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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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张虎成有点受宠若惊，以往都是自己威逼利诱哄着沈荇叫哥哥。
而且，弟弟笑起来也太甜了吧。
鬼使神差的，张虎成伸出食指点上了初语脸上的梨涡。
初语的笑容戛然而止，她听见他说：“这是什么？看起来很甜，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初语愣住，随后耳尖迅速蹿红。
尝一尝，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少年你还是小孩子你知不知道？
初语往后一仰，拉开与他的距离，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
“咳咳，这个是笑窝。是因为我脸上缺了两块肌肉。所以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处凹陷。”
“缺了两块肌肉，那严不严重啊？”
初语板着脸，故作严肃：“不是特别严重的事儿，但说到底这是一种缺陷。所以下次我笑的时候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也别再说什么尝一尝这种话，很惊悚好吗？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张虎成收回手，脸上挂上了几分歉疚，连说话都不敢看着初语的脸。
噗哈哈哈，这个小朋友也太好骗了吧？看起来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好了，那现在我们讨论一下比赛的事吧。”
现在已经二月底了，距离清明节也没有几天了。
张虎成点了点头：“不过比赛的事，光我们两个人讨论没有用吧？毕竟筑球是项集体运动。”
因为张虎成说得很有道理初语没办法反驳，所以初语垮了脸。
“那怎么办？”
沉思片刻，张虎成开口道：“明天下午正好是活动课。如果今年得蹴踘比赛照常举行的话，先生应该会在活动课上讲解比赛规则和相关安排。”
初语听罢，眼前一亮。是啊，运动会开始前总是会提前几天排练方队，安排演习之类的。
“那我就放心了，今天先这样，我走了，明天见？”说罢迈着欢快的步子向自家，……马车走去。
张虎成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欢乐背影暗自可惜。
你要是我的亲弟弟该多好啊。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那样得生活肯定很快乐。
像往常蹴踘结束后的每一天，直到载着初语的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张虎成才迈开步子，走向自家马车。
第二天下午的活动课，先生果然讲了很多关于蹴踘比赛的事情。
如果天气允许，比赛定在清明节后的第五天。寒食节和清明节学院自然是要关门的。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比赛结束。所有国学课程都暂停，为蹴踘比赛做准备。
参加比赛的首要事情就是要选拔参赛人选。
初语原来觉得自己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肯定是没有机会参赛了，却不成想，在选拔过程中，她被选为了正式队员。
初语有点飘飘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运动天才，直到作为比赛临时组织委员──应峯的话经过空气传导传至自己耳朵中，她才清醒过来。
“你怎么好意思同我在此处诉苦？”训话的人是应峯，被训的人是王敏之。
“你确实是比沈荇更早接触筑球。也和我多次组队活动。但是沈荇的进步和技术是有目共睹的。”
“你有与我诉苦的功夫，还不如巩固一下自己的白打技术。这样即使不能参加筑球，也能参加白打项目。”
王敏之自是被训的心服口服哑口无言，取了球去旁边安静的练习白打。
初语也被说的心服口服。
自己哪里是什么天才？还不都是每日坚持不懈的练习，平时一点一滴的积累才使她后来者局上。
靠付出努力得来的东西从不是天赋，那叫收获，或者说成果。
摇了摇头，初语带着球去找张虎成。
“哥，你说。我要是去当守门员，有没有可能表现出色，遇到伯乐慧眼识英雄啊？”
张虎成皱了皱眉，疑惑开口：“守门员？你为什么不当球头？”
这下给初语整不会了：“有你和应峯在哪里轮得到我当球头？”
“应峯我不知道怎么想，反正我是无所谓的。我其实本身对蹴踘没有多少热爱，不当球头也没什么。筑球运动里任何一个位置都不可缺少。”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当球头？”
张虎成皱着眉：“在我这没有可不可以，只有喜不喜欢。”
……这霸道总裁语录，串频了？
“是我太过谦逊，还是你过于自信？”盲目自负要不得啊。
“你就给哥一句话，你想不想当这个球头。”
“那我当然是想的啊。”只有球头才可以射门，那我肯定想的啊
“好，你等着。”张虎成眼里满是桀骜，撂下一句话就跑走了。
初语颠了颠踩在脚下的球。可是，想起刚刚张虎成的眼神，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球追了上去。
她和张虎成之间的差距，尤其是腿长的差距，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等她气喘吁吁的追上张虎成的时候，张虎成一脸啥大事儿都结束的表情。
“小荇，妥了，这次比赛你肯定是球头。”张虎成语气骄傲，要是人类有尾巴的话，他的此刻肯定翘上了天。
初语是有点子苦闷在心上的，她斟酌了一下询问道：“你刚刚都干什么了？”
“我就是将参加比赛的同学的意愿挨个问了一遍。”张虎成满不在乎。
什么挨个问了一遍，是问他们想不想当球头？还是……
“我就问他们同不同意你当球头。”
很好，少年年度社交牛逼王的荣誉称号颁发给你。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欸？为什么？
初语脸上的疑惑过于明显，张虎成继续回答：“大家都觉得你个子小，身形灵活，当球头正合适。”
啊，我那些穿不上的衣衫突然站起来合力攻击了我。
我前两天还和暗一说最近长高了衣服换的勤，今天在这里膝盖就中了一枪。
我万万没想到，我原来还为违背了公平公正公开原则去竞争球头而感到羞愧，这会子儿就被轻飘飘的几句话扎了心窝。
张虎成看着初语变幻莫测的表情，似乎察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挠挠头继续开口：“其实，除了你大家没几个人对蹴鞠比赛这么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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