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47


[致夏油:]

        [不知你近来可好,有做些什么吗?]

        夏油杰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盘子,按了一下旁边的洗洁精挤到盘子上,下一刻直接开水龙头冲洗。

        [不知道你适不适应外面的生活呢!会不会有些受挫呀?]

        盘子上的的洗洁精被冲掉之后,油渍变成一条一条的,很是瘆人。夏油杰皱了皱眉,又拿水冲了一会儿,就直接给扔旁边了。

        [但连咒灵都可以轻松斩杀的你,肯定没问题吧!]

        旁边的人手里拿着盘子看着夏油杰把那个脏兮兮的混合着洗洁精和油渍的盘子扔到了他刚洗干净的盘子山,面露惊愕和愤怒的看向夏油杰。

        [我早就想出去玩玩了,外面的世界一定很有意思吧。]

        “喂,你这小子是故意的吗?!”旁边的大叔砸了一下桌子,“要洗盘子就好好洗,不会做事就别添乱!”

        [平时一定要多磨练心性,多思考一下自己的问题。]

        “我哪里没好好洗了。”夏油杰啧了一声,“猴子。”

        “嘿你这臭小子。”大叔捞起一把锅勺就指着夏油杰。

        “就凭你?”夏油杰嗤笑。

        “老子怕你不成。”话是这么说的,但夏油杰眼里的气势还是太凶狠,但大叔也不怂,当下扎了个马步摆出了预备进攻的姿势,“呔!”

        夏油杰也不洗手了,慢条斯理的摘下了洗碗专用手套,而后手朝大叔勾了勾。

        眼看着硝烟即将弥漫战场,温迪和梦野久作及时赶到,从门那探出个头。

        “哟?”温迪惊,“华山论剑呢这。”

        硝烟“啪”的没了。

        [如果真有问题的话,可以和温迪多交流交流。]

        [——家入硝子留]

        “要我给你们配个BGM不?”温迪兴致上来了,激动地问道。

        “……不。”

        “保准激发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温迪跃跃欲试,“就是这家餐馆有点危险。”

        夏油杰看了眼温迪身后冒出来的面带杀气的老板。心想,或许温迪自己更危险些。

        经过和温迪的几天相处,他深知“相信温迪”无异于玩死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咒术高专,只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面前出现的不是五条悟那张脸,他便安心了。

        然后他才知道自己即将要去横滨旅行。

        自从成为咒术师后,他很少离开东京。就算离开也是坐车和伙伴去外地祓除咒灵,很少能有能欣赏风景的机会。但他对横滨却是印象最深的,那里的雷光是他见过的最为壮观的场景。

        他时常会想——如果他也有这样的力量就好了。

        上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心中根本没有冷静下来。脑中燃烧的是熊熊的怒火,是无法抑制的悲鸣。他唯一没有再度做出过分的事情的原因,不是他没了这个想法,而是他做不...

        到。

        温迪的实力不知几何,他之前以为对方一定不会比五条悟强,但现在他也没了这个把握——如果对方比他强的话,他动手的下场只会是还未开始就迎来结局。

        最主要的是他吃的那个小笼包到现在也没有缓过劲,甚至连咒式都放不出来。可恶!

        这并不是令他最绝望的,最绝望的应当是他走的太急没带钱这件事。

        以前都是公费吃饭,平时他和硝子都随便刷五条悟的卡,谁知道出门在外,温迪那家伙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啊!

        当他们在江之岛美美的饱餐一顿之后,虽然温迪和梦野久作都吐槽饭菜难吃,但饿的快要死了的夏油杰觉得这恐怕才是人间美味。

        直到发现他们三个身上都没有钱。

        “啊,是挺不好意思的。”温迪捂住欲言又止试图拆他台的梦野久作,对夏油杰理直气壮道,“话说,你一个咒术师怎么做到连一点钱都没有的啊!”

        梦野久作发育不良,温迪矮,于是打工还债的重任就落到了185的夏油杰身上。

        温迪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杀气,果断转身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装可怜,于是顺利躲开一劫。

        “我哥哥他被我们兄弟俩惯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温迪拜托道,“让我来笑话笑话……不,来教教他。”

        夏油杰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果断的拿起一个新的盘子,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番与刚刚如出一辙的高级操作,完事之后还给他们看。

        “看吧,这根本不是我的问题。”夏油杰不爽道,“这玩意根本就冲不干净。”

        “……要不然你试试用手搓搓?”

        “太脏了,这能用手碰?”

        温迪看着他的粗犷洗盘子方法,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油水还是可以沾沾的。”

        梦野久作就更直接了:“没看到那上面都是油水吗?”

        正当温迪感慨连梦野久作都会做家务时,旁边的老板眼中似乎也有赞赏的神色,那眼中似乎写着

        “手拿着边缘用力甩一甩就甩掉了吗?”梦野久作冷哼一声,“这都不会。”

        老板和温迪都沉默了。

        “我这傻弟弟也十指不沾阳春水。”温迪拍了拍梦野久作的头,“实不相瞒,这个家是靠我一个人扛起来的。”

        老板对他投向同情而又赞赏的目光。

        在老板的目送下,温迪雄邹邹气昂昂地走到了夏油杰面前。

        “其实很多人和你一样都很嫌弃盘子脏。”温迪道,“但是你平时用的盘子还是很干净,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油杰一怔。

        “盘子是由千千万万个普通人洗的,他们不像你们一样,可以用咒力变出咒式什么的方便生活。”

        大叔:“咒力?咒式?”

        “啊,他看热血漫看多了脑子比较热,说冷冰冰的真理他听不懂。”温迪随口解释了一句,“反正就是说,如果没有普通人的话,你就要自己洗盘子了!”

        对方的意思,他似...

        乎是体会了。毕竟肮脏的盘子都是由普通人洗的,所以对方是想以洗盘子这件事距离,生动形象地告诉他普通人在咒术师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以此来劝诱他改过自新。

        啧,真是显而易见的套路。

        “但是,咒术师的智慧是伟大的!几乎所有的咒术师都认为自己的手应该祓除妖祟而不是屈尊降卑用来洗盘子,所以——咒术师们就发明了一种非常便利的方法——”

        温迪夺过夏油杰手里的盘子,放到了地上,自信满满道。

        “用脚代替手!”

        “???”

        眼看着眨眼睛温迪就抱着自己一条腿开始脱鞋,老板如梦初醒,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我的盘子——”

        “哎呀,是穿丝袜还是不穿丝袜呢?”

        *

        结局自然是仨人齐齐被老板含泪请出了餐馆。

        霸王餐就霸王餐了,马上食检都要通过不了了还管什么霸王餐啊?!

        夏油杰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经受了剧烈的冲击。恍恍惚惚中,他听到自己问温迪:“咒术师真的都是这么洗盘子的吗?”

        “嗯……如果以后世界上只有咒术师的话。”温迪伸出根手指,点拨道,“但是解决方法很简单,套个丝袜就行啦~啊,就是有点废袜子。”

        “……”夏油杰看了眼温迪还完好无损的白丝,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从他的角度来看,温迪的说法很有道理——毕竟他不会屈尊做洗盘子这样的活。

        但如果作为一个底层咒术师必须要做这些服务的话……反正盘子又不是给自己用,用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油杰再度恍惚了。

        “这样可不行啊,我们可是连个电车钱都没了。”温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旁边的两人,“你们争点气,想想怎么赚钱。”

        梦野久作知道温迪身上有雷电影给的那张卡,所以说也知道对方是在装傻。他想干什么暂且不论,反正他不会拆穿就对了。于是他决定不参与讨论,把舞台让给夏油杰。

        “要不。”夏油杰道,“我们走着去?”

        面对这么离谱的提议,梦野久作嗤笑一声,以为温迪肯定不会答应。

        “好啊。”

        梦野久作哽住了。

        “散散步也是不错的主意,不但能养生还能放松心情。”温迪愉悦道,“但是可能要走个几天,要养精蓄锐嘛。咱们先吃个饭,正好我这里还有夏油你最爱吃的小笼……”

        “赚钱。”夏油杰冷酷道,“我要吃人做的饭。”

        “发广告?”

        “太掉价。”

        “扮人偶?”

        “太累。”

        “洗盘子?”

        “……没袜子。”

        “做牛郎?”

        “……嗯?”

        “啊,不错的主意!”

        *

        由于没有看见温迪悄悄甩给牛郎店经理看的那张干部专属黑卡,夏油杰非常迷惑他们是怎么进去的这家牛郎店。总而言之,他大开眼界并且十足震惊。

        在他表...

        示不知道怎么当牛郎且不知道牛郎是什么的时候,温迪给他介绍了一下牛郎就是用甜言蜜语来骗富婆喝价格极为昂贵的酒的人。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坚定的表示他可以给他来现场教学。

        “喂!”夏油杰看到温迪就这么去了,顿时有些心慌。他们身无分文怎么这家伙还要表演现场被嫖啊!

        “这位美丽的小姐。”

        那位年轻貌美的牛郎穿着一袭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此时此刻含情脉脉地看着温迪。

        “您是有什么困扰吗?”

        温迪深深地看了眼牛郎,继而叹气。

        “我没有什么困扰,倒是你。”温迪眼中满满是心疼的神色,“你的眼中如同隐藏着暴风雨一般,在闷雷之下似乎有雷霆披露哦,到处是支离破碎之色。”

        牛郎一怔,继而轻笑:“真是心软的小姐呢。不过无需担忧我,只要您眼中仍旧是天朗气清,我的心中便是一片明畅了。”

        “你眼中的火苗在雨水的泼洒下仍旧不熄灭,你为何要执拗的生长于暴风雨之下呢?”温迪真诚道,“如果不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便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吧——但愿音乐能抚平你的心,让你在阴郁之下仍能开出皎洁的花来。”

        牛郎一怔,温迪便拉起了手中的琴来。

        再然后,夏油杰就看到了温迪结束了演奏,牛郎额头抵着温迪的肩膀泣不成声。

        温迪将帽子上的花别到了牛郎头上:“这是我最爱的花,希望你能如同它一样皎洁的盛开。”

        牛郎抽了抽鼻子:“我该怎样报答您呢?”

        “嗓子有些干了,这瓶酒看起来味道不错。”温迪柔声道,“但我似乎钱没带够。”

        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酒被启开了。

        “我无以为报,小姐。”牛郎把那瓶酒放在了温迪身前,“我来请你。”

        早有预料但还是很无语的梦野久作:“……”

        好家伙,你果然还是因为馋了想嫖酒才来的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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