兵吗?”
  随着丞相的问题,众将也是看向了马谡。众将也是疑惑马谡要如何处置,毕竟,若是要增兵,也就彻底背离了休战的初衷。
  好在,对于此马谡也早有所准备。
  只是,按照原本的想法,马谡并不准备公开自己的办法的。
  不过,既然丞相有问,马谡也只能将这最为关键的下半部分策略和盘托出。
  深吸一口气,马谡也是回答道:“当然不增兵!依据荆南山林与吴军展开游击战。”
  “游击战?”丞相显然对这个名词很是感兴趣。
  “然也。”马谡随即答道:“即为在运动中寻求减损和消灭敌军之战术。(游击战十六字真言:敌进......,不知为何被起点删了。)”
  反复念叨着马谡的十六字,丞相也是立即意识到这的不同寻常。
  连带着看向马谡的神情也有些不同以往了起来。
  没办法,即便是号称一字千金《吕氏春秋》在这面前也变得有些逊色。
  这简简单单的,却是将游击战如同一幅画卷一般摊开在了丞相的面前。
  微微握紧了手中羽扇,丞相看向马谡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而热烈,上上下下打量了马谡好一会儿,丞相这才说道:“荆南再无忧矣。而幼常之名,当垂于青史,而为万千后来者之师也!”
  随着丞相的评价出炉,众将也是齐刷刷地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马谡。
  不仅仅是在场的诸将,就连马谡自己,也是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丞相。
  没办法,丞相的评价太高了!
  名垂青史也就算了,还为万千后来者之师,这已经是开山立派的评价了。
  只能说,马谡还是有些低估了其价值,尤其是在这个游击战连雏形都没有的年代,马谡的这番话语,几乎不亚于其所呈上的黑火药和双边马镫。
  很快,马谡也是从丞相灼灼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又装到了一波。
  当即也是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道:“吾只是这么一说,到底好不好用,还要等打了才知道。”
  “那就去打!”丞相毫不含糊地支持道。
  随即,丞相也猛然间意识到什么,随即下令道:“今日幼常有关游击战之言,列为绝密,任何人不得外传。”
  “是!”众将闻言立即抱拳领命道。
  其实吧,马谡倒还真不担心这所谓的秘籍外传。
  毕竟,“知道”和“做到”之间,还有着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就像当年的抗日战场,同样知道这方针,我军在敌后就干得有声有色,而国军在敌后就屡屡遭受毁灭性打击。
  甚至国军专门安排人员前来我军学习,都没能学会这敌后游击战的精髓。
  就像历史上的赵括之流,兵法不可谓不精,可就是打不好仗;相反,李云龙那样大字不识的大老粗,却也能创造军事奇迹。
  可惜,丞相似乎并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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