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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好久不见


  深秋的京市已经刮起西北寒风,临近傍晚时分还下起了小雨,寒气袭人,一路上两侧行人行色匆匆,街灯昏暗。
  一辆车紧赶慢赶,还是在交通灯前停了下来,前方或许出了点小事故,车流有些拥堵,还有人在细雨中争论不休,似乎掰扯着是谁的责任。
  坐在驾驶位上的青年修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一下一下,像是极有耐心似的,静静看着前方的车流,可是微微抿紧的唇却泄露出心中几分真实情绪。
  十多分钟后,有交警来处理小事故,车流重新流动,红色轿车重新上路,七拐八拐后驶入一条被朦胧街灯照得昏黄的街道,这儿幽静又明显气派不少,正是京市较有名气的地段。
  车子停在一座酒店前,有门童立刻迎上来,见到下车那人的面容,眼睛顿时惊艳睁大。
  直到那人将钥匙递过来,门童才如梦初醒,慌忙收回目光,生怕冒犯了这位容貌异常出挑的尊贵客人。
  能来这儿消费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势,门童不敢怠慢,慌忙去帮泊车,还有候在门口的侍者上前,颔首恭敬引领贵客进入。
  相貌格外出众的青年却微微笑了一下,使得整张脸格外生动起来,“抱歉,出门忘了点东西,我先去买一下,待会儿再进去。”
  侍者脸红,没有不答应的,甚至,“当然,您随意,是否需要我帮您去买?”
  能为这么好看的人跑腿,也是件值得回味的事情吧。
  青年却没有回了,转身径直跑进细雨里,很快走进马路对街的超市,身影消失在暖融融的光里。
  侍者这才恍然惊觉,这位客人虽然看起来爱笑温柔,可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冷清疏离的。
  沈知远买了一包香烟,走出店外,这是一家装修古典的商场,门口屋檐探出,两根古色古香雕龙画凤的石柱撑起立在两侧,一边挂着一个随风摇曳的散着昏黄暗光的灯笼。
  他就这样随意倚靠着一根石柱,一腿站直一腿随意交叉,懒懒散散的,抽出一支烟点燃,望着朦胧细雨后街对面的酒店,轻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圈。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因为某种原因,不想身上染上烟味。
  不过此刻他很想抽一支。
  与此同时包厢里。
  “靠!”方铭看一眼腕上的表,脸色难看的把酒杯墩在桌面上,“这都几点了,你们的人还来不来啊?”
  对面的人缩了缩脖子,紧张道,“应,应该快了,远哥一向很守时的。”
  这是一间大包厢,坐了九个人,一方四个一方五个,分成两边坐着,中间隔着一张长长的四方桌,一看就泾渭分明——五个人那方面色忐忑,虽然强做镇定但难掩不安,坐姿笔挺端正,连手都放在大腿上。四个人一方则坐姿恣意放松,或靠沙发或翘二郎腿,悠然品着酒,显然这里是他们主场。
  更重要的是,两方人看着年龄相仿,可气质一看就天差地别,五个的那方看着斯文学生气,没什么社会阅历。而四个人那方则浑身社会味,一看就知道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久了,举手投足间那气场不是他们这些未毕业或刚毕业的学生能比的。
  尤其是穿着黑色长皮衣外套、静静坐在一边夹着烟没说过一句话的那位。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身材多么高大笔挺,比很多北方人还要高,这已经带来了压迫感,更何况他长相冷峻额头还有疤,神色冷漠,面无表情的往那一坐,真叫人坐立难安。
  明明他的岁数比他们还要小。
  可他们就是怕他。
  听说他就是这次给他们投资的老板,简直年轻得不可思议。
  没多久,又有一拨人进来了,一个个大腹便便满嘴圆滑的恭维,学生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从深市来的年轻老板不止约了他们,还约了其他闻了味寻求合作的老板。
  学生们脸色有点沉下去。
  陈浩宇晃着酒杯轻笑,“我们老板虽然有点家业在,但是到底主场放在深市,京市呢,虽然有发展的想法,可跟玩玩也差不多,所以投入的钱是有个定数的。”
  果然话说完后,学生们神色变得焦灼不安起来。
  这意味着他们要跟这群闻到了肉味的苍蝇一样的老板争取这笔投资。
  看这些老油条,一个个圆滑得不得了,一进来就恭维又拍马屁,还会敬酒会递烟,而他们什么都不会。
  投资方那个叫方铭的本就一直神色不耐的人这时更是嗤笑一声,“啧,你们一点都不会来事啊,这笔投资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那些老板也一个个挤兑起竞争对手,“是啊,人家赵总掏这么大一笔钱,你们总得让赵总看看诚意。”
  学生们见状,急得额头出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足无措,笨拙的倒酒递烟。
  “不急,”这时廖翔笑嘻嘻起来,把酒推了回去,“人还没到齐呢,待会儿再喝。”
  方铭深以为然——他跟这些学生无冤无仇的,灌他们有啥意思,得待会儿来那人喝,才有意思不是吗。
  不过怎么这么久还没来,磨叽死了,难道他知道幕后老板是东哥了,不敢来?
  “他一定会来的吧?”方铭警觉的皱起眉头,瞪着那群学生。
  “会的,远哥一定会来的。”几个学生很老实,连连点头保证。
  “嗤,要是他不来,这笔投资没可能,不过他是你们老板,老板都这么不守时,看来你们公司也不怎么靠谱。”
  “对不起,可能路上堵车,我们保证他很快就到,请你们等等可以吗。”学生们只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远哥怎么这么久还没来,平时远哥是很有时间观念的,心里着急。
  方铭不耐烦,真想骂粗走人。
  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大哥,后者依旧靠着沙发靠背静静的坐着,指间夹的烟自己静静烧到一半,他似乎在出神,基本没抽,垂着眼眸也没有搭理任何人的意思,那些人也识趣,看这个年轻的老总兴致不佳的样子,一个都没敢烦他,都跟廖翔和陈浩宇攀近乎。
  方铭嘴唇动了动,随后收回视线烦躁的搓了一把头发,对廖翔说,“我出去抽根烟,顺便看看那人来了没,老子非要蹲大门口看看他长什么样,这么大牌!”
  说走就走,他一下就出去了,一边口袋里摸烟一边直奔酒店大厅要出门真蹲门口。
  可等找到烟随意抬头时,却是一下就愣住了。
  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大步进来一个人,身后卷着风雨神色冷淡,五官却生得极为秾丽精致,黑色额发随意抓出慵懒洒脱弧度,米色长风衣里面叠穿跳色薄外套和长袖,长腿包裹在浅蓝牛仔裤里,整个人高挑时髦又随性,像杂志上的艺术家,连随意走动都吸人眼球,像酣畅淋漓的美学暴击。
  方铭一时都看愣住,等回过神来时人早就被脸通红的侍者引领走了。
  操。
  他兴奋起来。
  这人真带劲,漂亮得可以。
  他承认那天晚上酒店门口那几个男生确实长得一般般了,但刚才的男孩肯定比骗东哥的那谁谁好看了吧?待会儿他得要个联系方式,介绍给东哥。
  东哥这么好,有财有貌,没道理因为被一个心肠歹毒的人骗过就一直孤零零的,凭什么,那个沈知远都过得那么好了,东哥不得过得比沈知远强十倍才解恨?他觉得东哥跟刚才那男孩就很般配!真的!
  “嘿!这趟没白来!”方铭挥拳,乐滋滋的叼上烟,蹲酒店门口抽,同时眼睛扫视进入酒店的每一个人,估摸着哪个是那狼心狗肺的沈知远。
  据说那沈知远长得挺好看。
  不过肯定没刚才那男孩好看就是了,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长得那么精致骄矜的男人,以他闯社会这么多年的经验,那一看就是那种有钱家庭用钱宠着养出来的,细皮嫩肉没吃过苦的,总之那股少爷范儿拿捏住了。
  方铭一边蹲一边回味,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都赶不及去帮大哥找人要联系方式了。
  啧,这沈知远,到底还来不来啊!他脚都蹲麻了!
  虽然进出的人有好多,不过方铭觉得哪个都不是,年纪对不上。
  难道没有了东哥的供养,经过四年现实残酷摧残,那个沈知远被生活折/磨得不像样子了?
  也是,以前就是靠东哥养的,没了东哥后,估计连吃饭都成问题吧。
  所以沈知远估计在刚才已经进去了,只是变丑了他没认出来。
  方铭撇撇嘴,很是不屑,鄙夷一番,随后扶着发麻的腿站了起来,跺了跺,向包厢走去,走到自己那个包厢门口,眼睛一亮。
  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人,不正是刚才那男孩吗!
  方铭激动之下根本没有注意到包厢门是开着的,也没有注意到里面安安静静的。
  他呲牙走过去,“嗨,刚才我们——”
  像艺术家一样的青年走进包厢,“抱歉,来晚了。”
  艺术青年看着他的东哥,笑了一下,那股冷淡疏离好像一下消散在唇角,春暖花开一样,“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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