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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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意融融,梅香幽然,太子府邸门前车马盈门,姚嘉慧算是来的早,甫一进裴雯的院落就羡慕嫉妒起来,不提那些名贵的摆件,单说那一匣子一匣子的金银首饰就晃人红眼。
榻上女子有些懒洋洋的,还未睡醒,瞧见她进来,半坐起来很随意,“嘉慧姐姐来了,坐。”
粉衣宫女躬身上茶,姚嘉慧瞥着她神色,柔声说,“祖母可是想你呢,成天念叨来念叨去的…”
“哦,我也想祖母。”裴雯昨夜伺候了太子,且起早才离开,一时之间比过徐葭的风头,所以行事就带着可有可无的上位之感。
姚嘉慧没察觉出来,还兀自说着自己的事情,“雯儿表妹是不知道,如今府中可乱遭呢,那个小贱人不知用什么法子勾搭上了太子表哥,嚣张的很,瞧把我头发揪的,都露头皮了…”
想起这事,太阳穴就突突直跳,撕揉着手中的帕子,恨恨的想,还好有祖母给她撑腰。
“你总跟她过不去干甚,一个上不去台面的东西。”安慰她一句,又说道,“待会儿走时拿盒玉膏子,专门美容养颜的。”
这太子府中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姚嘉慧从宫女手中接过来,掀开个小缝闻闻香气,冷梅的味道,复又稀罕的合严实,递给身后随她来的丫鬟。
“好香啊,谢过雯儿了…”
裴雯有些疲累的挥挥手,起身往了床上去,走路间双腿酸软,没有要避嫌的意思,“昨个儿没睡好,便不招待嘉慧姐姐了,出去同她们顽吧。”
这逐客的话姚嘉慧哪能听不明白,望着宫女小心翼翼搀扶着女子,瞬间觉得她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裴雯如今已然是太子侧妃,而她,还什么都不是。
今日来的都是各大府上的庶女,还有些是低品官阶府上的嫡女,皆是国色天香莺声燕语的,姚嘉慧在其中认识了几位姑娘,一听其父只是□□品的,立刻变了脸色,她可是崇阳王府上的,与之天差地别。
几番打听下来,没有一个是她能结交的,只能独身坐在个凉亭中,遥遥望着半山腰的景色,今日这宴会还真是随意,太子妃只出来露了个面就瞥下她们离开,而裴雯压根就没有要出来应付的打算,姚嘉慧略微惆怅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能多认识几位贵女,以后好相互走动走动,没想到,竟都是这般无用的东西…
离她不远处的行宫中,太子与几位本家表弟正在玩击鼓传花,花落谁身上,谁就要脱上一件衣裳,若是全脱光就得出去拽一位姑娘回来,且要当着大家的面大展雄风,比试最终谁的时间长,谁就获胜。
获胜的奖品亦是奇葩,是只别国前几日进贡来的公孔雀,听说是个稀奇物什。
这才惹了一众公子哥儿不管不顾的疯闹起来,太子悠闲的躺在宫女怀中,边喝酒边调戏,衣裳倒是好端端的穿着,只是鞋袜都不知蹬哪儿去了…
最浪的一个表弟已是光溜儿,他是特意拿着不给旁人,这般着急开口,“弟弟可要先出去喽…”
姚嘉慧正想离开凉亭同裴雯告别去,反正也没什么呆下去的必要,蓦地被个男人打晕抱起来。
慈安堂中的偏房,昏暗的烛光勾勒出女子若隐若现的身影,俞寄蓉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个晚上,几个嬷嬷守在外面,老夫人是彻底动了怒,姑娘们打架斗殴岂能容下,怒斥一通后,放了姚嘉慧去太子府。
瞧见扛回来个姑娘,众人皆是兴奋的起哄,随手将人置在地毯上,掐着人中唤她醒来…
姚嘉慧猛然惊醒,望着这情形有些害怕,镇定的起身朝着上首行礼,她是识得太子的,“给太子请安…”
诶?
表弟畅快的笑出声,“哈哈哈,竟是个爱慕表哥的,算你眼光好…”
于淳抽出自己的手,有宫女递上帕子,轻轻的瞥她一眼,姿色也就一般,随意问道,“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姚嘉慧紧张的心如鼓擂,殿中男女厮混的声音无限放大,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场面,且最中央的太子殿下亦是刚刚从身后宫女的怀中伸出头,这,这,这…
“我,我是崇阳王府上的…”
一提崇阳王,众人纷纷停下,饶有兴致的望过去…
城外私狱中,承德守在外面困乏的直打哈欠,这都审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
二皇子死了,圣上大怒,命裴尧进宫彻查。
男人坐在圈椅中,拿玉印磕着虎头扶手,传出的声音令着周遭侍卫皆是胆战心惊,一顿大刑下来,抓到的刺客依旧一字未吐,真是个嘴硬的。
“总要交代点什么…”承武领命,取钳子去拔他的牙,下手异常狠辣。
直至第二日黄昏时分,才得以回府,刚进沐室冲洗,就听承德急急在屏风后禀报,“昨日表姑娘与人打起来了,老夫人把她关在偏房中罚跪,此刻还未…”
裴尧望着被水流冲下去的血红色,眸底渐而漫上戾气…
老夫人享了半辈子的福,这身体冷不丁的不好受起来就难受的磨人,天气骤冷骤热,眯着眼躺罗汉床上热敷双腿呢,同嬷嬷还说,“那个丫头倒是合我胃口,脾性瞧着软绵,内里却硬的如同石头,女人啊,就该这样,否则一味的服从才最容易被男人厌倦…”
“谁也没有老夫人的大智慧。”
老夫人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是后来才懂的,你以为老头子为何对我痴迷不忘,还在发妻死后硬是扶持上位,这底子是一回事,这笼络人心又是一回事,但凡男人啊,都犯贱…”
“嘉慧姑娘冰雪聪颖,定能明白其中奥妙…”
“她啊,一根直肠子,没那个心性…”老夫人叹了口气,“尧儿与我也生分了,那个丫头瞅着也像存了什么心思,一个两个的都是白眼狼…”
正说着,门外传来异动,随着帘子掀开,一阵冷风袭来,嬷嬷拦不住,急忙喊道,“世子爷,世子爷,您不能进去,老夫人正病着…”
“都出去吧。”罗汉床上的老妇人坐起身来,抹额上的花纹暗暗浮浮,泛着深浅的纹路。
望着堂下疾步而来的孙儿,眸底划过精光,“尧儿许久不来看望祖母了?”
裴尧撩起袍摆自顾自坐下,淡淡的问,“她人呢?”
哟,来了就奔那丫头,果真放心里去了,可惜,她最爱顽棒打鸳鸯的把戏,老了老了,活的恣意才是。
“这次回来怎么就与祖母不亲了?”
他父母离世后的很长一段岁月里,她都尽到为人祖母的职责,在棺椁前搂着他抵挡住了风雪,曾几何时,他亦是依赖于她的。
只是,长生灯中的岁月才让他看清一切,除了那个女人,从未有人去看过他,或者说祭祀过。
周身萦绕着凛凛冽冽的气息,不知想起什么,扯了下唇角,“怕不是祖母惦记着让我如何死呢?”
“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啊,打小祖母就最喜欢你,只是如今你大了,心思愈重…”老夫人将怨怼的话说了出来,毕竟这小子会是崇阳王府日后真正当家做主的。
话已至此,没有再叙下去的必要,摆了摆手,“她在偏房,昨个儿同嘉慧闹了起来,我皆是训过了,姑娘家的没个体统,当年你托付我照料她,如今也全须全尾的还给你…”
“只是还有件事,嘉慧她是真心爱慕你的,试着相处一下,祖母知道你冰冷的性子,已经教导过她了…”
“是吗?”裴尧站起身来,“那就让她来南冠居找我吧。”
男子垂着面,老夫人一时之间没瞧清他说这话时的神色,“行,你可不能欺负了她…”
裴尧没接话,折身往偏房去。
俞寄蓉跪在蒲团上正在诵经平复自己,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在想什么,有时是姨母死前对她说的话,有时是裴堰表哥温柔的看着她,有时是少年掐着她脖颈恨恨的质问她,最终,变成了男人堵住她的嘴用力探寻…
蓦地睁开眼,却见一袭玄色衣袍的男人正正堵着门口,只一根烛火晃动着即将燃到了底…
男人距离她不远处停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一双眸子沉沉落落,腰间的玉印穗子随着走动摇个不停,指尖冰凉,碰触到她脸颊上的伤口,“还受伤了?”
俞寄蓉偏头躲过,心尖酸涩的像未熟透的青橘般,不知为何会想起那样的画面…
裴尧积蓄的怒火不断发酵,捏住白玉的下巴迫使女人仰起头,“看着我…”
眼波流转间,俞寄蓉已是控制不住的蓄上泪光,男人像是被气的,恶狠狠的用另外一只手去揉搓她脸颊上的伤口,“敢躲我?”
“能耐了,是不是?”眼见伤口越来越红,甚至泛着血色的痕迹,男人依然不住手,反而更加用力,大有再次让她出血的迹象。
她疼,脸颊上伤口的疼痛转到身体别处,疼的有如什么东西攥紧她的心一般…
嗓子里发出一种轻微的□□声,随着男人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知道疼?”裴尧极致缓慢的卸下了手上的力气,见她盈满了泪却始终不掉,更为烦躁,总是哭的女人他烦,这样要哭不哭的更为让人厌烦。
“我没错,是她先拿鞭子来打我的。”面对着祖母劈头盖脸的训斥,她始终没有吭声,因为姚嘉慧已经哭的把事情颠倒黑白,她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可眼下,她却是想跟这个男人解释,不知为何,许是想起他上次抱着自己出了小佛堂,许是他护着自己不让范氏杀她的时候…
男人却是讽刺的笑出声,“你这个小废物,还知道与我告状。”
什么?
被他拽着胳膊站起来,因为跪的时间久,差点一头栽地上,还是裴尧揽过她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至了南冠居二楼,俞寄蓉才反应过来,“我想回清漪院,秋白和宛白怎么样了?”
“管好你自己罢。”裴尧把人扔沐室门口,唤承德,“让人来伺候她沐浴。”
沐浴?
她?
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幸好出门的时候宛白取了斗篷过来给她裹上,“我不,我想回去。”
男人停住脚步,转身冷冷的看向她,“听不懂话?还是故意想违抗我?”
女子便那么站着,眸光清亮,脸颊上一丝丝的红晕,深松绿的颜色愈显出她的白皙如玉来,听得他阴测测的声音,“还不去?”
光线明亮之下,俞寄蓉也恢复些理智,刚才可能跪的昏了头,怎么会认为他就是好人的,明明就是条疯狗。
“我自己就好。”
裴尧懒得跟她废话,吩咐承德,“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水温正好,俞寄蓉脱去斗篷,薄褂子已经被姚嘉慧撕扯的崩坏掉好几个扣子,松松垮垮的露出里边乳白色的小衣,全脱下来才发现身上都是被抓挠出来的红印子,没觉得疼,还以为没有受伤呢…
承德唤个婆子过来,临沐室门口,听楼上转角处传来主子爷轻飘飘的命令,“看她身上还有伤吗?”
婆子是从大厨房现拉来的,惧怕的双腿直抖,这位世子爷的性情可谓阴晴不定,头一次回府就杀了个小厮,仅仅因为死一条鱼,闻言越发恭敬的应下。
承德端着个托盘,上头是现回清漪院去取的衣裳,婆子进去后许久,俞寄蓉才出来。
秋白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起不来,宛白没受什么伤,听说要拿衣裳,以为是姑娘觉得冷,又想着原先穿的长褂,遂取了昨日穿的棕茶色广式敞袍,俞寄蓉穿的时候差点没背过气去,那件长褂说什么也不能穿了,宽荡的敞袖裙裳里,只有一件抹胸的小衣和齐臀的小裤,光不出溜儿的透着风…
然而,这样出去委实不妥,纠结着问垂头躬身的婆子,“嬷嬷只取了这一件衣裳吗?里面的呢?”
婆子如实回答,“并没有,姑娘可觉得有何处不妥?”
扶了扶额角,没别的办法了。
从外表来看,这件裙裳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把她从上至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动,尤其不能剧烈运动,否则领口和袖口全是敞着的,一推就落…
身姿僵硬的出去,一眼便瞧见那个男人又在看窗口的那条黑鱼,听见声音回头,女人的发梢还是湿的,长长的披散在身后,乌黑的一双眸子如同被水洗过的宝石,熠熠生辉,唇色也不似之前那么苍白,反而水润润的泛着粉,如同外边的梅色,只是这件敞裙他不喜欢,直筒着下去,没有身形,且颜色也遭人反感。
“过来…”
男人转过乌木雕花刺绣的玉屏,垂下的珠帘后是个紫玉的寒玉窄榻,旁侧摆着两张玫瑰椅,指着靠榻的一张,示意她过去。
俞寄蓉很想回自己院子,焦急的想知道秋白和宛白怎么样了,但是他这样霸道,一旦不顺着,肯定要受罪。
乖巧的挪过去,笔直的坐下。
裴尧挖了一块白玉膏,贴近她缓缓的抹在脸颊的伤口上,刚才婆子说身上也有,沉下口气,“拿回去。”
闻言,俞寄蓉喜上眉梢,这是让她走了?
太好了…
迅速接过来准备站起…
刚背对他,听得身后浑厚的诘问声,“我让你走了吗?”
顿下步子,紧张的直吞口水,饶了她吧,这件裙裳支撑不住不久了…
现在都感觉肩膀两侧往下滑,若是再走两步,不知能不能全掉下去…
“世子,你能不能放我回去?”转过身试图好说好商量。
裴尧取了帕子擦手指上剩余的药膏,挑眉问道,“你管我叫什么?”
叫什么?
洁白的帕子忽而落地,男人大步走近,低头凑近她耳侧轻吸一口气,“竟不知你这么香…”
刚才便闻到了,馥郁的玫瑰香,眼前的耳垂白玉透明,真想把它撕咬的通红泛着血色,如此想,也如此做了,叼住那处软肉不断翻覆辗转,吸吮的声音刺激着她,双手攥拳抵御着男人,“别这样,我不是你拿来泄火的东西。”
次次这般,压根没拿她当成正经姑娘…
她想同他讲讲道理,不是那么激烈的挣扎,“世子爷应该不缺女人的吧,何必对我…”
话未说完,便发出一声急促的短吟…
男人合牙一咬,她便停下了嘴里的话,松开后用拇指和食指调戏的揉捏着,薄唇微掀,“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这下俞寄蓉受不了,剧烈的挣扎起来,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剪住双手抵在玫瑰椅上…
“怎么?”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像极了凶狠煞人的野兽,“还不愿意?”
俞寄蓉盯着他的眼睛,果断回绝道,“不愿意…”
“唔…”
眼中充斥着怒火,但嘴里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唔唔和言之不详的哼叫声,自打她沐浴出来,裴尧便惦记上了这张粉嫩的嘴唇,果然甜甜软软,强硬的勾着她的舌尖用力吸吮,逐渐传来令人羞耻的啧啧水声,幽幽回荡在整个房间…
挣扎间,俞寄蓉趁机想咬他,却每次都被他撬开牙关肆意掠夺,连呼吸都发紧起来,胸腔里憋闷的不行,声调也愈发的粘稠,男人是个狠的,只吻的她面色潮红快厥过去,才渡口气过去,随后又是一番强抢豪夺…
玫瑰椅的后背咯的她后背生疼,几度挣扎不过,便痛恨的哭了起来…
索着她不断的吻,吻着吻着却感觉舌尖发咸,舔了下被吮的肿胀的唇瓣,手指揩去她的泪,“趁我没发火之前,把泪憋回去。”
幽深晦暗的眸子在她身上转了个圈,又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哭。”
另一厢的姚嘉慧也在哭,只不过她是绝望的哭,太子自她身上起来,嫌弃道,“原来他没碰过你啊…”
这个他,指的是崇阳王世子裴尧。
她失去了清白,还怎么嫁给世子表哥?
恍惚间以为这里是地狱,眼前之人便是魔鬼。
他当着众人的面夺走了她的清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呵,本以为能玩玩裴尧的女人,没想到还是个雏儿…”太子敛上腰带,摆了摆手,“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周围几个表弟围上去,阴影下的姚嘉慧吓的尖叫出声,蓦地想起那个贱人,她恨,恨透了她,“世子表哥的女人并不是我…”
于淳顿时来了兴致,眼中显出疯狂,“那是谁?”
姚嘉慧红唇轻吐,“俞寄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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