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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我还以为他有啥真本事,没想到只会搞“胡里花哨”的东西。不过他那能在陌生人面前耍宝自来熟的本事,确实收获了一众“粉头”,包括凌斯寒,他难的一笑。所以,我觉得秦安澜天生有做周幽王的潜质。

        我心想着,对凌斯寒居然能被头一次见面的家伙给逗笑这件事情很是不满,小声嘀咕:“还以为能变出一锅来。”

        秦安澜大概是看出我的脸色不怎么展,所以熟稔的抬指弹了弹我的额头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变?”

        我虽然刚跟他认识,但其实也已被他的鱼汤深深的收买,并没有觉得他弹我的额头有多讨厌。

        以前,谁要是弹我额头,我肯定第一时间发飙。

        凌斯寒见状,将秦安澜拉到了一边,也不知两人嘀咕了些什么,但他俩回来的时候说我们可以凑钱买条鱼。

        “我同意,刚好我奶奶在家等我抓的鱼,我先预定一碗鱼汤,带走。”简一第一个举手赞成。

        鉴于简一的孝心,我们几个最后都同意决定买鱼。

        我们几个凑了半天,连衣服兜底儿都翻出来了,才凑了20块钱。所以只能让老板给我们割了半条鱼。买鱼买半条是头一回,但老板看了子严他老爸的面子,还是给我们割了。

        那晚我们在子严家吃的是鱼汤面,安澜还炒了几个菜。我们几个打下手,其他都是安澜来完成的。最后走的时候简一真给他奶奶带了一小玻璃杯鱼汤。

        我们和安澜的相处虽然很短暂,但是我总觉得我们似乎已经认识了很久。后来,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候,总提起他,提起他的鱼汤。但我们一直没有再见过面,直到一年后上了高中才再次相见。

        初三比较忙,我和秦苏也很少见面,偶尔见面都是打打招呼。子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放弃了他的红娘角色。

        毕业拍留念照的时候,子严带着秦苏来了,她跟我们几个拍完合照之后又非要和我拍一张。

        子严有些嫌弃她:“苏苏,这个很贵的,一张六块钱呢。”

        “小气,我妈给我零花钱了我还你。”秦苏怼了他一句,他只能无奈的撇嘴耸肩,示意我那不是他的本意。

        我低头看一眼那执着的小丫头,不觉勾唇笑了笑。而那一瞬间刚好被摄影师拍了下来。他剪辑的时候看着我和秦苏的那张合照,半开玩笑道:“这是我拍过的最好看的一张毕业留念照。”

        我看着那张照片,我是拍的还算可以,但是秦苏仰着头,只有一个侧脸,我真看不出哪里好看。我当时的想法是,他害怕浪费胶卷,所以骗我们的。直到很久之后,我走过了青春,再次看那照片时才觉得它确实挺美的。

        那天,凌斯寒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只听子严说他似乎不开心了。

        “为什么?你若他了?”我很无辜的问子严。

        “不知道,也许是眼看要毕业了,有些伤感吧!”子严耸肩道。

        拍完照片,接着准备报志愿,迎接最后几次月考了。

        那个夏天,我的自行车也行将朽木,动不动断链子,破轮胎。所以,凌斯寒载我的次数更加频繁。

        我的好朋友郑楠同我说:“小木木,你就买一辆新车吧,看它老坏,太烦人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凌斯寒就说:“马上要毕业了,凑合凑合,上了高中就住校,买新的不划算。”

        我听到那话的时候面皮微抽,真想说他就是我妈肚子里的蛔虫。因为,我妈就说那么说的。

        郑楠也再没有纠结买不买新车的问题,而是问报哪所高中。

        简一平日里傲娇的很,他鼻孔朝天道:“还没想好,总之呢,我是不会跟你们几个被称作“学渣”的人报一个学校的,嗯,我决定了,就这样。”

        他这么一说凌斯寒就不高兴了,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车头就撞了上去道:“你说谁‘学渣’呢?我们木易那可是三连冠了。”

        简一一看大事不妙,猛蹬几下自行车,才得意的挥着手说:“人家小木木是人吗?人家是神,考神。”

        “不理那种非人类,贡子严,你准备报哪儿呀?”郑楠又问。

        子严说他爸在白银拖了人,准备送他区那边的寄宿学校,理由是管的比较严。他问:“泼猴(郑楠的绰号),你什么打算?”

        “噢,你爸真是有先见之明,就知道上了高中,没人管,你就成了脱缰的野马。”我忍不住笑一声揶揄他。

        “也是,我爸爸也是为了我好。”子严说着点了点头,又问:“诶,大姑娘,你应该会报一中吧?”

        “还不知道呢,我爸爸说想让我上二中。”我叹息一声,心中莫名惆怅。要是凌斯寒考不上怎么办?我岂不是平白少了好多乐趣。

        “为什么呀?我爸说了,教学综合实力来说一中肯定比二中强。”很显然,郑楠不希望我这个劲敌远离她的视线。

        “那你准备报哪儿?”我问她。

        “我妈想让我报一中,她说跟你一起,我俩互相较劲,将来一定都能考上好大学。可是我怕我自己考不上。”

        “没事,报上冲一冲也是好的。再说,你就这一次考差了点。”简一开口给她宽心。

        我抠了抠额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们两个一直关系好,学习成绩也是相当,平日里她稳坐一班第一宝座,而我占着三班的第一名。综合名次下来虽然我每次第一,但是每次就比她高了那么一点点,属于名副其实的劲敌。

        但是这次月考,她的成绩直线下降了,排到了年级三十名之后。至于原因,我是知道的,她喜欢了一个人。那个在我眼里特不靠谱的人——简一。可是事到如今,估计简一还不知道。我本来想同简一说,可是她不同意。

        “斯寒,你准备报哪儿?”简一开口问斯寒。

        斯寒倒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我:“木易,你定下来了给我说,咱俩报一起。”

        “啊?”

        “怎么,很惊奇。”他笑着问我。笑声散在风力,很是悦耳。

        “不是,那我还是报五中吧。”我半开玩笑道。

        “没事,就报一二中,从今晚起,我去你家做作业。”

        后来,我就真的报了五中。

        上了高中,我俩还是一个学校。

        郑楠来看我的时候总是很惋惜地跟我说:“易哥,你说你是不是傻?兄弟真的比前途重要吗?”

        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原来,凌斯寒在我心里是何等重要的分量。

        “诶,你干嘛真的履行诺言?”高一开课的时候斯寒问了我这个问题。

        “那你干嘛非要调到八班来,你明明是十四班的?”我笑着问他。

        “习惯,跟你一个班习惯了。”他说。

        “我也是习惯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之所以会报五中,是我姑父在五中教书,我妈妈说如果我生病啥的,至少会有个照应。

        一段人生,一个青春的岔路口,别后很少再重逢了。

        上了高中之后,我便很少见其他同学了,倒是我和子严还有斯寒,还在一起上学。

        子严明明是要去寄宿学校的,不知怎么的也来了,我和斯寒在八班,子严在三班,教室刚好一个在三楼的最东头,一个在最西头。每天下午课外活动,最拥挤的中央楼梯口,便是我们会面的地点。

        高一课业比较轻松,所以我们总是相约去打乒乓球。在子严的介绍下,我们便认识了他们班的苏岩。

        苏岩生的秀气,典型单眼皮妖孽。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盯着他半晌,他都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斯寒才推了推我低声说:“木易,你干嘛呢?快跟人家苏岩打招呼。”

        “你好,木易。”我伸出手同他握手。

        “苏岩。”他勾了勾唇角,轻笑一声,跟凌斯寒挤眉弄眼。后来我才知道,一路走来,全是熟人,只是我将他们忘了个干净。

        我身后的秦安澜也许也被他的美貌惊到,我刚松开苏岩的手,他就挤上去伸出手说:“秦安澜,很高兴认识你。”

        “很高兴认识你们!”苏岩大概被我们的“热情”吓到,所以干干地笑了笑说。

        “哥哥们,你们这是干嘛?都吓到苏岩了。”子严适时的缓解尴尬。

        “是苏岩生的太好看了。”我半开玩笑道。

        “有你好看吗?”斯寒之间眼睛微眯,审视着我。

        我干干的咳了咳,我是生的好看,但风格不同好吗?而且,人家那明显一看就是男生,而我,瓜子脸,双眼皮、桃花眼,典型的男生女相。

        话说小的时候,我妈一带我出去,被人家问的最多的是:“你家闺女几岁了?”每次我妈总是给人家解释说:“我们家这是儿子。”

        我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

        “你们知道木易小时候被人家称为什么吗?”斯寒搂着我的脖子,笑的不怀好意。

        “丫头?美女?”秦安澜顶着一双狗狗眼,好奇心十足的问。

        “姑娘!我们那方圆的人说起来都是木家的大姑娘,哈哈哈!”斯寒说完径自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笑。

        “大姑娘?”其他几人也开始笑的前俯后仰。

        “凌斯寒,你找死!”我咬牙切齿的骂一句,想要给他两脚,怎料他蹦起来藏到了秦安澜身后。我和秦安澜虽然早都见过,但真算起来也属于刚认识,也就再没好意思再找凌斯寒的麻烦。

        “大姑娘,你今年芳龄?可有许配人家?”子严也开口调笑我。

        “贡子严,你大爷!”我骂一声,一脚就飞了出去。结果就踢到了苏岩腿上。

        那一脚,我可没留情,我的脚都疼了,可见他的腿。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急忙双手合十道歉。

        “没事,没事!”他轻笑一声,然后对其他几位笑的停不下来的人说:“好了,皮相这东西是父母给的,你们笑的木易都不好意思了。”

        我感激的看他一眼,心里将凌斯寒那家伙的祖宗统统问候了一遍。

        “好了,今天刚好周末,咱们出去剪个发,不然再长一点就真成了姑娘了。”斯寒最后开口提议。

        “凌斯寒,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说我这非主流发型好看的吗?”我揪了揪已经长的遮住了眼睛的刘海,有些郁闷。

        “我说兄弟,你都被班主任点了两次名了,你还不打算剪呐?”秦安澜揪着我的头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懂个毛线,爷这发型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我不觉怼他一句。话说,那可是我为了庆祝毕业花了15块钱凹的造型。

        “走,剪发,我可不想被贾妈再口头‘表扬’。”斯寒也揪了揪自己的刘海。

        “我说你们仨这发型是批发的吗?”苏岩看一眼子严,又看了看我和斯寒。

        “差不多,毕业那天我们兄弟几人为了庆祝毕业一起剪的。”子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

        “那刚好,今天咱们兄弟几人出去再批发一个来。”秦安澜开口提议。

        于是,我们五个人就真的出去批发了五个同款——那会儿最流行的毛寸。

        毛寸,就是四周与平头一样推平,前额留几根碎刘海,而顶部头发则长短不一,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因而得名\"毛寸\"。毛寸要凹造型的必备条件是发胶,因为那会儿比较穷,又是特臭美的年纪,所以一瓶发胶,我们几个人抢着用。结果是天没亮,苏岩和子严就会来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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