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要仵作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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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等了四日都没有吴缨的消息,程馥正想着人去鸿泽行问两句,丁通的人就先一步上门了。
“我们东家有些私事,这几日不便过来。”那传话的小厮似是知道内情,欲言又止。
“不要紧,他什么时候得闲了什么时候过来。”程馥没去猜测吴缨的私事是什么,她既然跟对方合作,就会相信对方能处理好路上的障碍。
两河轩选址在安秀街,铺子不大,只有一个小小的后院,原来的格局特别让人不舒服,厨房和茅房紧挨着,程馥让宋管事都拆了,重新修整小院,在合适的位置盖宽敞一些的,隐私保护得比较好的如厕之地,以后都是客人用,不能太简陋。至于厨房就不需要了,以后待客的吃食全叫酒肆或者点心铺送来,而商号自己人的两餐,她打算包给附近的小店。
今天书院休沐,程寒终于有时间陪妹妹四处逛逛。这两个孩子生得极为相似,哪怕因为年龄增长,男女的身高和轮廓区别渐显,还是让人第一眼容易搞混。
“哥哥去给我买炸鱼。”马车经过一排小吃摊,程馥就坐不住了。
“小的去。”负责赶车的朝晖把缰绳递给旁边的骆行。
“我去。”车里的程寒没好气地说。
小哥哥好些日子没陪自己了,机会难得,她要好好摆身为妹妹的谱。程寒也是看出她那点心思,还能怎么样,当然要宠着妹妹啊。
“每一种味道都要。”付了钱给炸鱼摊大妈,程寒又到旁边的豆花店打了几碗甜豆花和酸梅汤。
程家的马车紧挨着路边,一行人吃了炸鱼喝了豆花、酸梅汤之后才继续往前。程馥在车里听玖玖说两只猫最近怎么当上“街霸”的事,笑得合不拢嘴,难得地轻松惬意。
过两日就是端午,大街小巷节日氛围浓郁,赌坊明目张胆让人在门口吆喝龙舟注的玩法,巡逻的官差从旁边经过,只是看几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朝晖快把车赶进巷子里。”骆行突然道。
还在啃剩下半条炸鱼的朝晖吓了一跳,也没空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丢了鱼抓起缰绳和马鞭挥舞起来。坐在车里的兄妹俩欢乐的氛围被打断,默契地安静下来。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离一个小巷子不远,这也是骆行为什么要朝晖赶车进去,而不是让所有人都下车的原因。
程家的马车刚进巷子,外头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接着有东西被掀翻、砸烂,巨响不断。坐在马车里的程馥听到了豆花大娘的哭声,还有馄饨大哥被烫伤的惨叫,蹙起了眉头。
他们所在的这条小巷是死路,往里走出不去,还是得原路折返。
待了一阵,骆行道:“可以走了。”
“好嘞。”
马车缓缓调头,离开小巷。
因为正直夏季,程家的马车帘子都换上了轻薄的纱帘,不用特地掀开,也能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况。卖馄饨的大哥正躺在地上,街坊们手忙脚乱地给他处理伤势。而放眼其他地方,一片狼藉。
“刚才发生了什么?”程馥问骆行。
“世家子弟们城中纵马。”
听对方的口气,显然这种情况常有,百姓们敢怒不敢言,都默默忍耐,自认倒霉。
程馥眼中早没了先前愉悦的神采,换上平日里的淡漠。程寒也没说多余的话,把钱袋解下来递给玖玖,“请大夫来看看应该够了。”烫伤不是小事,处置不好可能会引起发多种症状,乃至死亡。
玖玖接了钱袋,稍微收拾了一下车厢才下车。
“骆爷真行,隔着这么远也能预知祸事。”朝晖现在对骆行满满的崇拜。
“在军营里练出来的。”骆行闲闲地挨在车框上。
“从军好不好玩?”
骆行看朝晖就跟看猪头一样,“天天脑袋别裤腰带,你说好不好玩?”
朝晖吐了吐舌头,还要说什么,骆行就突然咻地一下不见了,他忙探头张望,发现车厢后头,就是豆花摊那边,玖玖跌在撒了一地的豆花上,而骆行抓住一个人的马鞭,那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瞪着骆行。
车里的程家兄妹也察觉到了异样,直接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玖玖没有哭,只是地上滑,她摔了两次才爬起来,身上脏得不行。豆花大妈一脸歉意,到处找干净的清水,想给她洗洗。
“什么事?”程寒习惯性地把妹妹挡在身后。
骆行把对方的马鞭松开,“当街纵马还想伤人。”若是其他人便罢了,他管不着,但是自家人,他若是不管,在主子面前过不去。
程寒抬头问马上之人,“我这丫鬟哪里得罪阁下?”
对方不耐烦,“这个贱民挡本少爷的道,打她都是轻了。”
“大越律例,非战时城池内严禁纵马,违者判徭役三年,若有伤人,则发配西北为筑城奴。”程寒不疾不徐地说。
对方显然对律法不熟,也不在乎,冷笑着扬起鞭子,“大越律是什么东西,本少爷今天就算打死你们,谁又能如何。”
骆行再次接住了马鞭,眼看双方要陷入僵局,突然马儿嘶叫三声,发起狂来,骆行忙松开手,马上的人却来不及做反应,被驮着一路狂奔而去。
众人都看着一脸平静的程馥,她手中的匕首还滴着血,正掏出手帕要擦拭。“走吧,上布庄。”今天出来还有一件事,选新料子提前给大家做秋装。
程寒把妹妹手中的匕首和帕子都夺过来,揣自己身上。程馥不满,她才不需要小哥哥为她背锅,但小哥哥眼睛好凶,她只能暂时收敛。
吴家二房
紫儿送回来时,人已经没了气,吴缨亲自打开裹尸布,映入眼帘的是浑身黑肿,遍体伤痕的可怖画面。她的额头被人用钝器砸凹了一块,舌头也没了,双眼睁得大大的,怎么也合不上。
丁通比吴缨先一步看过尸体,此时再看已镇定下来,“爷,紫儿的后事我会安排好。”他以为吴缨在难过。
“先别急。”吴缨把裹尸布盖回去。
“现在就去把几位族老请来。”
丁通大骇,“您是……”
吴缨半开着眼睛,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还有别的选择么?”
“是,我绑也要把他们绑来。”
吴家大房
秦氏在郭氏的屋里气急败坏地来回踱步,派去二房的人还没回来禀报,那边安静得太不寻常。
郭氏虽然坐着,但心情并不比秦氏好到哪里去,若不是大女儿吴真柔陪在左右,她哪还有耐心管他们四房干出来的蠢事,早把这个妯娌赶出去了。
“四少爷使了就使了,你做什么要杀人灭口?”郭氏觉得秦氏没有跟她说实话。
秦氏也确实心虚,支支吾吾地应不上来。
“夫人,老爷请您二位过去。”门外传来婆子的声音。
秦氏心慌更甚,抓着郭氏的手不肯放,“大,大嫂,您可不能不管啊。”
郭氏强行把她的手掰开,“都闹出人命了,吴缨他年纪大了主意也多了,除了老爷谁对他都没辙。”四房闹出来的祸非同小可,郭氏心里也说不准能不能善了。
紫儿虽说只是个妾,但跟了吴缨不少年头,勉强算二房半个女主人。四房这么做,换大房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二房……郭氏笃定吴缨不会放过四房,现在就看吴令佐怎么处置了。
光耀堂
吴令佐、吴令西、吴永煦都在,郭氏和秦氏过来前,他们已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也不知商量出什么对策。郭氏见吴令佐像刚发过脾气的样子,而吴令西父子则蔫了吧唧的。
“老爷,六老爷到。”
在场几人都有些意外,吴令佐眯起眼睛,他没有请吴令修,对方这个时候来又是为什么事?
吴令修容貌普通,身形瘦高,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这些年也没续弦,膝下都是姨娘生的庶出子女。郭氏也曾朝他屋里伸手过,但都被他几个姨娘闹得心力交瘁,不得不暂时作罢。
“听说四哥跟阿缨不愉快。”他一屁股坐下,压根没给别人赶客的机会。
吴令西想辩解几句,但吴令佐警告的目光让他发怵。舔了舔嘴唇,什么都说不出口。
“二房那个紫儿没了,老四闹的。”这节骨眼上遮遮掩掩已经没意义。吴令佐只是比较好奇,六房一直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从来不管其他几房的恩怨情仇,今天是怎么了。
吴令修吹了吹丫鬟刚倒上的热茶,慢条斯理地问:“怎么没的?”
结果半晌没人答上话,氛围尴尬。
大家这副态度他也不奇怪,“四哥怎么会弄死二房的女眷?这可不是三言两语赔礼道歉就能揭过的。”他们的父亲还在时,吴家虽说烈火烹油,在江南呼风唤雨,可家中该有的规矩,子弟们都多多少少还遵守。类似吴令西干出这种事,一顿家法免不了。
如今吴家早没人在意那些老祖宗的东西,只要巴结好吴令佐,在吴家生存就能凌驾于所有道德准则之上。
“这不是让大哥出面跟吴缨说说情么。”吴令西心虚。
吴令修跟吴缨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个二房的嗣子没那么好说话的。他今天厚着脸皮过来,就是想看看吴缨的反应。
“老爷……三位族老来了。”管家进来禀报,神色不大对劲。
吴令佐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为何事?”一般情况下,吴家有脸面的管事都可以问问客人的来意,即便对方是德高望重的族老。
“说是……”管家看了眼光耀堂内的其他人,“是三少爷请来的。”
“什么!”四房一家直挺挺地站起来。
“吴缨呢?”
管家又看了眼所有人,“三少爷着人把紫姨娘抬到知府衙门了,要仵作验尸。”
呯——
吴令佐手边的小茶几摔在地上,茶碗碎了一地。
秦氏再也绷不住了,尖叫道:“他要做什么?他想置我们吴家于何地?”
吴令西也顾不上旁的了,“快去把人拦下。”
“把吴缨叫过来。”
光耀堂一通鸡飞狗跳,只有吴令修闷不吭声地喝茶。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么巧,大伯父也找侄儿?”吴缨大咧咧地踏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位族老和族里几位比较有出息的晚辈。
吴令佐眼皮直跳,起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几位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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