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你眼睛看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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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千岁爷，闹是没人敢闹的，象征性的喝了些酒，就纷纷走人了。
笑话，谁敢没有眼色的闹九千岁的洞房花烛夜？虽然，这洞房花烛着实让人好奇要怎么洞房。
他们的心思即便有人看出来，也没人敢说。
楚言偃推开门，房间里的韩香和采莲以及方嬷嬷等人，自觉的纷纷出了房间。
杜如晦借着盖头底下看到那逐渐逼近的长靴，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些。
手紧张的绞着帕子，连着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呸呸呸，又不是没见过别人成婚，紧张个什么劲。杜如晦在心中暗自道。
一只大手忽然附着了上来，而后就听到头顶传来楚言偃好听又压抑的声音：“后悔吗？”
杜如晦怔了怔，随后附上另一只手，紧紧的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虽是无言，但却让楚言偃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
说不清喜悦还是激动，楚言偃掀开她的盖头，那双璨若星河的眸子，瞬间撞进眼底，瞳孔紧跟着一颤，才惊觉自己竟是看呆了去。
自己的男人被自己所迷，杜如晦自然是得意的，一双眸子里满是笑意：“千岁爷对自己看到的可还满意？”
声音里夹杂着揶揄。
楚言偃是谁，向来不会认输，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眉眼间忽现邪气：“自是满意，天下间，没一个女子能比得上我的囡囡。”
囡囡二字一出，杜如晦瞬间红了脸。
这是楚言偃第二次叫她小名了。
除了娘和舅母，从未有第三个人如此缱绻的唤她囡囡，这让她觉得，自己仿似是一件珍宝。
羞红的脸，让楚言偃起了别样的心思，却是狠狠压抑着，仅是欺身上前，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再唤我一声。”
杜如晦微怔，而后声音清浅：“阿偃。”
声音娇软甜腻。
楚言偃喉中溢出一声轻笑：“啧，真腻。”
楚言偃上无父母兄长，所以并不需要敬茶之类，不过，杜如晦还是天没亮就被韩香叫了起来：“夫人，起身了。”
“这么早？”杜如晦声音沙哑。
她和楚言偃虽然并未有夫妻之实，但到底也被他折腾了一宿，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布满了红痕，看的韩香忍不住红了脸。
偏过脸去，韩香解释：“宫里来了人，说是圣上要见千岁爷和夫人。”
“皇上？”杜如晦穿衣的手顿了顿，眸子垂了垂。
“千岁爷已经处理好公事，在膳厅等您用膳呢。”韩香脸上满是笑：“千岁爷脸上满是笑，看得人都忍不住想乐，奴婢瞧着，爷对您可是疼的紧呢，生怕天冷，还让奴婢先把您的衣服暖一暖再拿过来。”
这打春的天气，就是冷，也冷不到哪里去。
对着韩香揶揄的脸便是一点，杜如晦嗔她：“好丫头，调侃起小姐我来了。”
采莲姗姗来迟，瞧见韩香已经在为杜如晦梳妆，扁了嘴：“韩香姐姐，你每次都不叫我，小姐，您现在也是只要韩香姐姐不要奴婢了。”
那样子，活像失了宠一般。
若是别人可能会因为这话起了心思，但采莲心思单纯，说话也向来都是直来直往，想什么便说什么，小心思从来没有，所以韩香也并不介意，只是安慰她道：“你是夫人心尖尖儿上的丫头，我呢，是夫人手心上的丫头，两个不一样。”
“那倒是。”采莲顿时高兴起来。
杜如晦瞧了韩香一眼，嘴角边带着笑。
因为要进宫，自然是要穿宫装的。
一袭淡紫色刺绣文锦抹胸宫装，将杜如晦衬的很是娇美，外罩同色披帛，很是飘逸。
纤腰轻束，挺翘，楚言偃推开门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美景，尤其是那胸口边的淡粉，更是让人血脉喷张。
偏了眸子，又忍不住去偷看，这副模样逗笑了两个丫头。
楚言偃眸子瞥了她们一眼，两个丫头立刻噤声，捂着嘴出去了，临走时还细心的将门掩上。
两个丫头的模样，让杜如晦忍不住红了脸。
“你眼睛看哪里呢，没个正形。”杜如晦拢了拢衣服，将那抹羞人的粉色掩盖住，直到看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拦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铜镜里的人儿美的不可方物，眼角有些红色，甚是诱人。
楚言偃抬手抚向她眼尾，动作轻柔间带着爱怜：“便是没个正形，也唯对你一人。”
瞧瞧，就连情话都说的这般一本正经。
“今日进宫你不用紧张，皇上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若是有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便不理他。”
“这样你不害怕我得罪皇上？”杜如晦抬头看他。
发顶被他的下巴抵住：“有我在，怕什么。”
楚言偃的话，说起来倒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杜如晦心里却是一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有我在，怕什么。
“好。”
马车行至宫门，一般都是要步行的，但楚言偃身为九千岁，向来不需要守这种规矩，直到快进入内殿宫道，才扶着杜如晦下了马车。
楚言偃的名头在宫内自然无人不知，而他大婚之事，宫内上至妃嫔，下至宫女太监，无人不知。
此时瞧见楚言偃小心翼翼的牵着一个宫装妇人，顿时一愣，惊讶又诧异。
那温柔小心的牵着女子手的人，是他们高高在上，诡谲阴冷的九千岁？九千岁怕不是被人掉包的吧。
直到两人走了，宫人们才回过神来，顿时吓了一跳，他们方才竟是忘了上前行礼？
想到这，忙就低着头行色匆匆的走了。
早有太监在宫外等着，远远地看到楚言偃牵着一个夫人模样的女子，忙就小跑了过去：“千岁爷，皇上让您移步承恩殿，怕您跑空了，特让奴才在这路上等着。”
承恩殿是棠妃上官棠的寝宫。
那太监说话间不经意的扫过杜如晦的脸，顿时在心中抽了一口气：好一个妙人儿，怕是连当今正受宠的棠妃都比不上这般姿容吧？怪不得向来清心寡欲的九千岁竟然会答应皇上的赐婚圣旨。
心里这般想着，那太监却是不敢再去看杜如晦，生怕惹了九千岁的怒。
“走吧。”楚言偃淡淡开口，一如既往的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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