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杜姑娘一个正常的女子能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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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的女儿倒是听不懂了，不是二妹妹自己非要女儿那小院子吗？”杜如晦抬眸，无辜的笑。
被她这么一噎，柳青媛顿时咬了嘴唇，半晌没有开口。
杜如珠气的想起来打她，但是奈何腿脚发软，愣是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床上，死死的瞪着她。
“杜如晦，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咬牙切齿的模样，着实让人害怕。
“是吗？”杜如晦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鬓角：“姐姐还真挺害怕的，二妹妹好生歇着，姐姐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说完，旋身款款而去。
气的柳青媛和杜如珠恨不得将她乱棍打死。
“母亲，二妹妹。”
下人们出去打扫院子，杜如晦主仆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地上宛若死狗一般的彩珠在一旁惊惧的看着她们，还有杜如艺主仆二人。
杜如艺一如往常神情瑟缩，杜如珠却是看着她咬了牙：“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杜如珠的反应让柳青媛心疑，看了一眼香莲，香莲会意，出去将门掩上，守在了门口。
“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眸往杜如艺身上扫了过去，杜如艺不由地瑟缩了下肩膀。
因着杜如晦在楚言偃面前的“宠幸”程度，杜元江不管如何都不会让杜如晦随便就住在一个杂乱的小院子，回去看了看杜老夫人的院落，无事便让管家安排一处院子打扫出来让她住进去。
杜如晦对于住在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让那对母女在杜元江面前渐渐失了宠，她就心里开心的厉害。
只是，该是她的东西，怎么拿走的，最后就要怎么拿回来。
“小姐，凭什么要让我们搬出去？”那梅苑虽说偏远了些，但到底她们也待了不少年，如今忽然换了院子，采莲怎么都觉得不适的慌。
“不过是个小院子罢了，她既然想住，那便住吧，且看看她能住多久。”杜如晦淡淡开口。
眼前的院子虽然已经收拾妥当，但到底因着多年无人居住，显得有些荒凉。
不过胜在环境还算清幽，和她的梅苑一样，有一处竹子。
杜如珠这一闹，倒是让她在杜元江面前多了个大度的名声。
这么些年，她受的委屈自然要一一讨要回来。
“我母亲的嫁妆，一直都是她守着的？”杜如晦看向采莲。
采莲知道杜如晦口中的“她”是谁。
“夫人过世后，老爷抬柳夫人进门，夫人的嫁妆就被她搬去了。”采莲自小跟在杜如晦身边，有些事情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杜如晦眸光晦暗，吃的拿的，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们一一吐出来。
因着汀兰院里出现的大批蛇虫，杜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用驱虫药清理了个遍。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唯有杜如晦现在搬过来的院子，除了之前打扫过一遍之外，便无人过来收拾。
采莲生气，杜如晦淡淡笑着安慰：“你气什么，左右不过是想给我们一点难看罢了，如今有九千岁在后头，她们再怎么也不敢太过分，你且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们会后悔的。
“说的也是，有九千岁在，我们一点儿都不怕。”采莲忽然起了士气。
“你这会子倒是又不担心九千岁别有居心了。”
“就是别有居心也比小姐一直受她们欺负的好。”采莲嘟着嘴，神情明显对某些人不喜。
她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九千岁都比这府中的人对小姐还要好。
没看早间儿那膳食吗？都吃的她肚子都圆了呢！
想到这，采莲不由回味的舔了舔唇，看的杜如晦忍不住直乐。
这个小吃货。
被派去买猪的方觉，还不容易回了千岁府，就被楚言偃又派去看着杜如晦，结果好不容易翻进了紫竹楼的院子就发现人去楼空，住在里面的人竟然换了！
顿时一愣，这杜府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翻到窗户底下，方觉才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以及女子的怒骂。
“你个废物！让你办点事情也办不好！”杜如珠看着彩珠怒道。
彩珠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红指印，嘴角红肿，眼睛也哭的通红。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小姐不是说了那引蛇的药粉亲手给了采莲吗？奴婢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咱们的院子里了。”
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蛇，彩珠就忍不住后怕。
她差点就死了！
想到这，身子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杜如珠抬脚踹在她身上，看着她摔倒又重新爬起来跪着，战战兢兢的模样，眼里划过一抹厌烦。
“要不是本小姐求着母亲饶了你，你这会就已经进窑子里了！”
“奴婢知道，奴婢多谢小姐救了奴婢，奴婢当牛做马都会报答小姐的。”彩珠止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神情诚惶诚恐。
“你当真要做牛做马报答本小姐？”杜如珠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彩珠。
彩珠缩了缩脖子：“是，是，奴婢会好好伺候小姐”
“你过来。”眸子里划过恶毒的光，杜如珠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方觉在窗户底下听了一耳朵，越听越忍不住，到底骂了一句：“恶毒的小蹄子，我呸。”
没人发觉，闪身离开了杜府。
“搬出去了？”楚言偃执笔的手微顿。
拿起一旁放置的杯盏，随意放进了口中，一股馨香随之而来。
拿开，杯子边缘还带着一点女子的口脂。
眸色变深：“那蛇是怎么回事？”
“奴才听着，好像是杜府的三小姐给了杜姑娘一瓶驱虫药，想来这药是有问题的，但不知怎么被杜姑娘识破了，转而弄到了杜二小姐的院子，导致蛇虫都跑到杜二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这一下，方觉倒是觉得，这杜如晦还挺聪明的，竟然能够识破这驱虫药有问题？
“为难她了。”在杜府生活多年，受了这么多欺压，再不长点心眼儿，怕是要连骨头都被啃了去了。
记忆里那双璀璨的眸子忽然浮现，楚言偃眉目间有些怔忡。
“小哥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和我娘从来就不会饿肚子的，我给你多装一些馒头，但是你要悄悄的，不能让下人看到，不然她们又要向爹告状了。”
“爷？”
方觉唤了一声，楚言偃回神：“嗯，杜元江想要尚书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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