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林钰窈的改变

　　如今心病不药自愈。实在是，快哉，快哉。杨氏见着林二爷，如此喜形于色，心中也是喜悦。便略显轻快的答道“妾身也没成想，她二人如今如此要好。刚到庄上时，见着她两共用午膳，那画面很是温馨。”

　　“如此便好，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你让她们二人多出门走走吧，在府中待着，不如出门看看这世间之景。”林二爷今日开心，便多说了几句。而这拳拳爱子之心，听在杨氏耳中，竟有些久违之感。

　　林饶旭用过膳，便赶了过来。见父母亲在谈话，便未曾上前，只在旁等着。林二爷此时转头瞧见，点头，似赞赏道“嗯，旭儿这是长进了。不曾，进屋便开口询问了。你娘还有事要交代你吧，去吧。”

　　说着林二爷便出了屋，往书房而去。

　　“娘，爹这是？”林饶旭此时都还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开口向杨氏询问道。

　　“你爹他是开心。怎的？从未见过你爹如此？”林饶旭不自觉的点头，而后顿住，回想。

　　“好了，娘让你来，不是让你在此呆住的。娘问你，在庄上发生了何事？为何我提了虎妞，晓儿与钰窈都如此紧张？”

　　“娘，您责罚孩儿吧。皆因孩儿懈怠，没能守在妹妹身旁。”林饶旭听杨氏询问起，心中内疚自责并发，直直跪倒在地。

　　杨氏见林饶旭这幅做派，不由的提起心来“旭儿这是作何？先起身，有事与娘慢慢说。”说着便上前搀扶林饶旭。

　　“娘让孩儿跪着吧，如此孩儿心中也好受些。”林饶旭坚持，并未起身。

　　“傻孩子，纤纤不是好好的？你何苦如此呢。”杨氏便也陪林饶旭似的，矮身在旁。

　　“娘，虎妞死了。大姐，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林饶旭略有颤抖的声音，响在耳旁。让此时猝不及防的杨氏，失了平稳，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娘，娘您没事吧。都是孩儿不好，吓着您了，您可不能有事啊。”林饶旭急忙起身，将杨氏扶坐在一旁圈椅上，仔细观察着。

　　“娘没事。只是一时不稳罢了，别担心。你接着说吧。”杨氏拍拍林饶旭的手背，安慰着。

　　林饶旭便如此，跪坐在杨氏身旁，拉着杨氏的手，将庄上发生的事，细细说与杨氏听。

　　杨氏听着林饶旭的讲述，心中有些疑惑“纤纤了惊马，虎妞又出事。怎的我见着纤纤时，她跟没发生任何事似的，与钰窈两个，安稳的用午膳。后来与她说话，也为觉察有何异样。可是晓儿与她说了什么？”

　　林饶旭未将，当时进屋见着的情形，说与杨氏。只含糊的答道“或许吧，儿子也纳闷着。不过没事总比有事好，娘说对吧？”

　　“娘就是担心纤纤她……你也知晓，当初李嬷嬷的离开，虽她口中不提，心里终究是记挂的吧。哎！也怪娘一时糊涂，这奶嬷嬷还是该找个家生子。”

　　杨氏面露忧愁，忆起当初，便觉对不住纤纤。是以，杨氏对纤纤，总会多纵容些。可即便如此，也总觉无法弥补。

　　林饶旭在旁，已是不只一次，见着杨氏如此神情“娘，您就别多想了。纤纤自小就与别家小姐不同，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诶，娘怎的又在你面前，说这些个了。人老了，便爱唠叨了。不说了，不说了。”杨氏抬手，轻抚眼角，擦了擦微湿的眼眶。

　　“娘……怎的又说这种话。”林饶旭最不喜，听母亲说自己老的话。便皱起眉头，嘟囔出声。

　　杨氏好像的刮了眼林饶旭“你们都大了，还不许娘老啊？对了，你方才说，钰窈不记得事，又是何情况？”

　　“从大姐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是不是当时伤了脑袋，还没寻大夫瞧呢。”

　　“这么大的事，怎的不早说？春蕊。”杨氏佯怒，瞪着林饶旭。而后又开口叫了春蕊来“赶紧去寻个大夫来，瞧瞧钰窈是何状况。”

　　春蕊应声便退下去。林饶旭偷瞄着杨氏，低声道“那不是娘来得太快，儿子反应不及嘛。”

　　“多大的人了，还摆这副模样给娘瞧。这两日操劳了不少吧？快回去歇着吧。”林饶旭走时，还不忘确认母亲的脸色。见并无异样，才放心离开。

　　春蕊一向是个麻利的。大夫很快便来了。而诊治的结果，是并无异样，也没伤及何处。至于为何会失忆，许是当时被吓着了，渐渐便能记起来。

　　听大夫如此说，杨氏也未怀疑。不过，相较于从前的林钰窈，杨氏觉着，如今的林钰窈，到是更有生气些。之前总也觉着，那孩子似傀儡般，大人吩咐什么便是什么，从不反驳。

　　“娘亲，大姐姐可还好？”这时，纤纤的声音，传入杨氏耳中。

　　杨氏见着纤纤，便想起林饶旭的讲述。不禁上前，将纤纤揽入怀中。

　　“怎的此时过来了？该小憩一番才是。”但转眼又想到，虎妞不在了，纤纤身边没个照顾的，便也收了话头。

　　只道“你姐姐没事。方才大夫说，许是吓着了，过几日便能记起的。”

　　“可纤纤觉着，大姐姐不只是忘了事，连性子也变了些。不过，纤纤喜欢如今的大姐姐。若是，大姐姐想起以往的事，还能是如此性子，便好了。”纤纤一番论断，倒叫杨氏出乎意料。

　　“纤纤喜欢如今的钰窈？也是，毕竟是两姐妹，还是亲近些的好。”这话像是在对纤纤说，但更像是对杨氏自己说的。

　　如此，杨氏便带着纤纤，去了林钰窈处。

　　“娘亲，妹妹。”林钰窈见着纤纤来，便有些开心的，靠近纤纤。

　　方才来大夫为她瞧病，她心中还有些忐忑。如今见着母亲与纤纤，便将心中的不安都抛却了。只乐呵呵的起身相迎。

　　“娘亲快进屋坐下吧，外头日头烈得很。”而后牵起纤纤，跟着杨氏进了屋。

　　一路上，林钰窈脸上的笑，便没消下去过。杨氏见着如此的大女儿，也觉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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