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宇智波之名

当木叶的四个人再次来到已经变换身份的胧泉面前时，他刚刚处理完他那晚来一步的哥哥。

        “我把他安置在大名府邸的别院了。”屏退所有人后，胧泉笑着看向平教长。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或者流放。”

        “像当初平清盛流放源赖朝【注】一样么？我不会缺他吃喝，但我会把他放在眼皮底下，不给他任何机会。至于为什么不杀他……”胧泉笑了笑，“可能我还是……把他当兄弟吧。”

        “可笑吧，我可以做到不把那个父亲当父亲，可我做不到完全不把这个家伙当兄弟。”

        “政治上的东西我就不和忍者说太多了。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胧泉起身，从身旁的书架中抽出一个卷轴，“这是我昨天一回来就拟好的，你看看吧。”

        平教长打开卷轴一看，挑了挑眉。

        “这似乎和之前你我说的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样啊，平前辈觉得不合适么？”

        “我只是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

        “哈哈哈哈……”胧泉大笑，“说得好，我也不信。不过前辈放心，这可不是天上掉馅饼。一条是还你我当初的约定，一条是还船票，剩下的，算是我谢你这几个宝贝弟子了。”

        胧泉抬眼，轻瞟一眼惊诧的三人，继续说。

        “托他们的福，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管夷吾。”

        “哦？”

        “雾隐村的消息向来闭塞，但作为直属国的大名，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血雾之里。”

        “略有耳闻。”平教长说，“你觉得，那个人可以改变这一切？”

        “我觉得可以。”胧泉的笑张扬又自信，“我没有小白的本事，也没有小白的抱负，我只想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在这点上，平前辈就放心吧。”他推过笔和砚台，“只要你落了笔，签了字，这份国书立刻就会生效，我也会立刻将它发给火之国的大名。”

        “好。”平教长应了，却没有立即动手去取笔，他微微偏头，“宇智波鼬！”

        “是！”一直认真旁听的鼬一惊，这似乎是平教长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你来签。”

        “？？？？”

        鼬震惊的看着平教长，一句话都说不出。可平教长没有回头去看他震惊的眼神，他只直直盯着胧泉那双笑里含锋的双眼。

        “以宇智波鼬，以族长长子，以宇智波一族的名义来签。”

        “……”

        “宇智波静，藤原实度！”

        “是！”

        “是！”

        “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作为木叶村村民，你们来见证这一切。”

        平教长的目光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里饱含着坚定与信任。

        “平教长只是个人，说不定明天就会死。”

        “可宇智波，泱泱大族，总不至于五十年就没了吧。”

        鼬的手在抖。

        他的手从未抖过，哪怕是四岁时在战场上杀死那个企图杀害他的云隐残兵他都没有抖过。

        可是此时，他握着拳的双手，在抖。

        他和平教长的距离并不远，几步之遥。可他走的这几步，却好像跨越了重山万岭，将他浑身的力气榨得一丝不剩。

        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突然有些眩晕。

        ‘鼬，你是长子，你要担负起宇智波一族的责任。’

        ‘宇智波的天才！看，那个七岁就毕业的变态。’

        ‘宇智波和木叶村的未来……’

        ‘哥哥！’

        “愣什么神呢？”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从迷蒙的虚空拉回到了现实世界，是静。

        “酝酿够了吧！”她拉了拉他的手，“来，我们看着你。”

        鼬的手不抖了。

        止水，静，平教长，实度，一个又一个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后，他们会看着他，会帮着他，而他，他也有能力扛下来。

        他再也不会颤抖了。

        鼬提起那支饱蘸着鲜红墨汁的毛笔，在那封国书上郑重无比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平前辈真的不再多留两天么？”当上水之国大名的胧泉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一直都很崇拜平前辈的，真的，这个不骗你。”

        “……我和你又不是一个国的，你到底咋崇拜到我头上的？”

        “青……”

        “你少给我提什么青符神，还有黄色闪光木叶三忍呢，有名号的人多了，你干嘛非找我？”

        “呵……”胧泉低头轻笑，“今天以前，我崇拜你可能是因为青符□□号，但今天以后，崇拜你还需要理由吗？来你自己回头瞅瞅你那三个徒弟现在什么样。”

        “我徒弟怎么了，我徒弟爱咋样咋样。”平教长搂孩子的姿势越来越娴熟，也越来越像只护崽子的老母鸡，“我徒弟是我徒弟！你是啥？”

        “好好好我啥也不是。”胧泉挥手，“要不平前辈给我写幅字算了，你的字我真喜欢。”

        “……”

        “这么着吧，你写幅字我就不留你了，或者你要什么，算我买你的。”

        “不！写！”平教长一瞪眼睛，“走了。”

        平教长和那三个孩子的身影越走越远，远到胧泉已经再也看不见了，可他并没有回头，仍然站在双都的边境望着。

        一直到他身后有人叫他。

        “大名大人。”

        “嗯？”

        “那个忍者醒了。”

        “哦。”

        “她说，想见您。”

        “见我？”胧泉转身，“不见，我是谁都能见吗？”

        “那属下去回绝她。”

        “让她把伤养好，养好之后……”胧泉拧着眉想了想，“养好之后，来给我当护卫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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