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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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先贤是怎么教导你的?”林二爷没有回答林饶旭,而是开口道。
林饶旭蹙眉沉思,而后道“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揜,如此夫。”
林二爷点头道“说吧,何事?”
林饶旭将从萧晓那听来的,一字不漏说与林二爷。
林二爷听完思忖片刻,与萧晓道“可否将那小厮交于我。剩下的事由州府来处理,你们就不必多问了。”说是如此,却不是与人商量的语气。
“可是爹...”林饶旭正待开口,便被林二爷抬手止住。
“你们今后只当对此事全无所知,回吧。”林二爷下了逐客令,萧晓二人便也不好久留,起身告辞而去。
踏出书房不远,林饶旭便与萧晓道“你说我爹是个什么意思?我们就不能再过问了?”
“林伯父定有他的思量。我们并未入士,兴许有些事也不好与我们言明。”萧晓思索着。
“那便真当此事从未发生,不闻不问了?”林饶旭依旧有些不甘心道。
萧晓只是看着他,并未开口回答。
林饶旭见他如此,立刻凑近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留有后手?”
“并无。”丢下这句,萧晓便先行一步,往客院而去。
“装什么高深,不过问便不过问吧。”林饶旭出声嘀咕。遂将此事抛诸脑后,回了自己的住处。
次日一早,纤纤来到杨氏处用早膳,同在屋中的还有林钰窈。纤纤对这个姐姐,不慎熟悉,也不慎亲近。为数不多的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并未有过多的交流。
不过在平京时可以如此,但今后就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每日都能相见,便少不了交集。
是以纤纤主动开口道“姐姐平日在家都喜何事?”
林钰窈意外纤纤会主动开口,对她笑着道“不过是闲来看看书,写写画画的。听说妹妹在平京时,每日都有女先生讲学。在锦州倒是自在些,府里并未请女先生。”
纤纤听闻,登时眼放金光“那不是想做何事都可?”说完双眼便开始滴溜溜的转着,似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姐姐近些日子,都跟着娘习掌家呢。你也别想犯懒,一同跟着吧。”听着两姐妹的话,杨氏插口道。
听闻杨氏的话,纤纤顿时泄气,眼含雾气的望着杨氏“娘亲,纤纤都还没好好逛逛锦州呢。初来乍到的,总要出门多结识些伙伴才是。娘亲这是要将纤纤困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
“你也不看看大家世族里的小姐,哪个如你这般野的性子?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怎的,还委屈上了?”杨氏笑着打趣她。
纤纤靠向杨氏,便要开始撒娇。林钰窈在旁看着,眼中竟有几分羡慕之色。
杨氏还不了解纤纤,那就是个不达目的就撒泼的主。可女儿大了,终不能如从前般惯着了,否则就是害了她。
纤纤见杨氏无动于衷。准备改变策略,开始讲起条件“娘亲,在平京时,女先生都是有休暮的,时隔五日便休沐一日呢。”
杨氏好笑的望着她“怎的?你也要休沐?”说完便见,纤纤在旁点着头。
方才纤纤话语出口时,杨氏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孩子是越来越滑头了,也不知以后能不能说着亲事。
思至此杨氏望向林钰窈,继而开口道“你姐姐这些日子来,都从未提过此等要求。你一来便想犯懒,问问她答不答应先。”
见母亲将问题抛给自己,林钰窈垂下头又缓缓抬起。纤纤就这么瞧着她,等她开口。
“妹妹才从平京而来,许也是不习惯的。如若不然,母亲还是如她所愿吧。”
听闻姐姐帮自己说话,纤纤得意的冲着杨氏笑了。
杨氏见此也并未多说,开口应下了。
午膳过后,萧晓提出了辞行。因着林二爷不在府中,是以便向杨氏告了辞。带着长霖返京了。
临走时纤纤倒是来送了行,还与萧晓约定要常来锦州看她。萧晓一并答应了。
至此纤纤便开始了自己在锦州的生活。
林二爷今日回得有些晚,到府时已是明月出升。杨氏在屋里温着菜,等着他回府一起用些。
林二爷见此,似是知晓杨氏有话要说。换下官服,便至桌旁坐下。
杨氏一边替林二爷布菜,一边缓缓开口道“今日衙里事忙,老爷定是饿了吧。妾身特意让人顿了些补汤,是平京的方子,老爷多用些吧。”
“你也坐下吧,无需伺候了。”说完便开始用膳。
杨氏闻言,在一旁坐下,继续开口道“老爷见着萧晓那孩子,觉着如何?”
“嗯,比旭儿沉稳。”林二爷并未停筷道。
杨氏顿片刻,继而开口道“老爷,妾身有些话,想与老爷商议商议。”
林二爷停下来,望向杨氏,以眼神示意她继续。
“老爷也知晓,妾身与萧五夫人是自小的情分。几年前还在平京时,萧五夫人便十分中意纤纤。那时她就跟妾身提过,想结成儿女亲家。那时因着纤纤还小,妾身想着也不着急,便不了了之了。这次萧晓来时,他母亲让他带了封信来。信上复又提及了此事。如今纤纤也大了,是不是?”杨氏鼓起勇气,将话一口气说完,便看向林二爷,等待他的反应。
“夫人可知萧家,是何家族?”林二爷未达先问道。
杨氏点点头“萧家是武将世家,如今的萧老子是皇上亲封的定安侯。”
“那林家呢?”林二爷继续道。
“是普通的书香世家,老爷可是有何顾虑?”杨氏疑惑道。
林二爷不急不缓的解释道“顾虑倒是没有。不过夫人既知此,那么便应知晓,当朝文官武将历来不和之事。更何况定安侯府,不是普通的武将之家。定安侯手握重兵,镇守着西北边境。而咱们林府,虽仍有父亲余下的圣宠。可就是因着父亲的身份,便更需谨言慎行。”
“所以老爷的意思是?”杨氏望着林二爷,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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