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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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色的汪洋大海之上,静卧着一座林木葱郁、一眼望不到边的海岛,海岛周围的海域迷雾环绕,若隐若现,让它看似海上不易发现的一处仙境。
海岛最深处,有一座高大巍峨的王宫。在清晨第一束日光的照耀下,所有华丽宫殿和亭台楼阁都尽收眼底,无比的雄伟壮丽。
在一座靠南边的宫殿里,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我的小公主,你快点,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白王可是给你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你要是缺席了,奴婢可是会受罚的!”
只见在一间宽敞明亮、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张用粉色帐幔遮掩的床榻边,一个身穿翠绿色花裙的小姑娘,正在用力拉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子起床,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
女子被拉起来坐在床上,闭着眼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温柔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阿玉,你不要急嘛,这离午宴还早呢。”
“这要是平时倒没什么,可今天是你十七岁生日!小公主你可是要好生打扮出席午宴的!”叫阿玉的小姑娘显然就是这位小公主的贴身侍女,见小公主起来了,连忙去打来水给她洗漱。
就这样在阿玉的不断催促中,小公主终于穿戴整齐,梳妆完毕:一身逶迤拖地的水蓝色长裙,裙面裹着一层薄薄的透明金丝细纱。一头瀑布般乌黑柔顺的长发在背后笔直垂下,头上插着一支用白玉雕刻成的兰花发簪,更是衬托出了那张小脸蛋的清新脱俗。一双眼眸里带着星光的大眼睛,仿佛时刻都露着温柔的笑意。
此时的她,美若天仙,不对,就是天仙!因为她就是仙灵国的小公主——白岚汐,仙灵国白王最疼爱的小女儿。
仙灵国是一个坐落在冥海海岛上的王国,岛上的白族是最早时期的仙族后裔,传说曾经这儿也是神址,鹿神夫诸曾在这里停留,并赐予岛上的圣女神力,让其世代相传守护岛上的族人。此神力传女不传男,每一代有圣女出世,都会成为重点保护对象。而上一代圣女恰好是与白王联姻,生下了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公主,那她,自然就是传承了母亲神力的这一代圣女了。
圣女加公主的身份,让她受万民敬仰,人见人爱。
“我们小公主可真是太美了!”阿玉花痴的笑着,笑容天真可爱。
“就你嘴最甜!走吧,现在去太和宫参加午宴吧。”白岚汐眼里依旧带着笑意,开始带着阿玉,往白王对外为她举办宴会的地方走去。
太和宫外,仙灵国暗卫军统领穆柯,也正赶来参加小公主的生日宴,他带着一份由白王要求准备的独特的生日礼物——一个由他亲自培养出来,作为贴身侍卫负责保护小公主安全的暗卫高手。
此时,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的穆柯身后,紧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着装整齐,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面具虽遮住了上半张脸,但露出的薄唇和有着完美曲线的下颚,都可以看出他的长相并不难看。只是从面具里透出的眼神,带着冰冷的寒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不易亲近。
穆柯带着黑衣男子进入了太和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示意男子在旁边站着等待,便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看着其他宾客们接踵而至。
待宾客们都已悉数到场,白王从里屋走出。一身龙纹刺绣的白袍,一顶束发的白玉冠,让虽已年过半百的他,看起来依旧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跟随在白王身后的,还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略显发福的身躯拖着一条浪纹刺绣的白色长裙,头上的镀金镶玉凤凰步摇一步一响,无不彰显着她高贵的身份,她就是当今仙灵国的王后——妍华。
宾客们赶紧起身向白王和王后行礼:“拜见白王,拜见王后。”
“众仙请坐。”白王和王后坐下,便招呼大家也入座,见今天的主角还未到场,又向负责宴会事宜的主事问起:“小公主为何还未到来?!”
白王话音刚落,白岚汐温婉柔和的声音从太和宫门口传来:“父王,儿臣到了。”
众人连忙循声望去,只见门口那抹水蓝色的身姿亭亭玉立,全身上下如同散发着光芒一般引人注目,让人目不转睛。
“哈哈哈哈,汐儿,快到父王身边来,父王要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白王一见到白岚汐,就迫不及待想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
白岚汐微笑着走向白王,路过穆柯座位的时候,穆柯身后的黑衣男子原本寒冷如冰的眼神,竟逐渐变得柔和。
“她,就是小公主?为何见到她我的心里竟感觉如此熟悉,还无比难过?”黑衣男子心里冒出了一个谜团。
白岚汐一走到白王身边,白王就朝着穆柯点了点头。穆柯见了白王的指示,转头叮嘱黑衣男子:“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吧?!”见黑衣男子点了下头,便带着他来到了宫殿中央。
两人行了跪拜礼,穆柯起身对着白岚汐介绍:“小公主,这是白王要求暗卫营为你选□□的贴身侍卫,从今以后,他将负责时刻保护你的安全。”
黑衣男子还未起身,单膝跪地,低着头等待着白王的指示。
白岚汐好奇的看着他,完全没想到白王会把一个人作为礼物送给自己。不过也不算太过惊奇,仙灵国本就有奴隶存在,那些没有任何家族势力或灵力薄弱的普通百姓,大多都会沦为卑贱的奴籍,一生只为王室卖命。
“父王,这是……”白岚汐不懂白王的打算。
“汐儿,你已年满十七,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你的身份让你对仙灵国来说,必然比任何人都珍贵,所以父王才做此安排,只想要你平安。”白王语重心长的告诉自己这个圣女身份的小女儿,她的安危,决定着白族的兴衰存亡。
白岚汐明白了白王的意思,于是调皮的问:“父王,既然是送儿臣的礼物,那他以后是只听儿臣一人差遣,还是也要听父王差遣?”
白王听完再一次仰天大笑:“既然已把他赠予了你,自然是只听你一人差遣,你就是他的主人,他只忠于你。”
“那儿臣谢过父王恩赐!”白岚汐笑着说完,走下了大殿,来到了黑衣男子面前,温和的说了一句:“你起来吧。”
听见了这个温柔的声音下达的命令,黑衣男子站起了身,可依旧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白岚汐一眼。一尊一卑的身份,让他不敢逾矩半分。
白岚汐仔细的打量着他,可戴着面具的脸根本不知其貌,这又是在大殿里,众人面前无法查看,于是便让他跟着自己来到了公主的席位,这盛大的午宴终于正式开始。
待仙界里前来参加宴会为小公主庆生的各路仙君们,都赠上了自己的礼物后,急着想要好好认识一下自己贴身侍卫的白岚汐,便以消食为由提前离场,带着黑衣男子出了太和宫。
走在通往自己寝宫的长廊上,白岚汐再也忍不住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一直默默跟着她的黑衣男子,没想到白岚汐会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差点撞在她身上,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用磁性的声音回答:“属下没有名字,但穆柯统领说属下是他从冥海捡回,所以一直称呼属下为冥。”
“冥……那我就叫你阿冥吧!”白岚汐想了想,更加好奇他的一切:“这么说,你还是个孤儿?”
“是。”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回应。
见冥一直不敢看自己,白岚汐噗嗤一笑:“我很可怕吗?为何你一直不敢看我?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冥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按照白岚汐的要求抬起了头看向了她。此时的这个小公主,温柔的眼神,如花儿般的笑容,都似暖阳照在心上,让冥感觉世界已在此刻静止,停留在了这一瞬间的美好里。
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冥,白岚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喂,小公主在问你话呢?!”阿玉见冥痴痴的望着白岚汐,赶紧伸手摇了摇他,提醒他回过神来。
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又低下了头:“小公主身份尊贵,属下不敢随意直视。”
他想起了穆柯带他来太和宫之前对他说的话:“我们暗卫营里,奴籍的人注定一生是为守护白族王室而活,而暗卫营对你从小到大的栽培,也是为了让你效力于将要见到的主人,你的命将会是她的,从此你也只为她一人而活,用你的一生去守护她。只是你的主人身份尊贵,你应该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断不可有半点逾越之举!”
白岚汐听了,捂嘴一笑:“我这里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既然成了我的贴身侍卫,那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就像阿玉那样就好,不必如此拘礼!”
阿玉也有点不习惯即将一起侍奉小公主的人能如此呆板,连忙随声附和:“小公主待我们都像家人一样,没这么多讲究,你怎么这么呆,我看我就叫你阿呆好了!”
白岚汐被阿玉的话逗得笑出了声:“阿玉,以后你就负责教阿冥我们灵汐宫的相处之道吧。”
阿玉听了一拍胸脯:“小公主放心!一个月内,阿玉一定把他教会!”
于是,在白岚汐和阿玉有说有笑,冥依旧默默跟在身后的鲜明对比中,三人回到了小公主的寝宫——灵汐宫。
此时正是三月,宫院里一棵高大的桃树正开满了桃花,一阵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飘洒到了三人身上。
见到如此美景,白岚汐走到了桃树下,伸出手去接落下的花瓣,并吩咐阿玉去做一碟桃花糕。
阿玉一离开,白岚汐回过头,看着和她一起站在桃树下的冥。这时冥的头上落着几瓣花瓣,白岚汐伸手就想去为他摘下来。手刚一伸过去,冥就条件反射的躲开,以为是想摘下他的面具。
“为何你要戴着面具?”知道了冥是怕什么,白岚汐不禁好奇的发问。
“暗卫营的人,都是死士,不宜暴露真实面貌。”冥如实相告。
“若是我想看,要你摘下呢?”白岚汐好奇心强烈:“你现在只是我一人的贴身侍卫,只有保护我这一个任务,没有什么不方便露面的,既然进了灵汐宫,那就按我的规矩来吧!”
冥又犹豫了一会,公主之命不得不从,只好伸手摘下了面具。
面具摘下的那一刻,一个长着一张五官精致、俊朗帅气的脸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映入了眼帘。与浓密剑眉下那一双虽然眼神清冷,却也含着一丝柔情的眼睛对视的时候,白岚汐一时愣在了那里:为何这张脸这个眼神都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为何,我的心里那么难受?”冥再一次感到心口隐隐作痛。
“小公主,要不要再给你准备点桃花酿?”阿玉这时候走出来询问,正好撞见了这一幕:开满桃花的桃树下,就像是在上演两个久别重逢的俊男美女深情对望的桥段。
一听见阿玉的喊声,白岚汐和冥都回过了神,同时转身看向了阿玉。
“阿玉,你准备一壶吧,我一会就进来。”白岚汐赶紧回复阿玉,接着又转头看向冥:“把你那个面具扔了,以后都不用戴了。”
“是。”因为感到诧异,冥握着面具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从他离开了暗卫营的训练营那天开始,就被要求不能以真面目视人,一张脸再也见不得光。可没想到自己所要一生守护的人,却让他重新可以直面阳光。
见冥对自己的话都百依百顺,白岚汐有些开心的偷偷笑了笑,便进了屋内。冥守卫在门口,开始执行守护小公主的任务。
入春后的天气,总是让人感到困乏,白岚汐吃了两块桃花糕喝了杯桃花酿,打算小睡一会,没成想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阿玉!”看着窗外的天色,白岚汐急切的下床往外呼唤了一声。
“小公主,你醒啦,阿玉刚让厨子备好了晚膳。”见小公主已起来,阿玉赶紧上前为她更衣。
“你怎么也不叫叫我,本来还想出宫去的。”白岚汐有些郁闷,由于她是圣女,为了保护她,白王一直把她小心谨慎的养在了王宫里,许诺等她十七岁了,才可以自由出宫。今天,她已年满十七岁。
“小公主,你的生日还没有过去呢,要出宫,也得等明天!”阿玉怀疑小公主是不是睡迷糊了,生日还没结束,白王对她下的禁令就没有结束。
“这样的吗?”已经换好了一条舒适的浅紫色绫罗裙的白岚汐,坐到了梳妆台前,嘀咕着拿起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长发,阿玉赶紧走上前帮她梳妆。
“那就等明天再出宫吧。对了,阿冥他在干嘛?”白岚汐把梳子递给了阿玉,不再纠结出宫的事,想起了自己刚带回灵汐宫的冥:“他还住得习惯吗?”
“就他那不爱说话的模样,能有什么住不惯的,告诉他他住的房间后,一下午就杵在公主的屋门口守卫着,不知道的看他那恪尽职守的模样,还以为是灵汐宫搬进来了一座雕像!”阿玉一脸嫌弃的向小公主汇报,再一次逗得白岚汐笑出了声。
“你也别这么嫌弃他,以后都是一家人,他会慢慢习惯灵汐宫的相处方式融入我们的。”等阿玉给自己梳妆完毕,白岚汐出了屋子,准备去用晚膳。
冥见她出来,赶紧低下了头问候:“小公主。”
“你跟我们一起吧。”白岚汐叫上了冥,带着阿玉,一起到了前厅用膳。
前厅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三只碗,三双筷子,白岚汐坐到了正位,阿玉也跟随坐到了旁边,两人一起望着还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吃惊的冥。
“你也过来坐下。”白岚汐赶紧招呼他。
“属下不敢!”冥哪里敢与小公主同桌进食,紧张的拒绝。
“我说了,在灵汐宫里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我一个人吃饭没有胃口,旁人杵在旁边也会影响我的胃口,所以你和阿玉都得陪我一起吃!”白岚汐明白冥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相处方式,于是假装生气。
见小公主已经面带愠色,阿玉赶紧附和:“阿呆,你快过来,别惹小公主生气。”
冥皱了皱眉头,抬起头,迈出了脚走进屋子,坐到了剩下的空位上。
“你也尝尝这个。”白岚汐这才露出了笑容,给冥不停的夹菜,虽让冥一时如坐针毡,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暖意,再看着阿玉毫无顾忌的吃着饭菜,他也开始有些开心。从小到大就没有和任何人同桌用过膳食的他,头一次体验到了这种温馨的感觉。
待三人用完了晚膳,已到亥时,天上的繁星挂满了整个夜幕。白岚汐看着王宫里最高处的观星台,转头叫上了冥:“走,你陪我去看看星星。”
留下阿玉收拾房间,白岚汐带着冥,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观星台上。再看天上的繁星,比之前更近更清晰了,像是洒落了一地的珍珠在夜幕之上,美不胜收。
同赏美景,冥看向了旁边的白岚汐,却发现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美丽的星空上,而是静静的眺望着远处,眼神所望的方向,是灯火万家的宫外市井,也是无边无际的冥海深处。
“阿冥,你从宫外来,所以肯定见过宫外的世界,对吗?”白岚汐依旧看着远方,轻轻的问起。
“统领有时候出任务会带上我,算是见过吧。”一直关在暗卫营里每日苦练剑术修炼仙法的冥,出去的机会并不多,也是被选□□准备成为小公主的贴身侍卫后,才被穆柯统领带着出去见过几次世面。
“那你也没有离开过这里,见过冥海之外的世界?”白岚汐有些失落,她向往着能在天地间自由翱翔,希望能游览更多的河流山川,见识更宽更广阔的世界。只是身为圣女需要守护族人的她,似乎这一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果公主想去,属下愿意护送公主去公主想去的任何地方。”冥见到白岚汐有些失落,连忙安慰她:“公主若是想要出宫,属下也愿随时跟随。”
“没事,明天我就可以出宫了,那你明天陪着我好好逛一逛集市。”白岚汐恢复了笑容满面的模样,侧着头看着一脸正经的冥,不禁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阿冥,你有没有感觉,我们似乎很早以前,彼此相识。”
冥听了这话,惊讶的看着白岚汐:“小公主也有这样的感觉?”
“嗯,第一次见你就感觉特别亲切!”白岚汐毫不隐藏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冥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嘴里也回应说:“属下也是如此。”可只有冥自己知道,他每一次直视白岚汐,都感到无比的心痛,却不知这种感觉因何而来。
第二天早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宫的白岚汐,穿着普通的布衣便服,带着阿玉和冥,头一次迈出了仙灵国王宫。
外面的集市人来人往,各类大大小小的商铺占满了长街,白岚汐拉着阿玉,好奇的把见到的所有物件挨个儿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沉浸在接收所有新事物的欢愉里。
冥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紧随其后,保护着小公主的安全。不知不觉,三人就逛完了一整个集市。
“小公……小姐,听说晚上的夜市会有好看的灯会和杂技表演,我们看看再回去吧!”阿玉还没玩尽兴,并不想现在就回王宫。
白岚汐自然一样,都是头一次出宫,怎么会愿意早早回去,于是三人又找到了一家酒楼,准备先填饱肚子等着夜市的到来。
没想到刚一进去,正在奔走上菜的小二就被一个大汉连人带盆的丢到了门口,差点撞在先进去的白岚汐身上,冥赶紧伸手挡在前面护住她。
“没长眼睛啊!敢挡老子的路!活得不耐烦了?!”大汉面色红润,摇摇晃晃,一看就是喝多了酒。
小二端着的是一盆刚出锅的水煮鱼,滚烫的汤汁撒在了他的右手上,瞬间起了好几个水泡,疼得哇哇直叫。
“现在正是用膳的时辰,人多是当然的,你怎么能因为不小心挡住了你就出手伤人?!”白族普通百姓虽也是仙族人,可却灵力低微,除了能活久一点,与凡人并无差异,这也是他们为何需要被神明庇佑的原因。身为圣女的白岚汐哪里看的下去这样欺负弱小的场面,当场指着那个大汉的鼻子生气的质问。
“哪里来的黄毛小丫头,敢管老子的闲事!”大汉被白岚汐激怒,徒手就想拉住她。
冥一把抓住大汉伸出来的手往旁边用力一掰,大汉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冥再重重给了他一脚,大汉直接飞了出去,砸在了一张饭桌上。
这一砸不仅砸坏了一张桌子,还砸醒了喝醉酒的大汉,清醒过来的他自知冥是个惹不起的高手,连滚带爬的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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