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七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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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纪元2012年，娱乐时代来临的前期。
在触屏手机逐步普及的情况下，为龙国娱乐化和信息全民化时代的来临提供了必要条件。
黔州，当地的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州，也就是许云的老家，施山县。
拥有地理上著名的喀斯特地貌，和自然奇观的云台山。
也因此使旅游业成为施山县的支柱性产业。
不过这都是一二年后面的事，说难听点，就施山县这四面环山的地面位置，除了旅游业，其他的产业也很难发展，再加上人口在黔州县级城市里排名倒数，施山县的财政一直处于赤字状态。
反而是旅游业搞起来后，云台山的景区居然对本地人开始收费了，而且还是全价，这让蓝山孤儿院的孩子难受了一阵子。
在未收费前，云台山下流的杉木河一直是孩子们假期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而许云想的是，反正一年里也没几个外地人愿意来这，还不如直接免费开放给本地人。
当然这话也就心里想想，许云经常关注时政新闻，这种就属于政治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呼～”
已有青年稚形的许云背着个老旧的书包行走在大街。
当日时间6.50分，天气阴。
这是许云计算好的路程，从蓝山孤儿院到学院的脚程为30分钟，许云会选择提前十分钟到达教室，学校的早读时间为7.40，而这期间有十分钟的自由时间。
许云的路程里会经过一家专门售卖电视机的面店，隔着玻璃，里面的中央电视每日都会播放上一天的时政新闻，不过只有十分钟，其余的时间以娱乐新闻和娱乐新闻为主。
而许云每天都准时在7.10分到达这里，收看昨日的时政新闻。
孤儿院里有电视机，不过那个电视机主要是用来给孩子们放动画片，虽然上面领导是有要求福利院孤儿院这种公办机构每天都要给孩子们播放十分钟的时政新闻。
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属于爱玩的年纪，再加上新来的看护员是个40来岁的阿姨，那十分钟的时政新闻时间的规矩并没有人遵守。
个人意愿要服从于大众意愿，这是一个团体的基本准则。
但好在这是个信息化的时代，想要获取这种基本信息的难度并不高。
【2012年5月7日，京城时间19点10分……针对于国内近年发达城市基层出现异常杀人案，作案现场多处异常，其中魔都异常事件发生案件最多，据当地刑警汇报，这是一场多人组织犯罪，是基层性质的犯罪事件，此次大型犯罪事件己上交到国家安全局，针对于此次社会事件，国家安全局决定起草《成立基层防卫局》草案，在此劝告魔都市居民夜间请减少外出，接下来报告魔都市居民人均收入达到40188元，对比去年增加…】
许云从数条新闻挑选出对自己有影响的信息，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了。
施山的清晨比较冷清，因工业化不强，在这个时间段早起的除了学生，就一些早餐小商贩。
许云拿着一本小单词表行走在清冷的街道。
脑中自动屏蔽掉周围行人的脚步声，除了观察前方的道路，其余的精力全放在记单词表上。
小许云的学习生活很枯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是起点低的代价，他没有上补习班的经济条件，就只能通过牺牲社交和玩乐时间来提前预习功课，争取在每节课能将老师讲的内容吸收个七，八成。
而许云也很聪明，理解力很高，比较那种机械式学习，他的学习方法也更加高效，适合自己的时间分配也是学生时期很重要的一部分。
所谓天才也不过是比起别人在同一件事上，注意力更加集中而己，而天才的背后则是一天天的克己，保持良好的习惯，在自己的领域内越积越多。
兴趣只是学习的敲门砖，而追求知识的道路必定是枯燥，孤独的。
进入学校，进行每早的晨读。
说是晨读，其实也不过是反复读那几首古诗而已。
教育体制下的形式主义。
但好在的是监督并不严，后桌的男生基本是补觉。
而许云也能有提前预习的时间。
当然，大多数的小学生活应该是这样的。
“许云，上次的聚会你怎么不来呀。”说话的是他的同桌，留着一着秀丽长发的可爱女孩子，同时也是班里的副班长。
“谢谢你们能想到我，但我在周末里有很多事要做的，可能没这么多时间。”
许云温和的解释道，虽然他的社交圈很小，但不代表他没情商，只过更愿意将精力花在追求知识的路上。
当然，经济能力也是一部分理由，这里的学生大多条件还是不错的。
因为这一所学校是全县唯一的小学，也造成了学生背景参差不齐。
而副班长就属于家里条件比较好的那种。
干净的脸蛋和亮丽柔顺的头发也彰显着其长期所处的环境。
“哦，那这个给你吃，这是我爸爸从大城市带来的巧克力，可好吃了。”副班长干净的脸蛋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这小妮子很明显对许云有好感。
这也很正常，小许云成绩在全年级排名第一，再加长相方面，皮肤属于健康的小麦色，和在五官上立体，身高也平均身高之上。
而他自身情商也高，很容易在语言上给人好感。
这三者结合起来，博得一个三观正常的小女孩的好感很正常。
小孩的感情是简单的，也是单纯的，有时只需要一块巧克力便能建造一段深厚的友谊。
但许云的思想要成熟的多，感情会随时间，地位，金钱等多方面的因素而改变。
唯有知识和实力，是你的终究不会因外部因素而消失。
许云并未接受她的巧克力，而是很有情商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喜欢吃巧克力，早上还是要以吃主食为主，我们一会去食堂吃汤粉吧，叫上你的朋友一起。”
“哦，那好吧，我们一会叫娜娜她们一起。”副班长虽有些小沮丧，但很快一扫而过去。
这就是小孩的感情，在全民娱乐时代未来临之前简单而纯粹。
许云也不是为了所谓的高清，冷酷范，是人都会有感情，这既是本能，也是情欲所驱。
但许云心里抵触她们，总觉得与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隔阂着，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墙，这种隔阂在老许那
和孤儿院的伙伴没有什么感觉，但在她们身上却能清晰感受到。
许云轻呼口气，抛去负面情绪。
压制情欲最好的方法是看书，知识之海远比人之间的琐事更加精彩。
时间来到第二节语文课，班主任的课。
一个40岁的女教师，但因其保养得佳，看上去并不显老。
她带了许云近5年，但两者的联系并不多。
就算许云成绩很优秀也是如此，可能在老教师看来，许云这样的在众多的天才里并不算突出的一个。
现实也是如此，小学的成绩在9年的学习路途中并不算什么，其中的不稳定因素太多，而背景便是最大的影响因素。
比起来自孤儿院的许云，班主任更喜欢其父母在当地有多处房产，成绩优秀的班级第二。
也就是班长，这是个善于社交的帅小孩，懂得如何用金钱提升自己的社交圈。
这班长是这个学期才转来，此前在魔都读书，因户籍原因，需要回来读一年书。
他身上有很重的市井气息。
做个假设，2012年的小学生很单纯，但2024年的小孩就不一定，在经过娱乐化时代的洗礼，24年的小孩的思维并不比大人差，只不过缺少些生活历练而已。
而班长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超发达城市与落后小县城的教育差异在他身上有很好的体现。
之前的副班长当了四年的班长，而许云当了四年的副班长，在空降半年后，就瓦解了之前四年的班长威望，建立自己的一套人情世故。
在别的小孩只懂得吃喝玩乐的时候，他就已经懂得经营人际关系，给自己在老师面前树立人设。
不过，在龙国，学校应该是属于最公平的地方了，别管你家里再怎么有钱，你成绩是怎样就是怎样，不管你砸多少钱也没用。
龙国是全世界最重视教育的国家，没有之一，仅做到全民能读起书，就超越了世界大部分国家。
就算班长再讨好班主任也没用，许云在4年级时就学完整个小学的知识，他俩的知识层面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说这新班长的成熟表现于成熟社交和人事培养，那许云的成熟则来自个人对精神上的追求，虽有较高的情商但却不是那种世俗的人事交往。
而许云的性格显然并不讨喜，班主任是个世俗的人，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她都更喜欢这个新班长。
许云对于班主任的势利并不是很在意。
每个人都有优缺点，只不过有些人的缺点更多一些，更容易让察觉。
社会是个有包容度的地方，成年人的世界也是如此，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他。
但老许说过，社会的包容度很高，但法律的边界不容模糊，谁敢越过法律的边界，就必须付出代价！无论你贫穷富有，无论权利高低。
这是许云心里的一个绝对底线。
台上的班主任，刘老师环顾四周围，严声道：“接下来发语文月考试卷成绩。”
“许云，97分。”
“安劲泽，92分。”
“林雨，90分。”
……
发考试成绩是小学的重要环节，比起高中的不在乎，小学的孩子则对这成绩很看重。
这是龙国的传统观念，也是在家庭观念的熏陶下，上学是很重要的事。
事实也是如此，学校是为数不多的平等竞场之一。
“刘星，43分，倒数第一！”
刘老师声音刻意加重最后的那4个字。
多人的眼神看向单独坐在最后一排的学生。
他眼神低沉，头发剪得很短，但还是能看出他的头发有多天未洗，脸色呈现不健康的亚黄，整体消瘦，身上的校服污渍明显。
刘星在部分学生嘲笑的目光中领取试卷。
“你这是第几次倒数第一了？我记得你上次默写也没过吧。”
刘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挨训。
“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刘老师的目光有几分红光，似乎在兴奋。
许云知道，这老太婆又开始了。
这老家伙很喜欢虐待学生，尤其是成绩差的学生，她手中有全部学生的家庭资料，专向挑背景薄弱的学生下手。
许云之前还是副班长时，经常帮她搬作业，时常能听见她用电话和家人吵，几乎是每三天吵一次，这老家伙每次吵完架心情不好时就会叫成绩差的学生来泄愤。
她不是第一个，这里的老师很多都有这种习惯。
这就是受传统儒家思想观念的影响，老师对学生有很大的支配权。
以致某些无师德的教师用这些心智未全的学生来泄愤。
而这种现象多发生于小学。
叮铃铃～下课铃声敲响。
许云目送着刘星走出教室。
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老许。
许云看了眼教室内的监控摄像头。
刘老师曾经有在直接在教室里体罚学生的习惯，但在教室安摄像头遍及后，她改为了在办公室。
周围的学生分为几堆聚集在一起，在手机遍及后，手机游戏开始流行于校园。
没手机的聚堆看有手机的人玩游戏，触屏手机上的精致游戏展现了惊人的吸引力。
许云的同桌林雨当然也有，只不过她有控制手机的观念，她的父母属于公职人员，家风教育良好。
许云在犹豫，他想起了与老许的对话。
“老许，你明明有更好工作的选择，为什么要选择做环卫工人呀。”
“什么更好的工作，乱说话，无论是做环卫工人还是坐办公室里的人地位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每到这时，小许云都会愤怒的抱怨道：“骗人，明明他们大部分的人都瞧不起你，他们还拖欠你们的工资，那些肥头大耳的人一个月的工资是你的好几十倍，我不明白，他们明明有钱，为什么就是拖着你的工资不放，这不公平！”
每到这时，老许都会给许云的小脑壳上来上一弹指。
“老许你干嘛，很疼的！”
许云不明白，老许的手指明明看着枯瘦，但弹在脑袋上居然这么疼。
“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我来帮你冷静冷静。”
小许云委屈的捂着脑壳，眼泪汪汪道：“哦～”
“冷静些了没。”
“唔～”许云委屈回道。
老许看着小许云委屈的模样笑了笑，待其情绪稳定后才开口道：“他们拖欠的工资，我会通过正规程序要回来，不用担心。”
“那如果正规程序不管用呢？”小许云不爽地反驳道。
老许温和的笑了笑，轻轻揉了揉小许云的头发。
“不会的，我们的国家是由人民在鲜血上建立的，国家虽然会有某些道德不正的人，但在总体意识绝对是向着平民百姓的。”
“许云，记住，挙头应该是朝外，而不是朝内，我们国家的人不崇拜暴力，但也绝不做怯懦之人，面对不公要学会反抗，暴力是最后的手段，但不是最优的解决方向，暴力换来的往往是新的暴力的产生。”
……
“许云，许云？”
一道女声打破回忆。
“嗯。”许云回应，看向他的同桌。
林雨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小事而已。”
话虽如此，但林雨还是看出了小许云眼神间的犹豫，她在察人观色方面有很强的天赋。
“是在想刘星的事吗？”
许云惊诧，这是他第一次在林雨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林雨见此神态，眉角成一道好看的弯月，笑道：“我猜对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唔～”林雨回忆道：“因为许云的身上有股很强的精神气，用课本的话说，就是一种为民请安的精神，虽然你平时表现得很清冷，但每次那些平民受欺负时，你都会露出那种很愤怒的眼神。”
许云看向她，这是他五年里第一次真正正视这个女孩。
“林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先说出来，我再考虑帮不帮～”
“把你的手机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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