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汉军北上吴军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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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江陵城啊!
都说关羽败走麦城,可实际上,关将军的败亡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江陵城。
因为江陵城的失陷,让关将军麾下的数万大军失去了后勤补给,更要命的是,连大军的家眷们也被吴军掌握。
这仗,从糜芳将这江陵城拱手相让开始,就根本没法打了。
之后的麦城,不过是为这位老英雄的戎马一生画上一个句号罢了。
试问这样的地方,关兴重新给拿下了,又怎么会能容它再失去呢!
可是,马谡所担心的,就是关兴在关键时候依旧要死守江陵,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闻言的几人也是十分的诧异,别人都是担心守将不肯舍命守城,怎么到了马将军这里,却都反过来了。
不由得,关兴几人也是疑惑地看向了马谡。
马谡自然也是立即看出了几人眼中的疑惑,随即也是干脆为几人解惑道:“所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说的便是此理。”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几人喃喃地咀嚼道。
“然也。”马谡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譬如这江陵城,诚然,此城乃是我军东出荆州的桥头堡,有了江陵,我军便可控制整个南郡。向南,我军可以收复荆南诸郡;向北,我军可以进逼襄樊,威慑曹魏。此城之重要性简直是不言而喻。”
闻言,几人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过,要说重要,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马谡随即接着说道:“几年前,我军就丢过一次,几年后,我军就能重新夺回来,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同样的,在现如今,即便此时的江陵城,丢了也就丢了,能有多大的事情,再找机会夺回来也就是了。”
随即,马谡也是颇为认真地看向了关兴,道:“可是人死,可就不能再复生了。明白吗?”
关兴微微一愣,微微点了点头,终究却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因为关兴明白马谡的意思,而摇头,却是他并不能这么做。
他当然知道生命的宝贵,可身为关将军的儿子,他必须有他的风骨,作为关家的继承人,他也必须有他的执着。
“关”之一姓既给他带来了无限的荣耀,但也同时给他带来了无形的枷锁。
好在,现在的情况也并不紧要,而马谡也并不需要关兴来做抉择。
拍了拍关兴的肩膀,马谡也是笑道:“你还是随我北上襄樊吧,你父亲没有做到的事情,希望你能够做到。”
闻言,关兴一时间还真不好拒绝,毕竟,谁能拒绝掉超越自己父亲的烦恼呢。
“是。”当即,关兴也是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拳而道。
还行,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小犟驴,付燚对关兴的表现也很是满意。
随即,付燚也是将目光扫向了其余的三人。
既然关兴要跟着付燚前往襄樊,这也就意味着剩下的三人里,就得有一个人留下。
略略迟疑了一会儿,马谡也是对着张苞说道:“张苞,此战,就由你坚守江陵城被。”
“啊?”张苞顿时一脸苦逼地看向了马谡。
显然对于这个守卫后方的任务,一向脾气就很暴躁的张苞,也着实是痛苦不堪。
而这正是马谡将张苞留下的重要原因之一。他就是要好好地磨一磨张苞的性子。
同时,此战进攻襄樊,最重要的不是个人武力,而是投石车的运用,这样让马谡能够放心地将张苞这员大将放在后方。
眼见着张苞还想争辩一番,马谡也是径直地盯着张苞,直看得张苞心中略略发毛。
随即,张苞也自然知晓,此事已再无更改的可能,当即也是微微叹气一声,领命道:“是,末将领命。”
安排好了留守的人选,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微微点头间,马谡也是开启了点将模式,道:“关兴。”
“末将在。”关兴立即抱拳而道。
“为我大军副将,统一指挥大军北上襄阳城。”马谡随即下令道。
“是,末将领命。”关兴立即抱拳而答应道。
“魏昌。”马谡随即也是继续点将道。
“末将在。”魏昌随即也是抱拳答道。
“命如为大军先锋,领兵五千,杀向襄阳城。一是为我后续大军开路,二则是在沿途务必要件我军北上的讯息散播开去。”马谡随即继续下令道。
“是,将军放心,我军北上之消息,一定会很快出现在魏军将领的案头。”魏昌立即答应道。
“好。”马谡点点头也是认可道。
“马青。”随即,马谡也是继续点将道。
“末将在!”正以为自己被马谡所遗忘的马青,当即也是兴奋地答应道。
“领一军兵马为后军,随本将之亲卫首领马旭一道,护送攻城器械前往襄阳城。”马谡随即也是吩咐道。
之所以要让身边的两名大将前往护送攻城器械,很显然,这批的攻城器械十分地重要。事实上,这批攻城器械正是此战中马谡的底牌——配重型投石车。
听着马谡的命令,马青自然也不敢违背,虽然被安排到了后军之中运送攻城器械,但总归也还是上了战场了,也好过连战场都没法去的张苞了。
当即,马青也是脆生生地回应道:“是,末将领命。”
而随着马青的回答,马谡的这次针对襄阳城的布置才终于告一段落。
紧接着,整个江陵城便再度行动了起来。
不过半天的时间魏昌便领着先锋五千兵马率先北上而去。
紧接着,不到半个时辰,马谡也是带着两万主力悄然跟上,最后的最后,则是马青与马旭二人所率领的辎重部队。
一行浩浩荡荡三万人马很快便是消失在了江陵城外,也是惹得站在城头上的张苞一阵阵的叹息。
也就在马谡的大军终于开拔出了江陵城,得到马谡北上消息的吴国使者,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回到了被包围中的吴军主力之中。
这还多亏了魏军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包围圈中的吴军,倒是有些忽略了想要扎入其中的吴使。
听到自己派出的使者归来,吴王也是兴奋地立即亲自接见了使者。
而在得知马谡居然率军北上,进攻襄樊,以解自己之危时,吴王的兴奋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我就知道,蜀汉不敢不管寡人!”
“哈哈哈!”
“好!”
“一旦襄阳遭到袭击,魏军必然不得不回援,那样一来,我军便可趁机攻破当面之敌,与云杜城所部汇合了!”
“好。”
骤然听到好消息的吴王,甚至是一个人在主位之上踱起了步了来,一边踱着步,一边还自顾自地安排着接下来的战事。
也就在吴王正在兴头上之时,下方的陆逊却是皱起了眉头。
“我王容禀。”微微拱手间,陆逊也是皱眉而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闻言,吴王瞬间也是停顿了下来,问道:“怎么说?”
“禀我王。”陆逊随即也是接着说道;“使者所言,一开始马谡并不同意发兵北上,并以兵力不足推脱,可使者在江陵之所见闻,并无增兵之效,既如此,马谡何以前日拒绝而近日应允呢?”
“许是成都方面下达了指令?”吴王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若是成都或是诸葛之指令,为何其余两处并无相应情报发出?”陆逊随即也是接着反问道。
“这?”吴王一时间也有些麻爪了,随即也是看向了一旁的使者,似乎在说:“解释啊,愣着干嘛?”
似乎是听到了吴王的心声,吴使也不敢怠慢,当即也是努力回想着在江陵城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出原因。
只可惜,这个原因根本就不在江陵城,自然打死吴使也想不到其中缘由。
无奈,吴使也只能微微摇头,道:“我王,大都督,不管汉军是出于何等理由,在微臣离开之前,汉军向襄阳城派出斥候是真,兵马也在调动之中,而微臣离开前,也留下了亲卫与信鸽,一旦汉军有所行动,其便会汇报汉军行踪,只要其乃是北上而来,我军又何必纠结其缘故?或许,就是马谡想通了也说不定。”
闻言,吴王倒是没有轻易表态,随即也是看向了一旁的陆逊。
显然,经过被围之后一系列的事件之后,此时的吴王已经颇有些依赖于陆逊陆大都督了。
没办法,吴王孙权心里很清楚,如果还想要逃出升天,靠自己是不可能的,只能靠陆逊。
这也是刚刚陆逊的话语明明横冲直撞,孙权却毫不在意的根本原因。
当然了,此时不计较不代表永远不计较,孙权可从来不是个胸怀广大之人。
不过,这次,陆逊倒是并未反驳,而是说道:“这倒也有理。另外我军也可多派斥候,打探汉军消息,只要魏军能够撤围,对于我军而言,便是一件好事。不论如何,我军也应该做好突围之准备。”
“大都督所言有理也。”吴王立即点头表示赞同道:“如此便有劳大都督排兵布阵了。”
“我王放心,此是我应尽之责也。”陆逊也立即表态道。
只是,就在这君臣相协的场景中,那使者却偏偏要煞风景。
“我王,大都督容禀。”使者微微躬身,也是接着说道:“汉将马谡有言在先,待其向襄阳发起进攻后,我军需配合其进攻,以水路向北岸之樊城发起进攻,以吸引魏军注意,减轻其正面负担。”
“啊?”闻言的吴王顿时有些不愿道。
一边皱着眉,吴王也是一边看向了陆逊。
不仅仅是吴王,此时的陆逊也是皱起了眉头。
无他,按照他的设想,一旦魏军撤围,陆逊当即便要一路向东的,而按照马谡的要求,却是要让自己向西进攻什么樊城。
这着实是有些出乎陆逊的意料。
问题是,一旦自己向西,能顺利拿下樊城倒还好说,若是拿不下呢,岂不是进一步地钻入了魏军的怀中。
魏军自可以以襄阳为基点,封锁江面,将自己的主力大军彻底封死在长江的上游。
到时候,汉军是安全了,自己反而更加不安全了。唯一的办法,便是南下,经过南郡、衡阳郡绕走江东。
如此一来费时费力不说,江夏也极有可能不保。
除非,汉军能够及时占据襄阳,而自己也顺势拿下樊城,如此两军便可隔江遥相呼应,纵是吴军十数万大军亦不敢轻举妄动。
无奈之下,魏军甚至只能退守颍川一线。
如此一来,战局也就彻底地反转了过来。
只是,汉军能拿下襄阳城吗?
要知道,江夏郡的魏军距离襄阳城也就两三日的路程,偌大的襄阳城,总不可能连三两日都坚持不了吧。
思来想去,陆逊还是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道汉军为何如此有把握,但我军没有必要跟汉军冒险。”
说着,陆逊也是看向了吴王,见其没有表态的想法,当即也是接着说动:“一旦魏军撤退,我军即行向东进攻,不管西面汉魏打得如何,我军先行保存实力再说。若是汉军果真有所凭仗,我军在云杜城休整一番后,再行向东也不迟。我王,您看呢?”
闻言,孙权也是微微点头,道:“此乃老臣谋国之言也。任他如何变化,我军自作壁上观即可也。况且,汉军已经尽占南郡,若是令其再占荆北之地,我军还如何自处焉?”
显然,东吴的两巨头,都下意识地忘记了,马谡大军的北上,名义上乃是救援而来。也更不会去想,随着自己的背信弃义,会给马谡所部带来怎样的影响。
依旧是熟悉的套路,卖起队友来,根本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不过,这并不是说他们错了。
国与国之间,若是讲恩义,那才是最大的愚蠢。
而听着自家王上与大都督的对话,使者自然明白了两人的意思,虽然他在马谡那里做出过承诺,可此时的他,却似乎是忘记了曾经的承诺一般,根本没有想要再争一争的想法。
微微拱手间,使者也是坦然道:“我王英明!”
只能说,上梁不正下梁必歪,自古皆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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