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哪里来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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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沿袭老规矩,所有桌位都必须当天来排队拿牌,结果开业当天有人半夜就守在了新馆门口,听到消息的其他客人也纷纷打发自家下人去排号,效仿的一多,天没亮队伍就已经排了一里地。
高升这两日都睡在新馆旁边的小院,跟孙轴挤一屋子,要不是京定衙门值夜的官差找上门,他都不知道外头排号的队伍都快到工部门口了。京定衙门的人说排号的人太吵,闲聊、吃东西、打地铺睡觉的,什么都有,既不雅又扰民。
于是高升不得不撑起疲惫的身体,招呼几个人拿号牌和登记册,出去连夜发了。也所以天刚亮,新馆就一张桌位都没了。要知道京城的“有间酒馆”比金陵的“满上”还要大上五倍,现在一张桌子都加不下,别说外人了,小酒馆自己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忙完的高升、孙轴几个坐在小院门槛上吃着包子,哭笑不得。
小酒馆新址开业当天,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变成京城的一件小盛事,零食不到一个时辰就派光了,年轻人站在高高的《白鹤道尊》画幅前讨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而程馥人在两河轩跟宋欣怿、陆青、林檎讨论接下来的安排。宋欣怿这几天已经看好了山地,也十拿九稳能盘下来,待棚盖好后,严兴生会上京一趟完成剩下的事。大河剧场的地相对麻烦一些,毕竟闹市区都很拥挤,转手的都是小户,宋欣怿之前有意向的地方最近官府要征,只能另做打算。
“缺人,陆青能不能留下来?”去年长跑赛期间他就跟陆青打过交道,觉得这人在郭家当管事也挺无奈的,转到两河轩后,整个跟换了个人似的。
程馥有些意外,“你也觉着他不错?”
“确实是个人才。”
沉稳、老练,察言观色一流,最重要的是他善于解决问题。京城不缺人才,可有能力的也功利。程馥和吴缨两人目前都各自有还未解决的麻烦,底下的人若是急于名利双收,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回头我给你问问。”记得陆青为了进两河轩,把家都从苏州搬到金陵了。若是又上京,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这段时间要说进步最快的就是林檎,她走遍了京城的戏院,又把年轻人涉猎的方方面面都做了了解,大半个箱子里都是用炭块写得密密麻麻的日志。她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程馥相信她回金陵后对大河剧场运作的思路会更清晰。
两河轩人手再少也比小酒馆多,但程馥实在没法把所有重心都放在“有间酒馆”上,所以只能高升继续辛苦。
高升前后派出去三拨人,依旧没有翠儿的消息,喜儿倒是被顺利接了出来,此时已经在去金陵的路上。翠儿一天找不到,程馥就一天不安。她总忍不住往糟糕的结局上想,被这种情绪所折磨。
“陈家知不知道你在找她?”翠儿和喜儿都不得重用,这两年在陈家都干着粗活,靠极微薄的月银度日,高升之前有试着接济她们,但都被拒绝了,这也是让程馥难过的地方。
高升想到刚收到的消息,脸色不大自然,“那个管事是陈大夫人的陪嫁,十分得重用,他儿子瘸腿不是天生的,是七八岁时冲撞了宗室子弟被打残的。
翠儿出走,陈家本来想让喜儿顶上,结果喜儿现在也跑了,那管事去给陈大夫人跪了一夜……听说一个嬷嬷的小女儿被看上了。”
程馥在写新故事,听到陈家的后续,心里有些不痛快,搁了笔,叹道:“咱们管不来,只能看个人造化了。”
两人都默默叹了口气,这话题也不再继续。
“对了,你让清平注意清凉观的动静。”小哥哥的人已经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当初吃云台子亏最多的是高升,于公于私,云台子倒霉,他都乐见其成,不过……“他背后有宁家,会不会不大容易?”他们想把云台子赶走,而宁家这节骨眼上需要云台子,宁家会怎么做,高升猜不到。
程馥重新拿起笔,笑道:“我哥哥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两兄妹走的路数大相径庭。
见她胸有成竹,高升心下感慨,他们兄妹越来越强大了。新馆刚开始投入使用,事务多而杂,他每回过来北望轩时间全靠挤。一来确实有事要交代,二来她很快就要回金陵了,下次再见还不知什么时候,趁现在多见见吧,他如是想着。
“大河剧场的文书拿到了么?”高升前脚刚走林檎后脚就到了,程馥想起先前还安排她去办了这件事。
林檎将一个木盒放在桌上,“就差地契了。”
程馥把里边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确认完毕便让闻香收起来,“地契还不急,宋管事会张罗好。你回去后全力把江南的大河剧场做起来,做成熟,然后将模式复制到京城。”
虽然跟太子已经达成合作,但没人规定太子不可以出尔反尔。如果结果不理想,解除合作还算轻的,没准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好事变坏事。
林檎没想到被寄予厚望,一直很忐忑,但也因为这份忐忑,逼她克服了很多困难。比如跟男人们坐一屋子谈合作,比如频繁出入官府办事,又比如来到想都不敢想的京城。
“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
程馥若有所思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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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总算来到了新馆,最早那批伙计还认得她,看到她有掉泪的,有红了眼眶的,场面过于煽情令她不太习惯。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大家,以后月休三日改成月休六日。”挣了钱没时间花怎么行。
众人一听高兴疯了,尤其是孙轴,他是最早卖身给程馥的,那会儿还小,对主子的感情跟旁人不一样。“六天可以到金陵吗?”
高升推开他脑袋,“想什么呢你。”
大家笑闹了一下就各自忙去了,此时已经是下晌,马上就要开市,就算想闲话家常也没时间。程馥和高升去了账房,跟两位说书先生见了面,又听几位小管事禀报日常事务,傍晚前从后门离开。
《白鹤道尊》的反响超出了他们的预期,程馥回想起来,自打写一个故事起就没有失手过,这太难得了,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天选之子了。毕竟这地界可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故事。她有些迫不及待想快点回到金陵,告诉哥哥和那位渔北书院的苦学生乐平。
徐则是天黑之后踩着点到的,说书先生刚入座,他和广植就进来了。虽然书稿他已经看了一部分,但听书是另一种体验,加之最近吏治改革事务繁重,他也想出来散散。
今晚小酒馆里头熟人还真不少,光打招呼就费了不少功夫。而最令他意外的是宋绍曦竟然也在,同席的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然而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因为陈梦玲也来了。
小酒馆现在桌位很抢手,暗地里还滋生出倒号的生意,陈梦玲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显然是得知宋绍曦在这边而临时赶来的。没有位置只能站在门口,可让她眼睁睁看着宋绍曦和别的女子谈天说地也是无法接受的。
况且那名女子是那么的貌美年轻。
就在她要硬闯进去时,一位认识她的贵妇起身走到门口,把她请到了自己那桌,而小酒馆的伙计在那位贵妇再三要求下勉为其难地为她们加了一个坐垫。
“啧,扫兴。”广植闷了一口酒。
徐则没管他,给自己倒了杯冰凉的果酒,狠狠地喝了半杯,心肝脾肺肾都痛快了。他舒展开眉目,心道:真舒服啊,要是早点辞官,是不是下半辈子每天都能这么轻松。
伙计给他们送了一盘堆叠得高高的烤肉饼,每个巴掌大小,香气四溢。两人都有些不解,他们好像没点啊。而且小酒馆是死活不做主食的,哪怕客人喝到呕血也不做给人垫肚子的主食,也因此养活了好多附近的小吃店。
那伙计笑呵呵道:“我们东家吩咐了,以后徐大人过来都给您准备些主食。”
徐则向他道了谢,拿起面饼咬了一口,还挺烫嘴,显然是刚出炉不久的。面饼中间填满了厚厚的碎肉,肉汁还未被面皮吸收,有种质朴的农家风味。他不禁感叹,“你说徐野是不是命好?”
广植不怕烫,徐则磨磨唧唧的时间里,他已经吃完一个,正拿起第二个,“你命好。”
徐则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说书先生放下茶杯,熟知这个动作的都知道要开始说了,在场客人都渐渐安静下来。但就在这时候,某个角落突发一阵骚动,接着有人大声尖叫。徐、广二人侧目,发现陈梦玲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宋绍曦那桌,用酒泼了宋绍曦同行的女子。
“你是哪里来的贱婢,也配跟他同席而坐?”陈梦玲尖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那女子头上还有几块碎冰,衣襟也湿湿嗒嗒的,觉得浑身都冷,因为是处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是遭人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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