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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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养鬼术中最重要的步骤，养鬼符融进鬼魂体内，一能保他危险关头元神不灭，而能让鬼魂服从命令。
若遇到不听话的鬼，养鬼者只需将鬼魂体内的养鬼符逼出，恶鬼就魂飞魄散了。
秦褐落在地上，弹开双手看着自己近乎实体的手掌，又忍不住摸了摸脸，欣喜的看着我，“公子，这算是养鬼成功了么？”
“嗯。”我点点头。
“哈哈哈，终于成了，公子你不知，待在那小棺材中难受的紧，老子终于自由了！”秦褐扩胸活动活动筋骨，还把脖子扭得咔咔作响。
我已经出来有一会，得回去了，赶紧吩咐他。
“宫里不能久留，你立即出宫吧，在二月十五之前为如意寻得七七四十九个生魂，记住，只能取大奸大恶之人的生魂，不忠不孝的也成，切不可伤害无辜。”
“公子，你还是吩咐我别的事情吧，如意那丫头还没答应做我媳妇，老子才不帮她。”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别忘了你的生魂全是人家如意给你找的，竟然还要挟人家，你是不是男人？”我忍不住皱眉，这家伙不会说真的吧？
闻言，秦褐嘿嘿笑了，“开个玩笑，公子放心，保证在你下次出宫之前将生魂凑齐。”
我点点头，“对了，我好像知道黑衣人是谁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你出宫之后可以去调查一下。”
提及黑衣人，秦褐立即恢复正色，“公子怀疑谁？”
“曹公公身边有个叫黑鹰的男人，他身形和黑衣人很像。”
“那公子岂不是很危险？”
“黑鹰没在宫内，今天送我回来的那个裴长青你还记得吧，他一定会再去烟雨阁找秋丽姑娘，你到时候跟着他，应该能找到黑鹰。”
说起烟雨阁我忍不住要告诫秦褐，“去了青楼别乱来，还是那句话，你虽然是鬼，却和我同命相连，要是暴露身份给我惹上麻烦，咱们就得同归于尽了！”
秦褐秒懂我想表达什么，略显尴尬，“公子放心，我有分寸！”
“行，你赶紧出宫吧，办完事之后就跟着阿七他们就行，没要紧事，别进宫找我，等我把宫里这块地皮踩熟了再说。”
“那公子多加小心。”
“等等！！”秦褐刚要走，我赶紧叫住他，差点忘了还有件事了。
“公子还有何吩咐。”
“之前那个能听见你说话的小子，我怀疑他明天可能会遇到危险，你先别急着走吧，跟我进屋，然后你压着他的腿，卯时再走吧。”
“好。”
秦褐跟在我身后进屋，小太监们一个个睡得呼呼的，小墩子真累坏了，睡得四仰八叉，我指了指小墩子膝盖处，秦褐立即跳到他膝盖处坐着。
鬼魂没有重量的，小墩子也不会觉得难受，但他那双腿，明天应该走不了路了。
我回房躺下，给了秦褐一个眼神后开始睡觉。
没睡多久，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敲门叫小墩子的名字，我一下被惊醒了，扭头只见一个黑影坐在床边，顿时浑身惊出一声冷汗。
秦褐看着我，强忍着笑意。
刚才真把我吓一跳，我白了他一眼，“你走吧。”
“公子多加小心。”
秦褐说完，直接从门缝里钻出去离开。
已经有好几个太监准备起床了，小墩子还睡得跟小猪一样，胖乎乎的脸颊上眉头紧锁，像是有些痛苦。
我撩起他裤管看了下，被鬼魂压住血液不通，他膝盖很大一片淤青。
“小墩子。”我推了他一把。
“嗯？”
小墩子悠悠转醒，想起床发现自己腿动不了，急得瘪着嘴想哭，“小川子，我的腿怎么动不了？”
“肯定是昨天累到了，你再睡会，我去帮你扫地去。”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穿衣服了，小禄子在门外又叫了一声。
这时候已经起床的小太监干脆去把房门打开，小禄子进门，“小墩子，你怎么还未起床，要是去得晚，崔公公要骂人了。”
“小禄子师父，我腿动不了，呜呜……”
“他今天是去不了，我和你去。”我已经穿戴整齐，走到小禄子跟前。
“不行，今天东宫娘娘齐聚，不能有半点差池，稍有不慎，你和小禄子都会掉脑袋的！”小禄子说完立即伸出兰花指把小墩子裤管撩起来。
一看两个膝盖黑乎乎的，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小墩子说他昨天跪了一天，估计是把腿给跪坏了吧，他这样怎么去？还是我跟你去吧，不就是扫地么，我会扫，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小禄子一眼过来，伸出兰花指指着我鼻子，“怎么不会有事，瞧瞧你什么态度，瞧瞧你的语气，你……你出去不惹恼那些主子们才怪！”
额，本性难移，一不小心又忘了装太监了。
我赶紧娘们似的轻轻挥开他指着我鼻子的手，温声细语，“小禄子师父别生气嘛，我知道了，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我还是很疼惜脖子上这颗脑袋的。”
小墩子在一旁啪嗒啪嗒掉泪，“怎么办啊？”
“歇着吧你！”
我爬上床打开小墩子的包袱，在他包里找了根绣花针，对准他乌黑的膝盖扎了几下，针针见血，把小墩子扎得哇哇大叫。
“哇呜呜……小川子你干嘛啊……好痛！”
“痛就对了，明天你这腿就能好了！”我把他淤积的血放了，他自身的童子血开始流动之后，很快就能祛除秦褐残存的鬼气，明天就能好。
天色已经朦朦胧胧发亮，再耽搁下去真晚了，小禄子也没办法，叹息一声扭头出去。
我赶紧学着他的样子，走路轻摇身子跟在后面。
“今天咱们虽然只负责扫地，但要注意的地方很多，我简单的给你说道说道，你要记好了。”小禄子一边快步，一边扭头对我说道。
“小禄子师父请讲。”
一直到御花园，走了多久小禄子就说了多久，看得出他很害怕。
大致是我们今天的工作内容，现在过去把御花园打扫干净之后，就要跪在一旁候着，娘娘们要是没让平生，不能起来，等会娘娘们玩耍要是有弄脏的地方，得赶紧去扫干净。
小禄子说待会这些就交给他，让我一直跪着就行。
尽管千分之一的可能会和娘娘们说上话，小禄子也教了我如何应对，大致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唯一的需要注意的是，东宫各位娘娘的身份，回话的时候必须要带上娘娘的封号。
这就日了狗了了，光记住东宫六宫都够难了，东宫那么多娘娘，我分得清个屁。
还好这次赏花大会是董贵妃私自举办的，曾邀皇后娘娘前来，被皇后推拒了，皇后不来，有些与董贵妃素来不和的好几个妃子也就没来了。
小禄子说今天来的娘娘们比较少。
那也七八个了，少个屁！
等我们到御花园的时候，已经有好些太监在打扫了，我粗略扫了眼，这御花园也太广了，坐落在中轴线上，有宫门通向各宫。
花园结构虽然对称但不呆板，两侧铺展亭台楼阁，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彩石铺路，十分好看。
小禄子直接把我领到正在指挥打扫的一个公公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崔公公，小墩子病了，他同房的小川子说来替他。”
说完，小禄子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给崔公公行礼，尖着嗓子说道，“奴才小川子，见过崔公公。”
崔公公忙得晕头转向，一听又除了岔子，气愤吼道，“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天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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