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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


西方极乐,佛陀常居,祥瑞宁和,是无数生灵向往的净土。

        然真佛虽身坐净土,但心系众生。

        在千年前的一场佛会上,因思及众生苦难,却无法解救众生,心中悲痛,落下眼泪。

        眼泪无意中滴在真佛坐下莲花之上,含苞的莲花骤然绽放,一个婴孩从此间诞生。

        真佛得此机遇,便将此婴孩视作自己的化身,让其跟在坐下修习佛法,谈经论道。而此子天性良善,待万物生灵视如己出,心怀众生,悲悯天下,佛法大成之日,得真佛授封“佛子”,取名为阿伽那。

        阿伽那授封之后,特向真佛请求,以肉身凡胎之躯去往人间界投胎转生,历人生七苦,尝世间凉寒,感念众生之难。

        磨其筋骨,饿其体肤,把人间苦楚皆数尝尽,方重回西方极乐,回归佛身。

        而桓长明,是阿伽那在人间历劫的最后一世。

        “少言,桓长明身世凄苦,受世人所不容,这一切都是他身为佛子的历练。”天君娓娓道来,“而你和桓长明在河洞中初遇那日,本该是他这一世命数尽亡之时,是你改变了他的命数,救了他。”

        天书试图在少言救下阿伽那时提醒,可这佛子历劫,事关天机泄露,天书的声音便被天道无情的镇压,此后每当天书想要提醒少言不要再插手阿伽那的命运之时,都会被天火焚烧。

        少言指掐掌心,面上看似镇定,“天君,为何同我说这些。”

        天君拍了拍他的肩,“冥河水的效力,不足以让我天界的神子忘却前尘。”

        路翩翩从来都没有忘记,在下界经历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刻骨铭心到无法忘却。

        路翩翩面色发白的看向天君,“若我当时没有救他,他会如何?”

        “那他此刻便已身归原处,在西方极乐做他的佛子。”

        天君轻声叹息:“少言,是你改了他的命数。”

        “是你让无欲无求的佛子为你动了妄念和凡心,成了魔。”

        “所以这世间谁都可以杀他。独你,不行。”

        钧天在天君殿外静候,不多时,看见路翩翩黯然神伤的走出来,便知道天君告诉了他有关桓长明身世的事情。

        路翩翩目光恍惚,走在平地上都险些被绊倒。

        钧天及时走过去扶住他,“师兄。”

        路翩翩抬眸看他,钧天道:“我早就想这么唤你了。”

        神子,少言,在他心中都不及这一声师兄。

        路翩翩反握住他的手,轻轻点头,“好。”

        钧天心中大石落下,神子与师兄不同,他怕师兄成为神子之后便要抛弃从前那些身份和记忆,还好师兄没有。

        不过他心中还有另一桩要事,问道:“师兄,天君要你在桓长明的事情上怎么做?”

        路翩翩想起天君的嘱咐,唇边浮现自嘲的笑意,“他要我去度化桓长明。”

        “如何度化?”

        “以心换心,用爱度化……”

        路翩翩说完,自己便笑了出来。

        桓长明早就将他双手献上的真心丢在地上,踩成了一滩烂泥。如今,竟还要让他重蹈覆辙,再次将真心交付给桓长明,去爱桓长明,当真是可笑至极。

        钧天不置可否,扶好路翩翩,“我先送你回去。”

        路翩翩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挣开钧天的搀扶,驾云离开。钧天在他后方不远不近的跟随,直到见到他被天书牵着手带走之后,才转头离开。

        “神子你怎么了?”天书作为路翩翩的童子,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

        路翩翩摸了摸天书的脸,“你被天火烧伤,为我受苦了。”

        “我早就好啦。”天书紧张的看着他,“桓长明是佛子的事,你都知道啦……”

        “嗯。你去玩吧,我回屋里待一会儿。”

        “哦……”

        天书看着路翩翩进屋,体贴的为他关上门,翩翩现在一定很难受,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他又坐回水边钓鱼,一边钓一边叹气,要是他修为再高一点,不惧怕天道的镇压,在下界的时候他就能阻止翩翩了。

        一想到这里,他鱼也钓不下去了。

        天书将鱼竿收起来,变回原身飞到树上去,开始专心致志的打坐修炼。

        屋外林间,不多时出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路逢屏声静气的打量四周,随后来到屋外,轻声道:“我是仙府学堂的弟子路逢,那日在课上伤了头,神子将帕巾给我擦拭,今日特来归还……”

        他等了一会儿,没人应他,他便推开了房门走进去,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路翩翩背靠在墙角,身边已经滚了几个空了的酒坛。

        路逢快步走到他面前,见他眼神涣散,双颊绯红,明显一副醉态,却还是抱着怀里的酒坛不肯撒手。

        路逢小心翼翼的在路翩翩面前蹲下来,想将对方怀里的酒坛拿走,刚一碰上便被路翩翩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背,“你是……何人?”

        路逢把手缩回去,“我是仙府学堂的弟子。”

        “仙府,学堂的弟……子,来找我……干什么?”

        路翩翩醉的身体歪斜,路逢伸手扶住他肩膀,“你上回把你的帕巾给我了,我来还你。”

        他把贴身放着的帕巾拿出来,他捡回来了,也洗干净复原了。

        路翩翩揉了揉眼睛,仍看不清那帕巾,索性闭上眼,“送你了……”

        路逢求之不得,又把帕巾放回胸膛里贴身揣着。

        他注视着路翩翩醉的脸庞嫣红的神态,像觊觎神祗的卑微俗子,如临深渊的伸出手,轻轻地在路翩翩的脸上抚了抚,“神子为何醉酒,难道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路翩翩不说话,双手捧起酒坛仰头喝起来。路逢伸手去抢,把酒坛放到自己身后,“喝酒伤身,神子若有烦心事可以和我说。”

        路翩翩却勃然大怒,“连你也要管我?”

        路逢一愣,路翩翩撰住他衣领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不配拥有感情?”

        “我并无此意……”

        “我把心给过他,把命也给过他,是他不屑一顾!是他不要!我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的再去度化他?就因为他是佛子转世?”路翩翩声嘶力竭,“是……是我救了他挡了他成佛的道,可我救他有错吗?是他自己求我救他的!我如今救他却成了错!”

        “救他是错,误他命数是错,害他成魔是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成了铸错的那个?!”

        他做路翩翩时,救桓长明、替桓长明逆天改命不过是因着本心怜惜桓长明,如今却反成了他害了桓长明。

        他挖的灵骨、折的双翼,他所做的一切都变得一文不值。

        那些对他来说和性命一样贵重的东西,不但帮不了桓长明,反而碍了桓长明成佛的命数。

        他的所作所为自以为无愧于天地,可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路翩翩委屈极了也愤怒极了,可他是天界众望所归的神子,无上神佛都在看着他,他理应做一个神子该做的事。

        心怀众生,悲悯世间,听从天君的话去度化桓长明。

        可神也有心。

        他的心早已被桓长明撕的粉碎,在那焚骨炉的大火里,被烧成了灰烬。

        桓长明听着路翩翩话里的那个“他”像是自己,但他不知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无法断定。

        可看见他的翩翩如此黯然神伤,被“他”折磨的如此委屈,他的心也跟着被狠狠一刺。

        他将路翩翩拥进怀中,一下一下顺着路翩翩的背安抚,“你不愿做就不做,谁敢逼你,我就杀谁。”

        桓长明好不容易找回他的翩翩,断不会放任别人再欺负他,“别难过,我要你和从前一样无忧无虑。”

        路翩翩将压在心底的话尽数发泄了出来,此刻醉意上头,望着眼前连面容都是模糊的人,问道:“你是谁?”

        桓长明怜惜的亲吻他泛红的眼尾,“来向你忏悔……想和你在一起的人。”

        他的吻如绵密的软针,轻柔的吻过之后带来酥麻的刺痒,让路翩翩骤然清醒,将他猛地推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路翩翩扶墙摇晃的站起来,神情厌恶的用手背拭了一下眼尾被吻过的地方。

        桓长明担心身份被识破,连忙再次解释:“我是仙府学堂的弟子,仰慕神子已久,方才失仪了,还请神子赎罪……”

        路翩翩拧眉,“天书!”

        天书中断了打坐,忙不迭的跑进来,“出什么事了神子?”

        “把他带出去。”路翩翩背过身,“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放他进来!”

        “是……”

        天书扯了扯桓长明的袖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别在这里打搅我家神子了。”

        桓长明也知道自己若是再留下恐怕会令路翩翩起疑,顺从的被天书拉出了屋子。

        他后脚刚跨过门槛,两扇门便轰的一声被合上,显然是在昭示主人此刻不悦的心情。

        天书狐疑的瞧着桓长明,“你到底是怎么溜进来的?”

        桓长明伪装的低眉顺眼,“我只是来还神子的东西,见没人看守,便自作主张进去了。看见神子在借酒浇愁,便想去替神子解忧,怪我笨手笨脚……不但没能替神子解忧,反倒让神子对我心生厌恶。”

        天书单纯,看他一副失落的样子,反倒劝慰他,“我们神子平日里待人是极好的,只是今日你来的不是时候,碰上他心情不佳。”

        桓长明旁敲侧击的试探,“敢问神子是因何事心情不佳?”

        “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了!快回你的学堂读书去吧!”

        天书出声赶人,桓长明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告诫自己不能心急。

        两百年前他就因为自己的心急,害了翩翩也害了自己,这一次他一定要冷静。

        “多谢提点,我这便离开了。还请仙童多加照拂神子才是。”

        天书白了他一眼,“他是我家的神子,还用你来教训我?快走快走!”

        桓长明点头离去,他心中已有打算,他想找一找害得他的翩翩如此消沉失落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天界一日,人间一年。

        庸琴心此刻还被他的术法所迷,正呼呼大睡。

        桓长明将他唤醒,“庸师兄。”

        “哈哈……”庸琴心擦着口水爬起来,“是路逢啊,你头上的伤怎的这么快就好了?”

        “从家里带来的药有奇效,擦了就好了。”

        “那还真是神奇啊,不过我怎么睡着了?”

        “想来是庸师兄太过疲惫了。”他拍了拍庸琴心,“庸师兄,我有个问题想请问你。”

        “请说。”

        “我初来天界乍到,对天界的人并不熟悉。方才神子好心替我送我方帕,我想知道神子平日和哪些人交好,向他们去问问神子的喜好,好回报神子对我的一帕之恩。”

        “你还真是有心,不过你问我那可真是问对人了!”庸琴心来了精神,“神子与素柔仙子交好,钧天神君次之……”

        桓长明若是去找这两个人,他们必不会将路翩翩的情况据实相告给他,“还有吗?”

        “再有……再有那就是天君了!神子与天君表面为君臣,私底下却以兄弟相称,可见情分颇深!”

        桓长明思绪稍转,没有其他方式打探的情况下,直接找上这个天君,也不失为一种方式。

        “既然你都好了,那我们继续回学堂上课吧。”

        庸琴心热情的揽过桓长明的肩膀往回走向仙府学堂,桓长明推拒道:“我突然想到一件急事……”

        “再急能急的过上课?你今日可刚来,莫非还想逃课不成?”

        桓长明咬咬牙认了,他要在天界长待,还需要借助路逢的身份。

        “这才对嘛,孺子可教!”

        可等他们两人回到仙府学堂时,已经错过了三名仙师的授课,被当堂授课的仙师认定为借伤口之便逃学,命他们罚抄《仙府学堂弟子规》一百遍。

        等所有的弟子放课后,他二人还留在学堂里抄写。

        桓长明抄的极为浮躁,庸琴心却悠然自得,时不时偏过头看一眼他抄的如何,还点评道:“路师弟,你这字也忒难看了些,往后得多练练啊。”

        桓长明自幼在冷宫长大,无人教他写字念书,他都是偷偷的在冷宫里捡别人不要的书籍笔墨,照着临摹,这字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他三下五除二的抄完,撂下笔便走,“我先回去了,庸师兄好自为之。”

        庸琴心看着他跟鬼画符似的字啧啧叹道:“明日必会被仙师叫着重写……”

        桓长明打定主意去找天君,敛了身上气息,悄无声息的穿行在天宫之中。

        许多年未起战事,这天界的把守也格外松散,与他魔界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他来天君殿后,正要绕着柱子闪身进去,却看见路翩翩朝正门的方向走来。

        说不定就是来找天君商议桓长明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桓长明迅速的跟在路翩翩身后,尾随进殿。

        天君换了便装,瞧上去更像是个普通少年。他看见路翩翩深夜而来,有些惊讶,“少言,你这么快就想好了?”

        路翩翩体内的酒意消的差不多的,但面上还有些泛红,“我想好了。”

        “你愿意下凡去度化桓长明?”

        桓长明躲在一块屏风后,闻言眉心一跳,果然和他有关。

        路翩翩掷地有声道:“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给了天君答复,他便想离开,天君连忙从后面拉住他,“兄长,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度化他……”

        路翩翩毫不留情的扯回自己的袖子,“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他是因兄长才堕入魔道的!”

        不论佛子阿伽那是何等的善良仁慈,路翩翩认识的桓长明,都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险残忍作恶多端之徒,他那样的人若要堕魔,不过是在一念之间,与他路翩翩有何干系?

        “无稽之谈。”

        天君语重心长:“或许兄长以为我是为了顾全大局才这么说,可桓长明却是因为兄长才堕魔。兄长搅乱了他的劫数,兄长自己的劫数又何尝不是因他被搅乱?”

        “你们二人互相影响,若不解开此劫,对你们二人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有哪些害处?恕我资质愚钝,还请天君明示。”

        天君叹了口气,转而正色道:“他乃佛子转世,生来便无七情六欲,六根早已清净。但因为兄长你,让他生生多了一道情劫。”

        “兄长,你便是他斩不断的情劫。”

        路翩翩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瞬,忽然就笑出了声。

        天君窘迫,“兄长为何发笑?”

        “我不该笑吗?”路翩翩连最后的一点醉意都被这个笑话给笑散了,笑过之后,他面上表情又变得冰冷,“我不会度化他的,便是我魂归九天烟消云散,也不会度化他。”

        “兄长贵为神子,心系苍生……桓长明乃是佛子,与兄长也算是殊途同归,只要兄长能分得一点怜悯给他,我想他一定会放下屠刀转投佛门的……”

        “天君的说辞,恕少言无法苟同。少言今夜言尽于此,告辞。”

        路翩翩拂袖离开,转头时看见殿中多出的人,面上的神情变得更冷几分。

        桓长明变回本貌,与他隔着半丈距离,四目相对。

        天君咳嗽了一声,“方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桓长明充耳不闻,他眼中只有路翩翩一人,向他走近,笑着道:“你看我的眼神这么冰冷,足以说明你心中怨恨我,冥河水也没能把我从你心中抹去,你一直都记得我,对不对?”

        他脚下忽然长出生花藤蔓,将他的双腿紧紧捆住,不让他再往前靠近半步。

        路翩翩寒声道:“我与你素昧平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但他的言行举止早已暴露自己没有忘却桓长明的事实,桓长明虽然希望路翩翩能忘记那段痛苦的记忆,可他更不愿看到路翩翩将他当做一个陌路人对待。

        如今他的翩翩还记得他,即便是恨,他也觉得满足。

        他要弥补。

        藤蔓长出刺,狠狠的扎进桓长明的皮肉里,血滴到了地上,染红了天君殿铺就的白玉阶。

        天君道:“兄长,何必如此……”

        “天君,我方才听见了你与翩翩的对话,你想翩翩度化我脱离魔道对吗?”

        天君心下思绪百转,这事情被桓长明知道也不伤根本,便承认了,“确有此事。”

        “要度化我何其容易,不过是达成我一桩夙愿的事。”

        “你有何夙愿?若我能替你达成助你重回佛子之身,我必不推辞。”

        “好,那我便要天界的神子。”

        天君不解,“怎样的要法?”

        桓长明的眼神牢牢锁在路翩翩的身上,缓声道:“我要天界的神子与我成亲。”

        生花藤蔓的刺一瞬间涨大数倍,桓长明的腿被刺的千疮百孔,血液四溅,他额头泌出细汗,蓝瞳中的笑意却极盛,“我要他与我长相厮守,生生世世,缠绵悱恻,至死也不休……”

        “你痴心妄想!”

        路翩翩勃然大怒,桓长明头上簪着的剑中簪感受到主人的愤怒,猛地飞回路翩翩的手中,路翩翩握着手中变大的本命剑,近身想要刺穿桓长明的身体,那剑却又被一股灵力阻挡,和路翩翩的力气相斥。

        桓长明不要命的道:“还说你不是他,连拿他本命剑想要刺死我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路翩翩气的将剑狠摔在地上,召出藤蔓生剑想要再次刺他,被天君拦住,“兄长不可!”

        “再拦我别怪我对你出手!”

        天君只好拿出身份压他,“兄长,我乃天君!兄长是要以下犯上吗?”

        路翩翩一把将天君推开,挥剑砍向桓长明,桓长明挣脱藤蔓躲开,“翩翩我知你对我有怨恨,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这些令人发笑的话,你还是留给你的心上人说去吧!”

        路翩翩毫不手软,手中剑眨眼便挥出数道剑光。桓长明不愿对他出手,只能闪躲,不多时天君殿便被他毁的一片狼藉。

        桓长明急切道:“翩翩,你为何到了此时此刻还看不懂我的心?”

        “不巧,我早已把你这个人看透,你的人你的心我都嗤之以鼻!”

        天君殿上空的白玉石雕摇摇欲坠,路翩翩正站在它的下面,毫无所察。

        眼看那石雕要落下砸在路翩翩身上,桓长明也顾不上自保,迎上路翩翩的剑刃,抱住对方往一边的地上翻滚。

        剑刃刺入骨肉发出“呲”的声响,路翩翩愣了一下,桓长明的血便染到了他的身上。

        桓长明却还要抱着他,抵在他耳畔道:“我心悦你,我心悦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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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专栏这一个《在灵异世界演床戏(无限流)》

        文案:

        余白白是个戏痴,然而某一天,他被确诊患上睡美人群候症,长时间陷入沉睡,什么都演不了。

        直到他被一个声音唤醒:“睡的好吗?我的睡美人。”

        余白白从沉睡中清醒,他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睡着赤身露体的男人,屋子的四个角落安转着摄影机,像极了剧组。

        男人声音亲切的问他:“演戏吗?”

        余白白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戏?”

        男人答:“床戏。”

        余白白拍着胸膛打包票,“床戏我熟!”

        他一把拉过被子倒头就睡,用自身经历演绎了一场堪比真睡的床戏。

        男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床戏需要两个人共同完成。”

        变态攻x戏痴睡美人群侯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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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限流,受会在各种各样的床上苏醒,身边无一例外都睡着一个流氓变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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