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作者有话要说：</br>加班告一段落，可以恢复更新了。抱歉让喜欢的小伙伴久等了，本来原计划是春节前完结的，但现在可能得多等些时候了，我会抓紧时间码字的！放心，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坑！番外都安排好了，怎么可能坑！

        另外，46章修正了，调整比较大，建议重新看。（这么久没更，前面的剧情可能都忘了吧，我尽量每天都可以更，这样应该就不会忘了）

        四天后，来自各分局的第一批失踪数据比对报告纷纷发往市局内网。

        全市上下为此而加班加点四处奔走做筛查核实的警察们得以暂时轻松片刻。

        晚上十点，笙小禾走访完名单上的最后一家人，赶着末班公交车回了市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下车，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笙小禾还没来得及戴上口罩就猝不及防吸进凉气，一直干痒发疼的喉咙受了刺激，咳得她面红耳赤，久久停不下来。

        贾靖冬接了杯温水递过来，站在一边担心地问：“都咳了好几天了，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笙小禾润了润喉，这才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不用，我再吃点药就好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南荣从外面推门而入，听到那几乎都快喘不上气的声音眉头都快拧成中国结了。

        他两步走到笙小禾身边，刚想开口，大门又被推开，宋余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晃晃，“结果出来了。”

        南荣只得咽下嘴边的话，接过报告，索性靠在笙小禾桌沿边开临时会。

        宋余说：“石玉芬给徐慧慧喝的药化验结果显示具有高强度的麻醉性，药量控制不当致死性极强，是我们以及大部分国家明令禁止的药品，可在欧洲某几个国家是合法的。现在市面上被查到的‘迷药’基本上都是这玩意儿制成的，暂时没查到具体来源，但已经派人去药监局和扫黄那边调相关的信息资料，也许他们能提供其他线索。”

        南荣像是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盯着报告看了一会儿，但并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问：“失踪和死亡人口核实得怎么样了？”

        这项工作是由贾靖冬和笙小禾两人一起负责统计汇总，笙小禾闻言把报告递过去，“今年第四季度全部排查完……咳咳咳……发现跟本次案情相似的失踪女性有两……咳咳，两人……咳咳咳咳咳咳，对不起，咳咳咳咳……”

        笙小禾侧过身背对着南荣，抓起桌上的口罩捂着嘴，把咳嗽生生摁了回去，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宋余凑过去安抚地拍了拍笙小禾的背，揪着眉问：“感冒还没好？怎么感觉越咳越厉害了，可别咳出肺炎了。”

        南荣让人把办公室尘封了许久的温度计翻出来给笙小禾量，冲贾靖冬抬抬下巴，“小贾说。”

        贾靖冬推推眼镜，道：“我市明文规定允许土葬的地方有二十处，我们现目前已经排查出来的，可能有七具应葬却未葬。”

        南荣捏捏眉心，低叹道：“这才只是一个季度。”

        他摆摆手，又继续说：“明天联系对口派出所，继续跟进。把失踪那两人的所有信息全部转到市局，存疑的七具尸体再去查，带上告知书，确定有异常直接开棺，把家属全带回来。”

        南荣把报告放到桌上，垂手时碰到笙小禾的玻璃杯，顺手拿起来转身两步走，重新添了点热水放回去。

        笙小禾把水杯挪到自己面前，将温度计轻放到桌面，抬头迎上南荣带着担忧和疑惑的眼神，“咳，唔唔唔，没发烧。”

        南荣看着又埋下头时不时小声咳嗽的人，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焦躁。

        他指尖叩着桌面，问：“石玉芬表妹调查得如何？”

        同事说：“她十年前嫁到春云省，每年只有国庆和春节会回来，能查到的信息比较少，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南荣差不多也猜到是这样，沉吟片刻，说：“老宋和小贾明天直接飞春云，这个人肯定知道什么，必须彻查到底。”

        宋余点点头，“明白。”

        贾靖冬：“收到！”

        南荣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直起身，看着众人，“今天先到这儿，大家都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

        说着，伸手拦住刚打开枇杷膏准备喝的笙小禾，“别喝了，喝了反而越咳越严重，收拾下，马上去医院。”

        笙小禾其实很累了，这几天她一直在出外勤，屋内屋外温差太大，反复地刺激，抵抗力是没有增强的，反倒是让本来就没痊愈的感冒一直拖着迟迟好不了，但也就是咳嗽，其他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不想去医院，只想回床上躺着，但还没来得及拒绝，南荣的手机就响了。

        是数据中心打来的。

        南荣听了两句就把车钥匙递给她，捂着话筒小声说了句“去车上等我”后匆匆往楼下走去，笙小禾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又坐了一会儿才拖着略微乏力的脚步离开。

        数据中心办公室。

        工作人员小汪递给南荣一个u盘，“南副队，你们队提供的手机号和22号高家村所有交通监控的轨迹比对已经做完了，锁定目标对象是本地牌照13m07的黑色大众，视频和报告都在里面了。”

        南荣顺手揣进兜里，拍拍他的肩，“谢谢，辛苦了。”

        从市里到村里，有监控的地方能查到的车流量非常大，数据中心要把手机号的行动轨迹和所有车辆进行交叉排查，工作量丝毫不比外出走访的警察们轻松，南荣习惯性地想递烟，却只摸到一把薄荷糖。

        小汪笑着把糖塞嘴里，无所谓地摆摆手，“客气了，那没事我就下个早班了？”

        “好，不打扰你。”南荣转身往外走去，一只脚刚跨出去，身形就忽然顿住，他回头，又走到小汪桌边，“三、四年前的行动轨迹还能比对还原吗？”

        “三、四年？”小汪想了想，说：“我试试吧，不过这时间过了那么久，轨迹范围可能不会特别精确。”

        南荣点点头，“行，那你得空了再帮我查查。”他写了两组手机号，又抓了把糖给小汪表示感谢后就匆匆离开。

        车里空调效果好，很快就被暖气烘得热乎乎的，笙小禾刚坐进去还没有两分钟，就歪着头沉沉睡了过去。

        南荣上车时，看见的就是她两颊红红靠着玻璃窗一脸恬静的模样。

        他小心靠过去，把手指半贴在笙小禾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后才放柔动作把座椅放平，又拿出薄毯搭在她身上，做好这些后才驱车往医院去。

        约莫一小时后，笙小禾被南荣强行披上薄毯，手脚发软地跟着他去抽血、拍片。

        “来，啊——”

        医生把压舌板扔进身后垃圾桶，又看完血液和胸片报告，把滑到鼻梁上的眼镜往上一推，说：“支气管炎，有点严重了哦，再拖几天可能就成肺炎了。等会儿去挂瓶点滴，吃四天药，饮食清淡，不要熬夜，很快就好了哈！”

        说完还没等笙小禾点头，就转过头就着又滑下去的镜片吊着眼看向南荣，“你这男朋友还不够上心哦，早点来，也不至于多挨这一针的呀！”

        医生是看起来很慈祥亲切的面相，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南渝的老方言口音，总爱加些语气助词，那微微有些上扬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家里的长辈在宠溺地叮嘱小辈。

        南荣微微笑起来，站在一旁乖顺地认错：“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此时已经说不出话的笙小禾：“……”

        南荣微微侧过头，垂下眼，和她的视线在半空相撞，他抬手把薄毯往上拉了拉，盖住笙小禾裸露在空气中的修长脖颈，顺手在她后脑勺摸了摸，说：“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

        医生一边打诊断单，一边赞同地点点头，“对嘛，女朋友是需要好好疼爱的。”

        笙小禾：“……”

        她起身接过单子，朝医生微微点头致谢后就走了出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南荣。

        南荣扬扬眉，摸了摸鼻头，对医生说：“谢谢您！”

        医生笑笑，大手一挥，“快去哄人吧，年轻人。”

        医院的夜间急诊人并不少，纵使南荣托了关系，等医生看完也差不多是凌晨两点了。

        笙小禾本来打算就在走廊椅子上坐着输水，但护士收了单子后，直接领着她去了顶楼的vip病房。

        南荣随后而进，迎着笙小禾疑惑的目光，说：“太晚了，等会儿输完水就在这儿睡吧，明天给你放假，回家好好休息。”

        笙小禾半倚在床头，张张嘴，艰难地开口：“不……”

        南荣坐到床边，拉开被子搭在她腿上，“行了，说不出就先不说。我知道你想回家，不过等水输完再回家都快五点了，太折腾了。你就当心疼我，我明天可还要上班呢！嗯？”

        南荣的语气太温柔，低沉缱绻，响在笙小禾耳边令她感觉半边脸都麻酥酥的，她不由得缩缩脖子，心里嘀咕道：“其实你可以先回去的。”

        但她说不出话，就算说了南荣也不可能走，只得指指窗户边的单人沙发床，用手机打出“早点睡”递到他面前。

        南荣就着她的手，笑着在下面按出“遵命”二字，然后抱着笙小禾砸过来的枕头滚去沙发上睡了。

        半小时后，南荣的闹铃震起来，他搬来小板凳坐在笙小禾床边等着剩下的半瓶药水滴完。

        五分钟后，笙小禾的手机也震了起来，南荣眼尖，屏幕一亮，他就立刻把手机拿起来关掉闹铃，这才放回枕边。

        手还没离开手机，原本黑掉的屏幕又亮起来，南荣赶紧把手机拿起来，以为还有闹铃，但熟悉的震感没有传来，只是来了一条新信息。

        笙小禾的所有信息都不显示发信人和内容摘要，南荣也不会趁她睡着悄悄用指纹解锁偷看，确定不会吵醒人后，又把手机放了回去，守着点滴滴完，等护士来取完针才放心地补觉去了。

        如果南荣不那么“正人君子”，如果笙小禾没有被药物影响导致拔针都没醒，他们也不会在天亮后才发现，凌晨的那条信息——

        发信人：崔盈

        内容：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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