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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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并没有伤到要害,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就康复了。
红雾散去之后,灵山又恢复了本来样貌,这种神乎其神的事件也不知道秦尧是怎么跟警方解释的,最终官方通报就是灵山发生泥石流自然灾害□□组织头目汤虎已经身亡。
当然网络上关于此次红月事件的猜测仍然很多:
【听说灵山并不是泥石流,是真的神秘事件,死了好多人呢】
【完了世界末日要来了tat】
【红月是凶兆啊,从古至今红月出现都会有很邪性的事……】
【倒也不必那么悲观,我记得三年前也出现过红月,我们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你们难道忘了三年前红月之后的狂犬病大爆发吗[狗头]】
【我记得我记得!那会儿我还在上高中,学校正好在疫区还放假了半个月呢,不过疫情不是很快控制住了吗?】
【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三年前的狂犬病……根本就不是疫情呢?】
……
曲宴关掉手机,论坛里网友们的猜测越来越离奇,扰的他心情有些烦躁。
在灵山经历的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但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里他一直沉浸在迷惘中。
季楚然死了。
就像当时被烧化的纸烟,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最重要的是,他所熟悉的季楚然并不是真的季楚然,只是一只由汤虎创造的纸扎傀儡。
他和真正的季楚然早在中学毕业之后就失去了联系,三年前死去的那个真的季楚然,或许早就忘记了曲宴这个人的存在。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祭奠消失在火中的那个“学长”。
他到底是谁?
又或者说……一个不该有思维和感情的傀儡,是怎么变成那个甘愿用命去保护他的学长的?
事到如今,事情的发展似乎早已偏离了他所了解的剧情轨道。
起初穿进书中,曲宴只知道自己是个难逃一死的祭品,可没想到的是,他非但活了下来,还在那场祭祀中了解到了与原著剧情完全相悖的秘密。
季楚然是邪祟碎片没错,在季楚然被火焰化成灰烬之后,凭空出现的那条水龙,或许就与邪祟有关。
但是邪祟似乎没想让他死。
让他死的是被汤虎称之为“神”的那个人。
可是那个“神”为什么这么痛恨曲宴?
被附身的小野那句“好久不见”更让曲宴确认,他或许和这位“神”之间,存在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纠葛。
曲宴知道,或许他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穿书这么简单。
灾难还没有结束。
眼下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他必须离开a市。
又或者说……他必须去到一个可以躲避,也可以不再连累其他人的地方。
“晏晏?”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是秦尧,他从灵山回来后还一直住在曲宴隔壁的1305,每天都会坚持不懈地出现在曲宴面前。
“我今天订了日料餐厅,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一家……”
房门被打开时,秦尧看到的是拉着行李箱准备出远门的曲宴。
“晏晏你这是……要去哪里?”秦尧原本兴奋的表情僵在脸上。
曲宴穿着厚厚的冬装,白皙的小脸裹在羽绒帽的棉絮中:“我想去一趟m城,不能陪你去吃日料了。”
“m城?怎么突然要去m城?”秦尧怔了片刻,立刻道,“那你等等我,我现在去收拾东西,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秦尧!”
曲宴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他能感受到这些日子以来秦尧的殷切和体贴,他也知道秦尧是想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连累秦尧。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尧和学长一样……因为他而消失。
“m城是我老家,正好……正好季楚然就葬在m城。”曲宴垂下眼,神情有些悲伤,“虽然学长三年前就去世了,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只是汤虎的纸人,可……可我还是觉得,得去祭拜一下。”
“是因为去见季楚然,所以才不想让我陪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曲宴露出慌乱的神情,秦尧立刻拉着他的手往自己房间带:“那就乖乖等我,我陪你一起去m城。”
最终还是没能扭过秦尧,两人一起登上了前往m城的飞机。
m城在北方边陲,时值冬月更是天寒地冻。
季楚然葬在m城城郊的公墓里,天边飘着小雪,显得陵园凄冷肃穆。
两人下了飞机就直奔陵园,秦尧去公墓管理处寄存行李,曲宴先行一步,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洁白的雏菊,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季楚然的陵墓旁。
并不是祭拜的节日,陵园里鲜少有人走动。
曲宴却在季楚然的墓前看到了一个穿着黑风衣的肃穆背影。
那男人个子很高,梳着背头,正低着头抽烟。
这指不定是季楚然的家人或朋友,所以曲宴没敢靠近,只是站在一旁的小路上偷偷侧目。
男人的侧脸很英俊,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像是在沉思什么,两指夹着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淡淡吐出一道纯白的烟雾,飘散在飞舞的雪花中。
随着眼前的烟雾消弭,他终于注意到了站在路边的曲宴。
“你是?”男人掐灭手中的烟,微微侧头看向曲宴。
曲宴连忙局促上前:“我……我是季楚然的同学,他是我高中学长。”
男人笑了下,躲在镜片背后的深邃双眸显得有些疏离:“楚然的朋友同学很多,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你?”
他顿了顿,又自我介绍:“我叫季铭,是季楚然的大哥。”
“季先生好。”曲宴走到他身旁,将怀里的雏菊放在墓碑前,沉默地看着石碑上的黑白照片。
是季楚然没错,但却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学长。
照片里的人笑容灿烂,能看得出来生前是个阳光乐观的人。
而他认识的那个学长……许是因为身上背负着汤虎给予的任务和压力,他很少笑,眉目更深沉些。
曲宴回过神,抬眼望向季铭:“我和学长是高中同学,中学毕业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前一段时间听说他遭遇不幸,我这才想着来探望一下……”
“我替楚然谢谢你。”
雪花落在曲宴的绒线帽上,凝结成一块水滴大小的冰晶,季铭自然地抬手替他拂掉帽子上的雪块,淡笑道:“如果楚然还活着,你们关系肯定会很好。”
曲宴诧异的抬起眼,散落的雪花落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缓缓融化成雪水,为他原本就湿濛的双眸平添一份水意:“为什么?”
“因为……”季铭唇角带着笑意,及其自然地脱口,“你完全是楚然喜欢的类型。”
曲宴懵了一下,然后小脸刷的爆红。
他后退了两步,季铭淡定的目光灼的他脸热,就连旁边墓碑上季楚然的灿烂笑容,好像也在应和他大哥的话。
“晏晏!”
还好秦尧解救了他。
秦尧急匆匆地从身后的小路跑过来,看到他身边的季铭,立刻露出敌意:“你是……”
季铭即使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喜也处变不惊:“我叫季铭,是季楚然的哥哥。”
“季楚然还有哥哥?”
秦尧把曲宴挡在身后,占有意味明显。
季铭仍然淡淡的笑着,视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秦尧,突然问:“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姓秦?”
“你怎么知道?”
“看来是没认错了。我之前跟a市的秦氏制药有过业务往来,见过你父亲,你和他长得很像。”
季铭的视线又落到曲宴身上,明明话是对秦尧说的,却像是在对曲宴发出邀请:“既然这么有缘,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不必了。”
没等曲宴开口,秦尧已经抓着他的手腕离开:“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一下飞机连酒店都没订就直接前往季楚然的墓园,这已经让秦尧有些不开心了,更何况还碰到一个明显对曲宴图谋不轨的男人。
他十分霸道地带着曲宴去了最近的酒店安顿,一路上面色铁青,吓得曲宴都没敢跟他搭话。
就连拧不开矿泉水瓶也不敢跟秦尧求助。
出租车里暖气很足,曲宴脸被熏的红扑扑的,抱着瓶水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让秦尧心软,终于他还是没忍住道:“以后不要跟陌生人搭话。”
然后顺手帮他拧开矿泉水,想了想又把水放进怀里:“水太冰了,我给你捂捂再喝。”
曲宴有点委屈。
又不是他主动跟季铭搭话的,再说了,那人也不算陌生人,他是季楚然的亲生哥哥,去祭拜亡人碰到家属难道不该打声招呼吗?
“如果这种程度也算陌生人的话,那我当初是不是也不该跟你说话?”曲宴委委屈屈地瞪着他,小鼻子都气的染上了一点粉。
秦尧不禁回想了一下两人初遇的情景。
他跟个变态似的死命缠着曲宴说话,还调侃他的名字像女孩,硬是把人气走了。
好像……他才是更像坏人的那个。
“这不一样。”
秦尧迅速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台阶,顺势揽住曲宴的腰,把人带进怀里:“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
他擦着曲宴柔润的耳垂,故意挑逗道:“毕竟你都主动亲过我了……”
果不其然,面前小巧可爱的耳朵迅速染上一层绯色,曲宴挣扎着从他怀里脱开,红着脸气愤道:“你不许再说了!”
看着小可爱气鼓鼓的模样,秦尧心中的不悦早就散尽了。
他就像一只讨人厌的大狗,总想逗弄乖巧可人的小可爱,也正是因为这样,宝贝跟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副被惹得脸红生气的模样。
不过这次曲宴气的好像有点严重。
一直到了酒店,也不肯搭理臭狗,更是硬气到连行李都不让秦尧拖。
秦尧这才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头了,连忙凑过来哄:“晏晏,别气了,我陪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酒店前台正好放着m城旅游景点的宣传册,封皮就是镜湖的绝美宣传照:“去这里吧?”
“镜湖,好像是天冷的时候湖面会结冰,像一整块透亮的镜子……现在去估计正好能赶上美景。”
镜湖的确是m城的知名景点。
曲宴在现实世界也生活在m城,上一次去镜湖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那会儿他身体还没有那么羸弱,爸爸妈妈带着他去镜湖划了船,还吃了好吃的镜糕,满满都是温馨的回忆。
倒是真的有点想要故地重游了。
秦尧见曲宴心动,立刻跟酒店前台打听了景区情况:“走吧!我们现在去,在那边住一晚,明天还可以看到镜湖的日出。”
打车行程大概一个多小时,两人很快抵达了镜湖景区。
由于镜湖在两座山中间的位置,要走很长一段的盘山公路,必须乘坐景区专用摆渡车。
两人买了票,刚登上摆渡大巴,就在车上碰到了熟人——季铭。
“季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季铭看到曲宴和秦尧也很是诧异,没等开口寒暄,车门口又乌泱泱上来一群人。
车上所剩的空位不多,季铭后排正好有一个位置,过道处坐着个阿姨,秦尧只能先让曲宴坐进靠窗位置,自己去其他地方找座位。
曲宴刚收好背包在里侧坐稳,前排的季铭就探头过来,从椅背和窗户的缝隙处扭头跟他聊天:“你们来镜湖玩?”
缝隙很窄,只能看到季铭的半张侧脸。
他鼻梁很挺,眉骨深邃,凑过来时还隐约能嗅到男士香水味道。
两人挤在狭小的缝隙里说话,让曲宴有些莫名羞赧:“对,季先生你……一个人来玩吗?”
“我不是来玩的。”季铭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嘟——
摆渡大巴的车门缓缓关闭,车辆晃晃悠悠地启动,转弯时夕阳的余晖在季铭的眼镜片上折射出一道暗红的光:“你可能还不知道……”
“楚然当时溺水身亡的地点,就在镜湖。”
曲宴倏地瞪大眼睛。
之前警察向他提起过,季楚然在三年前溺水身亡,他并没有多想,也没有打听过当时那场惨剧的细节。
谁知道……溺亡的地点就在镜湖景区?
隐隐有一股寒意攀上曲宴的后脊,他有些害怕,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可季铭明显没打算放过他。
“三年前的十二月二十号,楚然和一群朋友在m城市区一家餐厅吃饭聚会,去了个卫生间的功夫……”季铭缓缓道,“也就半个小时,他的朋友们就接到了警方来电。”
“有人在镜湖里发现楚然的尸体。”
“他乐观开朗,三年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前途无可限量,根本不可能投湖自尽。最重要的是……从他们聚餐的市中心餐厅,即使全程不堵车走高速,到达镜湖也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的尸体是怎么在失踪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出现在镜湖的?”
曲宴手心已经沁出汗意,身体靠后贴在椅背上,好像只要躲远点,就能远离这个恐怖的真相。
季铭见他一副受惊的兔子模样,又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曲宴拳心攥紧,勉强摇头:“没……没事。”
“别怕,车上这么多人呢。”季铭安抚他,“而且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警方也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调查凶手,只是我……总是想去案发地走一走,希望能碰到一点线索。”
季铭眼底的悲伤让曲宴有些心软,毕竟季楚然是季铭的亲生弟弟,家人莫名死亡当然会对他产生沉重的打击。
对别人来说恐怖的案情,却可能是季家人一生的懊悔和痛苦。
“季先生,你……也别太难过。”曲宴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安慰他,“一定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
季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嗯,一定。”
……
山路摇摇晃晃,曲宴很快就睡着了。
许是季楚然的案情太过渗人,整个睡梦过程中曲宴都十分不安,一会儿梦到季楚然从水里爬出来的样子,一会儿梦到学长在他面前被烧成飞灰的模样。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还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终于在一次颠簸之后醒了过来。
醒来时曲宴才发现,坐在他身旁的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换成了季铭。
而他此时就靠在季铭怀里,身上还搭着他的外套,周围萦绕着他衣服上的淡淡香水味道。
最重要的是,他因为噩梦的缘故,左手居然紧紧攥着季铭的衬衣衣角,硬生生把他平整的衬衫从裤腰里抽了出来。
手指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碰到对方冰凉的皮带扣。
曲宴吓得连忙放开手,衬衣被他抓的皱皱巴巴的,他红着脸道歉:“不好意思季先生,我睡着了……”
“没关系,”季铭似乎并不在乎,仍然淡笑着问他,“睡好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曲宴摇摇头,连忙坐直身体,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对方。
下意识的,他回过头想看看秦尧那边的情况。
不过车厢内光线太过昏暗,大部分旅客都昏昏欲睡,曲宴并没有看清秦尧的位置。
季铭唇角勾了勾,许是怕打扰到周围其他睡觉的乘客,贴在曲宴耳边道:“他没看到,他一直在睡觉。”
白皙的耳珠立刻灼烧起来。
他连忙侧过头躲避,可动作太快,黑暗中,柔软的唇瓣一不小心擦过身旁男人俊逸的下颌。
红着耳朵的小兔子干脆整张脸都涨成粉色,局促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对……对不起。”
车进隧道。
车厢内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曲宴一直没有听到季铭的回应,如果不是耳畔带着浅浅烟草香气的呼吸,他还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
终于,大巴车驶出隧道,明晃晃的路灯透过车窗映进来。
曲宴连忙抬头看身旁的人,他脸上仍然带着礼貌绅士的笑意,并没有深入曲宴“对不起”的话题,而是平静地说:“和占有欲太强的人在一起,会很累的。”
曲宴知道他说的是秦尧。
正打算解释,司机浑厚的嗓音突然响起:“大家都醒一醒啊,镜湖到了!”
透过车窗,曲宴终于又看到了充满回忆的地方。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镜湖就像一块碧绿的翡翠,湖面结了一层薄冰,像玉石的颜色一样,清澈透亮。
景区外围是一条灯火通明的步行街,街上有几家符合景区特色的酒店。
秦尧从行李架上取下背包,看到坐在曲宴身旁的季铭立刻如林大敌:“你怎么坐这儿来了?”
前排的阿姨正在取行李,回过头来笑道:“谢谢你啊。”
“我跟老伴吵架了,半途跟这位先生把座位换回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铭淡然微笑:“没关系。”
秦尧不好发难,只能抓着曲宴的手下车,始终跟季铭保持距离。
但天公不作美。
本以为非节假日的周内景区不会有太多人,谁知道游客依然爆满,到了镜湖才发现景区内所有的酒店房间都被订满了。
大少爷秦尧以往出行总有人替他安排这些琐事,从没想过景区的酒店会这么难订。
最后还是季铭走过来询问:“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曲宴只好小声道:“我们订不到酒店了。”
“这种小事,我可以帮忙。”季铭接过曲宴怀里的背包,拉着他手腕道,“跟我走吧。”
怕曲宴不相信,他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栋高耸的大楼:“那家酒店是我家开的。”
秦尧:……
但没想到的是,即便是酒店老板也没办法改变房间满订的情况。
季铭的房间加上他的备用套房,也只剩两间房而已。
前台小姐姐看向曲宴和秦尧:“那就二位住一个房间吗?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
曲宴从钱包里取出身份证,正准备递过去,一双修长的大手突然摁住了他的手腕。
是季铭。
他疑惑抬头,正巧和季铭的视线对上。
一直波澜不惊的男人突然提出了一个可能惹毛秦尧的建议:“你也可以跟我一起住,我的套房比较大。”
秦尧果不其然怒了:“你什么意思?晏晏当然要跟我住一间!”
“你好像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吧?”季铭淡定地反驳他,带着一股沉稳的威压,“曲宴是一个成年人,他的选择不需要受制于你。”
季铭目光深邃坚定,像是想要把曲宴从秦尧偏执的占有欲中解救出来,又像是带着莫名的暗示:“所以……曲宴,你想和谁睡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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