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三十二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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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路有几步
隐藏在眼下
拖着行程不先行
林漱离开的路上心不在焉,回到客栈房间后显形的一瞬间碰倒桌子旁边的凳子,凳子倒地发出的声音引起另一侧房间里岑荆的警觉。
“咚咚咚——”
听见敲门声时林漱才将倒地的凳子扶起来,他一早出门有不少人看见,回来时没让人发现,谁会来敲一个没人在的屋子?
“林漱,是你吗?”
听出是岑荆的声音,林漱先在心底盘算一下:他离开客栈时岑荆和他一起,说是有事要晚些回来,所以岑荆应该不会怀疑他回来有什么蹊跷。确定不会引起岑荆的注意之后,他假装方才的声音是摔倒发出的,拖着一条腿跳着去开门。
见是林漱来开门,岑荆的神情瞬间从严肃转为惊讶,之后他奇怪地问:“你不是去燕庐找阿骆了吗?”
林漱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屋,边走边说:“我早就回来了,你不知道?”
岑荆跟在林漱身后扫视房间几圈,朝着座椅边走边说:“不知道。或许是你在我之前回来。方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林漱看一眼床榻旁边他平素用来放一些小东西的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睡梦中一翻身就从床上摔下来了,打翻了凳子摔伤了脚。”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没料到林漱会直言不讳,岑荆尴尬地问:“需要让阿骆过来看看吗?”
一点小事不用在意,若是骆橪过来发现他在说谎更是得不偿失,林漱看看自己瘸着的腿不甚在意地说:“不用,我稍后自己揉一揉就没事了。”
“……”
见岑荆不说话,林漱有些奇怪地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只是听见你房间里有声音觉得奇怪。”
“哦。”
看林漱盯着自己的腿发愣没有揉脚的意思,岑荆以为是因为他在不方便,就站起来告辞说:“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林漱神思不定地应一声。
岑荆几步走到门边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林漱喊:“岑荆你等等。”
“怎么了?”
林漱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慎重且认真地说:“有事问问你。”
“什么事?”岑荆又走回来。
“你对半面庄了解多少?”
林漱一开始并不在乎骆橪不告诉他不让他跟着的决定,他打算在她去半面庄的日子里缠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眼前,或者在她离开之后他可以隐身跟在后面。可方才想着梅镌说的去半面庄的路上不会一帆风顺,他临时决定不跟着骆橪。既然她决定独自前去,肯定早就想好各种搪塞他的理由。既然她不想让他涉险要确定前路安全才愿意让他陪着一起走,那他也能为了不让她涉险在她离开之前先去探探半面庄的情况。正好,岑荆恰巧出现,他是半面庄何夕楼的少主,对半面庄一定有比较深的了解,拉着他一起去正好。
岑荆不清楚林漱为何会有此一问,所以他只是简单回答一句:“半面庄庄主是我的姨母。”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庄主,姨母,师娘,都是她一个人。连着北燕九虞,与杀手组织和鸿谷鬼医相关,她会是怎样一个人。
“我不太清楚,听父亲说,姨母只去过岑府两次,一次是我出生之日,一次是我母亲去世之时。时间久远,记忆不清,我对姨母并没有什么印象。”
没有继续猜想半面庄庄主极少去北燕何夕楼与岑府的原因——林漱的目的不在此,他稍稍露出遗憾的神情,接着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那你可清楚半面庄的相关情况?”
“你知道,半面庄分今夕阁何夕楼两处,我生在北燕长在北燕,即使后来成为杀手也是在北燕境内,我熟悉的只是何夕楼。不过,何夕楼是半面庄分支,沿用半面庄定下的规则体制,我想,我在何夕楼里学来的东西在今夕阁中也可以起作用。”
可我想知道的不是今夕阁怎么运营、为何杀人、如何救人。
林漱解释说:“我不是想问你半面庄内部是什么情况,我只想知道以你的武艺能不能自如自在地去到半面庄所在的孤岛。”
虽然知道自己误解林漱的想法有一些尴尬,但岑荆还是自信地说:“半面庄外虽说危险重重遍布机关,可它从未想过要把所有人挡在外面,若是尽力去闯,我可以进去。”
仔细观察岑荆胸有成足的姿态,确定他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林漱恳求着说:“你陪我去半面庄一趟如何?”
或许是林漱平日里不够安分新奇想法太多,可能是骆橪的杀手身份早已打消他们的顾虑,所以听到林漱突然提出的奇怪要求岑荆只是困惑地问一句:“为何?”
“阿骆打算瞒着我们独自一人去半面庄,可她从未去过,而且她之前中毒毒素不曾清理干净,我担心她一个人会出事。”
“阿骆为何要去半面庄?”
“找人?”至于最想找的是谁——雒弋还是庄主——林漱也不太清楚。
“什么人?”
骆橪与半面庄庄主的关系岑荆不知道,林漱不便先说出来,权衡一番做过取舍之后,他回答说:“雒弋。”
岑荆惊讶地扭头看着林漱问:“雒老爷怎么会在半面庄?”
“没有,只是听说半面庄掌握着雒老爷的行踪。”林漱回答时留神观察岑荆的反应,雒弋在半面庄怎么会让他如此惊讶,他看起来好像知道一些什么的样子。
“原来如此——”岑荆恍然大悟的姿态太过夸张,在林漱细细观察的目光下,他将手里的杯子敲上桌子,豪爽大方地说:“我答应陪你一起去半面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纯粹是因为不想细察人心林漱才将目光从岑荆身上转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瞒着阿骆先去半面庄看一看。我们五日后出发,我会拖着阿骆的行程让她无法先行一步。这几日你准备好去半面庄需要的东西,我会告诉阿骆说我在跟你学画,不让她对我突然离开的行为起疑。”
岑荆补充说:“好是好,不过要让阿骆不起疑我们必须要做得像一些,我会找一个不错的去处,两天之后让湛溪带着你进山,我们学画。”
两天之后,林漱跟着湛溪走出江洲城,路过半面庄建在河岸边与岛上庄子隔水相望的“烟亭”,在弯曲的小路上穿行一阵后来到一处山谷。山涧之中,岑荆坐在一张石桌旁,桌上一柄剑一个画箱,以山水入画的姿态与骆橪神似。受眼前场景启发,想起之前自己与骆橪猜测的“鳞火”,林漱考验一般对岑荆提出一个要求:以林漱在山间瀑布前练剑的身影入画,尽量将画中人与物的颜色画成红色。
林漱的要求虽然奇怪,但刚好契合岑荆的心思,岑荆不想看见林漱在自己面前晃悠影响他的思绪,所以答应将自己的佩剑借给他让他到谷底一处小瀑布旁的平坦地方练剑,承诺会为他作一幅画。
林漱的剑术启蒙者是年长他一百多年的兄长,和兄长在与别人打斗之中学来的剑招不同,他的剑法是兄长加以选择后系统教给他的。不过,他的剑术并不精湛,且不说他与兄长偶尔只是用灵力作妖作鬼吓唬别人,就说他们行走世间不怎么惹事也不太管闲事的态度,动武用剑的机会不多,清醒之后他不过是在黔安城中与一个武师较量过,试探岑荆时假扮骆橪争斗过。以瀑布练剑入画是因为他想起多年前兄长舞剑的身影,离画工岑荆远一些是因为想淡去自己的面容制造一种兄长在场的观感,选择红色是因为关于“鳞火”他只能确定红鲤鱼鳞片之红和术法引起的烈火之红。
与后来看见岑荆画作时表现出的惊讶不同,在练剑时突然被人袭击而产生的一瞬间慌乱更让林漱吃惊——他没将吃惊的原因归结于自己心里的恐慌(那是一种被亲近之人盯上或者算计的感觉),而是把所有错误都怪在突如其来的骆橪身上。
听见利剑破空之声从身后传来,林漱挥剑转身就看见骆橪持剑朝他面门刺来……不是说过和他交手自己会手下留情吗,她现在是怎么回事?较量之中不应该严肃认真吗,即使是她平日里冷漠淡然也行,她现在脸上挂着隐隐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他与岑荆来山谷一事不曾告诉任何人,现在突然遇见她又是怎么回事?林漱挂着一副发现身后之人是骆橪的吃惊表情在骆橪紧追不放的情形下连连后退,结果出人意料……
骆橪没有手下留情,虽然她从未想过要把林漱逼到绝路——她真的只是路过想试一下他的武艺而已,可他的确在她手下遭殃了。
林漱一边看着骆橪向他逼近一边倒退,对她为何而来的想法太多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身后的路够退几步,所以连连倒退之后一不小心踩空了。
“林漱。”骆橪伸手拉林漱一把,将他从掉进水里的危险中拉出来时她代替他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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