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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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段辛寒突然抓住楚涵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身体难受地开始挣扎。
“热，好热。”
来不及多思索，楚涵拿出银针，冲着段辛寒穴位扎下去。
谁知段辛寒开始更加剧烈的挣扎，方扬见状连忙过来制止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少爷这么难受，你这样做不是在加重他的病情吗？”
被人打断，楚涵也怒骂：“你不懂就别乱说话，你要是想让他死，尽管拦着我。”
听到楚涵的话，方扬才半信半疑地收回了手。
楚涵这才开始专心替段辛寒医治，忙活了大半天，楚涵才暂时稳住了他的动作。
拭去额间的薄汗，楚涵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那药浴对段辛寒的作用十分显著，有了那些药材的压制，段辛寒，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怎么会突然加重得这么厉害？
楚涵暗道不好，伸手探了探段辛寒的脉象，片刻后才舒了一口气。
还好，新的毒没有发作，只是他这样未免反常。
楚涵转头询问方扬：“段辛寒怎么会突然这样？”
谁知方扬听到她的话，忽然像是抓住了罪魁祸首一样，满脸怒意：“你还好意思说，少爷之所以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楚涵奇怪：“因为我”
“少爷今天原本一天都好好的，都是因为晚上泡了你留下的药浴，所以才会如此。”
楚涵更加疑惑了，段辛寒一直也有泡药浴，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怎么会突然如此？
“你不要胡说，那张药方分明都是能够抑制他体内的毒性，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方扬气不过：“你不要狡辩了，都是你害的少爷变成这样，我不会让你继续这样害他的。”
说罢方扬便把管家叫来：“把她带出去，离少爷远一点。”
楚涵不相信段辛寒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开口反驳：“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你忘了之前你家少爷被人误认为假死，差点被封棺的事情吗？是谁救了他？还有段辛寒毒发的时候是谁给他结了毒我如果有心想要害他，之前便不会救他。”
方扬一时之间语噎，找不出话来反对楚涵。
楚涵接着开口：“段辛寒泡的什么药浴，你带我过去看。”
方扬一脸生气地把楚涵带到浴室，指着药桶对她说：“少爷都是在泡过这些药材之后才忽然发热的。”
楚涵走了过去，伸手探进水里，搅动着木桶，观察水里的药材。
和之前一样，并没什么不妥，楚涵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忽然她嗅到了一丝陌生的气味，又继续查看药材，再看到那几片墨绿色的叶子时，楚涵眼神一眯，果然如此。
伸手将那几片叶子捞了起来，楚涵细细检查了一番，立刻对方扬说道：“这个不是我的药浴，有人在我的药材里面加了东西，正是多出的这一味药，导致药性冲突，让段辛寒身体机能紊乱。”
方扬一惊，怎么可能？
“这些都是有专门的佣人按照你所说的方子准备好的，怎么会有多出的东西”
对，专门负责药浴的人
楚涵抢在他之前开口：“快去把送药的人带过来，仔细查问。”
楚涵也立刻重视起来，下药的人心思深沉，并且熟知药理，自己的这张药方是母亲留下来的，能够彻底弄清药方原理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人不仅彻底理解了方子，关键还能够找出有所相克的两味药材，实在是不简单。
方扬动作很快，马上把负责这件事的下人抓来询问：“陈叔，你在段家的时间不短了，少爷待你不薄，你说是谁指使你的？让你胆敢犯这种罪”
楚晗心里一紧，对方连段家的佣人也能够买通，看来段辛寒的这个对头着实很难对付。
“大家叫你陈叔是吧？是你把东西放进药浴里的”
陈叔低着头，没有看楚涵，一副没打算回答的样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研透我的那张药方，应该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吧？只要你能够说出幕后之人，段辛寒或许会网开一面放了你。”
方杨叶愤愤不平：“少爷怎么对待你的？你都忘了吗？你的家人，你的子女是谁给他们那么优越的生活条件，你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你这么做对得起少爷吗？”
楚涵也接着说道：“既然段辛寒对你这么好，能够让你背叛他，想必你是受了那人威胁吧，只要你能够把事情说出来，还有网开一面的可能性，或者你把药材的来源告诉我也可以。”
陈叔一大把年纪，在方扬的审问下却依然死咬着牙关，不肯说出实情。
只是喃喃地说道：“是我对不起少爷，我该受到我应得的惩罚。”
说罢只见陈叔的身体一怔，嘴角有黑血缓缓流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楚涵立刻看出来他是服毒自尽了。
“他嘴里有剧毒。”
方扬连忙跑过去，手捏上了他的脸颊：“快，快把东西吐出来。”
可是谁知动作晚了一步，陈叔早已没有了气息。
方扬忍不住恼怒：“该死。”
楚涵也很急躁，唯一知情的人已经死了，这下线索断了，该怎么办？
“夫人这下该怎么办他还没有交代出背后指使的人，那少爷身上的毒……”
楚涵也十分无奈，审问未果就服毒自尽，不仅一无所获，关键楚涵一时之间不知道新增的那一味药到底和原本药方中的哪一味药材相克，相克之后又会引发什么样的药效，这些楚涵全都一无所知。
忽然，段辛寒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
楚涵知道这是因为段辛寒体内原本的毒性失衡，而他身体中累积了大量的毒素，毒性相冲突，平时各种毒素互相克制，能保证身体正常运作，可是眼下平衡被打破，人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承受那么大的极限。
所以楚涵清楚段辛寒现在有多痛苦，现在他体内有多股力量在交织撕扯，已经压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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