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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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辛吉德，你来了。”似乎是听见了外头的吵闹声，又或许是发现自己的素材到了，干瘦的辛吉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手放在范德尔的躯体上，似乎在感受他死后仍潜藏的力量。
“是的，我重要的实验素材来了。”辛吉德捏了捏范德尔的肌肉，说道。
“哈哈，你总是这么恶趣味。”科勒摆了摆手，说道。
“我听从你的指挥。”辛吉德接话道。
“好吧，算我的。辛吉德，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成功完成我们的计划的，但有一个条件，这具尸体，在彻底变化之前，不能被别人看见。”
“我会的，除了你，没人会特意到我的实验室里来。”
“特别是我们新来成员——爆爆，就是那个蓝色头发的小女孩，我有预感，她将是一个非常有活力，且具有探索精神的孩子。”科勒双挑着眉毛说道。
“哼，你简直就把她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你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女人你没见过？”希尔科抱着双手，出言嘲讽道。
“啊哈，希尔科大人，您说的没错，我必须要说，您真的很有眼力劲儿。”
“我可不是在夸你！”
“坦率一点嘛，希尔科，这里没人会笑你的。”
希尔科重重地哼了一声，在心里说道，看看你这副模样，你就是整个黑巷最大的笑柄。随后抬手招呼了一下科勒，说道：“我该走了。”
“好的，记着明天早会就你去主持了啊，所有人必须到场，按规定早会缺席是要扣工资的！我这里就留几个下属，你记着给他们办一下手续，单独划我这边来。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哈，范德尔么得了，我也退位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底城轮到你当大哥了。”
希尔科本已走到门口，此时听见科勒这样说，不禁又转过头来，用不知道是什么样表情地看了科勒一会儿，也许就是没有表情，也没有再接话，转身离开了。
希尔科走后，科勒微微一叹，随后又解释道：“这一叹中包含了忧心、惆怅，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小小期待，叹得非常精妙。”说完，科勒便闭上眼睛似乎在等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说话，再睁眼时，四周已是人去楼空。
“好吧，科勒，你要习惯，现在你已经不是最大的大哥了，你要适应普通人的生活……”科勒说着，面容逐渐变得悲伤起来：“再也没有人会称赞你的演技和歌喉了，你像个破旧的麻布袋一样不招人喜欢……”
“科勒老爷。”乔妮丝在一旁喊道。
“噢，丝丝啊。”科勒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不找痕迹地擦了擦没有流出的眼泪，又背着双手稳重厚实地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啊？”
“我给爆爆换了衣服，带去那间房里睡了。”
“嗯，好。”点了点头，科勒又问道：“中途没醒吧？”
“没有，辛吉德给她吸了一点麻醉气雾，她睡的很安稳。”
“不错，我在衣柜里有给她准备了睡衣，你给她穿上了吧？”
乔妮丝神情古怪地望着科勒，说道：“是的，我以前总以为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没想到现在全用上了，你是怎么知道她多高，穿什么样的衣服的？难道说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策划要将爆爆带回来了？”
“是啊，唯独是她，我得带回来，不然还有谁去爱她呢？只剩下我了呀。”
“好吧，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我必须问你——爆爆其实是你的私生女吧？”
科勒转过身来，不再探究对方忽视了要去点评自己刚才即兴的表演，转而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我才发现吉拉曼恩家的侍卫这么喜欢八卦。”
乔妮丝翻了翻白眼：“别说了，我现在跟吉拉曼恩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爆爆和我的关系，也和你没关系，不要问，你可以当她是我女儿，但不一定她就是。”科勒哈了一口气，走了两个舞步，随后转着圈往实验区去了：“再见，丝丝。”
乔妮丝慌张地躲开了“哥斯拉”尾部地双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叫住科勒，但最终没有出声。
在看见科勒走进了辛吉德的房间之后，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袋子并没有系紧，微微张开着，从那口袋的开口处，露出了些许瑰丽的蓝光。
这是乔妮丝从爆爆的衣服里发现的，原来的那身衣服破旧潮湿，而科勒的衣柜里又为爆爆准备了许多新衣服，她便准备将这身衣服丢掉，这才意外发现了这些宝石。
乔妮丝没有见过海克斯水晶，但她的非常确定这不是一般的玩意儿，也许能换到一大笔钱，但毕竟是如此珍贵的物品，科勒救下爆爆有没有可能是为了这些宝石？不，科勒那样子，似乎并不在意爆爆之外的东西。但爆爆如果醒来的话，也会想要找到这些宝石的吧……
……
“嗨，辛吉德。”
“你是要过来搭把手的吗？”辛吉德头也不回地问道。
“它的状态怎么样？”
“保持的不错，我们给的药生效了。”
科勒笑着来到了辛吉德身边，看着面前插满绿色管道的“范德尔”说道：“它会为重生而欢喜吗？”
“也许吧，虽然我们的药剂也会保护它的脑袋，但这样的改造是全方位的，它不会记得太多，而且，就算它都记得，它也是一个全新的生命，记忆对它来说，可能就像是一场朦胧的梦一样。”
科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确定不需要控制它吗？当它复活，它将会是灾难的化身。”辛吉德问道。
“我喜欢自由的生命。”科勒理所当然地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辛吉德继续说道：“维克托跟我说了。”
科勒看着辛吉德一眼，发现对方正在仔细地配置药水，似乎心思都在那上面，聊天只是顺带的，于是反问道：“你怎么看？”
辛吉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想了想，说道：“他走的跟我不是一条道。”
“我以为这么久了，你们俩会父子情深。”
“我知道，亲情，是一种美丽且奢侈的东西，如果留恋太多，反而会被伤得更深，在没有找到可以永恒作伴的方法之前，我想我和维克托都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为它所累。”
“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维克托的事情就——等我下次想起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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