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寻找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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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楠港，一座位于希顿王国南方的海港城市，中等规模的它始建于上个第三纪元中期。而那时的亚楠还仅是一个小渔村，希顿王国还得等上四百多年后才能建立。那时期的亚楠人多信奉深海之主曼德拉，一种据说能吞噬天地的巨大海蛇类神祗，在第三纪晚期被沉入海底封印，成为邪恶的旧日弃神。
此时已是第四纪1877年，亚楠的居民都快忘却曾大行其道的深海之主，转而信仰遍及中土大陆的太阳教会或机械神教、暗夜教会之类的新兴宗教，毕竟这些教会不会让信徒们献祭自己与家人的血肉器官，只是象征性的收点礼拜祷告费，还不是强制要人交纳的。
偏僻安静的窄巷里步入几名戴着兜帽的风衣男人，他们穿过漏雨的屋檐下，敲开了一扇门，等了一会后，里面的人问了一句话。
“是谁主宰海洋的一切？”
“是吾主曼德拉。”
答案被领头的男人说出，门被拉开，他们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鱼贯而入。
“这该死的鬼天气，我有要事报告给主祭大人。”
领头者掀下兜帽，露出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来，他叫马克，是深海邪教为数不多的执事，负责对外的一些活动和业务。
“马克执事大人，主祭刚主持了一场祭祀，他现在正休息，明天再来汇报吧！”
负责深海邪教主祭安保工作的看门人为难的劝说，马克一把推开他，径直向楼上走去。
待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客厅，马克瞧见了正深陷在长椅里闭目养神的老者，黑衣黑袍，衣带纹有金边和深海的抽象符号，张着鹰钩鼻的长脸上阴郁之色在这时亦是凝固的快要滴出水来。
“马克，不要总是这么毛毛糙糙的，是金梭号回港了吗？吾主和我在祭祀中取得了联系，计划失败，掌灯者潘德被杀，这不要紧，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来迎接吾主。”
黑袍老者没有睁开眼，他的确是累了，自从代理人在四个多月前失踪，教内的大权虽然在握，可每次与深海之主的沟通都要耗费不小的精神力，不知道比他更频率联系的代理人是如何克服身体被掏空的副作用的。
“代理人大人失踪了有四个月了，我教的行动一直不顺利，主祭大人！我请愿派我出去，寻找代理人的下落。”
马克神情有些焦虑，代理人在的时候他不是代理人一派的，也不是代表传统的主祭一系的，他更注重效率，本不想掺合进派系斗争这种内耗之事上去，可主祭洛斯里克铲除了代理人一派的人后，发起的几次行动无一不是失败收场，他已经坐不住了。
“唔，可以。你去吧，多带点人手。”
主祭洛斯里克意外的同意了他的请求，明明他是最不想看到代理人回归的人。
“谢主祭大人，在下告退了。”
得到肯许后，马克一秒也不愿多待，他称谢之后，果断地转身下楼。
一道漆黑的影子在主祭背后浮现，隐藏在暗处的它对主祭问道。
“怎么？你真是想找回代理人，将刚到手的权力放弃？这几年深海教会的势力与日俱增，也多亏了代理人，只是你甘心吗？”
“贡恩，你是了解我的，再替我帮个忙，让你的人好好送马克执事‘上路’吧，深海教会只能有一个领袖。”
得到的答复很令黑影满意，它需要的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合作者，掌灯者潘德是代理人最后一个支持者，选金梭号来执行血祭是注定失败的，就算卡文迪许家族的弗雷尔不在船上，也会有别的辉星级巫师或骑士长碰巧乘坐，现在又蹦出来一个搅局的，那就干脆也清理掉吧。
亚楠市东城区的一家酒馆后院，马克匆匆地坐在主位上，这地方是他经营日久的据点，表面上是家普通的酒馆，背底里全是深海教会的虔诚信徒，跟了他有十多年的手下们从亚楠的各个角落汇聚到院中的一间密室，等着他告知集合的原因。
“我简单说两句，主祭大人已经同意我带人去寻找代理人的下落，巴克和罗伯特找几个好手跟我走，人不用太多，维克多你留下看好场子，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不要去找我们，更别和主祭大人起冲突。”
马克见人到齐后，点了两名亲信的名，矮胖壮硕穿水手蓝白条纹服的是巴尔，蓄着一头柔顺金发胡子拉渣的罗伯特敏锐的察觉到不妥，他出声问道。
“主祭把和代理人走的近都解决掉了，明显是想独搅大权，这时候我们去找失踪的代理人，恐怕不合适吧！”
“我知道，但洛斯里克这段时间也太过份了，我教的实力大大受损，也只有代理人大人才能力挽狂澜，必须要冒这个险了。”
“要我看，不如抢先下手，带人先搞定那个老不死的主祭，让老大上位算了，到时候管他什么主祭还是代理人，统统靠边站！”
巴尔嗡声嗡气的提议，他向来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现在主祭给他的大哥出难题，他就想解决这个提出问题的人。
“不行！深海教会乱了几个月了，不能再起这样的内斗，况且主祭洛斯里克也不是省油的灯，能这么快铲除代理人留下的势力，我们这点人动不了他，只有代理人大人才可以拨乱反正，就这样吧！晚上十点钟准备好马车和补给，我们连夜出发，动静要轻点。”
果断否决了巴尔的意见，马克可不是没头脑的人物，要说动手的时机也早过了，代理人的势力没有了，教内一时无人再能抗衡这位存在了快一百年的主祭洛斯里克。
数个小时后，几辆马车载着从酒馆后门出来的一群黑衣人远去，暗影里一道更深的影子睁开一双绿莹色的眸子，它悄无声息地尾随而上，在建筑物的阴影里不断穿行，拖曳出长长的细尾，紧跟着马车向亚楠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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