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既然邪神是别人的称呼，那你们的自称是什么？”
  凌辰很清楚，这些称呼没有任何意义。
  就纯粹有点好奇。
  彗斯莱尔回答道：“神族。”
  “邪神也是神。”凌辰觉得其他文明给神族冠上邪神这个名字，多少有着恐惧在其中。
  彗斯莱尔露出一抹浅笑。
  这还是凌辰第一次见到他笑。
  幻境里不算。
  “你是神族？”凌辰好奇的看着彗斯莱尔。
  “嗯，前来蓝星的人中只有我和安道林是神族，其余的都来自异能文明。”
  彗斯莱尔不知道凌辰在想什么。
  “不是说神族是纯粹的精神体生命？”彗斯莱尔和普通生命体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彗斯莱尔开口解释说：“修为等级从低到高分为蜕凡、超凡、巅峰、至强，天命，主宰，永恒，毁灭八个级别。
  每个级别又细分为初级、中级、高级。
  成为主宰后神族便可以化虚为实。”
  听完彗斯莱尔的话，凌辰想着自己堪堪达到超凡的实力。
  也就是说他和彗斯莱尔中间至少隔着四个大级别！
  彗斯莱尔忽而又补充了一句：“应该还有更高的级别，只是我们还不知晓。”
  “你什么等级？”凌辰现在只关心这个。
  彗斯莱尔微顿，而后吐出两个字。
  “毁灭。”
  凌辰…他有些自闭。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化为实体后还能变成精神体吗？”凌辰对此非常好奇。
  “可以的。”彗斯莱尔说完后整个人变成了无数黑色的粒子。
  起初还有人形，很快犹如雾化，变成凌辰在彗斯莱尔房间见过的黑雾，或者说黑烟。
  不过现在的黑色比当时要淡了一些。
  几秒后，彗斯莱尔恢复正常。
  彗斯莱尔见凌辰疑惑的看着他，开口解释：“我的精神体是银白色，现在这样是精神力被污染的原因。”
  “我是想问你衣服是怎么弄的。”
  凌辰的关注点似乎总是很奇怪。
  彗斯莱尔嘴角微抽。
  “是神族特制的衣服，用精神力为材料炼制而成。”彗斯莱尔还是认真回答了凌辰。
  虽然不解其中原理。
  但有些事情本就不用寻根究底。
  “帝国怎么那么多人有精神问题？”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凌辰觉得自己今天问题好像特别多。
  彗斯莱尔继续开口为他解释。
  “开始的时候，异人为了针对神族，专门研究了一种污染自身精神力的方法。
  神族吞噬这种精神力后，自身精神力就会被慢慢污染。
  后来他们在这种方法基础上进行了升级，能够直接用他们被污染的精神力入侵敌人，不再需要对方主动进行吞噬。”
  这就是银河帝国所有和异人战斗的战士精神都出现了问题的原因。
  可以看出，异人为了战斗也是够拼的。
  怎么说呢。
  这种高度的战争，本就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凌辰现在也大概能猜到，他吸收的无主精神力大概率是使用技能从彗斯莱尔体内祛除并净化后的来自异人的那部分精神力。
  “银河帝国现在毁灭级很多吗？”凌辰又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这么问？”这次轮到彗斯莱尔诧异了。
  凌辰看向彗斯莱尔，说：“如果不多，你一个毁灭级，怎么会被分到犄角旮沓的蓝星当领主。”
  “我是因为精神混乱太严重，安道林又意外发现蓝星的音乐似乎有效果，才将我带来这里。
  至于蓝星领主的身份，不过是为了顺理成章入驻这颗星球。”
  彗斯莱尔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有些庆幸。
  “所以醒来之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蓝星领主？”凌辰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确实如此。”彗斯莱尔颔首。
  “如果你没清醒，会在什么情况下返回战场？”凌辰有点想要揭开上辈子那些真相。
  “没醒来我意识会在黑暗中沦陷直至彻底泯灭，不可能返回战场。”
  彗斯莱尔的话让凌辰皱眉。
  也就是说，上辈子彗斯莱尔便那样一直沉睡至意识泯灭。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来过蓝星。
  “安道林他们离开会带上你吗？”凌辰莫名有些难受。
  彗斯莱尔肯定的说：“会。”
  只是他不懂，凌辰为什么要假设这些问题。
  而凌辰听到彗斯莱尔的回答，明白那时真正返回战场的或许是安道林等战力。
  而不是彗斯莱尔这位领主。
  被留下来驻守领主府的都是一些实力低下的文职人员。
  聊到这里，凌辰忽然话题一转。
  “我的能力效果怎么样？”
  为了帝国，为了蓝星，为了彗斯莱尔，最主要是为了自己。
  在顺手能及的范围。
  他不至于吝啬。
  毕竟不仅声望的传播对他也有着巨大的好处，救治那些人的同时还能吸收无主精神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随着他实力不断提升，最终改变这场战争的结局也未必不可。

  “如果是在现实而非通过媒体设备，那么都有效果，只是随着级别增高效果逐次递减。”
  哪怕被凌辰问了这么多问题，彗斯莱尔都没有半点不耐烦。
  “这样的话你继续帮忙在帝国那边推广，我实力提升速度还可以。”
  凌辰说到这里稍停，想了想才继续道：“比较严重的可以安排来这边。”
  听到这里，彗斯莱尔表情古怪的看向凌辰。
  “怎么？”他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梦境，你能控制吗？”彗斯莱尔感觉自己这短短一句话问的特别艰难。
  凌辰莞尔一笑。
  明白了彗斯莱尔在担心什么。
  “我没办法控制梦境。”
  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下才又说道：“我现在不进入梦境也能做到让人清醒。”
  彗斯莱尔哪里能不明白，少年刚刚就是故意在逗他。
  彗斯莱尔眼神无奈的说：“我来安排。”
  直播间的推荐倒是没什么，只是安排来蓝星接受治疗的人数必须进行控制。
  “你每天能治疗几次？”
  “先三次，我看看效果，之前也就给你一个人治疗过。”
  “好。”
  彗斯莱尔微微点头。
  又聊了一会儿，彗斯莱尔才离开。
  凌辰站在门口，望着彗斯莱尔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他们之间似乎亲密，实则疏远。
  好像说了很多东西，可真正的核心与隐秘并没谈到。
  总的来说。
  他的问题彗斯莱尔基本都给了答案。
  只是彗斯莱尔却什么都没问。
  没问他一个蓝星土着是怎么解决整个帝国都束手无策的问题？
  又或者说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当然了。
  凌辰也没有追问彗斯莱尔的身份。
  撇开幻境的事情，他们不过今天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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