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迟来之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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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不了”就像是斩断了孩子们的希望。
其中一个孩子拉住卡特博斯的手臂，喊：“就用法术啊！就是刚才那个法术！”
卡特博斯摇了摇头，伯劳治疗术是专门用来治疗外伤和抑制内伤的，对疾病并没有什么作用，甚至还可能加快死亡的步伐。
他当然可以救这个女人，把她拉到宫殿里，那里有全康诺恩最好的医疗。
但是之后呢，这个女人当纺织工，当昌吉，当面包工人，一样会患上各种各样的疾病，下一次不会有一位皇帝的怜悯。
开了这个口子，之后就有无穷无尽的人祈祷“侠盗汉克”的救治，孩子的想法当然是美好的，但是改变不了社会。
这屋子里有六十个人，外面有数万人，几乎每一个都有大量的健康问题，把半神拉上十个来这里，天天放治疗术，两三个月才能全部治好。
然后呢？再让他们患病再来一次？
“侠盗汉克”可以因为孩子的悲鸣而动容，罗普巴赫皇帝卡特博斯呢？
英雄是可贵的，但是英雄是无力的，做英雄当然爽，用自己的力量影响别人的生活，带来自我满足和名声。
侠盗汉克作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号称改变平民的处境，但是这一路走来，卡特博斯没见到一点所谓改善的痕迹。
接下来，还有战争，压在这些人头上的山会越来越重，能改善他们的生活的是谁，是“侠盗汉克”还是“黑暗君王”。
抬起手，他可以救这一个人，放下手，就能救成千上万人。
“不能留下这个口子增加社会不稳定性……”他压下自己的手。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孩子们把他围在中间不许他离开。
卡特博斯试图轻轻用力把他们推开，结果发现这群瘦小的身体居然那么强硬。
他们用各自的手抓住他的衣服，用全身的力气去阻止着他，似乎这样就能留下这个对他们很好的女人的生命。
卡特博斯当然可以欺骗他们，用伯劳治疗术给这个女人来上一下，她的样子肯定要比现在好很多，甚至还会有点虚假的好转。
真的要给他们这种虚假的希望吗？这只不过是把今晚就死变成明天中午死。
“……”卡特博斯和他们僵持住了，几个孩子瞪着他，他瞪着这群孩子。
过了两分钟，他放弃了，转过身，说：“把她的嘴扳开，记住了，这是仅限今晚的奇迹。”
孩子中的两个忙把女人翻过来掰开嘴：“谢谢你！”
还有两个站在卡特博斯身后像是看守一样看着他。
卡特博斯把手套摘下，露出自己修长白皙的手，用剑轻轻划了一刀，将一滴血液滴入女人的嘴里，然后立刻用治疗术封口。
这其实是最为恶劣的欺骗，因为这就是杀死这个女人。
作为一个顶配大boss，卡特博斯的血也有特殊的效果，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封口不让血滴在地上的原因。
以这片区域的尸体数量，来上几滴明天康诺恩就是生化危机的片场了。
喝了他的血，疾病什么的已经是次要问题了，亡灵化会疾速地杀死所有身体内部的活物，再次睁开眼，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高等级的亡灵了。
如果稍加训练她说不定能成为六星兵种，就外面那个壮汉那种，杀一两百都不带喘气——因为真的不会喘气了。
一劳永逸解决了这个女人以后所有的疾病，并且保证了之前的那些也不会复发。
“汉克先生，这样就好了？”
“嗯，她不会再有病痛的烦恼了。”以后就是怎么装作自己还是个人的问题了。
力量直属于黑暗君王的亡灵真的按照血统算在北方那些所谓的黑暗贵族里面估计都能排一个祖宗辈分。
这次他们终于不再阻拦卡特博斯了，折腾了这么一会，卡特博斯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了，他走出地下室，看见一群男人站在街道的另一头，其中还包括那个壮汉。
“老爷，就是他。”
这群人看上去像是治安队，但是制服只有其中两三个穿了，武器看上去参差不齐，脚步虚浮，胖胖瘦瘦高高矮矮。
威尔之前好像也和卡特博斯说过，一些贵族会把自己的家族成员塞进治安队混日子。
康诺恩和罗普巴赫一样规定贵族一定要参过军才能算是成年，否则会被整个圈子嘲笑。
这个制度的初衷当然是好的，但是执行到现在难免有这种“混资历”的人。
这片城区要多乱就多乱，他们管都不管，看嘴角的油腻，大概刚才还在吃喝。
“侠盗汉克？”领头那个看上去还有点事业心，至少衣服穿戴整齐，武器也是制式的。
后面那些很多都带着点不情愿，说不定还是被队长从女人肚皮上拉起来的。
隔着卡特博斯的面罩他们都能看出这位侠盗的审视。
和贫民窟里面那些消息不灵通的人不一样，来的路上他们已经知道卡特博斯今晚凶悍的战绩。
要不是这个队长只要求拖住这个人，他们早就跑了。
这些人都咬定了卡特博斯不敢杀人，今晚一路打了那么久，这个侠盗居然没有杀一个人，甚至他们旁边这个正在发牢骚的男人就是唯一的重伤。
“你们一个一个上，还是全部一起上？”卡特博斯问。
这也不是他狂，主要是眼前这帮人算是半个他手下的兵，面板会非常忠实地告诉他这些人的水平。
结果真是令人感叹，除了领头的那个好歹进了三星水平，其他的都是连兵种星级都没有。
被系统归类为武装平民了。
卡特博斯自己可是英雄单位里面的第二级“传说”，仅次于“半神”，就是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凭这点人要把他拿住，那也是白日做梦。
领头那个年轻男人听了，举起自己的剑就砍了过来。
好歹他还有些上进心，卡特博斯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打趴下，和他交了几剑，才把剑抽飞，后面跟过来的那些挨个朝着头就来一下狠的。
当城防军终于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地瘫痪的小贵族子弟和那个捂着手腕的年轻男子。
城防军指挥官走进，忽然感觉脚下的感觉不对，他低下头，看见了一个被二维展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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