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岛津同盟篇二

一路沉默，到达靠近岛津的淡路城下，我和执行任务的队伍找到目标联系人，无声无息包围住视野可见的区域。

        写轮眼得天独厚，完成控场，隶属多洋一脉的千流族兄走上前交涉。他脾气温和，外貌俊雅温和，是少有的，不会给人带来距离感的宇智波。

        没过多久，千流就打出族内手势。宇智波一族是忍界豪族，这套手势从很早的时代就传下来，一代代累积地让我在接触它后非常想吐槽:

        手指要打成麻花了。

        千流严肃示意:任务符合，下一阶段的联系人在城内。

        嗯，很符合岛津那个长着莲藕心的城主。

        我思索到，宇智波一族的情报来源比较广泛，情报网也因写轮眼架构得较为严谨，只剩下一点需要注意:

        他们反馈不太及时，这是通讯方式在拖后腿。

        决定了，搞完契约卷轴就搞传讯卷轴，反正要研究，干脆一起研究。

        坠在千流背后过五关斩六将地经历层层排查，岛津的人终于将最终的任务要求下达。

        那也是个忍者，沉默地送到消息后一咬牙自尽了。

        “是家忍。”千流小声道，“有些小忍族无法支撑生活，就会成为贵族私人的力量。他们有契约在贵族手里，最适合干这种事情。”

        契约。

        我迅速地想到自己开发的术，原定的贩卖目标就是贵族，这样看来市场前景还是很好的。

        “接下来是任务的安排。”我接着说，“岛津下发了对大友，龙造寺，岸内，山伏……的诛杀，以大名签署火土边界勘定令的消息为限。”

        指尖挑出刀，我笑笑，“不过这是个弹性的要求，假如对方实力占优，我们造成影响也可。”

        出任务的忍者是多达三十人的中队，他们默契地分成六个队伍，各自领头的队长请示道，“真渊大人，族长说过按照您的指示来，请下令。”

        保持笑意没有消失，我的眼睛扫视过他们，这些人都是族内较为优秀的忍者，年龄也好经验也好，都比平均水准高。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连半点不服都没有，近乎淡然地顺从了我

        “千流。”

        “在。”

        我敲敲手指，“淡路城的城主叫什么？”

        “赤松则政。”他毫不犹豫地道，“不在任务名单上，岛津所控地区并无淡路。”

        “好，你领一队探查赤松。”我道，发现依然没有人反驳，不得不头痛地低声补充，“淡路离岛津很近，并控制着对土之国商道最为繁华的一条，这是他们的资本。岛津选择传递消息在这里，就能推断出赤松的地位——他和岛津现在联手了，所以原本名单上没有。然而大名会在战后清算获利城池，淡路不能掩饰掉。”

        无奈地挥挥手，我道，“去确认下吧。”

        千流领队出发了，剩余的宇智波凑到我面前询问，“真渊大人，趁此机会我们在城内休整下如何”

        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堆黑色毛团蹦蹦跳跳的意念泡泡，心底啧了声，我点头，“可以。”

        ☆

        千手柱间隐藏在高高的石垣和天守阁间的死角。

        他最近过得水深火热，每天不是修炼就是被佛间的铁拳抡。扉间还时不时递给他《忍者操守》，《大名领下纪要》，《大国风土人情志》要求默背，生活空间和时间完全压榨干净。

        只有在想起好朋友斑的时刻是快乐的，柱间不止一次地把斑那句“朋友”揣摩到深夜，他幸福地想，只要是斑的话语，就会带给他足够的勇气。

        啊，要是这次的任务是斑带队就好了。

        在难得的，换班的空隙里，柱间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不是不知道他们见面就会爆发冲突，但在这之上的，他更想确认下斑的状态。

        自那天分别，他只能依靠家族内的讯息了解宇智波。扉间冷淡，佛间漠然，情报掌控完全不归属于他，连揣摩挚友可能的心情都艰难不已:

        他会不会受到宇智波族长的诘难他保护兄弟时会想起他吗？他有没有同他一般思念彼此最后，他在坚持吗，在那个主导一切的女孩下

        柱间很想替自己的小伙伴叹气，有这么个妹妹实在是太难了。

        “假如我记得不错，你就是千手柱间吧。”

        说到就到，还在回忆斑微笑谈起妹妹场景的柱间全身汗毛炸开。他不是感知忍者，但直觉和查克拉应用处于上流:

        在这声音如此接近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发现对方——假如慢上一秒，他很有可能受重伤。

        “唔，只是想打声招呼。”

        女孩从视野的死角里探出半张脸。她有双浅淡的唇，线条柔美，眼睫纤长。当她沐浴在天外的黄昏交界时刻，那双眼睛仿佛有着无尽的深邃感。

        千手柱间后退一步，他能感觉幻术的发动痕迹。

        “很棒的反应。”名为真渊的女孩说，细细端详他，“不愧是斑哥认可的对象，细微的感知和直觉相辅相成。”

        千手柱间敏锐地探查到了对方的心情，他由此试探道，“你好”

        “啊，你可真不像个忍者。不过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女孩自言自语，神态游离，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柱间忍不住在“喜欢”的音节里呆滞半刻。他想，斑的这个妹妹实在太过可怕了，她不仅没有宇智波传统的气质，还非常擅长扰乱人心情!

        不要问他怎么了解的，因为他也擅长。

        “所以，斑还是很想念你的。你呢？”

        她抬眼，那一瞬间两勾玉的艳红让柱间的手按捺在体侧，“……我也是。”

        这是实话。

        “那就好。”

        女孩微微地笑了。

        就像来时那样，她无声无息地在笑容绽放完的刹那消失掉。柱间将手里的苦无举起，上面挂满了湿漉漉的汗水。

        “不妙，正如扉间所说，是个难缠的人。”

        蘑菇头的少年相比斑拥有更舒展的身躯。他少有地沉下脸，眼神凝重，因而气势由然散发，“有那么几刻查克拉的波动锁定在后颈和大脑，她有一击既中的信心凭什么什么样的忍术”

        千手家的体术非常强悍，在女孩降临的瞬间，千手柱间可以有多个选择去压制她。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可以判断，危险就是那个悬而待发忍术。

        “好像叫真渊，”千手柱间继续回忆刚刚的交锋，“幻术如扉间所言，非常精妙写实，观察力应该不错，速度很快，查克拉量也是充沛的……”

        “而且擅长追踪，隐匿，消除痕迹，”否则也不会找到他，又轻飘飘地离开，“手很稳，反应迅速，脑子也好用……”

        ……

        说着说着，柱间突然蹲下身体消沉，吓了和他交接的忍者一跳，“啊啊，为什么妹妹也很强啊斑!这样的话身为兄长的威严不就没有了吗”

        就像扉间对待我那样。他对准遥远的小伙伴方向“扭曲”地控诉着，“斑，我好想你啊！”

        ☆

        很可惜的是，宇智波斑并没有收到小伙伴的控诉。他正坐在宇智波的族地深处，皱眉看文书。

        田岛在斑开启写轮眼后就有意将族务教授给他，现在前方上战场，正适合开始了解后勤的工作。

        “人员调动和安排依照任务的轻重缓急来”，森长老语气温和，“例如这个任务，标记了我们交好贵族的家纹，就要让和也家的接取。”

        “因为他们礼仪较好”斑思索道。

        “嗯，还有就是和也的妻子，椿，曾任命贵族次女的随侍，比较了解对方作风。”

        宇智波斑点头，继续看接下来的东西。

        事情一时半会处理不完，斑在空档里松松脖子，坐在这看公务的难度比起上战场也不遑多让。拾起手边最后一卷文书，斑看见了熟悉的字体，上面写着族内资金扩充的几点意见。

        “是小真渊啊。”

        森长老笑呵呵道。同那亲昵的语气一般，他无疑很喜欢女孩，“这个是族长授意放到案头的，少族长要注意，族长会回来考校你的。”

        “嗯。”

        斑收回想要休息的念头。他怀着丝复杂的心情展开纸，女孩有力的笔迹写到，“族内资金缺陷有三，一为来源单一，二为账目不清，三为流程模糊。”

        “来源单一也可分为以下几点。

        一是以贵族任务为主，任务期集中在春夏，夏，秋末三季，时间不均……

        二是族产店铺类型单一，产品不具竞争力，依赖贵族的审美和要求。

        三是族内生产不及供养，培养医忍的草药来源皆为合作药商和家族。以族内缓解眼睛的药水为例，决明隶属取风氏……”

        ……

        不知不觉，斑看完了大半的内容。放下的刹那，他沉寂几秒，低声道，“没有提交解决办法”

        “少族长可以先想想。”森长老道，翻开与之配合的族内文书，“我想小真渊那里应该是有想法的，但是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大家的意见，她很清楚宇智波是个大忍族。”

        斑想起了那日的谈话，毫无疑问她是以个人视角提出意见的，这也代表她在展示自己……

        向很多人。

        心中某个想法模糊地出现，斑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假如她愿意，是不是可以开辟出另外的方式”

        这一刻，他有些庆幸自己身处在强大的忍族里，至少，宇智波还可以站在她身后努力拉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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