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为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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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临近南城门,因此有百姓议论有疯马失足掉入护城河,南门城卫便派出一小队帮着救马匹。
这样的事从前也有过,不过失足的小儿居多,还未见过整辆马车跟着马儿一同掉入的。
这护城河并非全由人工开凿,而是借流经此地的支流开槽而成,是以有城内河与城外河之分。
城外经过修葺倒是加了些护栏,而城内便如同普通河流般,只在沿岸种了些草木,未多干涉其貌。
城卫阻拦着人群靠近,却抵不住百姓们的议论。方才车夫的声音有些大,好些人都听见说车中有人。
“马车可不是人人都能坐得起的,这次恐怕要出大事呢。”
“可不是吗。那马车下去时我瞧见了,是架顶漂亮的马车呢。只瞧模样便价值不菲,不是官宦之家的,便是商贾富贵家的。”
“没瞧见连府衙都要惊动吗?说不准便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在车内呢。”
众说纷纭,各自唏嘘着。
府衙的衙役与城卫们倒也有些熟识,瞧着他们远远而近时,领头的城卫便欲上前寒暄。
但今日的衙役们皆正了身形,各自乖巧的跟着顶软轿而来。
“王大哥,出城办差啊。”
瞧这阵势,显然不是为了那马车之事而来。领头的便开口问候了句,也不准备提及此间事,这些大人们哪里会管这些个小事。
被称为王大哥的衙役轻咳一声,面上严肃了几分“不是你们派人通报,说有马车坠入护城河的吗?”
领头的没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却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方才是派了人去通报,不想竟惊扰了大人,是城卫们办事不立。”
城卫虽并非府衙辖下,但领的都是公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面子上自是要给足。
“大人来此,便是为了此事。”
这话是那王衙役靠近时,低声说与领头城卫听的。瞧着二人私下关系当是不错。
王衙役又大声些道“咱们还是先说说如今的情形吧。”
自金梭上车后,纤纤便蠕动着唇瓣想要说些什么,但金梭靠在角落未出声,纤纤也就没了下文。
如此静默中,纤纤耳边老是响起一个声音,细分辨却又听不见了。
这使得纤纤有一瞬的清醒,便是这一瞬,让她猛然睁大眼,溢出声“姐姐”方自混沌中清醒。
纤纤环顾四周,发现金梭面色潮红歪在角落,不禁上前拍着叫了她几声。金梭不应,纤纤便抬手袭上其额头。
手中所触滚烫一片,难怪叫不醒,该快些找个药堂才是。纤纤如此想着便要挑帘而出,却在此时听见车外有人道。
“大夫来了。”
先前帮忙的大娘此刻还在,这车外一堆的男子,也就她能帮着照看车内之人一二。
大娘挑帘的动作一顿,正对上纤纤的双眸。
“小姐你醒了?”
大娘扶金梭上车时,纤纤未有任何动静,大娘便以为纤纤也晕着,还暗自在心中叹息了下。如今见纤纤醒来,边说着边略有兴奋的招呼城卫。
“差爷,这位小姐醒了。”
城卫上前,见纤纤睁大眼瞧着众人,便躬身一礼道。
“这位小姐,河中马车可是小姐遗失的?这人先前在河边大嚷,说是车中有人,敢问小姐可否属实?倘若属实,还要劳烦小姐与我们走上一遭。”
听着城卫的话,纤纤终是忆起自己身处何地在作何事。
“马车上可有标记?如同此般的。”
纤纤摩挲着玉佩,将它自腰间取下,举至城卫面前。
城卫端详着,只觉纹样有些熟悉,摇头道“马车尚未打捞出水,无法确认有无标记。小姐可否随我前去,府衙之人已到此处,就在前方不远。”
纤纤点头,请大娘帮着照料金梭,便下了马车。
方才一番话毕纤纤都无甚表情,如今随那城卫而行,亦像个路人般,瞧不出悲喜。
城卫心中疑惑,难免多瞧了几眼。
车夫参与其中便也随行而去,瞧着纤纤心中直犯嘀咕。这没事人的模样,莫不是自己听错了?车中无人?那岂不是得落得个谎报之罪?行走间越发显得小心翼翼。
三人一行去到河岸边时,府衙众人正接手着城卫之事在河中寻人。岸边有些乱糟糟的,瞧热闹的百姓、城卫与刚到的衙役交错而立,直至与衙役同来的软轿上下来一人,场面才稍有缓和。
“周大人。”城卫头领也是此刻才知轿上的同知大人,上前行着礼便道“大人前来可是因着这事件牵涉大案?不远处有自称知情人在此,小人这便让人去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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