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密探潜伏

吐鲁番城内。
两个偷摸潜入进来的探子，还在不断探查城内的防守和驻军情况。
他们自认为小心谨慎，做事根本就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当兵之前，他们就是商人。
如何模仿商人，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我们分开行动吧！这样快一些。”
二人在商议一番后，就在一处路口分道扬镳。
当然，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感知到后方一直追踪他们的锦衣卫。
锦衣卫是家传，还会有诸多勋贵被丢到锦衣卫中镀金。
如此一种操作，就导致锦衣卫的水平不断降低。
可现如今，锦衣卫的能力，还是值得认可。
君子之泽，三代而斩。
锦衣卫在永乐大帝手中重新建立出来，到如今的时候，还不到落寞时刻。
况且，厂卫给予锦衣卫的压力一点不小。
若是锦衣卫再做不出来什么事情，不等皇帝下达命令，估摸都会先被内阁提议裁撤。
厂卫独立于内阁之外，他么只对皇帝负责，并且还掌握有司礼监，能极大干涉内阁的决定。
锦衣卫就没有这样的能力，再不好好办事，那所面临的结局绝对不会好。
跟在后方的几名锦衣卫，望着分开的两人，他们也是一阵奇怪。
“老大，他们是发现了我们吗？”
领头的锦衣卫小旗摇摇头，“看他们的步伐，并没有什么变化，估摸是没有发现我们。”
确实，从分开继续行走，他们的速度没有一点加快的意思，还是跟刚才一样。
若是有发现他们，绝对不可能说，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是在城内，他们一旦被发现，估摸就是死路一条。
如此大的压迫，还能慢慢悠悠继续行走，丝毫没有在意的意思，多少是不合理。
“正好，他们分开了，你们去盯着那个家伙。我们去将那边那个抓住问问。”
小旗直接就对身后下达命令。
抓捕一个，另外一个继续盯着。
如此手段，也是锦衣卫惯用的手段。
验证一番消息，事情确定就立刻抓捕另外一个家伙。
若是抓捕错误，那就抓捕一个人，也比较好处理一些。
况且，偌大的城池，出现失踪人口，也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左右都是一些异族，锦衣卫是不当什么事的，能拿到功劳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而且，锦衣卫的能力不差，迄今为止就出现过一次错误。
倒不是真的弄错，只是抓错人。
两伙人结伴过来，一伙人没有问题，一伙人就是有问题。
锦衣卫立刻就行动起来，小旗带着几个人跟上一人，在某个道路岔口的位置，直接就冲上去。
“别动，我手里的刀子可不长眼。”
伪装的锦衣卫冲到探子身后，用袖子的短刃顶在探子的后腰位置。
明晃晃的兵器，瞬间就让探子不敢数说话。
“我们只求财，不害命，老实一点。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进行伪装的锦衣卫，轻车熟路的低声喊道。
装作是劫匪，能让很多人打消疑虑，避免他们直接大喊大叫，或者想着传递消息，告知同伙。
探子心中一种无语，却只能赶紧求饶。
“大爷，饶命，饶命。我愿意配合，愿意配合。还希望大爷能小心一点！”
不是说，大明的城池治安非常好吗？
探子更是无奈，虚假宣传害人。
就身后两个家伙，探子自问能轻松搞定他们，就算是对方有武器，一样能反手解决。
可一旦反抗，难免就会暴露自身的实力。
行伍之中的技巧暴露出来，捅到城卫军面前，绝对非常难以解释。
“不要乱动，随哥几个到那边去，交出你所有的钱财，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锦衣卫左右夹着探子，朝着街道一旁的小巷子而去。
这倒是顺了探子的想法。
“哼，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还真就不敢对你们有什么想法。可到了角落，我就要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竟然敢抢劫到你爷爷我头上。”
锦衣卫想的却是进了小巷子，就能直接拿下，扭送到锦衣卫驻地，进行严加审讯。
就这样几人是各怀心思，朝着巷子一步步前进。
等到进入巷子后，转过一处拐角。
探子立刻冷笑几声。
“你们还真是大胆，竟然……”
不等探子说完，脖子上传来的一阵冰凉，就瞬间让探子咽了一口口水。
拐角位置站着小旗，绣春刀直接就搭在探子的脖颈位置，掏了掏耳朵笑着问道。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探子脸色顿时变成苦瓜。
他不知道大明的锦衣卫，可却知晓架在脖子上的绣春刀，绝对不是一般劫匪就能拿到。
而且，小旗身上的官袍一样能说明身份。
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看出来。
但是，探子非常清楚，落到大明官府手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当即，探子闭上眼睛，沉声说道。
“你杀了我吧！”
小旗轻笑一声，“我们可舍不得杀你，你可是我们的‘贵人’，能不能往上爬，就看你到底有多‘贵’了。”
随后，探子就被直接带走，秘密送回锦衣卫驻地。
探子还不知道锦衣卫的可怕之处，求死不得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锦衣卫的折磨之下，很快就跟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知晓的消息，全部都告知出来。
同时，另外一名探子也早早被一起抓回来。
二人分开审问，消息汇总之后，确定真伪。
“没想到这帖木儿帝国竟然将目标打在我们的身上，还真是不知道死活。”
消息在被确定后，多少是有些感叹。
锦衣卫立刻就将消息给上报驻军将领。
消息随即就进入到军方渠道。
至于功劳，那就之后的事情，不过定然是不会少。
能获知到这样的消息，倒是让锦衣卫内部掀起来一些风波。
不少活动在西域地区的锦衣卫，听闻这样的消息，不少整日混迹的家伙都开始认真起来。
原本是以为没有什么好处，可现在发现努力一点，未必就没有好处。
厂卫夺取他们先前的地位，不奋斗职位都保不住，最大的可能就是彻底成为作战部队，不再有现在的游手好闲。
可身在锦衣卫，没有人会愿意眼睁睁看着锦衣卫就这样被裁撤。
若是有其他选择话，他们自然是非常乐意。
同时，送到军队的消息，立刻就传递到严防死守等候帖木儿帝国军队的军团手中。
他们还计划着，等帖木儿帝国大军赶过来，应该怎样支撑更长的时间，坚持到后方大军赶过来，最后将帖木儿帝国入侵的军队一举消灭。
可计划还没有开始，似乎就面临破产的风险。
“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会想要去进攻吐鲁番？他们这目标转换的真够快，是想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管他是什么想法？若是他们进攻吐鲁番，我们就去支援。西域重要，可不能随便就丢掉。一旦西域丢失，乌斯藏不一定能保得住。到时候，朝廷辛苦夺取回来的诸多领土，可就这样轻易丢失。”
“支援？愚蠢！万一他们是故意这样呢？就是希望将我们的兵力吸引一部分赶往吐鲁番，然后调集主力进攻草原防线。调虎离山的计谋，以帖木儿帝国元帅的脾性，到不是做不出来。”
……
一众收到消息的裨将和指挥官在进行讨论。
可零散的消息，注定是不能立刻做出来完善的应对。
指挥官非常清楚这样一点，直接发兵支援绝对是最为错误的选择。
“既然，帖木儿帝国军队想要进攻吐鲁番，我们何不就让他们去进攻呢？大家难道忘记，吐鲁番的城墙和防御设施远比我们这边充足。若是在吐鲁番的话，用更少的军队，就能发挥出来更大的作用。”
“倒是可行。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化被动为主动。战场之上，最为忌讳的事情莫过于被欠着鼻子走。能掌握主动权，我们就占据有极大的优势。”
“末将赞同！”
……
很快，指挥官提议后，其他裨将思考一番没有什么大问题，就跟着一起赞同下来。
指挥官有专断之权，可以直接实施军令，下面那些裨将不敢不遵从，军令如山可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指挥官和裨将多数出身京师讲学堂，属于是同窗关系。
并且，学堂中最让人铭记在心的教导，莫过于“切勿闭塞言路。”
有人说，独行专断是为避免花言巧语的蛊惑。但是就是因为一些花言巧语，就放弃众人的思考，聚集众人才气的机会，多少属于是因噎废食。
大明军队的计划，立刻就呈递到锦衣卫。
想要将帖木儿帝国军队吸引到吐鲁番去，没有锦衣卫的帮助是绝对不行。
吐鲁番锦衣卫百户所，匆匆收到军队送过来的消息，兴奋之余还带着一丝紧张。
将众多锦衣卫匆匆召集起来后，一些旗官就看到具体的计划。
至于说，消息就这样散步出去，会不会出现锦衣卫内部泄密。
锦衣卫百户是完全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能派遣到西域的锦衣卫，绝对都是老手，不是刚上岗的小菜鸡，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情，绝对是一清二楚。
说错话泄露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直接投靠敌人，那就更不可能。
锦衣卫内部监控严格，有问题的锦衣卫早就沦为尸体，根本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观摩大明军队给出来的计划。
锦衣卫百户环视一周后，对众人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绝对是大好机会，若是能妥善处理，绝对是大功一件。就算是锦衣卫被裁撤，我等也定然能凭这大功去在军中高升。”
接着，话锋一转。
“可若是失败的话，轻则导致军队计划失败。重则，会让吐鲁番丢失。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凝重的话语，不免让众人面面相觑，跟着就沉沉点头，做出来回应。
“请大人放心，我等定然会竭尽全力。”
后续，那就是计划上的一些商谈。
想要让帖木儿帝国军队前往吐鲁番，就必须要送给他们吐鲁番空虚的消息，不然他们肯定是不会前来就进攻。
问题也就是在这里，两个前来探查消息的探子，早就因为拷打，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就算是能策反他们，短时间内也完全就用不上。
那一身伤痕累累，虚弱不堪的的身躯，想要骑着马匹翻阅层层草地，赶回帖木儿帝国军队所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选择，就是将伪装，弄出来一个差不多一样的人，返回帖木儿帝国军队去传递消息。
锦衣卫中，自然存在一些手艺人，制作人皮面具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可外貌和体型相似，不一定就能保证事情顺利完成。
百户与众多旗官商议好计划，确定人选。
至于后续能不能成功，那就只能在被选中的锦衣卫身上，他机灵一点的话，就能带着所有人揽下泼天功劳。
若是不机灵的话，可能结局就不是那么好。
反正，成功对百户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领导指挥的付出摆着，绝对不会被上面无视。
若是失败，顶多就是被认为能力不足，手下尽数都是庸碌之辈。
左右都不会有什么很大的损失。
……
两道伪装的锦衣卫从吐鲁番离开，悄悄躲开众多视线。
在离开后，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从他们离开的时候，除非任务结束，不然他们就一直都是帖木儿帝国的探子，被巡逻的士兵和厂卫发现，没有解释的机会，那就是死路一条。
伪装的探子，披星戴月，耗费两天时间总算是赶回帖木儿帝国的军营。
有锦衣卫的消息渠道，以及审讯探子给出来的一些辨识方法，寻找主力军队所在，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从探子身上挖出来的东西很多，为饰演好身份，探子的人际关系以及一些小秘密一点都没有放过。
越是谨慎，成功的几率就越高。
原本，伪装的锦衣卫想着接下来会是一番斗智斗勇。
可消息在呈递给上司后，他们就被直接打发走，完全就没有继续理会他们的意思。
按照上级的说法，他们完成任务辛苦，能好好休息两天时间，并且还能去厨房弄一些好吃的。
讲道理，锦衣卫真不觉得赏赐的吃食算是什么美味。
可等候一天时间，他们都没有遭遇什么，就非常日常的军旅生活。
其他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几乎不跟他们交流，或者根本就不在营地。
探马，一直就是在野外混迹，不断探查消息，吃不好也睡不好。
能有休息和吃点热食的机会，谁还会浪费去浪费时间与人多加交流，不是一个营帐几乎就没有几句话说。
刚好，锦衣卫探子营帐的士兵，被安排去执行任务。
就这样，锦衣卫的日子就比较简单，吃了睡睡了吃。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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