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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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烫,烫!”
“少说两句会死吗?”昏暗的水房里面,水汽氤氲,温暖如春。钟玄九不耐烦地拧动水龙头,冲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张启明吼道。
“你跟卓新好像啊。”
“你可讲明白点,哪里像啊?”玄九弯着腰,拧紧龙头,揉着启明油乎乎的头发,一脸嫌弃。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可是卓新的口头禅哦!”他抹了抹脸上的水,低着头道,“你不是认识卓新吗?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啊。”
玄九翻了翻白眼,抄起洗发水,使出很大力气,就像是在抹调料一样粗暴地向下倾倒。
“你这是倒了多少洗发水啊?这也太多了吧……”
“让别人伺候你你还这么多事儿,我不干了啊——自己洗干净!”钟玄九的声音高了八度,昂着脖子,雄赳赳,气昂昂,作出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
“别啊,好歹也给我洗完了再走嘛!”
“连头发都不想自己洗的懒蛋!你要是再挑三拣四的,我就把你剃秃了了事——先礼后兵。”
“行,行!我不抱怨了还不行吗?”
“这才差不多……”钟玄九的嘴角轻轻扬起,慢慢走上前去,问到:“对了,刚刚你讲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后来,我在那片林子里苏醒,同时遇到了准备去出差的卓新阿姨。”
“不对啊,卓新去出差为什么要去那片落叶林呢?”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我跟卓新阿姨熟悉了以后,我才知道那里埋着两把一模一样的短刀,一柄叫做永恒,另一柄叫做世界。后来她每次出差便把短刀永恒留给我作为防身之用。”
“哦哦原来如此啊,也就是说我手里的短刀是另外一把,叫做世界。”玄九用胳膊蹭了下额头的汗珠,拧开龙头。
“太凉了,把水调热点呗!”
“再见。”玄九停下洗头的手,不满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奇葩!刚见面的时候还觉得你挺腼腆的,怎么现在却变得如此烦人啊?”
“喂!九哥你别走啊!你现在可有把柄在我手上,信不信我哪天把你穿我衣服的事情告诉别人啊?”启明抬起头。湿漉漉的发丝紧贴脑门,水流如瀑布一般从头顶淋淋漓漓倾泻而下,把水房弄得满地狼藉。
“能不提这事儿吗?”钟玄九站住了脚,脸立刻变得通红,“拿什么威胁我都行,非得用这个?”
“当然不能——这事情必须要提,我还要说一辈子呢!”
“切——用你提?咱俩以后能不能见面都不好说,这件事情你就算说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还有,快点到水池子那里!小心水漏到楼下,人家找上门来。”玄九冷笑,却又只好乖乖上前——不用说,张启明懒到这个份上,末尾的“善后”工作,肯定也会是他这位“九哥”的事情。
“自己把头发吹干吧。”
“不——我要让你给我吹!”
“你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宝宝一样?”
“人家才六岁哦。”
“快别给我装嫩了,我看这意思你怎么也得十一二了!你连怎么把头发吹干都还不会吗?还有,我是来这里寄住的,不是来这里带娃的好吗?”
“不会。”
玄九被这句话噎住,运起气来,尽量克制着内心怒火:“等着,我给你拿吹风机去——卓新平常把吹风机放在哪儿?”
“没文化吧,永恒大陆上面没有吹风机!”
“你……”这才发觉中了圈套,运气运得更厉害了,他涨红了半边脸:“我不管,你自己晾干吧,这是毛巾。”
“九哥?”
“啥事儿!”钟玄九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露出凶相,狠狠瞪着那张令人绝望的嬉皮笑脸。
“你有身份卡吗?”
“有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饿了,想吃东西,就让你卡里面的字由先生给我买吧。”
“冰箱里没有吗?你这么多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冰箱里的饭都太难吃了,每天都是一个样子。”
“不管你了,我搬出去还不行吗?”钟玄九捂着脸——他实在是快要被逼疯了。
“别走啊,”启明一把上前抱住玄九,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你在建沂城只认识卓新阿姨——你搬走又能够去哪里呢?”
“你快放开我,衣服都让你弄湿了!”
“前提是你得留下来。”启明抱得更紧了,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玄九的后背,冰凉的感觉近乎刺骨。
“我留下来还不行吗?你快点放开罢。”
“给我买东西吃我就放开。”
“霸王条款是吗?”玄九越发急了,“你别得寸进尺——我现在去睡大街都比在这里跟你置气强!”
“有本事你去啊,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有胆量你就跟!”
玄九在启明的拖拽下艰难穿好鞋,很是吃力地在纠缠开了门。
一股寒气透过门缝钻了进来,唬了他一个趔趄,出于条件反射,便立刻把门关上。等钟玄九回过头,他看见的,是这个“幼稚鬼”得意的笑。
“走吧,不送了哦!”启明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调侃着,一边还用那双小手轻轻把玄九往门外面推:“看这意思明天就是幻光日了,今天晚上一定会很冷——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请自便吧~”
“臭小子!敢套路我是吧?”
“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小人!”
“快把手放开,好痒啊!”
…………
“林康?林康?醒醒。”
又梦到了好多过去的事情……视野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正是方才的老头子——赵永全。
此时已近日暮,暗沉的光辉下,老人显得是又瘦又黑,就像一根木棍,杵在房前。
“怎么了?”林康揉着眼,打了一个僵硬无比的哈欠,接着便起身,摇着昏胀的头,顺便弯腰提了提自己脚上已经面目全非的鞋子。
“你……”脸色又变得惨白了,他重心后仰,随时都准备撤退。
“没事儿,您就当我是个正常人就行。我不会把您怎么样的。”说罢,林康便笑着行礼。
见状,赵永全似乎还要说什么,可是他一见林康弯腰,就好如惊弓之鸟,不由得心跳飙升,血压上涨。他流着汗,眼神里面充满了恐惧,颤抖的双脚在不知不觉后退了多步,突然间,他拔腿就跑,迅猛如飞,一改平日里的老态龙钟。
林康倒也没觉得这有多么稀奇。他决定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去派城那边碰碰运气。毕竟赵成鑫——这位五官长得极其很节约空间的浪子已经回来了。
相由心生。
哎,“永恒”啊。也许我们应该接受这一切。记得在建沂城的时候,尽管经常有小打小闹吧,不过我还是很怀念的——也不知他现在身处何方,是生是死……不论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也许,就是一种执念吧。
夜色再此降临,只不过在夜色之中,有盏明灯。
花朝春楚柳枝折,月夜早归风径歌。
本是蟾宫良宵至,此昔何人叹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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