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彻底闹开说,与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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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乔清舒表现得异常安静,每天乖巧地跟在陆放身边,一起做身体检查,一起吃饭,对于血液的恐惧和对其他人触碰的退缩已经在慢慢地减弱。
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他们两人都刻意避开了那天晚上的话题。
那晚,乔清舒说了很久。
可能因为有陆放在身边,虽然当时的记忆对她而言很残酷,但是她已经可以用正常的语调将画面描述出来。只是在提到最惊恐的一刻时,嗓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被她压下。
陆放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始终认真地听着她的话,最多顺着她的意思应答一声,并没有提出其他的问题,也没有做出反驳。
他的面上平静无异,可心里却早已痛彻心扉。
虽然已经在案情登记书上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听当事人再说一遍,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他一直捧在心尖尖上的乔清舒的时候,那种涌上头的怒火和悲愤根本无法遏制。
甚至,他都不敢开口,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乔清舒。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着她,告诉她自己会一直陪着他,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乔清舒被闷在陆放的怀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抓到了?”
陆放不想瞒着她,点头应是。
乔清舒长舒了一口气,握紧陆放的手,随而说道:“那你答应我,把他完全交给法律制裁,你不要插手。”
这几天,她一半焦虑,一半忧心。
既担心那个男人会在逃亡途中再次卷土重来,也担心陆放会比警察先抓到他,一时怒气上头而导致什么不能承担的后果。
陆放从她闪烁着星光的眼神中读懂了她内心的担忧,下意识地点点头,抚了抚她在黑夜的映衬下格外白皙的脸颊:“不会的,放心吧。我刚才不是答应过会一直陪着你嘛?”
乔清舒也点点头,本来想笑着回应他,可是表情又在一瞬间僵滞住。
她将陆放搭在腰上的手轻轻拿下去,自己则转了一个身,背过头去:“睡觉吧。”
“好。”陆放应声。
两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却一夜无话。
这种莫名的尴尬气氛一直萦绕着他们住院的这几天,直到办好了出院手续。
乔清舒回到东湖溪园,收拾好背包,就去找陆放告辞。
她要回家了。
陆放正在电脑前处理紧急事项,听到她的话还有点惊讶。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将笔记本合上,顺带起身,让她等自己一会儿,马上收拾好东西就和她一起回去。
但乔清舒在他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又伸手按在他的肩头,将他压了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就待在东湖溪园吧,别再去那里了。”
陆放一愣,眉头紧地蹙起,眼神一寸寸深沉,说出口的语气也有些失了温柔:“你的病还没好,为什么要急着想离开?”
乔清舒单手扣在背包肩带上,下意识地摩梭着五金链条,低头看着地板,刻意躲避陆放虎视眈眈的眼神:“我的病已经好了。再加上……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只是回我的家而已。”
陆放觉得自己一时间被乔清舒的话给冲昏了头脑。
他心里的火气瞬间就被点燃,很快就将原本被爱意包裹得满满的内心烧得一干而净。
他猛地起身,双手撑在背后的工作台上,尽量在残存的理智的引导下压抑着怒火,出口的嗓音沙哑而微带怒意:“这里不是你的家?!你不把我当你的家人了吗?所以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乔清舒终于将目光从地板上转移到陆放的身上,看着他那双逐渐猩红的眸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不在。”
陆放一时还有些愣怔,不知道乔清舒为什么这么说。
数秒之后他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她的意思是自己根本不在她的心里。
此时的感觉,就是说天打五雷轰也不足为过。
之前五年的甜蜜时光和最近他费心费力的讨好,竟然在她的心里都只是不值一提的琐事吗?
好像这些年的努力和心血全部被人践踏在脚底,临走之前还要被唾上一口唾沫,极尽侮辱之道。
若是五年前的陆放,还可能压着自己的性子低声下气地乞求她不要离开。
可是现在的陆放已经身居高位多年,所到之处无不是追捧与夸奖,他根本不能容忍,突然某一天自己深爱着的女孩说他的存在不值一提。
他怒目而视,气愤地提起桌上的玻璃杯,想要往地上狠狠一砸,告诉乔清舒让她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可是,刚扬起杯子,他看着乔清舒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动作立刻顿住。
陆放都想笑话自己了。
他居然怕乔清舒在出去的路上踩在碎玻璃上,伤了脚。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将杯子往办公桌上一甩。“哐当”一声,玻璃杯平稳落桌。
声音清脆响亮,却并未破裂。
陆放转过身去,背对着乔清舒,伸手往门外一指:“滚吧。”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连带着整个身体也有些颤抖,只能死死地撑在桌子上,生怕自己腿软而跌坐到地上,那样真的就太没出息了。
乔清舒最后看了陆放一眼,用嘴型对着他的背影默声说了一句“再见”,随后决绝地转身离去。
她刚踏出房门,就看见正拿着扫把在打扫屋子的阿姨。
刚才两人吵架的声音很大,阿姨也隐约听到了一些。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嗫喏着说了一声:“乔小姐……”
乔清舒率先出口,打断了她想说的话:“阿姨,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很感谢。那么,再见了。”
阿姨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佣人,不好插手主家的事情,只能连连点头,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
不过须臾,乔清舒就消失在了围墙外。
但,在乔小姐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脸上好像闪过一条晶莹的细线。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条银丝。
阿姨叹了一口气。
看看紧闭着的房门,再看看空无一人的门外,最后只能抬起自己的扫把,继续清扫屋子。
乔清舒回到了家里,看着整洁一新的房间,还有些不适应。
在她病发的日子里,陆放派周特助和民警们一起到她的家里取证。
程序走完之后,周特助又安排了家政公司替乔清舒将屋子打扫干净,毁坏的东西也都尽力修补好。实在无力回天的,就只好购入新品。
原本刻有触目惊心的刀印的衣柜已经被置换成了全新的一套,但外观和内里都和她之前的差不多,只是细节之处有些微不同。
乔清舒伸手抚在光洁无瑕的衣柜门上,光滑而又平整。
恍然间,让她想起了与陆放之间的关系。
初遇时,他们两人就像这原本干干净净的实木板一样,不着一丝痕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后来,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相守,逐渐在日常磨合中增加了一道道细小的划痕。生活中的小摩擦并没有给整体带来什么影响。
但是,总会有潜在的危险。
她在准备分手后的所作所为就是那一道道刀印,给双方心里留下了永不可消除的印记。如果想让它恢复平坦,就只能再换一个木板。
报应,是报应吧。
她伤害了陆放,所以老天就派来一个男人准备杀了她。
可是,如果不分手,又会怎样呢……
最终还是会被抛弃,还是会躲不过命运。
命运就像一个死局,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被玩弄的棋子,根本无力抗拒。
她现在好想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这两天哭得太多,眼泪已经流干了,又或许是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了哭泣的能力。
眼睛干涩得很,却一滴泪都没有。
乔清舒独自对着衣柜黯然伤神,数十分钟之后才猛地清醒过来,转而扑倒在松软的床上。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过,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只知道现在自己需要睡眠,最好永不醒来的那种睡眠。
这几日不是在噩梦中,就是在医院里,再加上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无限纠葛,让她总是夜不能寐。
现在,趁着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少了牵绊,不如及时行乐,好好地享受一下这还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的生活。
乔清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晕晕乎乎的,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根本喘不过起来,而门外却一直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
从一开始的按门铃,到最后的直接上手“砰砰”敲门,这才将噩梦缠身的她从无边的梦魇中拯救出来。
室内空调的温度打得不高,阵阵凉风吹来,冻得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有些发凉。
乔清舒随手披上一件外套,趿拉着拖鞋走到房门处,轻轻拉开猫眼,往外一看。
居然是陆放。
她连忙紧张地将自己乱作一团的头发往后撩去,又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再整了整身上乱糟糟的衣服。
待这一套动作做下来,看着还是乱七八糟的自己,乔清舒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平复心里的紧张,随后打开房门。
门外的陆放有些憔悴。
不过几小时不见,他就像通宵熬了场大夜似的,脸色发白,嘴唇乌青,眼底的血丝红得瘆人。整个人异常虚弱,形单影只地靠在门沿上,像无家可归的一抹游魂。
他似乎也没想到乔清舒会替他开门。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立刻就愣在了原地。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空气中流转着尴尬的气氛。
乔清舒不知道陆放来找自己干什么,看眼前人默不作声,又准备将原本只打开了不大的一条缝隙的门关上。
房门转动的“嘎吱”声惊醒了沉默的陆放,他连忙伸出手来抵住门把手,脚也踩在门槛上试图抵抗推力,急忙出声:“对不起!”
乔清舒还有些迷茫,愣愣地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一脸急切的陆放,不知道他这一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对不起自己啊?
陆放虔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面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不起,乔乔……我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以前的性格不好,总是爱吹牛耍赖,还幼稚,让你没有安全感了?是不是我们分手之后我表现得太急切了,让你感觉到心理压力很大?”
不等乔清舒接话,他继续说道:“我会改的,真的,我一定会改的!我会努力变好,变成你喜欢的那种男人,但是……”
他伸手抚在乔清舒扒着门沿的手上,轻轻摩梭着她的手背,温柔而又细致:
“你能不能陪着我?如果你离开了我,我的臭脾气会很难改的。只要你能继续陪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我保证做世界上最听老婆话的男人!”
陆放的嗓音逐渐沙哑,眼眶周围泛起一圈潮红,下意识地抓紧了乔清舒的手:
“你不是喜欢游乐园吗,我以后再也不会因为工作而推脱了,只要你愿意,我们每天都去游乐园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我因为工作总是耽误我们约定好的行程,那我马上退位行不行?安安静静地当股东,再也不管那些烦事了,好不好?”
“我再也不会天花乱坠地瞎扯了,只要你陪着我监督着我,好不好?”
“真的,求求了,求你陪着我,不然我不知道一个人要怎么过下去……”
陆放越说越激动,一滴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滴落,落在水泥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深色水洼。
他乞求地眼神始终盯着乔清舒,像一只被人类抛弃的小狗,正在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
而乔清舒却始终面无表情,冷硬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回,揉了揉被捏得有些发青的手背,冷着脸不回答。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是陆放的错,最大的问题出在乔清舒的身上。
可是,陆放怕他不道歉,她也不给台阶下,那他们两人就真的这样玩完了。
他不想放弃,宁可愿意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也不愿就此结束这段感情。
多少次在醉酒之后,在被人瞧不起的夜晚,在无尽的压力和悲伤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是乔清舒陪他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是那盏她熬到后半夜也要坚持为他回家点亮的灯,照亮了他那原本一片漆黑的未来。
如果没有她,他可能早就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不值一提。若不是那双明亮的始终坚定支持着他的眼睛,曾经的陆放肯定不会变成现在的陆放。
陆放不知道乔清舒为什么会坚持和他分手,他也并不好奇,如今满心满意地只是想将她留下,留在自己身边,不要让他成为这个世界里的孤家寡人。
他根本无法想象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可是,乔清舒总是一言不发,始终用那双仿佛藏着千年寒冰的眸子盯着他看。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陆放的心在她的眼神下一寸寸地冷下来,他开始觉得自己很可笑。
可笑吗?真可笑。
他在这里撕心裂肺地求着她留下来,可是却忘了她才是这场分手闹剧的始作俑者。也许她早已将这一段感情抛之脑后,甚至这段无味的关系对她而言只不过是累赘。
也许自己做梦都想要的爱情,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段玩玩而已的游戏,早就不值一提。
陆放慢慢撤回自己撑在门沿上的手,逐渐挺起腰背站直,终于有了一丝以前风光的味道。
他看着仍旧无动于衷的乔清舒,喉结滚了滚,努力地冷硬着嗓子问她:“所以呢,杀人也得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清舒原本直视着前方的视线微微上扬,看着陆放那张冷峻的脸,勾了勾嘴角,仍然一言不发。
她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根本不想将自己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始终作壁上观,与撕心裂肺的陆放恍若两个世界的人。
陆放最怕她这样的表情,也最讨厌这样的表情。
他心底那深藏多年的委屈,一瞬间如同火山崩发一般溢出来,再也阻挡不住:
“乔清舒,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你知不知道你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生活与感觉!你永远都自私自利,如果你再这样闷着不说下去,谁会忍受得了你这样的臭脾气?”
说出口的话如同脱缰的野马,而一瞬间爆发的脾气让他的理智完全失控:
“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你不对劲,你永远游离在状态之外,每一次都故作主动,但是之后又总会退却。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你先踏出那一步,随后我再像狗一样地追着你去走剩下的九十九步。”
“是,我知道,一开始你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不愿意放下心防。可是这几年,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已经竭尽一切努力地对你好了,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为你去死!可是你呢?你永远都在不冷不热!”
“你忘了我也是一个人吗?难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随玩随扔的玩具吗?每一次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的时候,你就会突然变得冷淡。可我真的是贱得慌!不愿意放下你,就算知道你想要拉开距离,我也会因为怕失去你而觍着脸跟上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贱?”
陆放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可看着面无波澜的乔清舒,他深吸一口气,表情逐渐平静下来,心也越来越冷:
“我有缺点你随时可以跟我说,而没必要始终闷在心里,到最后成为我们分手的借口。”
“乔清舒,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比我更贱的男人,好好地过完剩下的一辈子,我祝你幸福。”
他发泄完心里的憋闷,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而乔清舒仍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楼梯愣怔出神。
陆放的话似利刃,一句句都扎在心上。
她想要反驳,可却发现他说的每一句都在理。
纵然心里汹涌澎湃,她的面上却仍是毫无表情。
好像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可以很好地在人前掩饰自己的脆弱。
她也想哭,也想冲进他的怀里让他抱抱自己,也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不爱他,只是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
他会觉得是天方夜谭吗?还是会觉得这只是她随口胡诌的借口?
这个虚拟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就连原本主宰着剧情的系统都会突然消失,她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又怎么敢成为他最亲密的人呢?
她自己正每一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正因为自己是穿书者,体会过那种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亲人朋友的恐慌感和孤独感,所以不想让陆放也体会到那种无助。
她确实很爱他。从两人初见的那一眼,从系统告诉她那是她接下来要攻略的对象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开心的,是喜悦的。
她爱他,可是更不想伤害他。
如果自己突然消失了怎么办?如果某天这个世界都倾塌了怎么办?
她害怕陆放伤心,也害怕自己伤心。
那种毁天灭地的孤独感,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地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宁愿离他远一点,也不要让自己再次成为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可是,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前因后果,而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陆放,居然也能敏锐地感受到她始终在不断退缩的态度。
乔清舒默然。
好像……自己真的很失败。
怕他伤心,最终还是让他伤透了心。
那么多年的患得患失,让他从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陆放变成了今日自认卑贱的陆放,她的心也好疼。
刚才,她差一点就要将心口掩埋多年的秘密脱口而出,可是,又被陆放那双悲伤的眸子给逼了回去。
如果知道爱了多年的人会莫名消失,他会更伤心的,对吗?就算两人之后又重归于好,可是他会永远地活在失去的惊慌和恐惧之中。
未知的恐惧将会永远在他那本该瑰丽的人生中增添一抹不应该有的黑雾。
那种痛苦她已经受了五年了,不想让陆放也被笼罩在其中。
所以,她不能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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