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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燕执的声音一响起,薛长龄感觉自己腿都软了,根本站不直。

        燕执以往声音虽然低沉有磁性,可也没有这般阴沉骇人过。

        而且,他竟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震惊、害怕、无措混杂着向薛长龄席卷而来,她张了张唇,竭力想从一片混乱的脑海中理出个头绪来,回应两句,却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由着燕执迈着坚实有力的步子,一步步向她靠近,直到将她逼到墙角。

        薛长龄这才发现,燕执竟然这般高大,她这个头,才堪堪到燕执的肩膀,在燕执将她逼到墙角,离她的鼻息只有短短几寸距离时,她惊觉燕执的气息竟然这般灼人又威严,将屋中昏暗的烛火光遮盖在了身后,她目之所及只能是笼罩着他的燕执。

        她双腿发颤,软得不行了,刚发觉自己站不住了,燕执竟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手指微微用力,薛长龄只能被迫抬头,双眸撞进了燕执的目光之中。

        而燕执的眸光轻闪,不复之前那副温柔和顺的眉眼,似是暗夜之中狩猎的孤狼一般,紧紧地盯着薛长龄,过了良久,才一手扶住了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道:“殿下……怎的不说话?”

        燕执的威势逼人,薛长龄根本抵抗不住,又张了张唇,脑中一片空白,燕执的大手正巧来到了她那长了几分软rou的yao窝,让她身子也软了下来,强忍着道:“我想出门瞧瞧你去哪里了……”

        燕执的轻笑传来,低沉的声音随着灼热的气息钻进了她的耳中,让她身子彻底软成了一滩水,燕执手臂用力托住了她的身子,勾着唇角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夜已深了,还是就寝吧……”

        薛长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燕执打横抱起,直接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之中,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她就被燕执给扔到了/床上。

        然后,他那山一般的身子,就fu了上来……

        “殿下之前说过,想要与我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是吗?”

        燕执几乎是han着薛长龄的耳朵说着这话,薛长龄受不住地溢出了一声,双手揪住了燕执的衣襟,强撑着道;“七爷……不是……身子不好吗……?”

        燕执望着薛长龄那张绯红的娇媚小脸,又是笑了一声,眉目中是化不开的情yu,轻声道:

        “殿下要走,我舍不得,只能用这个法子留住殿下了。”

        薛长龄瞪圆了一双小鹿眼,双目迷离,发髻已经被燕执一手解开了,整个人早已落入了燕执的控制之中……

        燕执一手拽着薛长龄的衣带,眸光暗了暗,道:

        “明日一早,再向殿下请罪……”

        不知何时,洁白莹润的雪已经覆盖了初冬的土地,然而却触手升温,让人只想凭着本能轻抚着、揉搓着,不知过了多久,那雪地在灼人的光热下,只能融化成一滩雪水,任由那玩雪之人摆弄了。

        ……

        第二日一早薛长龄醒来后,便觉身子酸痛难忍,尤其是yao身,她只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便感觉要断了似的,两tui间也有些微不适。

        薛长龄呢喃了一声,身子随之一动,一只铁臂便环了上来。

        薛长龄猛然间睁开双目,便见自己正躺在燕执的怀中,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而那罪魁祸首,正敛着眸子瞧着她,一手摆弄着她乌黑的发丝,眉眼间竟然出了奇的柔和。

        与昨夜的他,判若两人……

        “殿下醒了?”燕执轻轻勾了勾唇,道,“昨夜睡得可好?”

        薛长龄迟疑了片刻,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她昨夜瞒着他逃跑失败,本是对不住他,可他明明健壮如牛,却骗了她那么久,以至于成婚好几个月才成事,很难说谁更恶劣一些。

        薛长龄突然有了底气,贝齿轻轻咬着唇,道:“不好,很累很累,浑身都疼。”

        燕执的眉眼颤动了一下,又是笑了,道:“千错万错都我的错,这就给殿下按摩疏解一下……”

        薛长龄一听,急忙抓住燕执那即将要作乱的手,蹙眉瞪着他道:“七爷好会演戏,明明腿脚灵便力大无穷,蒙骗了我这么久,就想这样轻轻揭过吗!”

        燕执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眸光一暗,道:“那殿下昨夜要狠心弃我而去,难道也想这样轻轻揭过吗?”

        燕执看起来好不悲伤,整个人就是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伸手拍了拍心口,长长地叹息着道:“殿下真是好狠的心……”

        薛长龄觉得心虚,可拿准了燕执没有证据,便硬着头皮道:“我何时要弃你而去了,你可莫要污蔑我……”

        “是吗?”燕执挑了挑眉,道,“难道不是昨夜殿下背着行李出门,被我抓了个正着?”

        薛长龄又咬了咬唇,垂下了眸子,道:“我是怕行李放在屋中不安全,才顺便将值钱物件带着的。”

        燕执看似不经意地从地上捞起那昨夜被他甩到一旁的包袱,翻开后便见几张银票和几件女子衣物,瞧了瞧,道:“殿下还真是狠心,只拿自己的包袱,我的便不管了……”

        薛长龄只瞧了一眼那包袱,便不做声了,绞尽脑汁在想该如何应对,可她那点子心眼如何玩得过燕执,燕执将包袱放回原处,又将被褥往薛长龄身上提了提,盖住了那布满了暧昧hen迹的雪白,喉结滚动了一下,道:“殿下不知道,昨日霍少东家说,从我们离开西海城时,后面便有人跟着我们。”

        薛长龄耳尖一动,身子微微颤了颤,抿着唇没说什么,但仍万般仔细地听着,只听燕执继续道:“昨夜这帮人还给我们下了蒙汗药,还好我们警觉,没入了这些歹人的圈套,还好殿下昨夜没有与我们一道宴饮。”

        燕执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真是惊险万分啊……”

        薛长龄一听到这里攥紧了拳,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昨夜发生了火并?

        那表兄他们怎么样了……这群江湖人会不会手下留情啊?

        薛长龄指甲掐进了掌心里,终是忍不住道:“那霍少东家他们如何?这些歹人又怎么样了?”

        燕执瞧着薛长龄紧掐着掌心的手指,眸光暗了暗,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缓缓抠出来,道:“放心,没人受伤,只是有几个人歹人吐了口,告诉了我们些事情……”

        薛长龄心中警铃大作,手指有些微微发颤,却被燕执撑住了,只听得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道:“说那领头的名为梁惠生,是殿下的表兄,昨夜奉前渝州王之命,接殿下去渝州,共谋大计,可有此事?”

        薛长龄再也忍不住下去了,终是闭了闭目,咬着牙拂开了燕执的手,坐直了身子,扯着身上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有些酸痛,不过她也顾不得许多,道:“我是与他们商量好了,要离开凉州去渝州,可是……”

        “可我也是没有办法……”薛长龄鼻尖一酸,忍不住就哭出声来,呜咽着道,“你不知道,我弟弟他患重病了,若不快些想个法子救他,他在摄政王卫允宪手中,他会没命的……”

        燕执眉头一蹙,不自觉呼吸都放轻了,柔声道:“殿下为何不与我说呢?”

        薛长龄情绪上来了,哭得更伤心了,抽搭着道:“我跟七爷说,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我舅父有渝州军军权在身,能助我一臂之力,可是七爷……”

        薛长龄猛然刹住了,没有往下说,怕触碰到燕执的伤疤。

        毕竟被夺了兵权,换了谁都不可能好受……

        燕执一条腿支着,另一只手腕搭在膝盖上,手指轻轻点着,思忖了片刻,便揽过了薛长龄的肩膀,道:“殿下觉得,凉州军与渝州军相比,战力如何?”

        薛长龄止住了哭,一滴泪珠落下,被燕执伸手揩去了,整个人木木地望着燕执,道:“七爷这是何意?”

        燕执放下腿,伸臂将薛长龄揽入怀中,道:“殿下若是不嫌弃,我用凉州军助殿下一臂之力如何?”

        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薛长龄愣住了,眨了眨双目,道:“可是如今凉州军的兵权,不在七爷手中啊……”

        燕执勾了勾唇,简短道:“我有法子,能让殿下很快见到陛下,将陛下救出来。”

        薛长龄瞪大了双眸,伸手拉住了燕执的袖子,道:“当真吗?”

        燕执笑意渐深,缓缓点头道:“我是骗过殿下,但在这件事上,绝不会扯谎。”

        薛长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鼻尖又是一酸,向燕执凑近了些,道:“那我能做什么?”

        燕执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仔仔细细地望着她的眉眼,像是要狠狠地镌刻在脑中似的,过了良久,才道:

        “留下陪在我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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