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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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老宅。
书房里，宋怀山此刻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前，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他的二儿子，宋氏的代总裁宋振国。
“爸，您这一大早的把我叫回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沉默了半晌之后，宋振国终于出了声。
今天他刚一走进总裁办公室，就接到了宋怀山的电话。
虽然有些诧异，但当他听说老爷子找他有事之后，几乎不假思索，就直接应承了下来。
放下电话，他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立即放下手头正在忙着的工作，就让司机开车送他回了宋家老宅。
不过，他进来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老爷子却一直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看着眼前面沉如水的老爷子，不知为什么，宋振国的心里突然有些发慌，总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只是在商场上打磨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练就了遇事波澜不惊的本事，所以面上并不怎么表露出来。
只是这一次，老爷子沉吟了片刻之后终于开了口。
“老二，你还记得你哥和你嫂子是什么时候不在的吗？”
宋振国闻言，心不由咯噔一下，搭在腿上的手也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看您说的，这个我怎么可能忘了呢。”
宋怀山闻言，并没有搭腔，而是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你母亲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见宋怀山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提起了这个，宋振国的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却明显松了一口气。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宋振国没有回答宋怀山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他仔细想了一下，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更不是自己母亲和大哥他们的忌日，所以老爷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老爷子已经很久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了，即便是有事，也很少一大早就找他，而且还说的这么急，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宋振国一边观察着宋怀山这边的动静，一边在脑子里快速地思索着。
“你母亲那时候听说你哥和你嫂子出了事，整个人就垮了，别人再劝也没用，每天郁郁寡欢不说，人也开始日渐消瘦，到最后直接病倒了，身体更是越来越不好了。”
宋老爷子说到这里，突然变得有些感伤，就连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宋振国闻言，点了点头。
宋怀山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不明白老爷子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虽然不能说拜访了天下名医，但也差不多吧，后来多亏了京都的沈老爷子，你母亲的病情才好了很多，不然的话......”
宋老爷子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爸......”
宋振国见状，站起来就想安慰宋老爷子，谁知他的话才刚一出口，宋怀山已经抬起了头。
“唉，你母亲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不但人长得漂亮，就是做生意也很有一套，后来生了你们两个，开始慢慢退居幕后，淡出了生意圈，过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宋氏能有今天，你母亲可是功不可没。”
“还有这样的事？”
宋振国看着宋怀山，脸上满是震惊。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厉害，却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宋怀山闻言，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质疑不太满意。
“因为受了京都沈家的恩惠，你母亲临终的时候特别叮嘱我，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报答沈家的恩情......”
听到这里，宋振国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京都沈家？
医生？
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不久前为了跟顾家结亲调查到的那份资料。
再联想一下那天他提出跟顾家结亲时老爷子的态度......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老爷子还特意向他打听了一下沈家那丫头的情况，那时候他就有些奇怪，那个沈晚晴本来就很少在A市生活，而且还出国了五年，A市认识她的人都没有几个，老爷子怎么会认识她，甚至还知道她出国的事，只是那时候他的心思都在这门亲事上，并没有想太多。现在看来，当初老爷子之所以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可能并不是顾家的条件怎么样，也不是那个沈晚晴有多好，而只是因为报恩。
那他让宋清文那样做......
难道他做错了？
不过顾家现在的情形.....
就在宋振国暗自纠结的时候，老爷子的声音再一次传到了他的耳中。
“......以前他们都顺顺利利的，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机会，这件事也就慢慢被我淡忘了，可就在昨天晚上，我突然梦见了你母亲，她又把当初说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还专门嘱咐我一定要做到，否则她会一直都不安心的。”
听到这里，宋振国不由睁大了双眼。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怀山，满脸的不可置信，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宋怀山说完话之后，微垂着眼眸，躲开了宋振国的视线。
宋振国见状，不禁有些懊恼。
他略微思忖了片刻，最后只能开口。
“爸......”
听到声音，宋老爷子慢慢抬起了头。
看到老爷子略带凌厉的目光，宋振国的脑海里突然有东西闪过，将要到嘴边的话生生被他变成了这样，“爸，不知您说的报恩......”
见宋振国有些欲言又止，宋怀山不禁叹了口气。
“想必你也知道，我说的京都沈家，就是晚晴丫头的外公家，我现在年龄也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可要是不把你母亲的这个心愿了了，你说我有什么脸去见她？
“沈家是中医世家，无论是祖上还是现在的沈氏父子，那可都是当之无愧的国之圣手，只要没有什么大灾大难，哪需要我们去帮什么忙？
“其实你母亲留了那句话之后，我就去找过沈老爷子，谁知人家直接就拒绝了，说治病救人是他们的职责，不需要报恩。
“没有办法，我只能暗中等待，谁知这一次终于让我等到了。”
听了宋怀山的话，宋振国还是有些吃惊。
即便之前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可当他真的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不过......
老爷子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人家都说不需要报恩了，他为什么还这么执着？
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托梦......
不过即便心里这样想，宋振国却一直绷着没有发作。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试探地问道，“不知道爸打算怎么报恩？”
只要宋怀山提出的方案不是太过分，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顾氏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而晚晴丫头的妈妈是沈老爷子唯一的一个女儿，据说一直疼爱有加，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们这次能够帮到顾氏的话，也算是间接圆了你母亲的心愿。”
宋振国搭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乱了方寸，毁了这么多年来他和宋清文的苦心经营。
“不知道爸打算怎么帮？”
“据我对顾昊之的了解，这次的事故应该不是他故意为之，所以顾氏目前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其实是信任危机
“因为那个项目出了事，大家现在对顾氏参与的其他项目也跟着产生了质疑，而投资商因为担心自己的投资打了水漂，有可能会借机撤资，这样的话，对于顾氏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从而使得本就艰难的境况变得更糟，甚至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们宋氏从现在起开始对顾氏的项目进行注资，那么一方面算是在资金方面直接支援他们，另一方面也是给外界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我们宋氏相信顾氏，愿意跟他们进行合作。”
“爸......”这怎么可以？”
－－－－－－题外话－－－－－－
二更会稍微晚一些，大概在中午十二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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