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章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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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安彻底确定安全下来之后，科勒才对卡莎道谢：“谢谢你过来救我，卡莎。”
卡莎摇了摇头，望着科勒海克斯改造的机械手臂，说道：“它们在发生变化，我能感觉到，它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科勒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道：“也许是吧。我差点就死了。”
“不会的。”金克丝依恋地说道：“科勒是个永远活着的怪物。”
“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些神像……那是祖安的幸存者们为迦娜竖立的，我本来是想找到她，但没想到那里却是虚空。”科勒没有看着卡莎，但话却是说给她听的。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卡莎问道。
“他们想研究我。”
说着，科勒忽然又回想起来，在被抓住抽血的那段时间里，虚空与他进行了一段简短地对话，对方表达了对自己的渴求，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它的载体，成为世间的真理。
但当时他太虚弱了，没有太多的意识。
“我们得先阻止虚空，迁移平民。”卡莎说着，又问道：“你能不能召集人手，去做这些事情？”
“失控了……”科勒低声地说道。
“什么？”
“我必须真正强大起来，这个世界才不会陷落深渊。”
“科勒，我也会变得更强的！”金克丝说道。
“嗯。”安抚着怀中的金克丝，科勒说道：“走吧，先去看看。”
虚空裂缝已经扩张出了一层楼高，地面的颜色也被它所侵染，像是紫色的墨水落进了湖中，将明亮的湖水染上了颜色。
从裂缝中不断爬出来虚空虫族，显然它们已经开始入侵这片土地。维克托正在不断地加大重力场的输出，但那些虫子本身的重量并不大，重力场也无法彻底拖住它们的行动。而除了维克托，野火帮的人，此刻也出现在了这里，他们显然也非常关注这条恐怖的裂缝，在四周配合着维克托清理逃出来的虫子。
“暂时不用担心。”科勒说道。
“我们不去加入他们吗？”卡莎看着科勒没有再要靠近的意思，疑惑地问道。
“他们能够搞定这里，等他们支撑不住了，我们再上。”
“可是……这样虚空裂缝……”
“听我的就好了，卡莎。”科勒打算了卡莎的质疑。
……
塞薇卡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了希尔科的老巢，但现在已经没有希尔科了，底下的人也逃了大半，不过剩下的这些，大多都是希尔科的心腹，而希尔科手下自然是以塞薇卡为首。
“一场空，塞薇卡。”辛吉德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你还敢出现！”塞薇卡暴怒地启动了炼金手臂。
“别激动，塞薇卡，我代表诺克萨斯而来。”辛吉德说着，身后忽然走出一队人来，他们抬着木箱子，成排地将其放在地上。
塞薇卡眯起了眼睛，听见辛吉德说道：“底下的人走了很多，‘微光’药剂不太够用了吧？我们会继续提供给你……”
“你背叛了希尔科……”
“不，那不是背叛，没有我，希尔科也会死，我只是提前离场罢了……”希尔科说道：“诺克萨斯需要有人为他们办事，如果你不愿意，塞薇卡，我会找别人的。”
“我当然愿意……”塞薇卡阴沉着脸色答道。
……
皮尔特沃夫。
“那个人就是维克托，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发觉吗？杰斯。”科勒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了，那又如何……”
“他们对海克斯宝石进行了进一步的升级，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杰斯在实验室中踱着步，问道：“你难道就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杰斯，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回去？”科勒打量着杰斯的各类仪器，显然对方同样在研究如何对海克斯宝石进一步升级：“我拥有着关键的素材。”
“你想要什么？我不会让皮尔特沃夫受到威胁的。”杰斯仍然敌意十足地说道。
“我需要你为我制作那个石头，我知道怎么做，而你会做，杰斯，你可以留下一些，用于保卫皮尔特沃夫，这是我的让步，你想想清楚，这件事我不是非你不可。”
“但你不能用它们来对付皮城，这是我的底线。”
“我知道，否则我就不会来找你了，现在祖安已经没了，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那条裂缝，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哼，那还不是你弄出来的吗？”
“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找到迦娜，治愈……”科勒摇了摇头，神情严肃起来，说道：“我不是想要毁灭这个世界，这一切只是出了差错。”
尴尬地等了一会儿，科勒催促道：“作出决定吧，杰斯，我们都需要那种宝石。”
“好，我答应你。”
……
“看来你已经逃脱了那个困境。”虚空之中的声音说道，这是直接投射在科勒脑海中的声音，它自称为虚空监视者，在为这个世界带来终极的福音和真理，而他无法真正地降临这里，虚空并不是他的真正面目，这是因为他要突破次元，所以才诞生的景象，一旦他真正地降临……那么世间的虚空便也将不复存在，转而是一种崇高、至臻的存在，他将建立一个真正的完美世界。
“你在我脑海里灌进去了很多东西。”科勒说道。
“这是为了让你了解真理，还有我的存在，这是我的诚意，你再次动用那些力量，将不会再受到理智的影响。”脑海中的声音说道。
“那谢谢你。”
“生命永远在奔波，我可以代替你做完你所有想要做成的事情，只需一瞬间。”他高傲又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那么代价就是我了。”
“不，实际上没有代价，所有人都会活着，在通晓了真理之后，真正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穿梭于万物之间，游历在宇宙之谜的旅程。”
“我现在很累。”
“我并不着急，你在我的世界留下了血液……你像一颗流星一般划破了次元壁，我没有来得及在你身上留下锚点，但现在，我有了，就算你不答应我，离我真正降临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远了。”
“嗯。”
“好好想想，科勒，以免我降临的时候，你已经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真理永恒存在，而你，并不是这样。”
“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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