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极西之地篇二

“查克拉是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混合的存在，它可以被感知、应用、转化性质成为各种状态。却无法单独形成固态的实物。”

        伸手在神树根系的洞壁上掰下来块灰扑扑的东西，我用手指耐心地抹去其上的灰尘。渐渐的，宛如宝石一样的硬物反射出一点光茫，仔细敲敲，还有低沉的回响：“但是这里的它，已经有向实体转化的趋势了。”

        斑用写轮眼同样在广袤无际的地下岩层里寻找。不过这种东西并不多见，他揉揉太阳穴，眼下残余的鲜红在白色的皮肤上很明显，平添一份脆弱的美感：“如果确定最后形成的是[果实]，那这些就是神树攫取的查克拉能量的固态沉积。”

        先由无形的力量转为有形的资源营养，再由死物转为生命（结果）——

        啊，那该有多么庞大厚重的能量曾在这里流淌而过，才会在千百年后，还未消散于天地间。

        “重明曾说过，六道仙人开宗传授查克拉的修炼提取方法，并走遍整个世界，恢复大地生机。我猜想，我们所处的东部应是当初有机会复原的偏远地带。而靠近神树的这片区域，曾被吸收了超过再生极限量的生命力（查克拉），因此死寂荒芜。”

        “也就是说，越临近神树的地方，死气就越严重，残余的能量浓度也越高。”

        斑皱起眉。他不在意神树的中心区域是否有危险。忍者本来就是自刀尖起舞的存在，就算是死亡之所、黄泉奈落，他也有自信闯一闯。

        关键的是，“你准备恢复这片土地吧。”

        他抱臂道，神态不自觉担忧，“你曾说要给挤压在东部的人们一条新的道路。这种毫无希望的地区，根本就不符合要求。”

        “啪、”我打了个响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

        说起生命，斑实在不擅长夺取和守护它之外的事情。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方案，却都显得苍白和无力：想要恢复一片死地的生机靠什么？改造地形还是移动板块人为降水还是种植树木？

        这完全是会木遁的柱间擅长的事吧？

        “嘛首先还是收集下情况。我和长束兼正约定好的是五年，还有很多准备的时间。”

        我笑笑，抛起那枚查克拉结晶：“这也是珍贵的东西，拿去钓其他国家的势力正好。有钱了，就能开展很多研究活动。”

        到时候，说不定贵族投资的念头会比我们还疯狂。

        “这种事情交给奈良去做。”斑吐槽道，“联盟里面出力的忍族就他家喜欢保持不亏不欠。明明有那么聪明的脑子，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啊。”

        “或许是等待的契机想要用把好刀，也该在斩首敌方的紧急情况，唔……”

        我想了想，拿出卷轴写下几行字。在离得这么远的地方传输，卷轴的效力也在变弱，或许几日后联盟才会收到最新的消息……

        “……”

        不，慢着。

        好像有什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被忽略掉了。

        仔细地看向手里的东西，我将指尖在制作它的材料上磋磨几下，内心某个想法呼之欲出:“斑哥，你知道忍兽、不，通灵兽的历史吗？”

        ☆

        “首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的呼唤从远处传来，葵的嗓音在地下荡起多重回声，斑难耐地摸摸耳朵，嘀咕道，“麻死了。”

        他属于易敏感的类型。当初柱间还想帮忙打掩护，熟不知从田岛到惠子，从泉奈到我，都清楚这个“小秘密”。

        “呼!真是好不容易才能回来啊。”

        三下两下踩着坚实的地方跳回须佐降落的地方，葵也同一时间和我们汇合。一见面，她就展开副特意准备的大型卷轴，上面绘制出宛如迷宫的曲线走向，“幸不辱命，全部探查清楚了!这是表层，主要靠高处的影像技术拓印。”

        重明插进谈话邀功，“是让我帮忙重新升空看的。”

        嗯嗯，嗯嗯。

        葵疯狂点头，继续在卷轴上输入查克拉，“然后将表层的现象复原，可以看到两层东西。”

        一株立体的，只根系部分清楚的巨树在我们面前浮现。下方是起伏颇多，有山道和丘陵，河谷和内陆盐水湖的地形图，“一是神树，树干在我们所处位置的西北。二是原本的大地，幸运的话，还有机会发现当时人们遗留下来的痕迹。”

        她指着河谷和丘陵低处，“这些地方，都是适宜人生存的。”

        “……”

        或许是卷轴上展示的东西太过具体，我和斑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勾勒出了千百年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景象:

        或许是平常的某一天，吸取能量的神树根枝突然地出现，开始向更远更深的土地扎下。巨物高耸而起，遮挡住了阳光，根尖部分朝着有力量的东西插/入，无论那是来源于土地的，还是生物的，它都会不加考虑地吸收。

        渐渐的，土地完全失去绿色，河流中断流淌，动植物的尸体随风而化，起伏的天然地貌归于平稳……时间走过，一切都变得陌生。

        轻轻触摸下地图上代表河谷的起伏影像，斑低声道，“神树的威力……”

        “真渊，你说黑仙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想要再次成神的妄念、靠得就是，这个”

        那些黑泥的反馈是真实的，比起它自己想要成神，我更相信，它是希望某个拥有“神”概念的存在重现。

        这也是我不远千里跑来追查神树的原因。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颇多，想要从中确定哪个为祂的目标，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没错。”我唇角微微翘起，眼神却是冷的，“查克拉现在大多存于忍者（人）中，因为智慧生物的转换效率更高。以神树结果的破坏力，真要重现……”

        五大国，或者说现存的东部世界，将会遭遇灭顶之灾。从环境到人，从沿海到内陆，全部都将成为神树的养料。

        “……”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斑在沉默后突然发出一阵笑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毫不掩饰尽情释放的气势。

        “——”

        头发无风自动，葵畏惧地后退几步。不知为何，她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迫力，那或许是无法理解对方心情的距离感，也或许是知晓其愤怒的下意识的胆怯:

        她无法做到如同斑这样，直面地对抗如此具有毁灭意味的事情。

        她，无法将自己摆上和“神”对抗的天平。

        “好啊。很好啊。一个藏头露尾，以外力供养自身，妄想改天换地的东西……”

        他说，牙齿森冷地摩擦，“若是强者，合该有强者之心，以道取力。”

        而那个未知的对手，黑泥似的的东西，以幼童生命胁迫的垃圾，“竟然敢……”

        “谁给它的勇气!上个吃果实的垃圾吗!”

        什么成神，什么神明，什么人类难以比及的、毁灭世界的强大，垃圾、垃圾!

        比沙粒还渺小，比粪土还要污秽!

        他宇智波斑，羞与其接触，耻之!

        他在愤怒。

        我惊奇地看向斑。那双纯黑的眼睛里正燃烧着愤怒的火光。

        滔天的烈焰从他瞳孔的深出迸发。而在其更深的地方，来自生命与骄傲的自我的怒意正支撑着它，似乎要长久地、永恒地燃烧下去。

        ……真漂亮啊。

        我想，敛目将手指扣在掌心。

        葵的卷轴在怒意中一抖，“……我发现的就是这些。”

        她偷偷看我，“接下来……”

        “抱歉，这次要听我的了。”斑扯开唇角，手指在地形图上面划出道锋利的斜线，“真渊，我想现在就赶去神树的中心区域。”

        他紧紧盯着我，“现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而是加入我宇智波斑的事。”

        所以，你的回答是

        “有这份地图就足够了。”

        我将内心的思绪压下，冷静道，“就像刚刚分析的那样，越靠近中心，查克拉的能量浓度就越大，重明也会受到阻碍……不休息下么？”

        “啊，我知道这显得有些冲动。”

        斑说，捏紧拳头，“但我无法忍耐下去。”

        或许只有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才会无所顾忌地做出任意的选择。斑想，无论是任性还是发泄，厮杀还是争斗，她都会代行宇智波斑心底的声音——

        “没问题，我们走。”

        ☆

        与此同时，在另外几层单独存在的空间里，巨大的//哈///蟆、长蛇和蛞蝓，不约而同地分出点注意力，“看”向西方的位置。

        透明的水晶球体中，尾兽的身影在大地上显得渺小，其上正站着三个人。

        “这是……”

        有人类靠近神树的遗址了

        离西方最近的空间里，慈祥且疲惫的一只//哈//蟆老者坐在高位上，眼神昏昏，“是谁……”

        “我预言的，不是位碧眼的少年么。”

        “大老爷，大老爷!”

        下方的小//哈//蟆跳脚，“是这一代的因陀罗后裔啊!两个!感知到的很清楚!”

        “哦……”

        因陀罗啊。

        不是什么大问题。

        //哈//蟆丸迷迷糊糊地想。前几日、还是前几十日，它梦见了一轮红色的月亮正被摧毁，只不过摧毁的人脸看不清楚。

        嗯……

        银白的发色……是辉夜姬。

        黑色的头发……是……

        “啊啊啊啊，大老爷你怎么又睡着了我们和这两个人可没签卷轴，到时候要怎么联系他们啊。”

        知道神树坑会留下什么信息的妙木山//哈//蟆众们急得团团转，它们担心千百年之前的遭遇会再发生，真要是那样……

        “嘶……”

        白色的长蛇在宽阔的大地包裹中抬起烟杆，它轻描淡写地吐出口气，咬着杆子敲敲旁边的岩壁，“去看看。”

        土地若有所感，飞快地“流”向一个位置。

        而深邃的海底珊瑚丛林里，大蛞蝓分出一只小小的分/身，轻声道，“你也去吧。好歹是六道的后裔。”

        三大圣地，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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