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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宫里送亲的花轿停在相府门口,可却久久没人从轿子里出来。

        “想是公主殿下害羞了。”

        右相府的喜婆头上别了朵大红花,一脸谄媚,在轿子门口毕恭毕敬地站了一会儿,却实在按捺不住了,便朝着轿子压着声音喊:“公主啊,您再不出来,可就要过了吉时啦!”

        轿子里还是静悄悄一片。

        那喜婆带着笑,挤眉弄眼儿地朝着身后的驸马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往里探头看了一下。

        这喜婆眼皮子顿时猛地跳了起来,脸皮子瞬间变得比抹了墙灰还要难看。

        新驸马见状,上前一步,就也要去探一眼,却被右相拉住了——男女有别,还未行礼,多少有些于理不合。

        右相朝着夫人使了个眼色,叫夫人去瞧。这夫人就过去,把帘子撩起来,往轿子里看了一眼。也不过是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着右相的样子,活像见了鬼。话也没再说一句,直接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她昏倒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花轿的帘子,人往后一倒,生生把轿帘儿给扯下来了。

        相府外,吹拉弹唱的喜乐戛然而止。本是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不成想把轿子里的情形都看了个分明。

        花轿里,那个传说中倾国倾城的长公主双眸紧闭,人事不省地靠着轿子的一边儿;发髻乱得看不出样子,大红的喜服被撕成一缕缕的碎片,唯有地上扯落的小衣,白得刺眼。

        更刺眼的,是那洁白小衣上,殷红干涸的那几点血迹——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形状,还能有第二个解释?

        过来人一看就懂——长公主和右相长子成亲的当日,被人先一步破了身子!

        此事真是匪夷所思,荒谬至极。

        右相到底是见过风浪,惊骇之下,低喝道:“还不把轿子抬进去。”

        这重新起轿,入了府门的功夫,右相夫妇俩就已经掂量清楚了。

        这可是长公主,前朝养了一堆面首的也大有人在,破了身子又如何?

        右相虽然位尊,碰上皇家,却也只能忍下去,不管怎么说,这适龄的金枝玉叶也就只有这一个。何况事情尚未查明,究竟是哪里出得纰漏可不好说。

        可他夫人却有别的打算:从前她担心,这儿媳妇出身尊贵,怕是要骑到她这婆婆头上作威作福;如今出了这事儿,就不信长公主还有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只要不给别人养下孩子,她这当婆婆的,倒也不介意长公主这样嫁进门。

        说到底,这夫妇二人都很清楚自家儿子是个怎么样文不成武不就的货色。若是老二,当了驸马还怕误了前程。可这老大,真是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说来可笑,全场竟没有一个人去想那贼人是何方人士,更没有人张罗着去捉拿贼人。

        所以长公主在相府中醒来之时,这右相和夫人一个面色铁青,一个柳眉倒竖,均正襟危坐,拿乔儿作势,对她开了口:“如今你令我宋家蒙此奇耻大辱……”

        长公主身上裹着红色大氅,一身的零落泥泞皆藏在这大氅之下。她生得雍容,刚及笄已有华贵之态。只是现在遭了大难,小脸儿苍白,唯有鼻尖儿和眼眶儿微微泛红,但是下巴轻扬,不失一个公主应有的姿态。

        夏泱泱打断了那夫妇俩的话,咬着嘴唇,做出一副隐忍无奈的模样:“是本宫失仪,让相爷和夫人难做了。这亲事,就算了吧。”

        她朝随从招招手:“本宫要回宫去。”

        ……

        “什么?!”

        听闻宫中近侍来报,夏煜修长的眉毛拧在一起,将正批阅了一半的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坐在寝宫的偏殿里,地龙烧得让人冒汗,跪在地下的太监显然是习惯了,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夏服。

        “回皇上的话,公主回来了。”

        夏煜坐在锦裘堆里,咬牙切齿地说:“她竟然还有点骨气!”

        其实,他并没有想毁了跟右相的这门亲事,只是想折辱夏泱泱一番。

        自然,如若她在巷子里说自己记得当年的事,那就别想活着出了那条巷子里。可是,既然她什么都不记得……那活罪也是难逃。

        夏煜心里的小九九,倒是跟那大将军夫人不谋而合,以长公主之尊,新婚之日蒙羞,再难抬起头来,还能什么样的报复比这更加恶毒?

        况且,他本就没破她身子。完璧之身,却无人相信,这可比真被夺了清白还要让人憋屈。堂堂长公主,无比尊贵,说的话却没一个人信——简直是大快人心!是夏煜想一想,身上的寒冷都要减轻几分的程度。

        可她居然回来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小太监把落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既然这婚事未成,那右相那边就好好安抚一下……”

        “皇上,右相家没有退婚。”

        “嗯?”夏煜猛然抬起头,嘴角抿了起来。

        “皇上,这婚事是照常办了。只不过右相夫人跟长公主说,出了这样的事,今日圆房的话,如若有了身孕,说不清是不是宋家血脉。这于长公主也不公,希望长公主能晚两天再洞房。长公主就说,既然如此,不如过两个月再说;而且这样,她不如干脆暂时回宫住,怕是驸马把持不住,误了她清白。”

        此时天色晦暗,正是傍晚时分。

        夏煜冷不丁笑了一声,那笑声回荡在大殿中,显得诡异又阴森。

        本该恼恨失望,可是夏煜的心中隐隐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他抱着汤婆子,手微微弓着,在桌面儿上轻轻敲了敲……她既然自己回来了,那就怪不得他了。更恶毒的法子,想一想,总是有的。

        夏煜披上水貂皮的大氅,出了寝殿,溜达着就到了长乐宫外。

        长乐宫里,夏泱泱正在沐浴。原主可谓骄奢得很,泡澡时,侍女差点儿去给她温一桶牛乳,还好被她发现拦住了。

        可哪怕夏泱泱只叫宫女去备下热水沐浴,这宫女最后备好的,还是滴了玫瑰花油,上边撒满了各色玫瑰花瓣儿的热汤。

        浴盆四周的屏风,也是最好的绣娘绣的百鸟朝凤,木头也隐隐散发着一股香气。

        夏泱泱将足尖儿探入白气蒸腾的浴盆中,嘤丨咛了一声,又把泛红的足尖儿收了回去。

        ——还真是有点儿烫呢。

        可等真坐进去,不一会儿,皮肉就被烫得泛着红,把身子里的东西都蒸了出去。脸上脖颈儿手臂,连锁骨上都带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水珠儿。

        再把手抬起来,放到鼻尖儿地下细细嗅着,果香之中,透着一点子药儿味。

        这位长公主,可真是如珠如宝地养着呢。这种养法儿,哪怕姿色平平,都能养出几分清秀来。何况这长公主,可是实打实的天姿国色,宛如牡丹盛放。肌肤饱满晶莹,身上没有一寸不张扬,发丝到脚趾,都美得丝毫也不怯懦。

        不过,现时再如此奢靡,就不合时宜。

        当今的皇帝可不是她亲爹,连她的亲哥都不是。

        如今这张卡片,是夏泱泱都要感叹一句,难怪要被收回的程度。模样倒是极品,生得比女人还要漂亮,说一句妖孽也不为过。

        只可惜,这人是个坏种儿,隐疾和秉性都十分要命。夏泱泱曾在冰中,被绮梦所养,见识得多了。夏煜这种人,十分特殊,喜欢上这种卡牌的人虽说不是没有,但是可以说是十分罕见了。

        他天生畏寒,平常人尚能忍耐的天气,他都有可能陷入昏迷。所以一到数九寒天,就去皇室的一处温泉行宫暖着。

        这种体质,尽管是先帝的嫡长子,却已经失去了皇位的竞争资格。若不是使了些心狠手辣的招数,是断然坐不到这帝位上的。

        攻略对象是这样一个人,可谓难度十分高。

        夏泱泱需要达成的场景有三个:【为卿画眉】,【温泉情柔】,【花月共赏】。

        为卿画眉不消说,自然是极尽温柔;

        那温泉情柔,可不是单纯二人共沐温泉那么简单,卡牌上,夏煜可谓体贴入微,不可言说;

        而那【花月共赏】则是相当要命,因为那是一张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赏月的画面。要说这一家三口,除了夏煜和女角色,另外一个则是夏煜名义上的母亲,现在被他软禁在清宁宫的太后。

        夏煜跟太后不和,让她享受这天伦之乐,照目前来看,简直是痴人说梦。

        任哪一个场景,都跟夏泱泱今日所见的燕帝夏煜格格不入。难怪这些场景一直都无法被达成。

        夏泱泱低下头,颇为怜惜地看着自己身子上给夏煜划出来的血痕。现在已经凝出点点细微的血斑,像是以朱砂作画,在无瑕的底布上,蜿蜒出血色山川。

        她心中盘算,这夏煜性情乖张日久,与其一点点温暖他的心,还不如要了他的身子。夏煜虽是个美艳绝伦的男子,总还是个男子。这男人,总有时候脑子长得颠倒了位置。得了他的身,再去谋划他的心罢。

        忽然一股凉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进来,夏泱泱肩头微凉,身子一缩,连脖子一起都没入热水里去,只留小脸儿在水面上。

        夏煜大剌剌地从屏风后绕来过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夏泱泱:“你就这么回来了?”

        “右相怕你怀了野种儿,不乐意他那废物儿子跟你洞房。你却怎么不跟他们说,你还是完璧?”夏煜嗤笑一声,修长的眉毛斜到鬓角里去。

        夏泱泱将身子往水中缩得更深些,只留了小巧而高挺的鼻子在水面上,一头如云的乌□□浮在各色的花瓣儿中间,一双杏眼湿漉漉的,无辜且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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