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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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这活我干的了,给我个机会吧”
麟空拦住一位满脸胡渣的大汉央求道,可大汉则是一把将麟空推开,不耐烦的说道:“滚!也不看看自己几岁,多大个身板,是你爹娘饿着你了还是怎么的?跑来找这份苦差事!?”
这位满脸胡渣的汉子是这块港口的头头,八年前来到这县兰城谋生,这几年看上了港口搬运货物的生意,觉得其中有油水可捞,之后便越做越大,不知凭借着什么,管理了这一条运河大半的拆卸装运。
而此处港口的绝大多数人都抱着袖手旁观的态度远远观看着,因为这满脸胡渣汉子的嘴十分的恶毒,没人骂的过他,也没人敢骂他,所以他们便私底下偷偷取的称号,将原本名为齐天铨的他改名为齐天嘴!不然平日里受到窝囊气没地撒憋在心里不舒服。
虽说麟空也是看得出眼前这老汉说话十分难听,但眼下自己需要钱财,而这份差事正好合适,于是乎麟空还是不依不饶的拦住齐天铨“我力气不小的”
被纠缠了许久的齐天铨终是不耐烦了,一把揪住麟空的衣领,吼道:“你他娘的,老子说你干不了就是干不了,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回去找你娘去,少学别人装模作样出来找差事”
随后一把将麟空提起丢到一旁,而自己则是钻进了账房中没了声响。
这毒嘴的本事可真不是吹的,听到这话的大多数人都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然后低头撇了撇嘴各干各的。
麟空也是有些备受打击的渐渐爬起身,拍了拍本就肮脏无比的裤子,随后眺望街边街角,渐渐离开港口。
“喂,那小子!你过来,我给你个机会!”
麟空惊讶的回头看去,只见齐天铨抬着张桌子从账房中走出,他将桌子往地上一拍,随后向着某处一挥手说道:“喂!那瘦皮猴,过来!”
麟空缓缓走上前去,而那被齐天铨称为瘦皮猴的十八岁青年也是放下手中的箱子,走到桌旁。
“小子,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们掰手腕比力气,你要能坚持三秒不输,这份差事就算你一个”齐天铨嚷嚷道。
麟空与青年相视一撇,随后手肘抵桌,双掌相握。
这一瞬间,麟空与青年都从对方的手掌上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青年厚实宽大的手掌不由的让麟空如临大敌,而麟空每一次握紧手掌而传来的力度则是让青年心有余悸。
两人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而且那青年略显沉重的神色下还有着一丝丝的惊讶,毕竟麟空的模样才不过十五岁,可这力道却是让十八岁的他也不容小视。
很快,齐天铨一巴掌拍在桌上,麟空二人同时发力,一时间,两人竟是僵持不下,看着青年手上的青筋暴起,根本不想是故意留手的样子。
围观的工人也都惊呼了一声,原本以为这一是一场压倒性的对决,毕竟年龄和身形上差了许多。
三秒很快过去,麟空松了力道,看向齐天铨。
齐天铨一看这情况,顿时骂道:“妈的瘦皮猴,你行不行啊,连屁大的孩子都掰不赢!?那要是哪天去对面楼里,是娘们上你还是你上娘们啊”
那青年不服,嚷嚷着再来一次,麟空不给予理会,只是一双眼睛看着齐天铨。
齐天铨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并且被一个孩子这样盯着,他这老脸也是挂不住,只能摆摆手答应了下来。
————
账房内,齐天铨面无表情的只记上姓名,年龄,其余的信息都是空空如也。
“无父无母,无亲无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小子命够硬的啊”
麟空没有笑,因为他一点都不觉得这好笑。
“你修炼过吗?”
麟空如实回答,小学境三级,五千缕的精神力。
齐天铨仍然面无表情的动笔神速“底蕴不错,那我就安排你搬运大件,这样挣的也多,小孩子身体也累不坏”
麟空点了点头。
随后齐天铨起身“跟我来吧,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
齐天铨走在前面,双手负于身后,而麟空这是跟在后面,时不时的躲避一下,以防撞到搬着箱子麻袋的工人。
“你也看到了,这条名叫苏虹的运河联通了数十个城,所以这一处港口极为的忙碌,每天都会有上千只船舶会在这里停留,装卸货物”
“这里是小件货物的地区”
“那里是大件货物的地区”
麟空朝着齐天铨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之前那与自己掰手腕的青年也在那块地区。
似乎是注意到了麟空,齐天铨说道:“呵呵,那家伙叫阿泰,比你还惨”
麟空有些不解。
“你这家伙至少还是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伤心,你也不用为谁伤心,阿泰那家伙可不能死,他的父亲前几年得病走了,一家的顶梁柱倒下了,母亲可能心里上过不了这个坎,也病倒了,亲戚朋友都对这一家避而远之,现如今他母亲还在苦苦坚持,不过可能也僵持不了多久了”
麟空远远注视着远处,那被齐天铨称之为瘦皮猴的青年,搬运着比他人还大上一点的木箱,极为吃力。
“所以你是故意给他安排去大件地区的?”
“哼,他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打死在街上了,还不如多帮我干活呢!”
齐天铨骂骂咧咧的说道,时不时的还撇上几眼麟空。
“被人打死在街上?怎么可能!”
麟空非常惊奇齐天铨的说法,毕竟县兰城也算是个大城,怎么可能会容忍当街打死人的行为。
“怎么不可能,这小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跑到一些馆子里去吃霸王餐,吃霸王餐被打,打死了也正常”
麟空哑然,不再说话。
有人十钱温饱,有人掷金青楼。
王阳村比县兰城相比,就如同萤火和皓月,麟空从小便看着这里的人个个穿锦丝玉衣,腰缠羊脂美玉,殊不知其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也有人为了一口饭而苦苦挣扎。
————
王阳村东边的一处破败屋舍内,赖文志紧闭着双眼正襟危坐着,怀中揣着一本学书,而其一旁落满灰尘的高台上则摆放着两个牌位。
那是他爹娘的牌位,赖文志的爹娘在九年前溺死于村里的小溪里,不过对于这种说法,村里人争议颇多,因为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不过肚脐眼的溪水能取人性命,但事实就摆在这,赖家只留下一位十一岁大的孩子。
赖文志已经坐在这四壁漏风的屋舍中许久了未曾动过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了双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之感。
赖文志将手中的学书随意丢在一旁,跳下床将懒腰伸了个尽兴,随后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眼中竟有些激动的神色。
突然一阵强风吹来,顶开屋舍大门,吹翻杂物,两块牌位则是跌落在地上极为响亮。
赖文志并未有太多的惊讶神色,显然是习惯了这种场景。
因为家住在地理位置颇高的地方,周围并无高大的树木为其遮挡,从村口向着远处的小山坡看去,便能瞧见,所以赖文志家经常被大风光顾。
他先是关上了门,整理好被风吹散的杂物,最后才慢悠悠的捡起牌位放回高台。
赖文志吹了吹高台上的灰尘,麻木的看着那两个牌位,随后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淡淡道:“爹!娘!至于吗?儿子我现在有本事了,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比你们两活的更好,更精彩”
在十多年前的这片小山坡,透露着烛光的屋舍中经常会传出小孩的哭声和一男一女的打骂声,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吓人。
之后,赖文志从那堆杂物中翻出了三块月饼,放进一个咬在嘴里,其余两个则是放在牌位前那早已积了不少灰的碟子上。
赖文志边吃边随意说道:“爹!娘!在过一阵子我就得走了,也许不会在回来了,以后你们就自己在这里生活,这里依山不傍水的挺好,省得你们以后看见水害怕”
说着说着,赖文志将咬了一半的月饼也放在了那供养牌位的碟子上,拍拍手说道:“其实你们俩也别怪我,我也不想的…就是…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赖文志吧唧了两下嘴,将口中的月饼吞咽干净后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些于心不忍,随后改口说道:“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当是我大发慈悲吧,以后我每隔一年回来一次,看望您二老”
赖文志走出屋舍,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独自坐在屋前的小土坡上,自动略过山脚下的村子,静静的眺望这远方朦胧的县兰城。
不知为何,他的眼中早已没有了任何光彩,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等死的老人一般,坐在屋前,回望着这碌碌无为的一生,不在期待未来的光景,只想在这芸芸众生中随波逐流,在这漫漫的光阴长河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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