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魏延离去赵云至,言说骑兵养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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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魏延接过了马谡手中的帛书。
仔细看过一遍之后,魏延却是略带欣喜的抬起了头。
“原来你小子早就有了打算了。”兴奋的魏延拍着马谡的肩膀说道。
“打算不敢讲,只不过是想要知己知彼而已。”马谡也笑着应和着。
“只是,看这情况,陇西还真不好不处理啊!”魏延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帛书,颇有些无奈甚至是心疼地说道:“那姜维本就是天水郡大族出身,入南安后,侧有天水郡之帮忙,内有马岱之协助。反观你呢?这陇西郡不仅距离凉州更近,往往首当其冲(最先受到伤害),内里还是一团乱麻,你又是孤身一人前往,着实有些为难你了。”
显然,魏延心中心心念念的,还是与姜维的比斗。
只是,马谡显然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这倒是无碍,陇西总归是要有人去收拾的嘛。”
见状,魏延倒也没有继续再劝,只以为马谡心中已经有了成算,随即又再度问道:“你准备怎么做,说来听听。”
身为督陇右诸军事的魏延,当然有资格更有义务去搞清楚马谡的想法。当然,这何尝不是在为马谡出谋划策呢!
“是。”马谡点点头,随即说道:“从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陇西郡无非就是两个问题:
其一,便是世家大族的盘根错节,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政令的实施。昔日魏国的郡守游楚,也是借用了辛、彭二氏之力才在陇西立足,而其投降也多因为世家之胁迫。我大汉治郡,自然不能为世族所胁迫;
其二,便是占据人口近三分之一的羌族问题。想要攻凉州,所需无非钱粮与战兵而已。此二者,皆少不了羌族之支援。只是如今陇西郡内,羌族多固守本寨,不肯与汉人相居,于郡守官员之令,往往也是听调不听宣,甚至连税赋也绝难收集。
此二问题虽然明显,但如何突破之,谡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办法。还请文长兄不吝赐教。”
闻言,魏延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马谡的分析正切中了陇西郡的要害。
略略思索之后,魏延随即说道:“说到这些世家大族,吾倒是还算有些经验:对于这些人,道理是讲不通的,倒是手中大刀在手,他们一个个便会俯首帖耳,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理是理不顺的,倒是手起刀落之间,这路瞬间便通常了。”
顿了顿,魏延继续说道:“至于羌族,吾却不甚了解。然其固守营寨而不出,或许仍有隐情,不宜仅以刀刃而迫之,还需细细查访找明症结才是。”
“谨受教也。”马谡当即拜谢道:“多谢文长兄不吝赐教。”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魏延笑着便扶起了马谡,随即说道:“弟既已智珠在握,愚兄也便不再打扰,望弟好自珍重,若有疑难,自可休书一封至上邽城,兄必助弟一臂之力也。”
“拜谢兄长,兄长之义,谡铭记于心。”马谡当即再谢道。
“哦,对了。”正待魏延告辞之时,马谡却是赶忙叫住了魏延,随即说道:“昔魏国雍州刺史郭淮,已在弟之劝导下投诚我军,丞相已经允准,见过我主之后,或至陇右,而为兄之副手,还请兄知之。”
“哦?”魏延又是一脸惊喜地看向了马谡,他当然明白身为雍州刺史的郭淮,对于治理陇右、甚至是东向长安的巨大作用。
当然,魏延也瞬间秒懂马谡此言的含义,这不是在炫耀他的又一项功绩,而是在告诉自己,郭淮是自己人。
一名能战之将归入汉军阵营本就是一件可喜之事,而这名战将还捎带手地就成了自己人,如何能不令魏延欣喜不已。
当即,魏延也是开心地说道:“有郭淮在,何愁陇右不平哉!”
“正好!”魏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当即拿起了帛书对马谡说道:“陇西郡之事,你正好可以请教下郭淮。”
马谡闻言也点了点头,道:“丞相如今正在与郭淮交谈,所幸大军撤离还需要时间,我也打算晚些时候前去请教。”
“好。”
言罢,魏延也是满意地告辞离去。
未几,已经忙碌了大半天的马谡尚未来得及休息呢,又一名亲兵出现在了马谡的帐前。
“将军,赵云将军请见。”亲兵的声音不大,却是直接把坐着的马谡给惊了起来。
天知道“赵云”这两个字,对于一个三国(演义)迷而言有多么大的杀伤力。谁的年少梦里还没有一杆又长又直的银枪呢?
嗯,怎么说呢,也就仅次于神仙姐姐亲自约见吧!
只是,神仙姐姐在三国是见不到了,可一身是胆的子龙将军,就在眼前啊!
当即,马谡赶忙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大踏步地就走出了营帐。
“赵将军呢?”看着亲兵孤身一人,马谡有些莫名。
“赵云将军还在营门等候。”亲兵立即答复道。
听到这个答案,马谡倒也不算意外,毕竟印象中的子龙将军就该是这样,虽然较之魏延将军少了几分亲厚,却多了几分谦谦有礼。
“头前带路。”马谡也顾不得多想什么,立即对亲兵吩咐道。
“是。”亲兵也立即答应道哦啊。
很快,马谡便在营门口看到了一身青衣便装、满头银丝缠绕的赵云赵子龙。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子龙将军,恍惚之间,马谡的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丝英雄迟暮的感觉。
这还真不是马谡的错觉,虽然马谡的到来改变了街亭之战的结局,也改变了丞相第一次北伐的结果,但唯一没有多大改变的,或许就是眼前的赵云将军的情况了。
孤军入箕谷牵制曹真十万大军,虽然对正面战场的意义重大,即便是敌我兵力相差甚大,却也依旧无法掩盖常胜将军赵云赵子龙在曹真手上吃了亏的事实。
虽然不至于像历史上那般毁了褒斜栈道,但总归,赵云将军还是败了。
而这一败,不论是在赵云近乎长胜的履历之中,还是在近乎完胜的陇右之战中,都显得是那么的碍眼。
也因此,赵云将军论功之时,只被丞相评为了中功。
饶是以赵云将军心胸之豁达,也难免有些许的失落。
事实上,在真正的历史上,转年赵云将军便病逝于成都,或许也跟褒斜道的失利不无关系。
自然,如今的赵云身上,依旧有着淡淡的愁绪挥之不去。
“或许,越是赵云这样的老将军,越是需要一个舞台重新证明自己宝刀未老吧。”马谡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便向赵云将军见礼道。
“见过赵老将军。”马谡抱拳、微微共躬身说道。
“幼常辛苦。”赵云野随即回礼道。
看着赵云欲言又止的模样,马谡当然明白,这也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呢,当即,马谡也是张罗着赵云前往帐内:“赵老将军请入军帐言说。”
“好,请。”赵云也不客气,当即便答应道。
很快,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后,马谡又再度为赵云斟水,道:“赵老将军来找末将,可有吩咐?”
“却有一事。”闻言的赵云更显得有些局促,略略咬了咬牙,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道:“此来,还是为了家中之事。”
“幼常当知道,我家尚有两子,幼子广暂且不说。”赵云随即端起了茶水,这才继续说道:“长子统,如今已经而立之年,却依旧文不成、武不就也。”
“我本垂垂老矣,也不该再有什么奢望。”赵云随即又看向了马谡,许是被手中热水给熏到了,赵云的眼眶竟然是有些泛红了起来:“只是今日将军在军议之上,言说要以关兴、张苞为副将。不禁让我也心生了一丝丝妄念,便想着将长子统也能学之一二,便已令其受用无穷了。
故此某也是舍下这张老脸,希望幼常能将吾之长子赵统收入麾下。”
说着,赵云也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马谡。
闻言的马谡,也是懵圈了。想过将关兴、张苞纳入麾下,会有极大的好处,也会有一系列的问题。
只是马谡却断断没有想到,最先给自己带来问题的,会是在军议上连为自己称三个“好”字的赵云将军。
果然,每份的夸奖都已经在命运之神的手里标注好了价格。
当然,马谡不是不能理解赵云的想法。眼看着二哥三哥的孩儿都交给了马谡,自然自己也想把自己的孩子丢给马谡。
马谡也不是不能成全赵云心底的想法,毕竟带两个是带,带三个,问题也不是很大。
可怕就怕,收了这第三个,就会来第四个、第五个......那自己这仗还打不打了?!
更何况,赵云的长子赵统可跟着关兴、张苞两名将军不同,倒不是战力的问题,关键是,赵统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早有了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和世界观,自己根本没法教啊。
略略沉吟了一番,看着眼前的赵老将军,马谡还是决定实话实话道:“古语有云: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赵老将军拳拳爱子之心,谡本不该有拒绝之言,只是,吾与赵统年岁不过相仿之间,实难以......”
话音未毕,赵老将军的神色明显黯淡了下去。
显然,马谡的拒绝之言,还是有些伤到了赵老将军。
“哎。”赵云长长的叹息声,更是让马谡的内心纠结不已。
马谡很清楚,人老了,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个寄托,就是一口气,决不能有灰心丧气的感觉。
而显然,如今的赵老将军便因为自己的话语,加上箕谷之战的打击,已经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若是因此,让自己的偶像郁郁寡欢,甚至是丢了性命,马谡是万万不能原谅自己的。
不行,一定要把赵老将军求生的欲望给调动了起来。
就在赵云要起身告辞之时,马谡却是再度开口:“赵老将军,吾尝听兄长说起,老将军少年白马,在那长坂坡前与百万曹军之中七进七出,可谓英雄无匹,纵横天下也无敌手也。老将军既有令赵统贤弟光耀门楣之意,何不亲自教授之?”
“非不愿,不能尔。”闻言,赵云也是轻叹了一声,随即说道:“统,生来体弱,虽习我枪术,却无气力使之。”
“老将军多次领兵出战,号曰常胜,战术之精,世上也稍有匹敌,统贤弟既不可谓之猛将,若能学之排兵布阵之法,也是不错。”马谡再度疑惑道。
闻言,赵云却还是摇头,道:“某之一身本领,几乎全在马上,无论枪术或是派兵布阵。而我大汉,缺马,根本无成形之骑兵队伍。只靠纸上之言,如何能领兵作战。”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马谡顿时就知道要如何解决这两个问题了。
“老将军。”略略有些激动的马谡随即说道:“老将军有所不知,此次街亭之战,我军不仅击败了张郃,更是俘虏了其手下上万骑兵,更有上万马匹。老将军正好以此为机,为我大汉建立一支骑兵,以复现白马义从之威,而抗魏军之骑兵。同时还能将统贤弟收纳其中,以炼其能,岂不两全其美哉!”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马谡,赵云却只有苦笑,随即解释道:“幼常有所不知,其一张郃所遗留至卒,多为辅兵,其战马,吾也勘查过,亦多有损伤,其可用之于战者,至多不过三千。更关键的是,我大汉并无养马之地,此三千战马乃无根之水,损之一匹便少一匹,想要练出骑兵,难呐!”
“谁说我大汉没有养马之地?”马谡依旧笑着看着赵云。
“凉州固然是好养马之地,只是,平定凉州,却非一朝一夕之事也。”赵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两年!”马谡淡淡地伸出了两根手指,依旧平静地看着赵云。
赵云当然明白马谡说的是什么,可是两年想要拿下一个防御完毕的州郡,简直是妄谈。
眼见着赵云似乎并不相信自己,马谡缓缓地收回的手,却又再度伸出:“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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