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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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附身,把额头贴到夏泱泱额头前。
脸对脸,鼻尖儿对鼻尖儿,睫毛蹭着睫毛,若是旁人看来,倒似兄妹情深,一对儿亲昵的小猫儿。
夏泱泱秉着呼吸,不敢动弹,稍微喘一口气,便觉得夏煜的鼻息倒灌进肺里,连肺管子都带了那股子凉凉的苏合香,从喉咙凉到胸口。
夏煜突然嘴角浅浅一勾,站起身来:“倒也不烫。”
“本来也没有发烧。”夏泱泱垂下头,小声嘀咕。她声音绵软,又细又甜,腻腻地附着在夏煜的耳垂儿上。语调虽是嗔怪,可却好像她是个小媳妇儿,在埋怨自己的郎君,昨儿夜里不够温柔。
夏煜摸了摸嘴唇,别过头:“如此甚好,既然长公主无恙,那朕便走了。”
他离了长乐宫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宫女正捧着一个罐子,正把里边黑乎乎的东西往外倒。那东西味冲,一股子药味儿里混着血腥味。
夏煜眉头一皱,便拦了那宫女问话。
那宫女第一次被皇上问话,有些紧张,可是答得倒是清楚:“回皇上,是长公主调制的驱寒药。长公主试了几次,总算成了,可是长公主那天从藏书阁回来,就说不用了,叫奴婢倒掉。奴婢今天发现漏看了一罐儿,这就拿出来清理掉。”
夏煜还未听完,苍白的脸色略微发青,脸色已是愈来愈难看。
他把手炉往旁边狠狠一扔,转身折返回夏泱泱的寝宫。
夏泱泱听见外边脚步声,嘴角勾出浅浅一个笑来。她把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精致圆润的肩头来,半闭着眼睛,靠在榻上。
偏殿的门“咣当”一下被踢开,夏煜站在门口,眼尾猩红,眸子里漆黑一片,好似冬夜里的一口深井。
他一进偏殿,整个殿中就好似冷了三分,好似外边的寒气都被他挟裹。
“陛下,你怎么又回来了?”夏泱泱还未来得及行礼,夏煜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她榻前,抓着她的衫子,把她提了起来:“夏泱泱,给朕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双手一分,随着“呲啦”几声,夏泱泱身上浅绿的布帛宛如轻盈的羽毛般落在了榻下,一片片,一丝丝,好似秋风吹落花瓣,在地上缤纷呈现。
“煜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夏泱泱一手拉着夏煜的袖子,一手护着胸口,急得眼里涌着泪花,“……别……于礼不合。”
夏煜眉头一松,嗤笑:“礼?你当朕会在乎?!还是说,你要抗旨!”
夏泱泱身子发颤,昂着头,咬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脖子根儿微微发红,泪水从眼角淌到鬓角儿,又从鬓角滑到颈窝儿里。她肩颈的线条极为好看,肌肤又滑嫩,锁骨分明却又小巧可爱。
夏煜的喉咙微微滚动,薄唇紧紧抿着,待夏泱泱上身只剩一件诃子,他总算停了手。
夏泱泱身上的这件诃子略微有些松了,白软缎光亮柔滑,将将遮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带子在背后随手打了个活结儿,身子一动,就好像要散开一般。
诃子上用碧色丝线绣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蕊则是选了嫩黄的丝线,点缀在心口。
在自己的宫殿里,被剥到这份儿上,夏泱泱似乎也无所抵抗,小小的口里咬着手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夏煜眸色愈发深重,殿中只有夏泱泱小声啜泣和他的呼吸声。长乐宫的宫人早就被赵公公挡在了殿外,勉强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各行其职;唯有夏泱泱的贴身婢女站在门口,心中百般揣测,咬着袖口,却半句话也不敢说。
夏煜扶着夏泱泱的肩头,把她身子正过来,把手指探到她诃子的边缘……他指尖微凉,夏泱泱禁不住身子一颤。夏煜瞥了她一眼,把诃子往上轻轻撩起。圆融的轮廓边缘若隐若现,在诃子里隆出一片柔和的粉橘色的光。
心口的地方,绑着一块白布,血迹从中心渗出,渲染出一朵红梅。
夏煜伸出手,要去把那块布掀开。
夏泱泱突然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他抿起嘴,手屈了屈,又收了回来。
他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连头上金冠上的明珠也跟着颤动。大殿外,夏泱泱的婢女满目疑惑地看着赵公公,可是赵公公却摇摇头——夏煜的所作所为,谁能预测?
夏煜深吸了一口气,附身贴到夏泱泱的耳边,手指掐进她的肩胛骨里:“苦肉计?”
夏泱泱猛然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一片潮湿,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夏煜:“煜哥哥……”
“朕不会原谅。”
“朕得了畏寒症多年,太医局的太医各个束手无策,凭什么藏书阁中一本无人问津的古方就能治了朕?!”
夏煜侧着头,冷冰冰地哼了一声:“那古方为何束之高阁,还不是因为不好用。”
“……不是那样子的……”夏泱泱拼命摇着头,脸涨的通红,因为抽泣,胸口不住地起伏。
“怎么?”
“因为那方子……”夏泱泱垂下头,双手绞在一起,“……要的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泱泱以为,从前没人会为煜哥哥做到这样……”
夏煜身子一僵,头脑中仿佛电闪雷鸣。他苍白的脸上,神情变幻莫测,让人不忍卒视。最后,他嘴角的弧度浅浅加深,变成了一抹刺骨的笑。
清冷却又绵软的声音,在长乐宫的寝殿中幽幽响起:“至亲之人吗?”
夏煜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走近夏泱泱,按着她的肩膀:“若是这至亲之人的心头血能解朕畏寒之苦,朕倒不介意跟皇妹亲上加亲。”
他的手探入夏泱泱诃子下的伤口,将手掌附在上面,轻轻按了按。
夏泱泱仿佛受了痛,禁不住闭上了眼睛,轻呵了一声。
夏煜桃花眼潋滟,闪过一丝邪佞,一只手放在夏泱泱脑后,凑了上去。
“你今日有没有病,朕比你清楚。”贴着夏泱泱的额头稍稍用了些力,“但朕并不介意,让你真的病起来。”
她身子上一沉,就被那人压了下去,胸口被挤得紧,连呼吸都不顺畅了,额前满是凉凉的细汗,也不知道是谁出的。
若不是外边儿一声通传,不知这事儿会到何种地步。
“皇上,清宁宫走水了。”
夏煜蔑笑一声,提起榻上的披风,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卷在里边,就匆匆出离去。夏煜身量很高,蜷在披风中,微微瑟缩着。这披风又厚实,毛又长,从后边看上去,像只伺猎的苍鹰。
清宁宫是太后的居所。
大风天,火一连起来,那可就拦不住了。夏煜的含元殿也会跟着遭殃。
好在这场火,来的也快,去得也快。正午的时候,风还大,过了未时,竟然渐渐小了。
收拾好太后的寝宫,赵公公问夏煜:“皇上,要不要把太后移到旁边的凤栖阁里去。火虽是灭了,可这宫里……”
夏煜看着清宁宫只剩了框子的窗,上边残存的窗纸微微抖着。
“不必,”他一抬手,走进殿里去,“这样正合朕意。”
清宁宫寝宫的地上湿淋淋的,墙上给烟熏火燎得一片焦黑。夏煜穿过这一地的狼藉,走到屏风后边去。
这屏风还是从别处搬过来的,木头是黄檀的,上边绘着一片花团锦簇。屏风后边有一张大床,床上坐着一个人。
夏煜走过去,坐到床榻边沿。
那人朝夏煜探着身子,可惜双手被铁链锁在床栏上,根本够不着他。
“我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之中!”那人恶狠狠地说。
夏煜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丸儿,顺势把药丸子塞进她的喉咙里。
“虽然没把朕掐死在襁褓里,可是母后你做得也不差啊。”夏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地方有条疤,“当年朕被困在冰窖之中一夜,朕的好母后怎么就没能找到朕呢?堂堂一国之母,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嫡子吗?”
“我后悔……当年把自己亲生的女儿送出了宫……留下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太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缓慢,她自己也发现了,眼神里露出惊恐,“……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一种让母后老老实实的药。省着不小心走了水,把自己伤了。朕可是舍不得母后这条命呢。”夏煜眯着桃花眼,掏出钥匙,开始把太后手上的铁锁打开,“以后,母后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那药已经起了效用,那铁链一解开,太后就软趴趴地躺到了榻上,身子一动也不动。
夏煜笑着说:“对了,母后知道自己亲生女儿怎么样了吗?朕这些年可没闲着,帮母后弄清楚了呢,被你送走那女婴,可就在这宫里。”
太后眼睛一亮,眼珠子都要从眼眶子里瞪出来。
“就在太清池底呢。”夏煜拍了拍太后的脸蛋,“母后没想到吧,跟父皇在池边喝酒赏月玩乐的时候,你们俩亲生的孩子,就在水底下跟你们同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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