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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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松开手吹了个口哨，向后转身重新走进了战甲里：“我之后绝对不洗这只手了。”
他把面甲打开，露出残存着干涸的血迹的脸。
他向着steve伸出手，凭借着战甲带来的身高俯视着金发大胸：“鉴于你刚刚帮我了个大忙，礼尚往来。
带你一程，steve？这可是难得的一次经验，你会喜欢它的。”
steve微微仰头，望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家伙，眼底弥漫开些许笑意。
他转身对着欲言又止的coulson抱歉地笑了一下，觉得心底泛起来些许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
——这对他来说倒是个新鲜体验。
人生之中他已经卸任美国队长太久了，以至于现在很难保持住原本苏醒时一脸警惕的状态。
轻轻摇了摇头让脑海之中残存的思绪飘去，他上前半步有些犹豫地站在战甲身前，手脚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往哪放。
“我应该怎么做？”
tony带着笑意的声音被编辑成电流声传出，他摊了摊手带着几分打趣的心思，示意对方抱住战甲的肩膀：“就，放轻松？
拜托，你绝对会爱上这个的。”
他望着脸上闪过犹豫神色的美国队长，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恶作剧的心思。
伸出手臂他耸了耸肩，话却没能说完：“——当然，之前是开玩……”
steve望着似乎是有些失落的耸肩的tony，轻轻地抿了抿唇。
他当然愿意，只是……
他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在调笑而已。
“没事，这样就行。”
steve打断了tony接下来的话语，上前几步利索地抱住了tony的肩膀，胸腔贴着胸腔。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下，目光游离在地面的灰尘上，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tony在那个拥抱——或许应该算是拥抱的动作的时候，觉得舌头打了个结，脑海里一片空白，忘了接下来应该要做些什么。
哦，他没意料到这个。
哪怕是隔着一层战甲冰冷的金属，他也觉得感受到了steve那双手的温度。
额，他的意思是——好吧，他现在有些混乱。
tony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放弃似的让面甲降下盖住脸上的所有表情：“我本来想说这是开玩笑的。
天哪美国队长像树懒一样挂在我的身上，我绝对要发个po显摆一下。”
“把cap的盾牌送来我的住址，不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钢铁侠身上挂着一个队长，利索地起飞离开了这片废墟。
他的声音逐渐飘远了，徒留面色阴晴不定的coulson站在废墟之上。
不知何时已经到达废墟，站在一边已经围观许久的natasha，这时方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她调笑似的目光在coulson身上停留了一会，抬手拨了拨垂在眼前的红发：“boys，啊哈？”
她意味不明地说着，抬头望着钢铁侠离去的位置：“说实在的，你嫉妒stark可以和cap握手拥抱了？”
—
“很，震撼。”
steverogers睁大了眼睛，望着云层之下纽约隐隐约约的剪影。
他从未在这种高空的视角，认真地观看过纽约的风景。
他从昆式战机里遥遥看过一眼，从战斗时的大厦之上眺望过……
但是，他余光看着半抱着他红金配色的钢铁侠。
他从来没有和tony，独自二人一起望着纽约在夕阳之中的样子。
“我说了，你会爱上它的。”
tony笑了几下，缓缓降下面罩感受着纽约高空之中400米的冷空气。
“这就是绝对优秀的交通工具，0差评。——恐高者除外。
你还是第一个体验用户呢，接下来去哪？马布里？”
steve半回头对着tony笑了下，猝不及防跌入那一片瑰丽的焦糖色星云之中。
他迅速红了脸，立刻扭头重新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建筑物。
他不太清楚马布里是哪，但也不是很在乎，一心想着方才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额，马布里？”
“啊哈，纯情老男孩？”stark被rogers的反应逗得又笑了一下。
——他觉得这么下去迟早眼角得有笑纹。
他在家和住处之间犹豫了一会，随后漫不经心地选了那个比较贴近的词汇。
“马布里别墅，我目前……的住处。”
他意外地发现鸡婆子队长没在这个住处和家的问题上纠结什么，试着说些什么话题，甚至没有试图安慰他。
——或者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steve只是很坚定地说着，就像是已经看到了既定的未来：“tony，将来你会遇见一个与你灵魂相识的人。”
rogers望着脚底掠过的景物，抱着战甲的手不自觉用力了几分。
眼前浮现起来pepper那个蓝色战甲在战场上的英姿，他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失落语气：“她会成为你的归处的，tony。”
“哇哦，我很感动。”
tony挑了挑眉故作夸张地说道，借此掩饰下心底一瞬的波动：“就是，或许应该改成他。he，严谨一点。”
他轻轻把队长放在别墅特意改造的停卸装甲区域，并且坚决忽视了脑袋里冒出来再抱一会队长的想法。
等着战甲被机械手卸下，他对着听到这番话愣在原地的cap挑了挑眉：“我以为你知道，我是双性恋？”
“没什么……”
steve垂眼抿了抿唇，觉得心底似乎冒出来一点希冀的小芽。
他利索地再度摧残了那个萌芽，故作轻松地开口，企图试探下对方对于将来妻子的看法：“pepper，我看过你的资料，她是你的秘书。我以为你们是一对。”
“哦，那显然神盾局给你信息的有点谬误。”
tony有些意外地看着似乎有些过于了解自己的队长，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肿的左手手腕。
提起pepper他难免想到那一间漂亮的小木屋，又迅速强迫自身忘却那段景象：“她马上要和happy——我的保镖结婚了。”
“什么？”
steve有些惊讶地停下向屋内走的脚步，愣愣地望着tony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他在夺取宝石的穿越行动时被tony灌输过蝴蝶效应的知识，也知道自己的穿越必然带起这个反应。
——但是，他暗中轻微地皱了皱眉，有这么快吗？
他记得，刚来这个地方，还不到半天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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