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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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药剂”效用结束后，希尔科放出消息，一切都是他做的，任何人但凡再敢挑衅他，下次去的就不止是一个了。
炼金男爵们通通被“微光”的效果吓坏了，连夜组织了内部的面谈会，但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唯一的作用，就是将“微光药剂”的存在，透露给了皮尔特沃夫。这也就是说，仅凭他们已经对付不了希尔科了，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上城能有什么好办法。
议会对“微光药剂”的存在同样非常诧异，在听见其效果时，更是有些惊慌，毕竟这样的药剂一旦量产，那样的怪物冲破了桥面的防线，来到上城里面——简直不堪设想。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至少得搞到一支那种‘药剂’，然后充分地对它进行测评和成分解析！”
“对方至少还有理智，没有冲过桥面，他们的提议……”
“皮尔特沃夫是不可能向他们屈服的！”
“我们应该立即收起桥梁，他们现在没有冲过来，我们也要杜绝他们以后从桥面冲过来的可能性。”
“没错，但同时我们也需要一个可以反制它的手段，我们不能平白无故地让执法官们上去送死。”
“我们还有什么手段？舰船上的大炮？那些怪物听说速度很快，瞄准恐怕是个大问题。”
“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刺杀对方的重要人员？”
“这不像是皮尔特沃夫会做的事情，别傻了，我们有自己的正义，我们应该努力用科技去打败他们，而不是想这些！”
“那么，在有针对的研究起作用之前，上城的安全……”
几人沉默地互相望了一眼，而菲罗斯家族的议员则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会去问问的。”
“尽快……我们的货已经积压了太多，再这样对峙下去不仅会损失巨量的金币，并且还会有损皮尔特沃夫的名声。”
“我知道，大家的损失都很多，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暂时放开一些限制，至少我们好过一些，也不至于让对面狗急跳墙。”
……
上城，幽暗、冷清又华贵的房间里，摆着一套精致的设备，还有一叠手稿，一个沉默挺立着的身影正在夜色下翻阅着这些资料。如果杰斯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认得，那正是他已经被“销毁”的资料和仪器。
“那些怪物不知您是否有所耳闻，议员大人想知道它们如果真的蜂拥而至，您是否有所把握能够……”
“告诉他们，不用怕那东西，真正的战争，只凭那些怪物，还不够格。”清冷如刀般的声音从那挺立的身影上传来。
“是……”
……
“你真是疯了！”马克斯咆哮地拍着桌子：“你知道这样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你以为只凭你那些可笑的怪物就能攻克皮尔特沃夫吗？那是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从来只有我们这些拿着破烂的执法官们在跟你们玩！等到那些议员老爷们真的生气了，用飞艇上的舰炮就把祖安轰个底朝天！”
“我说过，你得给我搞定上城，不然我就会用我自己的办法。”
“怎么搞定，怎么搞？我只是个执法官队长，不是什么议员大人！他们的命令下来，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你说给你弄点走私货就算了，让我摆平海克斯晶石那件事，纯粹是异想天开！”
“所以……”
“所以这就是你的办法？你是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深渊！”
“我认为你搞错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希尔科勾了勾手，让人拿来一袋金币，随手甩在桌面上：“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想想你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回去好好想想。”
得到了希尔科的示意，大壮从桌面抄起金币，大力地塞在马克斯怀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拎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出去。
马克斯心中对此既是悲哀，又是愤恨，但他毫无办法。但实际上，这也不是希尔科真正想做的事情，他是被逼到了极限，才不得不这样做。心里回想着科勒说过的话，希尔科同样也在焦虑着如果上城真的不顾一切开战，会怎么样？这个他从前一直想要达成的事情，现在看来，却显得如此艰险。
但这一切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所有人都紧张极了，如果他也表现得浑浑噩噩，那么祖安再次变成一团散沙也是情有可原。
双手支着下巴，希尔科心里一瓶一瓶地数着剩下的“微光”，还在思量着要不要再找科勒要一点。
“老大，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大壮将马克斯提溜了出去，回来时，则提溜着一个黑炭般的小孩。
希尔科打量了对方一会儿，没有认出那是谁。
“你们把蔚弄到哪里去了！”小黑炭似乎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梗着脖子喊道。
“蔚，那个用拳头的小姑娘，你知道她？”希尔科念头一动，问道。
“她去哪儿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认识蔚？”
“大哥，我知道，他是本索杂货铺的小子，好像叫艾克。”大壮答道。
被人叫破了出处，艾克反身开始挣扎起来。
希尔科摆了摆手，让大壮将艾克放了下来，继续问道：“你不知道蔚去了哪儿？”
“你也不知道？”艾克讶异地反问道。
“她逃了，丢下你们所有人。”
“不！蔚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希尔科与大壮对视了一眼，他第一反应是做掉这个小黑炭，但脑海中又浮现出科勒对爆爆那关心贴切的模样，便不禁迟疑了下来。
“轰！”巨大的轰隆声在门口响起，随后大量的白色烟雾迅速地笼罩了整个房间，希尔科飞快地闪去了一旁，没有在原地待着。但很快，他发现这并不是一起针对他的刺杀行动，他和大壮两个人毫发无伤，唯一只有那个小黑炭不见了踪影。
塞薇卡很快在希尔科身边出现，警惕地盯着四周。
“不用看了，他们走了。”希尔科松了松领口，沉着脸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是原来黑巷里的那些人，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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