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将“宇宙维度共频”这篇文章再通读了一遍，陶舒舒记了满满一整页笔记，安格斯只提出了“共频”时两个维度可以进行能量交换这一猜想，维度也并非常规意义上三维二维的“维度”，只是借用了这个名词，并没有深入论述共频条件。

　　但陶舒舒还可以询问系统，系统刚开始就说过，蓝星的钱不能直接充值成游戏里的金币，然而她学习获得的能量可以转化为金币。

　　这里的能量陶舒舒暂时无法定义，只能根据苏茉茉当众丢脸后光环消失来推测，能量或许与众人的认可等情绪有关。

　　记得越多，陶舒舒越发认定，南渊也存在于一个真实的维度里。

　　那她还经常揉南渊的脑袋耳朵，还每天看着南渊躺上床才下线。

　　陶舒舒捂住脸，感觉自己已经社死几百次了，根本无法再面对崽崽。

　　收好笔记，陶舒舒抱着万分之一崽崽其实是假人的希望，打算马上去问问系统。

　　她刚站起身，就看到秦瑞闭着眼睛，鼻子贴在手腕上嗅闻，表情略微有些变态。

　　陶舒舒短促地啊了一声，“秦会长对不起，下次我转头前一定先和你打招呼。”

　　秦瑞在听见陶舒舒起身的那一刻，就条件反射将手放开。

　　“真是打扰了。”陶舒舒贴着排练室墙壁边缘，远远地绕着秦瑞走了出去。

　　秦瑞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条件反射放手，又后悔错过了解释的时机，他疑惑地想，香水是F国大师手工制造，不可能有问题，陶舒舒为什么一副他很难闻的样子。

　　直到彩排和走位开始，秦瑞也还是没找到时机解释。

　　这次彩排，电视台也派了摄制组来预拍摄。                        

                            

　　虽然秦瑞很快就将视线从陶舒舒身上移开，但舞台上的一切经过摄影镜头放大都难以遁形，导演在台外喊：“好了，正式开始了，以自己的状态为主，男孩子不要去看女孩子。”

　　这一遍结束，负责配合电视台的荟文老师说：“舒舒表现很好，一点也不怯场。秦瑞也不错，上台也关注着舒舒，互帮互助，很能体现荟文的情谊。”

　　秦瑞神色一僵，老师是指刚开始时，他看陶舒舒被导演指出的事。

　　虽然导演和老师都以为，他是怕初次接受录制的陶舒舒紧张，才朝她那边看了一眼。谁都不知道这是他没有第一秒进入状态的失误。

　　但对于自诩为天之骄子的秦瑞来说，这已经很难以接受了。

　　陶舒舒脑海里，系统忽然发出声音，【舒舒，你在舞台上比他更耀眼。】

　　[你可以说话了？]陶舒舒问，之前一接触到秦瑞，系统就开始装死，刚刚她问话系统也不吭声。

　　【获得安格斯教授的青睐，奖励金币X1000，清醒卡X1。】系统发布任务。

　　陶舒舒继续投入到训练当中，她看着突然气势汹汹的秦瑞，怀疑秦瑞也拿到了同样的任务，那她必不可能让秦瑞成功。

　　因为两名学生代表的倾情投入，排练结束得比预期更早。

　　陶舒舒得以和系统交流，[崽崽……南渊他是真实维度的人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久到陶舒舒以为它去下载了什么哲学书籍，【怎么定义真实，能接触到就是真实，不能接触就是不真实。我曾经竭力暗示过。】

　　陶舒舒哀嚎一声，捂住脸，[我现在声称之前失忆了，崽崽会信吗？]

　　系统和陶舒舒的悲喜并不相通，【只需一百万金币，就可以跨越维度时空，和崽崽真实贴贴，玩家特价九十万金币。不要错过啦~】                        

                            

　　陶舒舒：……

　　她攒一万金币都很难了，更别提九十万金币。

　　而且，她现在只想让崽崽失忆，在把崽崽当游戏NPC的时间里，她都做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只有全身心投入学习才能挽救陶舒舒社死崩溃的心灵。

　　她逃避似的写完了两张练习册，又在李新的课上被表扬了一次，并且在回家的路上坚持背单词，回到家又刷了两张语文专项练习卷，连手机都没碰一下。

　　所有作业和练习都做完了。

　　陶妈妈小心翼翼地来敲女儿的房门，“舒舒，太晚了，明天再学吧？”

　　“马上就睡了，妈妈。”陶舒舒只好说。

　　系统也跳出来，【语文专项卷正确率百分百，恭喜获得金币X5。距九十万金币只差……】

　　[我会数数！]陶舒舒喊道。

　　无论她怎么拖延，总之睡觉的时间到了，她早就习惯了每天和南渊互道晚安。

　　而且她知道，她不上线，南渊会一直等。她之前以为这是游戏公司骗在线率活跃度的小花招，现在确定南渊是真人，她顿时感觉怪怪的。

　　知道南渊是真人以后，更加无法想象对方孤单地在黑暗中，睁大眼眸一直等待的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做出那些社死事的就是她自己，再怎么逃避也逃避不了。

　　陶舒舒咬牙，打开手机。

　　屏幕上最先蹦出来的是十几条微信消息，李安雨分享了超多款各大时装品牌的男式西装设计。

　　现在再来看这些消息。陶舒舒整个人更加微妙了。

　　她划掉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统啊，下次再攒到一万金币，我一定更改外观。]至少看着Q版的崽崽，能减少一些她心里的奇怪感觉，还能继续把南渊当Q萌崽崽对待。                        

                            

　　陶舒舒回复完未读的消息，深吸一口气，打开游戏。

　　南渊的确还没睡。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一颗发光的能量球。

　　在昏暗的光线下，南渊依旧在第一时间勾走陶舒舒的视线。

　　他听从了陶舒舒的建议，稍微剪短了头发，发梢遮不住的眉眼透出几分锋利。

　　那边的气温有些低，他穿了陶舒舒特意买的卡其色风衣，正孤单地坐在房间里。

　　他坐姿很端正，房间里每样东西的摆放也很端正，很符合在军团长大的性子。

　　唯一凌乱的，是代表着他、陶舒舒、小狮子的三个小玩偶。

　　金毛狮子玩偶上的毛发被梳成大背头模样，似乎在主人无聊时被摆弄过很多次，而代表着陶舒舒的那个小人，却仍然一丝不苟，仿佛主人珍惜到不敢乱动。

　　陶舒舒心里突地一跳。

　　她轻轻敲了敲桌面。

　　南渊立刻站起身，“舒舒？”

　　“对不起啊崽崽，我今天来晚了。”陶舒舒说，她看着南渊微笑的模样，到底说不出以后不要等她的话来。

　　“没关系，我也刚忙完。”南渊顺手将小狮子的毛扒正，做出一副她刚刚回到房间的样子。

　　陶舒舒心里酸酸涩涩的，“南渊今天都忙了什么？”

　　她碰一下他，就可以看到事件记录，但陶舒舒不好意思再触碰崽崽了。

　　知道对方是真人还动手动脚像什么话。

　　“和食血草谈判了。”南渊说。

　　“嗯？”陶舒舒惊讶了，她仔细看了看南渊，“有没有受伤？”

　　“没有。”南渊好笑地撸起袖口，任由陶舒舒查看，“和平谈判。”

　　是他们彼此都习惯了的动作，陶舒舒却反应很大的，猛地拉上了南渊的袖子。                        

                            

　　“怎么了，舒舒。”

　　陶舒舒也被自己的反应呛到，她只是突然觉得，南渊怎么说也是一个真实的人，应该要注意一些才是。

　　“没事，夜里冷，崽崽……南渊你裹好衣服，别着凉了。”陶舒舒说。

　　刚才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南渊的小臂肌肉，事件记录自己跳了出来，陶舒舒点击查看。

　　南渊说的没错，确实是和平谈判，他给食血草从送去了一些记载着C1星系基础定理的纸张，让食血草母群自己学习，而食血草母群则答应叫出之前一些攻击者带来的武器。

　　南渊怀疑，林威在和食血草的交手中，遗失来饿一些重要的东西。

　　陶舒舒决定呆会儿出去点个探索，防止食血草母群偷藏东西。

　　在陶舒舒看事件记录的时候，南渊垂眸思考。

　　这两天舒舒的态度不太对劲，她刚刚下意识叫了“崽崽”，又突然改口叫南渊。前两天她也正式说过改口。

　　南渊直觉认定，改变称呼的原因，也是舒舒突然不再和她亲近的原因。

　　“崽崽”通常是对幼崽的称呼。他马上就过十八岁生日了，从外表上不可能被认作是幼崽。

　　所以，舒舒之前把他当做幼崽，肯定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比如，舒舒出于特殊种族的认知原因，把所有人类都当幼崽看待。但她对程飞茂等人并无特殊，对真正的幼崽小狮子也并不热衷，基本可以排除这种可能。

　　问题不在她的身上，那只可能在自己身上了，南渊将从前种种线索串联起来，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限，自己这空间的生物不会伤害到她，她触碰东西的时候总像隔着什么，她撸金毛狮子时，戳起毛发的古怪角度，她偶然漏嘴提过赚钱买东西给他，她给的东西科技远超过人类最鼎盛时的科技水平，她给的东西也都有同样的记号……                        

                            

　　南渊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早就猜测过的的一种可能，舒舒并不和他处在同一时空。而且，不是时空交叠让她能出现在他身边，她看他的角度，像是隔着屏幕，他是她可以看到，可以施加外力，却无法真正触摸到的观察对象。那东西还能掩盖他真正的特征。

　　答案呼之欲出，南渊从前专注于训练和学习，从来不觉得自己对娱乐项目储备太少，现在他却迫不及待地想去问问程飞茂，什么东西能满足这一条件。

　　陶舒舒看到南渊和食血草母群约定，明天就把东西都交出来，她迫不及待要去点个探索，然后把清单交给南渊，不然明天忙起来估计没时间上线。

　　“崽……南渊，你快睡吧，很晚了，晚安。”陶舒舒说。

　　“舒舒也晚安。”南渊依言躺到床上。

　　看到南渊闭上眼睛，陶舒舒打了个哈欠，火速切换地图。

　　等待了几分钟，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南渊当即起身，去到程飞茂门前，敲响房门。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下一章，问完回到房间的南渊和拿着清单回到房间的舒舒重逢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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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云鲤上辈子作为战力天花板，全年无休为星联呕心沥血，至死都在战斗。

　　再一睁眼，她穿成了大男主文里的病美人炮灰，因为精神力太弱被好战的家族放弃，在垃圾星自生自灭，死后巨额遗产还被前未婚夫·男主夺走。

　　云鲤：精神力弱=可以躺平，还有这种好事！

　　系统：冲鸭，逆袭最强单兵。

　　云鲤在十层软垫铺成的床上翻了个身，同时追更一百本小说：“咳咳，眼睛累了，要休息。”                        

                            

　　在全息系统里连接十三个账号撸毛绒绒，“精神力耗尽，我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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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鲤：我破产前他能来吗。我瘦弱的身躯太劳累了，只能坐吃山空这样子。

　　系统一边被云鲤奴役着捡矿养家，一边看云鲤流连在毛绒绒堆里流连，怀疑人生谁才是太劳累的那个。

　　终于，未婚夫哼哧哼哧挨揍升级完，打算夺走云鲤财产变身龙傲天，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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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鲤懒洋洋：“我只是咸鱼，别来碰瓷。”

　　元帅一炮轰翻未婚夫：“别浪费时间，云鲤要睡美容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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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是论坛超有才华的美丽咕咕分享的通用封面，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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