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忠义两难全

陈辰脸色一白，良久才艰难的发出声音回答他道，“十年。”

        听到他的回答，慕初霁冷笑出声，“很好，十年，你也算是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老人了，你是……谁的人？是从一开始就潜伏在我身边？还是后来叛变的？”

        陈辰声泪俱下的开口说道，“王爷……属下实在没有办法，那个人对属下有恩，他的命令，属下不得不听，这些年，看着王爷一步一步的成长，属下也曾动摇想告诉王爷真相的想法，可……属下没有办法，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王爷对属下的好，属下只有来世才能报了。”

        陈辰话音刚落，不等慕初霁和众人反应过来，陈辰就用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服毒自尽了，慕初霁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十年的人就这样死不瞑目的躺在自己面前，他复杂的移开了眼睛，对着暗处说道，“拿过来。”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走了出来，把陈辰刚才的那只信鸽递给了慕初霁，慕初霁接过那只信鸽，打开信鸽脚下的信件，把鸽子还给暗卫，然后打开那封信看了起来，信上写的都是刚才他们在密室所决定的计划，只是这封信上署名很隐晦，他也无法看出他效忠的人究竟是谁？

        慕初霁把那封信紧紧的握在手上，对着暗卫点了点头后，只见暗卫从怀中掏出一封外边和慕初霁刚才打开一样的信件，放回鸽子脚上的竹筒里，然后放飞了那只鸽子，慕初霁用着内力把那封信化为灰烬之后，很是复杂的看了地上的陈辰后，就吩咐人拖下去埋了。

        白绮凝看着眉头紧皱的慕初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后，上前拉着他的手，一边向着她住的院子里走去，一边开口安慰他说道，“别难过了，他也算死得其所了，虽然不知道他效忠的人是谁？但他隐藏十年没被你发现，也未曾做过伤害你的事，他心里对你还是很痛苦的。”

        其他下人在白绮凝牵住慕初霁往前走的时候，就很有眼色的退下，不去打扰到他们，所以在他们刚踏进院子门口的时候，慕初霁听到白绮凝的安慰后，就反手把她拥入怀中，语气有些感伤的说道。

        “他也算是和管家一样看着我成长和帮助我成长的人，可到底为什么？既然他能隐瞒十年，为什么要故意露出马脚被我发现？既然已经背叛我了，为什么还要为我做这么多的事？我知道他也很痛苦，可被欺骗的我难道就不痛苦了吗？”

        白绮凝反手抚着慕初霁的背说道，“我想，他能在你身边十年没被你发现，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真的为你打算的，只是后来为什么瞒不住了，我想，他应该是安排他隐藏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对他下了一个让他无法做出的决定，所以他只好故意露出马脚自杀。”

        说出自己的猜想之后，慕初霁静默了，他什么都没有说的靠在白绮凝的身上，全身散发出悲凉的气息。

        白绮凝又继续开口说道，“慕初霁，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也知道他对你来说，亦师亦友，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做了正确的选择，其实你应该高兴才是，如果他不自尽的话，该如何来面对你，又让你该如何抉择？既然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你就应该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

        慕初霁听完白绮凝的安慰之后，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后，收敛起身上悲凉的气息，眼神也慢慢变得坚定起来，等恢复过来之后，他才放开白绮凝，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后，就转身去处理那些他需要去面对的困境。

        白绮凝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眼前后，终是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跟随他的脚步出了院子，向着议事的厅上走去。

        时间很快，慕初霁和三皇子到达南楚城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中，南极国却不正面应战，而是派出小分队来骚扰他们，只要慕初霁一反击，他们就往后退，退到一个可攻可守的地方，无论如何就是不出来，就这样纠缠了半月之后。

        他们终于正试的对战了一场，结果以慕初霁胜利告终，双方很快也迎来第二次决战，这个决战就是三皇子他们定好计划的日子，所以，此时此刻，双方大军对阵着，谁都没有先动手，而是无声的这样对峙着。

        身穿盔甲的三皇子也亲自上了战场，他跟在慕初霁身后不远的地方，由几位副将包围式的护着，眼睛却看向大军前方威风凛凛的慕初霁，嘴里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想着慕初霁很快就被乱箭射死，他心情就忍不住的愉悦，也不枉他忍气吞声这么久。

        很快，两方交谈不和后，就开始厮杀起来，慕初霁带领的大军所向披靡，白光越所指挥的大军很快就被他厮杀的溃不成军，没有办法，他只能带领大军撤退，不过，慕初霁却想一鼓作气的拿下他们，于是不顾众人的反对，带领大军就追了上去。

        看到慕初霁带领大军追了上去之后，三皇子就拿着忠武侯的令牌号召大军退回到南楚城里去，不去管追上去的慕初霁等人，进了城之后，他还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不管来人是谁？没有他的命令，一律不准打开。

        而慕初霁追着白光越到一处荒凉地带之后，就怎么也走不出来，而白光越大军的身影却消失不见，没有办法，慕初霁只好让大军在原地休息待命，让他训练有素的属下前去打探出去的路，只是去了很多人，依然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即使这样，慕初霁还是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正要开口吩咐的时候，就遭到突然的袭击，整个大军立马变得溃不成军，很快在南极国的偷袭下，整个大军被屠杀殆尽，最后只剩下慕初霁一人只身抵抗，他站在人尸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吓得那些士兵久久不敢上前。

        最后，白光越的声音从后方喊道，“谁要是拿到慕初霁的首级，赏黄金万两。”听到这个赏赐后，那些士兵再也忍不住的向慕初霁冲去，慕初霁杀几个士兵之后，就跌跌撞撞的逃到悬崖边，最后大笑几声后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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