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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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你们都是那天僵尸东叔被消灭之后，被我眉心的一道吸力吸引到这片空间的……”
“阿正，你其实也进来过的……”
“我进来过？”
王一正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你那次重伤之后，不过你那时候修为似乎不够，不能在这里久留的样子……”
对的，王一正想起自己确实是进入到过这个空间了，只是那时他意识不是很清楚，他那时也看到过双胞胎和东叔。
“东叔，还有你们两个……”
“我叫何建汶。”
“我叫何康汶……”
王一正知道里双胞胎的名字，说道：“谢谢你们……”
东叔摆手道：“你不要谢我们，要谢也是我们谢你，这次你要谢也要谢你这片空间啊……”
“这片空间？”
看着王一正有些疑惑的样子，东叔解释道：“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吸收这么多的煞气？”
“这片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啊？”
东叔翻了个白眼，思考着说道：“不过这片空间确实是很奇妙，建汶和康汶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些神智不清，而且我们三个都被真火烧的魂魄都不全了，在这片空间里竟然缓缓恢复了……”
双胞胎姐姐建汶插话说道：“刚才那些煞气也是被这个空间吸收的，而且空间吸收完之后，还强化了我和妹妹还有东叔的实力！我们变强了好多呢！”
妹妹康汶也道：“我想这片空间应该是阿正自己自带的！他应该是主角！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我……主角？
王一正嗤笑不已，有自己这么拉胯的主角吗？
其他主角那个不是骚操作一堆接着一堆？
他们那个不是天资聪颖，万中无一？
自己这情况也不够格啊……
“东叔，对不起……”
“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知道要发生的一切，可我什么都没改变……”
“谁说的？”
东叔在王一正身边坐下，一边示意他也坐下。
王一正坐下之后，东叔继续道：“你不是救下了阿豪，杨凤，小白，还有我老伴阿梅了吗？还有楼里那些住户……”
“梅姨去世了，可我却救不了……”
东叔顿了顿，“我知道，这也不能怪你，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这是命……”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玩意儿？”
东叔扬了扬手里被团成球的皮啵，王一正看了一眼，现在的皮啵已经可以改名叫皮球了……
“留着也是祸害，除了吧。”
东叔挑了挑眉，说道：“说的也对，留着也没用，这玩意儿似乎还能给我打个牙祭……”
皮啵一听不住的惨号着，叽里呱啦的泰语说个不停。
把皮啵朝着建汶和康汶那边晃了晃。
“你们要不要？”
双胞胎看着又黑又丑还叽叽喳喳的“皮球”一脸嫌弃，拼命摇头。
“小姑娘爱漂亮，我这个老头不讲究，便宜我了。”
说罢东叔把皮啵往一起按了按团吧团吧就那么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下了肚……
把王一正看的一愣一愣的……
“东叔你还有这能力？”
东叔不以为然说道：“在这个空间待久了，好像还能让我们这些鬼魂衍生出一些奇怪的能力，刚刚我就是觉得我好像能吃这玩意……”
王一正想到了什么问道：“在罗天大醮和王也交手的那时，是你们帮我的对吗？”
“嗯，对。”
建汶举手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说道：“我用怨气细丝稳定了你体内的情况，妹妹扳倒了那个黑眼圈，东叔锁了他的喉……”
王一正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罗天大醮一对一对战，王也以为他面对的只是自己一个，是单挑……
可没想到自己这边无意间给王也来了一套群殴……
突然觉得王也有点可怜……
演算天机演到吐血，又被冯宝宝追杀了一整晚，还要被东叔和双胞胎和王一正一起群殴……
“阿正，你待会儿再出去，你的魂魄被煞气所伤，这片空间对你有好处的。”
王一正点头应允，闭目在空间中打坐调养起来。
慢慢地他竟然感应到了这个空间，就是自己眉心所在的那道紫色印记……
原来一直以来这道印记会对僵尸有感应不是因为尸毒，而是东叔一直在其中提醒他……
自己无意间欠了东叔很多啊……
仔细想一想，自己会被鬼师傅盯上不是没有道理的……
被鬼师傅盯上，中邪的方式，都是先揉眼睛，然后上吊自杀。
而这些中邪者，不是贩毒、家暴，就是徇私枉法。
就像蔡迈达，他就是黑白通吃，利用职务之便贩卖白粉，利用贩卖白粉得来的消息。
顺势打击其他卖白粉的作为自己升职的筹码，所以，昌仔不是他的线人，而是他的下线……
这也印证了报应论——
他们都是蒙蔽了双眼，自取灭亡。
而王一正也曾经被蒙蔽了眼睛……
金钱，名利，也许还有美色，甚至是怯懦……
他在公共楼那时……
他不敢和黎九硬拼，怯懦占据了他的内心，被眼前到手的浮华虚荣迷了双眼。
身为道家子弟面对邪道术士竟然被吓得缩头缩脑，看着气色好起来的黎九他甚至还安慰自己他是在别处借寿成功了……
却忘记了自己一个道家子弟正邪对立，搏斗终生的信条……
只要黎九借寿，就会有人受害……
结果，东叔被黎九害死……
他也安慰过自己，自己不欠他们的……
可他知道，东叔的死他绝对是有责任的……
他放过梅姨，未必没有一份愧疚在内……
心烦气燥，王一正从调息中脱离出来。
王一正低头叹息。
东叔看了一眼缓缓道：“你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我？”
王一正没说话，头又低了几分。
“你并不欠我的，阿正，说起了，我还欠你不少呢……”
东叔缓缓道：“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这又能怎样？如果没有你，我和阿梅，阿豪杨凤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可你治好了杨凤，把小白和阿豪从阴影里拉了出来，其实你就是不管也没人会说什么。”
说到此处，东叔带着几分自嘲。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各家自扫门前雪，那都是常态了，有几个人肯去帮无亲无故的人呢？恐怕有些人就连自己的亲戚有些人都不肯帮……”
“可阿正你却一直都在帮别人，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得到回报……”
王一正神色低落的说道：“可……可……我……因为害怕和恐惧……”
“害怕和恐惧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东叔脸色变得平静起来。
“阿正，你其实一直都在成长。”
我……
在成长？
王一正抬头看向东叔。
“对啊，就像我变成僵尸以后，那个害怕的王一正最后不也握住了剑站在天台走廊里死战吗？”
“那时你已经开始战胜自己的怯懦了。”
“阿正。”东叔按住了王一正的肩膀。
“这就是你的成长，看上去不多，但一直在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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