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他们的关系

“你妹妹是不是韩服第一的mist？”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两人一同走入电梯内。

        柳燕卉淡淡地回答了句“不是”后，气氛陷入了死寂。

        或许电梯过于破旧，柳燕卉按下一号按钮后，电梯在缓缓地闭上门后，竟向下掉了，并且电梯就卡在那儿了，也没再向下加速了。

        那一声“碰”，也把两人各怀的心事都震停住了。

        “电梯好像卡住了。”柳燕卉脸色在电梯灯光的照射下略显苍白，她佯装镇定，眉头却紧锁着，眉心皱出了三条竖线。

        她不断按着电梯的开关按钮，并尽最大的努力抑制住内心的不适感。

        她一直以来都有密闭空间恐惧症，但是因为会自觉地躲避密闭空间的地方，所以症状一向轻微，只是在一个小空间呆久了就会有明显的过激反应。

        聿准涼“嗯”了一声，随后发现手机在电梯里竟然没有信号。

        他走到电梯呼叫器附近，反复呼叫救，希望能引起附近的人的注意。

        然而，呼叫器的另一头却是一片寂静。

        柳燕卉开始觉得有种莫名的窒息感，呼吸急促了起来，开始觉得头部昏眩。

        看见此情的聿准涼开始觉得烦躁了起来，一边安抚柳燕卉，一边大声呼救。

        好在保安在此时终于从巡逻处回到保安室，并听到聿准涼的呼救。

        他和保安交代关于柳燕卉的情况后，就一直尝试让柳燕卉保持清醒。

        柳燕卉最后看着聿准涼的脸庞便双眼一黑了。

        聿准涼在她突然晕倒后就反应极快

        地接住她，任自己怎么呼唤她的名字，怀里的人都无动于衷，不由心生烦躁。

        好在保安通过呼叫器听到聿准涼的呼救后，便马上打电话叫来了维修人员。

        保安在安抚了聿准涼后，就走到门前等待维修人员的到来。

        几名维修人员抵达后在二十分钟后就把他们救出电梯了。

        上战队车前，杨哥和徐俞宪看见聿准涼扶着柳燕卉上车，他们便帮忙把柳燕卉拉上车。

        待他们把柳燕卉安置好在座位上后，就开始询问聿准涼很多问题。

        聿准涼只是谎称她太累了外加低血糖所以就晕倒了。

        杨哥见状便准许他们放半天假。

        剩余的二人看着柳燕卉细胳膊细腿、瘦骨如柴的身板，也就相信了。

        聿准涼和徐俞宪合力把人搬下车并带进俱乐部后，聿准涼就让徐俞宪先去洗澡。

        他把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自己则小心地拉着她的手腕。

        看见她细细的手腕，他有些惊讶，一个目测一米七多的男孩手腕骨竟然这么突出。

        他们在电梯里，聿准涼在进到电梯的那一秒用空着的手去遮住她的眼睛，好像害怕她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电梯。

        他的姐姐也有这个恐惧症，所以在电梯里时，他也会这样捂着他姐的眼睛，让她看不见就不用害怕坐电梯。

        走出电梯后，他把最靠近电梯的房门打开。

        入眼的房间里头整洁而空荡，东西非常稀少，好像房间的主人随时都能收拾东西离开似的。

        一个人的位置能这么空，真的不难让人联想这人好像没有一个固定的归宿。

        柳燕卉的床位一丝灰尘都不染，也没有一丝褶皱，可见床位的主人对整洁的要求不低。

        拍宣传照、经历了电梯故障又把队友带回房间，这一系列行动使

        再醒过来时，柳燕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战力队的床上。

        她慢悠悠地坐起身，却看到对面那张床上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聿准涼……

        她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晕倒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逃出电梯的，只知道这一切要多谢聿准涼。

        她有幽闭恐惧症，要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呆久了就会有一系列害怕、焦虑甚至晕倒的过激反应。

        恐惧的原因源自于十一岁那年她目睹的一场事件。

        聿准涼的听觉一向敏锐，在听见对面床有动静后，便转过身望向柳燕卉的方向。

        “你可真能睡，这一晕都快半天了。”聿准涼调侃她。

        柳燕卉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确实快半天了，都快下午四点了。

        “谢谢。”

        见她人没事，聿准涼则暗自松了口气。

        对他来说一句道谢还不如一个人的自身安全来得重要。

        “你有幽闭恐惧症，对吧？”像是内心在想着什么，聿准涼眼神闪烁了起来。

        柳燕卉警惕地看着他，他还知道什么？

        “我家里也有人患了这类恐惧症，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聿准涼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连忙解释道。

        家里有人有幽闭恐惧症？会是谁？他的父母吗？又或者他有什么兄弟姐妹？

        柳燕卉松下了本来邹着的眉头，面部又恢复了没有喜怒哀乐的模样。

        “冒昧地问下，那人是谁？”柳燕卉终于开口说话了。

        隔了很久他都没有声音，时间久到柳燕卉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他的家事。

        “是我的三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会缩成一团，就连进出普通的电梯也会使她觉得焦躁不安。”

        柳燕卉内心觉得他的姐姐很可怜，年纪轻轻也有这个恐惧症。

        这个恐惧症大部分都缘由一些童年时引发的心灵创伤，成人之后症状就会越发严重。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个问题，所以别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出去吧，让大伙看看你，他们都被我把你抬回去的模样吓着了。”聿准涼说道。

        柳燕卉点了点头，她在心里可怜了那些和她有相似遭遇的人，而在此期间，聿准涼看见她的面部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

        有一种感同身受、令人看了都有些心疼的感伤。

        一张长相妖孽的脸庞出现如此表情，属实让人看了觉得有些楚楚可怜，聿准涼在旁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柳燕“辉”到底经历过什么，聿准涼看着柳燕卉的脸心里好奇想。

        算了，现在他好像什么都不想说。

        就在两人起身开门时，他们看见门后站着的苏楠城。

        苏楠城一脸担心地看向柳燕卉。

        “楠城哥哥听说你去拍宣传照遇上电梯故障了，你现在没事吧？”

        在后方看着的聿准涼感觉苏楠城好像对柳燕卉的照顾有些过于频繁。

        “没事。”一如既往柳燕卉言简赅作风。

        虽然柳燕卉这么说，但是在看见聿准涼把人扶着上楼时，苏楠城还是觉得很担心。

        这年头虽然聿准涼都没有传出任何关于恋情方面的绯闻，人也算靠谱，但是让柳燕卉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还是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安全。

        “你们是……？”在后方的聿准涼开口，看了眼柳燕卉后，便看了眼前的苏楠城。

        一个姓苏，另一个姓柳，不太可能是同一个家庭的孩子，哪怕是同母异父或者他们家领养的兄妹也不可能这么和睦相处。

        “我们是小时候认识的邻居。”苏楠城慢慢吞吞地把他的身份简单介绍给聿准涼。

        聿准涼淡定地点了点头，苏楠诚打比赛的时长他都懂，但是不知道的是苏哥和柳燕卉认识，还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邻居兼青梅竹马，重则在后头。

        “我们出去吧，大家都在等你的消息呢。”苏楠城开口提议。

        他生怕这两人若再一起待久，聿准涼就会发现她女扮男装的事了。

        在三人关上房门后，楼下的嘈杂声传入耳里。

        柳燕卉循声望去，便看见是二队的孩子们在打排位时交流。

        这种嘈杂的气氛是至今她打游戏都没经历过的。

        就连以前和苏楠城打游戏也都是在敌方没有视野了或者要抢资源才会有短暂的交流，大部分还都是苏楠城说的话。

        柳燕卉看得有点入神，苏楠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缓过神来。

        “傻愣什么，等你休息好了，楠城哥就带你打排位去。”宛如宠爱妹妹一般，苏楠城摸了小柳燕卉的头，而柳燕卉也没有半点躲着的意思。

        她确实把苏楠城当亲哥哥对待，也知道苏楠城是真的珍惜且宠爱她这个妹妹。

        然而看见这个互动的聿准涼表情不是很好看。

        想不到这人还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哥，但是身为男生，他们这两个的互动是否有些过于亲密？

        见聿准涼在原地不动，柳燕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聿先生不一起走吗？”

        苏楠诚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叫楠城哥不奇怪，但是她唤他聿先生他竟觉得有些生疏。

        有这个想法，他也觉得有些意外。

        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的柳燕卉直接拉着聿准涼的臂弯快速走。

        聿准涼在那一刻好像醒了过来一样。

        她在主动拉他。

        然而，他与生俱来的傲娇却作祟了。

        “哟，‘柳先生’仗着牛力，拽着人跑啊？”虽然他的说的话阴阳怪气，但是行动上却非常配合地被她任意拽着走，也没有抗拒或甩开的意思。

        苏楠城看着这一幕内心不禁感叹。

        这就是小燕卉选择的人吗？

        这人说话怪别扭的，而且感觉还可能是个小作精啊。

        从入圈开始，圈子里的人就知道聿准涼是个即不好伺候又不好惹的主儿，小燕卉看上这么个主儿，可有的她折腾的了。

        然而，这人跟其他人不同，不熟的人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高冷、强势、不好处”；然而就连徐俞宪这样和他关系好的人都不知道，其实他在面对感情时非常别扭傲娇，还是个超级醋坛子。

        但是柳燕卉不知道这些，苏楠诚估计她是看人家长得好、声音又好听，所以柳燕卉看上了他的外在形象和声音。

        这年头骗小姑娘的也就这些外在形象了。

        而且苏楠城没记错的话，柳燕卉还是个声控，对好听的声音欲罢不能。

        苏楠城的声音虽然提不上难听，但是聿准涼的嗓音是真的绝无仅有的低沉性感有磁性。

        “那我松手，你自己走。”柳燕卉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聿准涼也没从话里听出任何不爽或者情绪化的滋味。

        好像她真的只是叫他自己走路跟上他们。

        被放开手的聿准涼瞬间觉得有些失落与落差感，这次却主动跟着他们并肩走了。

        这次与往常不同的是，苏楠城也和柳燕卉一样默契地避开电梯，转而爬楼梯下楼。

        聿准涼觉得可能是为了照顾柳燕卉的情绪所以苏楠城才如此迁就柳燕卉。

        毕竟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以及会照顾人的暖心大哥。

        而且人家还是柳燕卉从小一起长大的干哥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其实各自在自己的十一岁与十六岁一起经历了一场听了就令人心寒的事件。

        一个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另一个则是事发的受害者。

        也是从那边开始，柳燕卉宛如换了个性格一样，从阳光、爱说话又活泼的性格变成了现在这幅不咸不淡、不善交际、不主动分享自己的心事或者表达自己情绪的模样了。

        苏楠城也从以前脾气不好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般成熟稳重、有耐心又擅长安抚他人情绪的性格了。

        他们都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了心灵上的长期性创伤，变成了现在这幅他们也陌生的面孔。

        他们都不愿将发生在自己的不幸宣泄于人，所以一个变得不爱说话了，另一个则把发生在自己的不幸转化成鼓励他人的力量，以话语的方式让人被激励。

        下楼后，柳燕卉在饭桌前看见在处理账单的杨哥。

        “这……有电梯不坐，怎么还走楼梯了呢？燕辉醒了，没事吧？”杨哥语气疑惑，随后看向柳燕卉。

        “柳燕卉刚睡醒嘛，走走楼梯活动下筋骨。”苏楠城语气极其自然地回答。

        “杨哥，我没事。”柳燕卉微微摇了摇头道。

        杨哥想了想觉得符合常理，点了点头。

        “听聿准涼说，你是低血糖所以晕的倒？这血糖低，得多加照顾哈！尤其是要上赛场的，这要是中途晕倒或者精神不集中，会有很大影响的。”苦口婆心的杨哥嘴里念叨着。

        柳燕卉目光略微惊讶地看着聿准涼，他竟然没说出去。

        聿准涼接触到她的目光，本来没有温度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温和，表情似笑非笑，但是随后那淡淡的笑意就消失了。

        柳燕卉收回目光，应下杨哥的话。

        苏楠城看着这一幕，瞬间明白此时的情况。

        看来准涼已经知道小燕卉的秘密啊。

        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是他们再这样深入了解彼此，小燕卉是女孩身的事情会被曝光。

        那时候就算想藏也藏不住的了。

        在这和乐融融的氛围下，苏楠城却拉着柳燕卉到一处无人之地。

        “他知道你是女……的事吗？”苏楠城语气慌张，但是依旧机智地省略了“女孩”这两个关键字眼。

        “他曾经怀疑过，但是他自己觉得不合理就没有了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所以应该是不知道。”

        “那就好，现在对你最危险的就是这个。你说你啊，想打比赛能不能提前通知哥哥啊？你哥呢？”

        “他不打比赛。”

        “他不打？”

        “打游戏只是哥哥的业余娱乐，他的志愿是想当五星米其林大厨。”

        “原来。那没事了，我们回去吧。”苏楠城叹了口气，说道。

        “楠城哥慢着，我还有事儿想问。”

        “嗯？”

        与此同时，聿准涼突然闯门而入。

        隔了一小段时间，他才开口说话。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那我先走了……”说着，他就要关门走离开。

        “慢着，回来。”苏楠城语气略微薄凉。

        这人不会从他们开始谈话就开始偷听了吧？

        聿准涼自然回过头看着二人。

        “把话先说完再走。”

        “哦，杨哥怕你们自己现在出门被拍，所以叫我来找你们。”

        “ok，还有……你刚刚没听到我们说什么吧？”苏楠城虽然知道聿准涼的作风一向好，也没有什么奇葩的嗜好或怪癖，但是他还是觉得确认过了才是最好的。

        “你们说了什么我不该知道的话吗？”

        “倒也不是，就是叙叙旧，你们也懂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什么是说不了的，但是也不好当着你们的面说，这不是怕你们尴尬嘛。”苏楠城语气自然，闭目微笑，好像他们真的在叙旧似的。

        聿准涼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柳燕卉。

        “总而言之，你们先跟着我去见杨哥报平安，给杨哥个交代，你们叙旧随时都可以叙。”

        “好勒。”苏楠城应下，而柳燕卉也只是点点头。

        接着，他们就跟着聿准涼走到杨哥面前。

        杨哥见他们在短时间里到来，就知道他们没出门。

        “要订外卖了，你们想吃什么？”

        然而，突然柳燕卉开口。

        “吃外卖不健康，给我一个小时，你们先打排位我马上好。”

        大家很显然没想到柳燕卉会突然这么说，于是都点点头。

        “哇塞兄弟，你还会煮饭呀？可以啊！”陆景桦一脸惊讶。

        就连聿准涼也没想到她会煮饭。

        不过自小自己的哥哥就想做厨师，所以在一旁边看边学的柳燕卉也略懂一二。

        “哇，做饭阿姨不在，竟然还有人会煮饭，日后有口福啰~”剩下的二队孩子很是欢喜，甚至李裕太兴奋得比了个耶。

        但是，杨哥却有些担心她的状态。

        “你去帮他打下手，顺便帮忙照顾照顾人，以防他再犯低血糖。”杨哥看向聿准涼。

        聿准涼还没来得及点头，就有另一个人说话了。

        “你和陆景桦、徐俞宪去打把排位吧，我来帮她就行了。”苏楠城一脸笑眯眯道。

        苏楠诚看似在提议帮助，其实苏楠诚就是不想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

        聿准涼略微皱了眉头，但是也只能应下。

        柳燕卉看着苏楠诚，一脸疑惑，那副表情仿佛在说：不至于吧？

        看懂的苏楠诚不说话，但是他的心思柳燕卉也大致能猜到。

        这样子好像苏楠城好像做得有点太过了，甚至会有点明显了。

        不过既然他提议了，正好她也可以借此机会把话问清。

        被赶去打排位的聿准涼心里觉得有些许不爽快。

        在空间不算小的厨房里，柳燕卉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材。

        她一一拿出，苏楠城认出了了番茄、五粒鸡蛋、几颗马铃薯、肉碎以及五包小白菜。

        食材的新鲜度还算不错，她在挑选好后，就开始切菜。

        “我把马铃薯皮削掉吧。”说罢，苏楠诚就拿起削皮器拿在手里开始削皮。

        柳燕卉点了点头，在把切好的白菜都拿去消毒机里后，便转头把放置在桌上的西红柿拿到厨房里。

        柳燕卉依旧想问他关于当年突然消失的理由。

        “当年的不辞而别——”话还没问到，她就察觉到厨房来人了。

        来者是聿准涼。

        柳燕卉把疑问顿了，看着那倒人影看去。

        被人发现的聿准涼也没有过多的慌张。

        “哦，徐俞宪肚子饿，我帮他来找吃的。”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十分合理，但是其实聿准涼只是想找机会看一看她。

        柳燕卉没再看他，但是也没继续问刚刚本打算问苏楠诚的话。

        接着，聿准涼随手拿了包零食就离开了厨房。

        每次她想问苏楠诚话的时候，总有意外，可能这问题的答案真的不算很重要，柳燕卉心想。

        她趁白菜还没消毒好的时间里先把饭淘干净，然后放入煮饭机里让它自动煮熟。

        苏楠诚在把马铃薯的去皮后便跟着柳燕卉的指示把马铃薯切片，放一边。

        十分钟后，她便捞起已消毒好的蔬菜，让苏楠诚把白菜切去底部，并横着把白菜切几半。

        柳燕卉则在把番茄都对四个半切好后，便开始打蛋。

        看着旁边人这么熟练的下厨手法，苏楠诚不禁感叹。

        是啊，七年就这么过去了，小燕卉早已从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变成现在这副成熟稳重的少女了。

        更何况她的哥哥柳燕辉是以后要成为大厨的人，自然而然会传授些菜谱让她能自己煮着吃。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后，从自己办公室走出的杨哥闻到一股弥漫在空中的西红柿香味，他随之进到厨房。

        “从我办公室就闻到了香味，你们都煮什么啦？”柳燕卉转过头看着杨哥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们。

        “西红柿炒蛋、马铃薯焖肉碎和清淡的紫菜汤。”苏楠诚一一介绍。

        拿了个勺子，杨哥品尝了一口紫菜汤，赞不绝口。

        “将来谁嫁给你们，谁就有福啰~”苏楠城听闻此话，也只是一笑而过，柳燕卉则自然地转过身，好似在查看马铃薯焖肉碎。

        待柳燕卉把火炉关上后，杨哥就把所有战队的成员都召集过来吃饭。

        刚打完打完排位的选手们在走出训练室后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食物香气四溢味道。

        就连刚好去厨房找杨哥讨论数据的教练严弛东在闻到飘在空气中的食物味道后，差点以为以为战队的阿姨回来给他们煮吃的了。

        因为战队请的阿姨煮饭特香，很多队员在吃过她煮的家常菜，都称赞菜肴煮得很有家的味道。

        但是当严教练转过头看向熟悉面孔后才记起是刚刚提议煮晚餐的柳燕卉。

        他现在对柳燕卉的印象提升至“手巧，会打游戏和做饭”。

        刚刚打完最后一把排位的聿准涼和徐俞宪在听到杨哥的呼唤后，便退出自己登录在训练手机的账号。

        他们各把自己的贵重物品带上后，就关上训练房的灯和门，慢步走到饭桌前。

        他们闻着浓郁的食物味道，觉得很是满足。

        寻味，他们便看见摆在桌子上的大盘西红柿炒蛋、马铃薯焖肉碎以及清炒小白菜。

        虽然聿准涼和徐俞宪从小就不愁吃不愁穿，但是他们都多少学了身本领，其中也包括了下厨。

        聿准涼拿了双筷子，夹起一块西红柿放入口中。

        食物调味适中，番茄的口感也不会太软。

        咀嚼的番茄汁水在口里爆出，鸡蛋也不会太熟，下厨的人好似在烹饪这这方面花了不少功夫。

        然而，聿准涼等人不知道，其实柳燕卉的哥哥是个朝着米其林五星作为梦想的人，自然对妹妹煮饭多少有些水准，所以除了打游戏以外，很小的时候，他有空就会抽出一部分时间耐心教导柳燕卉烧菜做饭。

        而由于哥哥每天半工半读很忙也很累，所以柳燕卉都会主动承包煮午饭与晚餐，这也是造就她烹饪技术炉火纯青的理由。

        徐俞宪看了眼身边的兄弟，有些惊讶，这人打从进dp(v)后好像就变了不少啊，要知道，以前他可从来都没有这种举动。

        变化的理由好像还和那个新来的ad选手有关。

        吃饱饭的二队孩子们都进入厨房把刚刚吃饭用的碗碟都放入洗碗机里，杨哥见柳燕卉和苏楠诚在煮完后就走出厨房，绕过饭桌时，就顺手留了一些饭菜给他们。

        吃饱后的聿准涼没太着急洗碗，依旧在饭桌前坐着，也看见了柳燕卉和苏楠诚二人一同走出厨房。

        他们的关系好像太亲密了点吧，出入都形影不离，聿准涼没多想，拿起自己的饭碗就离开饭桌，转头去洗碗了。

        一旁吃饱的徐俞宪也慢悠悠地跟上他，好奇他兄弟脸臭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那个ad？

        柳燕卉煮完饭后就想洗个澡，毕竟煮了吃的，衣服难免会染上一身油烟味。

        她觉得身后跟着的苏楠诚应该也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只是默默上楼。

        进到自己的房间后，她拿上换洗衣服、一些用于缠绕胸口的绷带以及毛巾后，便前往自己房间里的厕所。

        与此同时，越雨晴也在微信里发来了微信语音。

        “dp(v)刚刚发了欢迎新人和你们宣传照的帖子，是你、lighter和eternal对吧？快说！跟他们住在一起是什么感觉？”越雨晴还顺带把ins的帖子链接发了过来。

        她在进入厕所前先点开了越雨晴发来的链接，如越雨晴所说的一样，看见了他们三人的宣传照。

        楼下的评论区都在讨论她是不是刚刚和他们三排的ad选手。

        她内心毫无波澜地把手机放在干燥的桌子上后，就进入厕所把门上锁开始洗澡。

        在她洗好澡换好衣服下楼后，杨哥挥手让她过来。

        她走了过去后，杨哥就把装了食物的碟子递给了她。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自觉幸运地向杨哥道谢后便开始吃起杨哥给她和苏楠城留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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