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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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龄一早醒来后,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紧抱着燕执,窝在她的怀中。
她好像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事情了……
她的里衣被揉搓得乱了些,可燕执却衣衫平整,只一手搭在她的腰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规矩。
薛长龄眨了眨双眸,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紧闭双目,心中庆幸他还未醒。
昨夜那失了理智的一幕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薛长龄脸上泛红,又小心翼翼地望了燕执一眼,悄悄将被褥撩开,目光顺着他那张俊脸往下,缓缓移到了yaofu间。
薛长龄恶从胆边生,想要暗戳戳地伸出魔爪试探一下燕执。
虽然她曾经试过,但也只是目测,而且燕执不能人道一事,也是燕执自己说的,她可从未真正试过,昨夜的燕执的反应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她印象当中,父皇和母后以前先亲口勿,然后才屏退左右,若是母后来了葵水,父皇总会去沐浴……
可燕执昨夜情到浓时竟然去沐浴了,若他当真不能人道,就算留下来也无妨,可他没有留下来,薛长龄总觉得是他有了反应,怕被她发现端倪。
薛长龄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确认燕执仍然在熟睡之中,悄悄挪了挪身子,伸出小手颤抖着想要摸上去试试。
她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紧张地心脏噗通噗通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只手,离那里愈来愈近,谁知刚要碰到,却只听得自己头顶一声“殿下在做什么?”
薛长龄一个激灵,后背刷的一下一身冷汗,那只小手悬空了一瞬,便飞快地收了回去。
薛长龄尴尬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僵硬地抬头看向燕执,道:“想起身喝口水的,正琢磨着该怎么下榻……”
燕执缓缓睁开双目,俊美的面容上神情说不出的慵懒,装作没看到薛长龄方才那只飘在空中的小手,面色沉了沉。
看来这小公主是怀疑了……
燕执对自己的身子十分了解,不敢在此时再撩拨这小公主,免得再被她发现什么端倪,便缓缓起身挪了挪位置,让小公主下榻去喝水。
薛长龄脸颊绯红,飞快地跳下床榻倒了一杯水,便小口小口饮着,燕执瞧着她这副模样跟小松鼠一般,着实可爱,忍不住嘴唇翘起,道:“今日殿下发完粮食后,来军营寻我一趟可好?”
薛长龄瞪大了双眸,将水杯放下,道:“我能去军营了吗?”
燕执缓缓点头,理了理里衣上被薛长龄睡梦中弄出来的褶皱,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谪仙般的人物,缓缓点头,道:“不去军营,兵防图从哪里来呢?”
薛长龄这才明白燕执的意思,双眸瞪得更大了,一脸欣喜之色,刚要出声,便见燕执支起一只手指放在唇边,放轻了声音,道:“等到了军营再说。”
薛长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便跑到屋门口唤人进来伺候,燕执不紧不慢地穿好了外裳,唇角挂着笑意,一出屏风,便见春嬷嬷鬼鬼祟祟地往自己这边看来,见到自己出来后,才移开了目光。
燕执暗自攥紧了拳,面上却不动声色,用过早膳之后,飞快地与薛长龄眼神交汇了一下,便出了院门。
薛长龄收拾停当后,便准备去分发粮食,春嬷嬷轻咳几声以示提醒,眉眼冷厉,满目威胁之意。
薛长龄自是能读懂她的意思,凑近了她轻声道:“你好生等着便是,今日我便去军营碰碰运气。”
春嬷嬷闻言大喜,便催促着薛长龄快些出门,薛长龄裹紧了披风,便与翠嬷嬷和碧芜一道出了门。
而燕执来到军营之后,先是巡查了一番主城各处的情况,又听了好几个将领回报军情,便窝在自己营中处理军务。
此时他已经比前些日子刚来的时候威望更重,只要他一句话,手底下的将士们便抢着去执行,对他十分敬服,燕执不用自己做事,也乐见其成,闲来无事便在自己营中画兵防图。
毕竟,是他欠薛长龄的。
过了一会,阿褚带着郎中陈溯来了。
陈溯瞧见他也不行礼,歪着头砸了咂舌,道:“如今的燕七爷可真是威风得很,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燕执抿唇笑笑,放下手中笔,向阿褚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是缓缓从轮椅上起身,推着轮椅迈着坚实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了床榻前坐下,向陈溯微微颔首,道:“劳烦陈郎中跑这一趟了,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
陈溯坐在床榻一边,又将药箱取下,双手抱臂瞧着燕执,似是想要看透他,缓缓道:“不太好,有中风之兆。”
燕执长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道:“这就不妙了……”
“我倒是看不懂你了,如今这样,你执掌凉州军,不是很好吗?”陈溯一脸笑意,但柔和的目光中闪烁着些微的审视之意。
“很好吗?”燕执轻哂了一声,向陈溯挑了挑眉,道,“王爷接到我发出的军报后,是什么反应,你可瞧见了?”
陈溯回忆了一下,他是记得,凉州王笑着说了三个“好”字,接着,眉头便紧紧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让人传信回凉州城。
他悄悄听了几句,是要传信给世子燕绍,让他火速赶去与王爷会合。
燕执眼见陈溯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躺在了床榻上,一边长叹了一声,道:“等着瞧吧,我很快便要与我的好父亲和好侄儿见面了。”
陈溯看燕执这副混不在意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道:“七爷若是将自己身子已经痊愈之事告诉王爷,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左右世子爷年幼不经事,凉州军还是需要人撑起来的,这样一来……”
燕执直接打断了他,声音带了些冷意:“不会的,要瞒着。”
陈溯苦口婆心地劝道:“可七爷与王爷是亲父子,七爷这样要瞒到何时啊?”
燕执的眸光也缓缓冷了下去,声音放的很轻,道:“瞒到我死的那一日……”
陈溯彻底无话,又是长叹一声,开始给燕执施针。
……
而薛长龄有了昨日的经验,今日分发粮食更加迅速,还未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便全部结束了,薛长龄激动地搓搓手,坐上了前往军营的马车。
这次去军营十分顺利,没在军营外逗留太久,也没被拦着,薛长龄一下马车便被迎进了军营,军营之中的气氛明显比她上次前来时要松快些,薛长龄快步进了燕执的大营,正巧碰上了陈溯。
陈溯背着药箱,看起来满脸愁绪,薛长龄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上前道:“陈郎中,是不是七爷身子有什么不适?”
突然被薛长龄碰上,陈溯吓了一跳,急忙见礼,道:“七爷无事,是城中有个病人病情不太乐观,陈某有些发愁罢了。”
薛长龄看陈溯神情不似作假,这才放下心来,便与他道别入了燕执营中,并未注意到陈溯回头望了她的那一眼,和那一声叹息……
薛长龄一入营帐,便见燕执坐在桌案后正提笔写着什么,见她来了,抿唇一笑,并未放下笔,只向她招手,道:“殿下快来瞧瞧,这画的如何?”
薛长龄迈着步子哒哒地小跑过去,便见燕执在三张略显陈旧的纸上画的她看不懂的一些东西,看起来高深莫测,能看得出城墙和士兵,但旁的,她就一概不懂了。
此时燕执早已屏退左右,十分自然地伸手抚上了薛长龄的yao肢,仰头瞧着她。
薛长龄睁大了眼睛瞧了好半晌,才道:“除了七爷画工精湛之外,旁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说来惭愧,她虽是皇家公主,但自小贪玩,这些琴棋书画都是半吊子,也不会欣赏,见到这兵防图,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可薛长龄垂下头望着燕执,却见他面色憔悴,嘴唇有些发白,联想到方才陈溯忧心忡忡地从这营帐之中出去,登时紧张起来,忍不住蹙了眉,道:“七爷,是不是身子不适啊?”
燕执抿唇笑着,搭在薛长龄腰上的手细细地摩挲着,道:“无妨,他来一趟不放心我的身子,把脉瞧一瞧罢了,顺便说了说父亲的伤势。”
薛长龄急忙问了几句,听到燕执说,凉州王日后可能无法行军打仗了,心中一喜。
这是不是意味着,凉州军要改帅易主了……
这主帅之位,除了军功卓绝的燕执,再无旁人能胜任了吧……
薛长龄心中的窃喜自然不会让燕执看出来,反而面露忧愁之色,俨然一个为公爹着想的客气儿媳形象。
燕执似是不想再谈这件事,反而换了个话题,一边将三份兵防图折叠起来,一边道:“这三份兵防图,殿下收好,寻个时机给春嬷嬷就好,剩下的事情,殿下不必再管,交给我便是。”
薛长龄从燕执手中接过这几分折叠的四四方方的兵防图,心中感慨万千,眸子望着燕执,似是有什么想要说。
燕执轻轻捏了捏薛长龄的腰身,唇角的笑意渐深,道:“不会露出破绽的,放心。”
燕执这般说,她便信他!
薛长龄将兵防图收好,小手扯着燕执的衣袖,轻声道了谢,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燕执长臂一伸,揽住薛长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好,一手抚摸着薛长龄的yao身,一手摩挲着她的下巴,柔声道:“今日我又请凉西镖局的霍少东家打探了一番,京中并无陛下患病的消息传来。”
薛长龄自是知道凉西镖局消息灵通,稍微放心下来,决意等将兵防图给春嬷嬷时,再好生打探一番弟弟的消息。
而薛长龄现在坐在燕执的腿上,整个人被燕执轻柔地环抱着,心里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这个男人当真温柔又坚强,待她这般真诚细致,得知她深陷两难境地,这般坚定不移地与她站在同一战线,帮她度过这一难关,还细心地考虑到了她弟弟的消息,若说薛长龄心中半分感动也无,那自是不可能的。
除了身子这一条以外,燕执就是薛长龄心目中的完美驸马,与她初见他时,那种绝望的心绪完全不同。
她想与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薛长龄望着燕执那张神色温和的脸庞,忍不住双手揽上了他的脖颈,缓缓凑向他的唇,坚定地wen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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