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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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包间的时候，服务生是跟着一起来的。
两人坐定之后，宋清墨将面前的菜单朝沈晚晴递了递。
“给，你来点吧。”
沈晚晴本想说自己一会儿还有个饭局，可看着男人的那张脸，她莫名有些心虚，结果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伸手把菜单接了过来。
她来彼岸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对这里的印象还不错，尤其他们有几道菜她特别喜欢，所以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她就已经点好了。
将点好的菜名报给服务生之后，沈晚晴又将菜单重新递回给宋清墨。
“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不知道她的哪句话触动了对面的男人，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
见宋清墨半天没有接东西，也没有说话，沈晚晴不由好奇地问道。
“没事。”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见他这样说，沈晚晴也没有太理会，将手上的菜单又朝他晃了晃，示意他点菜。
宋清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他一边翻菜单一边问道，“喝点什么酒？”
喝酒？
想到几次喝酒惹的祸，沈晚晴不禁有些尴尬。
“我的酒量不太好......”
今天这顿饭说起来应该算是顾氏对他的感谢，所以她也不好直接拒绝。
男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而是淡淡地说道，“没事，可以少喝点。”
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那好吧。”
对于她的乖顺，男人似乎很满意。
就这样，宋清墨又点了一瓶红酒和几个菜，吩咐服务生几句后，就让他离开了。
房间里突然变成了两个人，沈晚晴莫名有些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总是不太习惯跟这个人单独在一起。
或许，聊天可以缓解这种让人感到窒息的感觉吧？
心里这样想着，沈晚晴不由笑着说道，“对了，宋先生，项目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顾氏现在是顾建德在主持工作，可能是不想让她担心吧，每次她问起公司的事情时，顾建德都告诉她没事，让她不要担心。
虽然现在对顾氏不利的言论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不了解具体情况，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宋清墨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爷爷把跟顾氏的合作交给我负责，你就放心吧。”
“......”
这是不让她参与的节奏吗？
那他刚才还说什么想知道的话就过来？！
这不是骗人呢吗？
不过......
虽然她对他的了解还仅限于五年前，而且更多的是关于高考复习，但是他说的没错，从知道这件事已经交给他处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莫名觉得心安。
只是......
话题就这样中断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不能聊工作，那聊什么？
生活吗？
沈晚晴有些头痛。
“对了，爷爷怎么还不来？”
沈晚晴有些坐立不安，突然想起这个。
“......”
见男人没有吭声，她又继续说道，“我还是打个电话吧。”
“......”
沈晚晴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取出手机，然后熟练地拨通了顾氏总裁办的电话。
“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再拨一遍。
“嘟嘟嘟嘟......”
依旧没人接听。
沈晚晴皱了皱眉。
“宋先生，你刚才下楼的时候爷爷还在办公室吗？”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嗯。”
“那他现在是在来这里的路上吗？”
“......”
对于沈晚晴的疑问，男人未置可否。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菜都上齐了，仍旧不见老爷子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沈晚晴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重新拿起手机，这一次拨的是顾建德的手机号。
电话半天没有人接听，沈晚晴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就在她决定重拨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
“喂！爷爷，我是小晚。”
沈晚晴的语气有些急切，似乎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哦，是小晚哪！”
此时的顾建德正坐在顾家别墅的书房内，手边放着一堆关于项目的资料。
他刚从公司回来，打算歇息一会儿再去吃饭。
“爷爷，您到哪儿了？菜已经上齐了，就等您了。”
“嗯？”
听了沈晚晴的话，顾建德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既然那小子有心，他怎么可能不帮他们一把。
他笑着点了点头，配合这说道，“我突然有事去不了了，你跟小墨吃吧。”
沈晚晴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见他低垂着眼眸，在看手机，于是担心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
顾建德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着说道。
他当然不可能说真话。
“那......您吃完饭再忙不行吗？”
沈晚晴还在垂死挣扎。
“我这边的事情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你们两个人吃吧，我已经让人给我去买吃的了。”
“哦......那您也不要太累了，身体要紧。”
沈晚晴撇了撇嘴，样子有些颓丧。
“嗯，爷爷知道，爷爷没事，小晚哪，现在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跟小墨好好过，他是个好孩子......”
沈晚晴听完，默默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
顾建德叹了口气，慢慢放下手机。
当初他是为了顾家、为了顾氏才答应这门亲事的，可私心里，他也希望这段婚姻能够长长久久，沈晚晴能因此获得幸福，否则的话，就算将来顾氏没事了，他也会一直于心不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今天这件事是宋清墨架了他做幌子，却还心甘情愿配合的原因。
顾建德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了书桌上。
沈晚晴颓然地放下手机。
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爷爷说他有事来不了了，让我们自己吃。”
宋清墨闻言，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反应并不大，那样子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感到意外......
沈晚晴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心底的疑惑压了下去。
“宋先生，既然爷爷没来，那么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吧。”
男人闻言，睨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有点冷，隐隐还带着一丝不悦。
沈晚晴见状，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知道，宋家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光是请吃顿饭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感谢宋先生能这样帮我们，所以......”
“所以.....你觉得要请我吃多少顿才能还了这份情？”
宋清墨没有等她把话说完，而是接着她的话说道。
“这......”
沈晚晴没有想到男人说话竟然会这么直白，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不能说以身相许吧？
见沈晚晴有些迟疑，宋清墨继续追问，“怎么？后悔了？”
“我......”可以后悔吗？
沈晚晴撇了撇嘴。
男人看了她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掌心的手机，随即幽幽地开了口，“还是说.....你又不打算还了？”
“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我承认自己还不起行吗？
沈晚晴被弄得差点要哭了。
这人真的是......
唉！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了。
男人看到她的反应，嘴角不由微微勾起，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过去。
“其实......”
男人说到这里，看了沈晚晴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什么？”
既然两人的关系始于恩情，沈晚晴倒是很想早点还清。
宋清墨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慢慢地说道，“其实你要真的想感谢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沈晚晴突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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