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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堂兄有疾


除了贺兰锦早就挑好的那一头肥野猪,其余的都被江柏洲收入空间。刚穿越过来的他还不知这个世界的情况,只当贺兰锦要留下来就地烤了吃。

        摸摸自己干瘪的快贴后背的腹部,他斜飞的剑眉轻挑,正好他也饿了。

        优雅地从空间里拿出备好的调料,准备来一顿美美的野外烤全猪,结果就见贺兰锦毫无美感地将野猪扛在肩头,朝反方向走去。

        一头雾水的江柏洲手扶起额头碎发,青筋跳了跳:“喂喂,我说……贺兰锦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家啊,你还愣着干嘛?”贺兰锦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噢,对了,麻烦帮我把那个背篓拿上。”

        江柏洲目光一撇,离他较近的树下果然有一只大背篓。

        要他背这个?!

        浅浅脑补了一下自己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贵公子穿着一身昂贵真丝浴袍,背上却背着这么一只……

        他默默捂住脸,简直不忍直视。果断将背篓收进空间,紧追上走在前面的贺兰锦。

        “等等我啊!”

        日头渐沉,吹拂在深林的风也透着股凉意,茂密草丛中的虫鸣此起彼伏衬得四处幽静,细细的杂草扫过脚腕处,搔的人心痒痒。

        江柏洲缩了缩脖子,忿忿谴责起贺兰锦的不道德行为:“把年轻俊美的同伴孤零零扔在荒郊野外,置之不理,到底是如何铁石心肠才能做出的罪恶行径!”

        这般“声泪俱下”的控诉,让贺兰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江少尉,请问恶心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但爷高兴~”

        江柏洲摊摊手,吁了口气转而正色道:“贺兰锦,你还没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还有你这身怪异的装扮又是怎么回事?”

        “呃,那我说了,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哈?”

        “接下来,可能会陈述给你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

        贺兰锦不打算隐瞒有关这个世界的事,毕竟江柏洲也是穿越者,同样有知道的权利。二人如今能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渺茫,早晚要适应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甚至完全被同化。

        于是,贺兰锦将自己穿越以来这几天零零散散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全然告知给江柏洲。

        一下子接收完这么多有悖于原本世界观的信息,方才还对来到新世界充满探索之欲的江柏洲不由陷入沉默。

        贺兰锦给他时间慢慢消化,不过,她怎么觉得原来看不顺眼的江柏洲突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对的就是可怜!

        让一个在末世高高在上,若众星捧月般的矜贵公子哥穿越到女尊男卑的世界,且沦为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她倒是独来独往惯了,随遇而安,可以江柏洲的身份,能接受的了如此巨大的落差吗?

        忽然有点后悔这么早就告诉他一切,该给他一些时间做心理准备的。

        思索了一阵,贺兰锦正准备安慰他几句,就听见那人迟疑问道:“男人生孩子,那么就是说……女人没有生育能力?”

        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贺兰锦还是给出了一个准确答案:“是啊,生理结构和我们大不相同。”

        一边探讨,贺兰锦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她倒是忘了——在女尊世界里男女可不只有生育颠倒。

        和她并排走的江柏洲垂头不语,一头蓬松的狼尾短发未经主人打理分外凌乱。额前的刘海垂下恰好遮挡住眼眸,显得男人颇为萎靡消沉。

        贺兰锦误以为他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世界男人会怀孕的设定,才蔫巴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怀着愧疚之心,干巴巴安慰道:“放宽心,你是身穿,不会像这里的男子一样怀孕的。呐,除了女尊这一点,你看这里既没有丧尸,也没有战争,粮食充足,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总而言之,没有比活着更好的事了。”

        “我明白了。”

        江柏洲狭长淡薄眼眸透露出隐隐兴奋,摩拳擦掌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天下……”

        嗯???

        贺兰锦一脸问号,什么他的天下?江柏洲这是被刺激傻了?

        还未问出江柏洲是发哪门子的疯,从前边的树林子里传出的呼喊声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锦——你在哪——”

        一声又一声,逐渐清晰明朗起来,贺兰锦微讶,是杜源,杜源来寻她了。

        “这声音是不是在喊你?”江柏洲凑了过来,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怎么,惹事儿了?”

        贺兰锦没搭理他,脚步迅速地往声源处跑去,一边欣然喊道:“杜源,我在这儿呢!”

        离了家的杜源本打算离开村子去镇上寻好友,可她放心不下贺兰锦,无法心安理得离开。一切因自己而起,如若当初她不接了这肉,也不会给贺兰锦带来这么多麻烦。

        原本进深山来只是碰运气,听见有人应答,她也欣喜若狂地循声而去,二人远远碰面,俱是惊喜。

        可当杜源走近,见她灰头土脸,衣衫尽是划痕破洞,手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脚步顿时一滞。

        “小锦,你……你没事吧?”说罢,她慌忙打量贺兰锦周身,上上下下检查。

        “我当然没事啦!”

        “可你这脸上,还有衣服和手上……”

        看杜源慌神的模样,贺兰锦知道她是误会了,吃吃笑着解释道:“这个啊,我就是不小心掉坑里了,衣服是被树杈刮破的,血都是野猪的。”

        贺兰锦刻意抬了抬肩上扛的野猪,展示自己身体无碍。

        “还好你平安无事……”确认贺兰锦身上没有伤口,杜源才松了口气。

        “小锦,是我对不住你,此事过后你们家一定很难再太平。”杜源眼睑青灰,眸底黯然。

        贺兰锦看着心里也不大好受,说起来怪不得谁,树大招风,她的事迟早会暴露在众人眼前。与其等到时候东窗事发,不如趁此让村里人重新认识她,才能有个新开始。

        “错不在你,我之前的名声在村里嗯……确实很差,大家未知全貌,会有人质疑很正常。”

        杜源神色凝霜,沉声道:“不管如何,只要你有需要,以后我杜源一定万死不辞。”

        看出杜源是真关心她,贺兰锦心里升起一丝暖意:“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循着你一路割的草啊!”

        杜源笑眯眯道:“村里几乎没人有胆子敢孤身进入虎啸林深处,所以这里的野草常年长势繁茂。除了是你,我还真想不到谁会在虎啸林慢悠悠割草开路。”

        二人聊的渐入佳境,贺兰锦完全忘了旁边暴躁的队友,直到那人一声轻咳,她才想起来介绍。

        “杜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家伙是我队……唔唔!”贺兰锦刚想说队友,嘴巴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死死捂住。

        江柏洲把碍事的贺兰锦推到后面,薄唇弯起:“你好,我是她堂哥江柏洲,泛彼柏舟的‘柏’,柔情似水,带三点水的‘洲’。”

        很少听见江柏洲说话用这么温柔撩人的语调,贺兰锦忍不住一阵恶寒,她的鸡皮疙瘩是掉在地上再也捡不起来了。

        相比贺兰锦强烈的反应,杜源表现得则很平静,那双狡黠的茶棕色双眸不起一丝波澜,淡扫过面前之人。

        修身的绛紫衣衫拢在男人身上,风姿潇洒,卓然非凡,神秘而高贵。

        可当视线往上触及男人参差不齐的头发时,她骤然一愣,这人怎么打扮的如此奇怪?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不仅剪去长发,而且在这荒郊野地还衣衫不整地与小锦纠缠,莫不是……

        她轻咬唇瓣,眼瞳深眯道:“小锦的堂哥?我怎么没听小锦说过呢?”

        “远房堂哥,你说是不是啊,好堂妹——”

        用手肘捅了捅身后人,却不见有任何反应。男人回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用仅能容二人听到的声音威胁道:“帮我,以后少不了你好处。”

        闻言贺兰锦道:“呵呵,我才不帮你骗人,死渣/男。”

        “好啊,你不帮我,那我就告诉她——你垂涎我的美色,欲在这幕天席地和我……”

        说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缓缓勾开绛紫丝袍,胸膛肌肤细润光滑如上好的羊脂玉,在这轻浮放荡的动作下竟意外透出一丝不可亵渎的圣洁来。

        那人倾身就要倒在她身上,贺兰锦耳根一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混蛋!尽会使这些下作手段!

        “要帮忙就走开!”略带嫌弃地后退一步,把人给扒拉开,就听见他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笑声,连着胸膛一起微微起伏震动。

        有病!贺兰锦内心诽腹,边将满脸困惑的杜源拉到一旁。

        “小锦,他真的是你堂兄?”杜源试探性问道。

        “算是吧……”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你之前不也没见过我么?”

        “……”有道理。

        想起那人刚才的戏弄,贺兰锦坏心忽起,贼兮兮道:“杜源,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这堂兄他脑子有点问题。”

        “他有病?”杜源瞳孔微睁。

        “是啊是啊,你别看他长的还算看得过去,眼神清明,病得一点都不轻!自从小时候脑袋摔坏后,就落下了毛病,平时看上去挺正常,一旦惹到他比炮仗还炸。”

        “我也就这一个堂兄才好心收留他……要是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你装作看不见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么……”杜源面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江柏洲,江柏洲正好也在看她。

        暮色微薄,和风轻拂。

        男人略蓬松的雾霭棕短发被林间折射的光晕层层渐染,泛着丝缕的金色光泽。他唇角轻扬带着淡淡笑意,细碎的刘海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好似天边的皎皎弦月。

        杜源目含惊艳,转而灼灼眸光渐黯,可惜啊,这么好看却是个傻子。

        失落过后,她弯眸回以一笑,“堂兄好,我叫杜源,三水原的‘源’。”

        眼毒的江柏洲一眼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失落之色,笑容顿时僵住。居然还有女人会用那种像看不完美的瑕疵品一样的目光看他!

        贺兰锦不会是说他坏话了吧?

        “堂兄,发什么呆呢?”笑的格外灿烂的贺兰锦走到他身边,虚挽住他的胳膊。

        “好堂妹,刚才你们过去说了什么悄悄话呢?”

        “好堂兄,先乖乖和我回家,我再告诉你好不好啊?”

        “当然……”

        不行二字还未出口,江柏洲只觉得腰上一痛,暗暗咬牙,擦,还敢掐他!

        抬手就准备掐回去……

        …………

        大元村的大坪上已陆陆续续聚集了许多村里人。这大坪以前是晒谷子用的,平坦宽阔,后来大元村逐渐发展壮大,各家各户都修了前坪。晒谷子就放在自家院落,还省了麻烦,不用日防夜防那群手脚不干净的小贼。

        为了看热闹,今日的大坪周围坐满了或席地而坐或拿着板凳嗑瓜子看好戏的村民。

        众人交头接耳,交谈着与之相关或否的话题,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吵嚷,根本无人关心这场打赌的胜负。

        林杏来到大坪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听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他一脸乌黑。

        早从佩云和他爹爹那知道女人就是住在半山腰的酒疯子,惹了他,还欺负他爹,真是不知死活的臭女人!听说虎啸林有她们这一带最凶猛的老虎,最好把她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阿杏,是、是你吗?”旁边忽然走过来一个干瘦的女人,脸颊髋骨突出,鼻梁挺而窄,细长的狐狸眼倒是有几分阴险狡诈,谋于算计的味道。

        那双黑溜溜的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林杏被她看的恶心,直退了几步,眉头皱了皱,“我不认识你。”

        得到林杏的回复,窦富贵显然更加兴奋了,激动道:“我认识你啊,咱们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儿,谁不认识,嘿嘿……”

        这猥琐的笑声让林杏十分反感,他转头就要走,窦富贵立马拦在他面前,惊得林杏以为她要当众乱来。

        “你做什么!”

        “别这么快走啊,阿杏……我知道,你想找贺兰锦出气对不对?我可以帮你。”

        林杏像是被人戳中心事,慌忙看了一眼周围,好在大家都在闲谈还没注意到她们这边:“你乱说什么!”

        男子小鹿一般惊慌的模样让窦富贵忍不住喉咙发紧:“我瞧见贺兰家的夫郎了,就是那个瘸子,正在前头的树下等着他妻主呢!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把他……”

        “你是不是有病,哪来的疯子!”林杏气的浑身发抖,破口大骂,转头便小跑着离开了。

        边跑边回头看女人有没有跟上来,暗骂那人是个疯子,撺掇他害人家夫郎做什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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