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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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也去么？”小墩子皱眉。
“对，你们俩一起！”小东子说完扭头走了。
小墩子紧紧揪住我衣服，大眼瞬间盈满泪水，“完了，是不是今天换班，被哪位主子发现了？”
“不是，去了就知道了。”
“我走不了路，怎么去……”小墩子眼泪吧嗒吧嗒掉，腿又疼，加上现在吓得腿发软，根本走不了路。
“我背你吧。”
说完我走到小墩子跟前蹲下，他立即扑到我背上，“小川子，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知道。”
我没在理他，不给他说是为他好，免得他怕的跟什么的似的说错话，就只是换班而已，罪不至死，只是我们三个，勉不了要遭受惩罚。
到了永寿宫，看皇上的轿辇停在外面，我忍不住皱眉。
小墩子在御花园见过，揪住我衣服的手都在发抖了，“小川子，我怕。”
“不怕，有我呢。”
“呜呜……”
“别哭，不然待会皇上还以为我欺负你，治我罪怎么办？”
果然，小墩子闭上嘴，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刘公公血肉模糊的尸体，顿时心头有底，曹太监果然把所有罪责推到刘公公身上了。
小墩子也看见刘公公的尸体了，吓得卷缩在我后背发抖。
我直接去了婉妃寝宫，皇上和曹太监已经等在那里了，我赶紧卑躬屈膝上前，“奴才参见皇上，参见婉妃娘娘。”
“参见皇上……”小墩子在我背上怯怯的说道。
“怎么回事？”曹太监兰花指一指。
我赶紧把小墩子放下来，小墩子立即跪到地上，没注意力道，膝盖刚接触地面就惨叫一声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眼泪汗水一起来了。
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爬起来跪好，膝盖处已经在渗血了。
婉妃娘娘刚刚失去孩子，小墩子年纪小，粉嫩嫩的样子很可爱，加上他现在明明很疼还坚持着，泪眼朦胧的样子让人生怜。
婉妃娘娘撑起身子问道，“他的腿怎么了？”
小墩子瘪嘴，边哭边答，“回娘娘，奴才的腿不知道怎么了，今早上起来动弹不得，小川子拿针扎我，流出的都是黑血。”
皇上也生了怜爱之心，柔和语气问道，“你就是小墩子？”
“回皇上话，奴才小墩子。”
“皇上，这孩子挺可怜的，您就让他平身吧。”婉妃娘娘轻轻拉了拉皇上的龙袍，看小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先起来吧。”皇上说完，转身对候在旁边的太医说道，“牟太医，你去检查下他的腿，怎么会突然动弹不得，是不是有心之人所为？”
“嗻！”
皇上没让我平身，我也不敢起来，扶着小墩子站起来，太医就把他抱到一边椅子上去坐着，用剪刀剪开他的裤管，发现他双腿膝盖处淤青一片。
让丫鬟打水清理之后，可以看到膝盖上被针刺的伤口。
太医检查一番，转身跪到皇上跟前，“回皇上话，小墩子膝盖的淤青是风邪所致，并不是人为，幸好已做了放血治疗，这双腿算是保住了。”
闻言，婉妃视线落到我身上，“之前是你阻止本妃走回永寿宫，又知道给小墩子放血，莫不是你还会些医术不成？”
“回婉妃娘娘话，奴才不会医术，这些都是看爷爷给别人治病时用的，奴才也不知有没有效果，兴许是歪打正着。”
“好了，还是说正经事吧，曹公公，你说已经查到凶手了？”皇上扭头看着曹太监。
曹太监赶紧给皇上行了个礼，呈上去几张书信。
“回皇上话，奴才已经调查明白了，此事乃是刘公公因为和扫地的小禄子有过节，想陷害小禄子，兴许他也没料到婉妃娘娘怀了龙子，出事之后想跑，被董贵妃娘娘发现。”
皇上瞄了眼董贵妃，“就是门口那具尸体？”
董贵妃立即噗通跪到皇上面前，“请皇上恕罪，臣妾若是能早些觉察出刘公公的异样，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未曾想刘公公是这样的人，臣妾实在是气愤，已经命人杖毙他给婉妃妹妹出气了！”
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死无对证，皇上随口一问，也没认真听董贵妃说什么，而是翻看手上的书信。
看来刘公公真的和春叶有一腿，那些书信，应该是他们的。
曹太监一直观察着皇上的脸色，找准机会说道，“刚才春叶已经什么都招了，奴才已经让人去把春叶和小禄子一起带来对峙，应该快来了。”
他刚说完没多久，小东子就领着小禄子进门了。
曹公公一看，故作惊讶，“春叶呢？”
小东子噗通跪到地上，给几位主子请安之后说道，“回曹公公的话，春叶听说刘公公被杖毙，咬舌自尽了。”
“这……你怎么能让她自尽呢？”
“公公恕罪，春叶咬舌自尽，去意已决，紧咬牙关我们撬都撬不开！请公公恕罪！”小东说着给曹公公磕了个，又给皇上和婉妃磕头。
咬舌自尽的确只有自己才能做到，不知小东子用了什么办法，总之皇上没再追究此事，收起书信看着小禄子问道，“你就是小禄子？”
“回皇上话，奴才小禄子。”
“你和刘公公有什么过节？”
“回皇上话，奴才不曾和刘公公有过节，只见过他一次，当时刘公公和春叶在假山后面……”说道此处，小禄子立即压低脑袋，“奴才当时根本不知刘公公和春叶之事，还以为他们只是在为主子办事……”
小禄子这么说，曹太监这个谎勉强算圆了。
皇上肯定没完全相信，只是事情已经有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他也不想再追究，无非是些后宫争斗，那些掩盖在后宫荣华下的丑闻，掀出来只会给皇家摸黑。
“不必再说了。”
“嗻。”小禄子赶紧闭嘴。
“虽然主谋刘公公和春叶已死，你们几个也难逃责罚，曹公公，交给你处理吧。”
皇上说完，转身看着婉妃，“爱妃觉得如何，如果爱妃还不解气，朕就下令将御花园所有太监全斩了！”
婉妃赶紧捂住皇上的唇摇头，“皇上使不得，就当是给咱们麟儿祈福吧，让他早日投胎转世，再来做咱们的孩子。”
说道这里，婉妃美眸看着董贵妃，“姐姐也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刘公公做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姐姐不必向皇上请罪，就这样吧。”
婉妃好似很累的样子，说完就靠在皇上怀里了。
啧啧，宫里的女人当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婉妃都这么说了，董贵妃也只有噗通跪到皇上跟前，“臣妾管教不严，该罚，还请皇上降罪。”
估计皇上心头也觉得和董贵妃有点关系，冷眼微眯，“你当然该罚，进宫十多年还无所出，占着贵妃头衔，不但没搭理好后宫，还连自己身边的太监都管不好！”
“臣妾知罪。”董贵妃心头那个憋屈，不着痕迹朝太监瞅了眼。
此事事关重大，曹太监就算想替她求情，那也得等过了这阵再在皇上耳边吹风，现在也无能为力，不着痕迹摇了摇头。
“传朕口谕，将董贵妃贬为董昭仪，婉妃宽厚容仁，加封婉妃为婉贵妃。”
“嗻。”曹太监立即领旨，忍不住皱眉。
这番下来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婉贵妃想下床给皇上谢恩，被皇上拦住，“爱妃抱恙，不必下跪谢恩了。”
“谢皇上。”
倒是董贵妃如遭晴天霹雳，还以为会被禁足之类的，没想到皇上竟然罚的这么狠，贵妃一下子贬成昭仪，连降好几级，算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皇上……”
“怎么？还不谢恩？”皇上挑眉，眼中没有半点往日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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